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还惨，难道你就没有了人类的情感吗？”苹果树惊讶道。她确实没有想到完美脑域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
“不是没有，除非真正能够触动意识的事情，否则很难流露情感。”这个时侯羽翼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段记忆，致使很快便被压制，然后收拾心情继续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我的认知思维的影响，不是所用完美脑域的反应。而且根据我的了解，如果我的认知思维能够再次进化，并稳定到第四层面自我意识，我现在的这类反应都自然也会消失。只是我现在才稳定到第二层面，第三层面可以掌握，第四层面也仅仅偶尔窥探一下。所以这个方法暂不具有可行性，还有就是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情感还不知道会留多少。”
“别担心，会没事的。”苹果树开始安慰其羽翼，无形中也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意志上的消沉。
这时候苹果树已经基本上摆脱了负面的情绪渲染，转而安慰其羽翼。羽翼这时候又回想起六号说过的一句话：“美女们具有天生的母性，而且感情细胞极为丰富，随时可以泛滥。所以……”羽翼没有想到从未谈过恋爱的六号、六哥，竟如此了解女人的心理。当然，能力者之间的情感不似普通人的那样复杂，往往走的是极端，要么至死不渝、生死不弃，要么陌如行人、互不干涉。先不说六号是否是真的情圣，至少比羽翼这个“木头”要强得多，不是吗？也幸好苹果树今天找了一个属于同类的木头，若是其它的动物、或是伐木工人之类的，估计连哭都来不及。
“苹果，还有一些事，你要明白。”羽翼不想隐瞒什么，只想让她明白事实。
“什么？”苹果树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羽翼很喜欢眼前这个年龄比自己稍大一些的女孩，又为她感到可怜。她本该是一块天然无暇的美玉，却让完美脑域进行了精雕细琢的修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羽翼对她的感觉与宫木雪静、蓝雨荷不同，仅仅是一种喜欢，一种怜惜。与宫木雪静之间的感情是属于相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生死厮守、矢志不渝。而与蓝雨荷是一种相知，或许这种相知中有一些特殊的成分，但相知便是相知，无在乎其他存在。
“完美闹与进入第二层面之前，会有一百天的精神疼痛反应，也就是你现在的这种情况。剩下的十多天里，尤其是最后的七天，会出现严重的精神撕裂般的痛楚。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所在，最重要的是七天的强烈刺激之后，你将面临新的自我。这是一种不受自身意志影响、不可逆转的改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比如我，你应该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十一年前我的狂傲远比我的那些事情要闻名、响亮的多。但是之后认知思维进入第二层面开始，我在能力者世界几近销声匿迹，整个人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没有了狂傲，而是像现在这般意志消极、精神颓废。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莫不然这种意识上的改变，将更加严峻，甚至有可能彻底磨灭掉你的意志。”这就是羽翼担心的所在，这个就是他曾经亲身经历的事情，那种煎熬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就是现在羽翼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谁能想到情感淡漠的他居然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就像羽翼怕蛇一样，虽是有原因，但足以让人好奇，产生兴趣。
“啊！那不是很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苹果树哭丧着脸道。
看着苹果树脸上真实的表情，羽翼有些欣慰。至少这不是意志上的消沉，致使情绪上的表露、变动。另外羽翼似乎觉得信息分流，并不像他所知道的其她状态的完美脑域那般，强制情感泄露。“信息分流应该不同吧……”羽翼寄期望叹道。这个羽翼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准备，他所知道的蓝雨荷就是一个例子。蓝雨荷的生命诠释进入第二层面之后，情感开始出现一种超然所有生命的优越感。即便是实力上有所不足，但在精神上要强于其他人许多。蓝雨荷的第二层面没有出现强烈的情感压制，只是还是有一些情绪异化。过于超然的存在，使得她的眼中没有多少认同，甚至是认可。这是最好结果，没有将人类的情感磨灭，使之丧失，羽翼就是一个例子。他的认知思维几乎将他的情感抹去，唯有的只是一种状态。
“应该没有。”羽翼不想欺骗她，如实回答着苹果树的问题。
“什么叫应该没有？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苹果树瞪了羽翼一眼，没好气道。不知不觉中，苹果树和羽翼的关系又进了一层，互相之间已不知完美脑域拥有者之间的简单信任。
“这些事，我不能够确定，所以只能给你这样的答复。说谎话你不会不知道，与其让你失望，还不如让你知道真正的情况。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的经验。”羽翼没有注意到，他的情感上有些变化，像现在居然有一种不忍心的感觉。但是羽翼还是清醒的，没有忘记自己的帮助会让她失去很多，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需要格外注意的。对于什么样的帮助，羽翼心里没有多大的尺寸把握，只明白根本的所在是不能动摇的。痛苦只是暂时的，长远的考虑才能完美脑域拥有者永不衰落的命题。
苹果树眼前一亮，她太想知道怎样能够让自己快点，又轻松的度过这段时间的考验。脸上的表情瞬间转阴为晴、云销雨霁，连忙问道：“快说啊。”
毕竟是女孩子，羽翼感叹着。明白男女不光是身体构造上的不同，在心理、性情上绝不止是简单的认知差异，更重要的是她们应该属于被保护的地位，让男人呵护、关爱。在苹果树需要的时候羽翼进入了这个角色，也正在很好的完成着这个角色。羽翼对苹果树的炽热感到无奈，考虑了一下，坦诚布公道：“这个还是让你失望了，我在进入第二层面之前最后的七天磨砺中，前四天就已经昏过去了。之后的三天完全处在无知觉状态，完全失去身体的控制能力。这还没什么，最可怕的是最后的三天，那完全是灵魂上的煎熬。即使是我当时处于昏迷沉睡的状态，我残存的意识还是忍受着极大的折磨，根本无法逃避。无法忘记的灵魂的灼烧……”
“呀！那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苹果树有些被吓住了，目瞪口呆，最后还是渴望有一丝的希望存在。
“还是有的。我的教官告诉过我，如果有高层面的玩完美脑域拥有者或者拥有生命类能量的悟阶能力者都可以帮助，可以减轻部分的痛楚。不过还是有一部分需要自己承受，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而这部分才是真正煎熬的存在，难以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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