第七章 明月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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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雾,你去开车。我们现在还有一名成员没到起,我还不想谈这些,还是早点集合的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龙魂这次的平定行动将我们这几位安排到一组的原因。”南宫颉望着昏暗的天空满腹惆怅道。
“能让谦和淡然的明月如此神伤,这怕是我们个人自身的原因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尚突然道来,让众人很是意外。
个人原因?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是人精,自然能猜到个中缘由。正如官天智所说,这里的六人以及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第七人都不是省事的主。如果将其中一人单一放到任何一组都不会安分,反而会影响整个小组的行动。毕竟龙魂编制小组都是有原则的,想77小组这样完全没有风格、特点,最重要的是没有完善的能力配合分布。使得小组成员之间无法做到亲密无间的相互配合,这种种迹象无不是在表明龙魂的一种变相的放弃、放逐。
组长南宫颉,最大之特点便是谦和,没人见过他发一次次脾气,或者见过他一次失态。遇敌作战,自保有余,驱敌甚难,另外还有他那记忆,都是让人担心的。
副组长王羽,天资聪颖,能力超群。虽然处世些许颓废,应该不止于此?难道是见我们实力不足、人手不够,让他添补?
成员雪静,新生能力者,若不是这次的突变,恐怕只会平凡一生。对于能力者世界,知其者甚矣。
成员官天志,性格孤僻,不易让人接触,但好在心地善良。不过这心地,太过之罢了。
成员许智仁,书生性格,心高气傲,欲求游戏人间。
成员方尚,人如沉木,不言不语。像许智仁这般不甘寂寞的人,和他呆上一天,定然要气火攻心而死。
此六人皆自知存在缺陷,但却也自感不至于让龙魂放弃。放弃还不如不用,或许龙魂此安排另有他有。心知其因,但那心中的傲气,也是不容自己去往最坏之处深想。
现在只剩下第七人未到,或许他的存在能够解开众人的猜疑。连对此毫不关心,心中只想完成爷爷交代的任务的王羽,也想知晓到底为何人。只有此人与六人会合,若相同,才能可印证那悲切的想法。
片刻后,东平不远平坦寥寂的高速公路上只有一辆疾驰行驶的汽车。(之后内容,称呼变为代号,任务马上进行中……)
“现在我们是去找第七个人吗?”驾驶员雪雾问道。雪雾虽为人怪癖,但对驾驶情有独钟。之随意由雪雾开车,自然是因为他的要求。
“不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尽早赶到我们驻守的区域,保证那里的平安。至于第七个人,就让他自己去和我们会合吧。说实话,我也并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只知道是林家(十二世家之一,其他待定)的人。”明月是77小组的行动负责人,关于平定行动的内容以及小组驻守的地区等等都在他手中掌握,其他六人并不知其详细内容。明月沉思片刻,面露凝重,道:“我现在和大家说一下,我们小组此次行动的主要任务。”
“难道不是打击当地新生的能力者?”坐在明月的戏语皱眉疑问道。明月坐在中间,前面是雪雾,后面是雪静、王羽。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是也不是?难道?”

“镇压!”明月已是名无表情。除了要认真开车的雪雾,其他人都能看出了明月说出这两个字时的艰难。
“不至于吧?我可是对能力者世界中镇压的意思,非常明白的。那可是不论用何种方式,不惜动手残杀的纯武力打压。就算是暴动,也不至于用这么严酷的处置措施。”戏语不相信道。
“注意到我们一路驶来的情况了吗?”明月转头问向戏语:“我不会和你开玩笑,你也不要,也不能在开玩笑。”
戏语不由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明月这种神情。就算是他找到自己时,自己百般刁难,之后有要求他与自己一同试探其他人,都未曾表现一丝不悦。现在怎么会如此决绝,这还是那个谦和的南宫世子吗?
车窗外已经是风雪飘扬,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多很多。如果羽翼没有记错,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而且每一次都要下上一整天,自众人坐上汽车,雪就开始下了,不知道这场雪要飘多久……
望着外面飘落的白雪,明月无比伤怀道:“昔日何等热闹的都市,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南宫家和其他世家最大的不同在于,从不避世,生存在不断变化的城市之间。拥有庞大的商业集团,说几句自豪的话,全国有将近四成的商业活动都有南宫家的参与,把持着全国的经济命脉。而且近几十年来,龙魂50%的活动经费都是由南宫家提供的。设想一下,这是一个如何之大的商业帝国。可是现在的南宫家是什么样子知道吗?南宫家是十二世家中能力者觉醒率最低的,是商业促使南宫跻身十二世家之列。现在,全家族的人都觉醒了,却疯了不少人。说起来可笑,以前的日子多么梦想成为能力者。梦成真了,人居然疯掉了。知道这些人怎么疯的吗?”
车里没有一人回答明月,因为他们明白明月在说什么。没有人,会对失去引以为傲的东西,无动于衷。疾驰的汽车轰鸣声回荡在众人耳畔,似打乱他们的沉思,却无法消散人们心头的阴云。
良久之后,明月继续徐徐道来:“看着自己亲手建造的大厦崩溃,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保持清醒?商业是南宫家的根,根不在了,那些昔日为她打拼的人们自然不能接受。这次进化是让人类经历了跨越式的进化历程,但是进化的幅度过太大了。初觉醒的能力者,尤其是拥有强大武力的新人类。我又忘了一点,这次龙魂和其他国家都将首经历进化的新生能力者,称为新人类。我们还叫能力者,包括之后加入的也叫能力者,就是说,只有加入原官方能力者组织的都是能力者。新人类现在还都处于不稳定期,能力无法完全掌握,很容易被反噬,这是动乱中的一部分‘疯子’;还有一部分和南宫家的很多人一样,因为不能忍受原先努力的不复存在,而至精神分裂,到处倾泻着自己的能力。你们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明月的再一次提问,让五人有些错愕。戏语愣神道:“不是那些疯子吗?”
“不是!”
“不是?那是谁?”
“你是说原来的暗黑能力者也在搅局吗?”羽翼听了明月讲了这么多,多少明白了些。
“是的。我们的任务之所以是镇压,正是他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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