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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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何施展第十四次连击的时候,小雪的机会终于来了。虽然他的反应力比不上小何,但他的确成功地阻止了小何的继续进攻。不用再像空中的落叶,被风肆意戏谑,因为它终于落地了。
事情就是这样,小何十数次的连击是根据自己的意识去判断的。双眼能够接受、大脑能够接受,身体未必接受,所以意识在这个时侯表现出独有的特性,可以起到统一协调的左右。但是还有一点他并未能够把握得住,那便是意识疲劳。长时间的意识判断容易产生认知上的疲劳,即判断迟缓,这是一个很微妙也很重要的瞬间现象。小雪因为是异系的关系,对此了解非常清楚,明白它的重要所在。
小雪还知道小何在意识判断上并没有注意,从他越来越纷乱的攻击时间上便可以看出。虽然小何的攻击频率和攻击时间上已经变得混乱,但其实力不容小觑,以至于小雪在经受十几次的连续进攻之后才获得机会。
小何不是傻子,见小雪逃离自己的控制,马上绕着小雪无序的奔跑,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能够躲过小雪的精神锁定。正是小何不是傻子,也曾经试过快速的近身攻击,但其结果则是被小雪彻底控制。小何依稀记得,那次自己被小雪整整折磨了半个小时之久。最后,小雪终于良心发现放了自己,可那时的他已经无任何知觉。这成为了小何的最痛,也成了他这么久以来还未揭开的迷。不过小何知道,在小雪有所准备的时候,绝对不能近身攻击小何,所以小何不会上当“趁机”进攻的。
小雪怎能如此轻易放过小何,但见他疲于奔跑也是无奈,只恨自己的能力不是属于主动进攻的类型。“也罢。”小雪暗道,转而对小何说道:“今天你运气真好!本大少放你一马,对你的冒犯也既往不咎。”
架算是认输了,但小雪这场面不能失,故有此一说。小何也是知道分寸的人,见小雪轻易放过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也明白继续下去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向小雪奉承道:“今天侥幸。还要多谢路兄宽厚,不记在下过失。”
小雪并不在意小何的恭维,转而将目光朝向羽翼、苹果树二人。今天小雪能这么轻松的放过小何,是因为他早就注意到羽翼两人的存在。发觉他们从头到尾一直在看着自己二人打架,也未曾出言制止、甚至是评论什么的,只是简单的注视。这时小何也发现羽翼和苹果树的存在,明白小雪是一个慎重的人,怪不得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去修理自己。
“两位有何事?”小雪很客气地问道。
“是我要来找你的。”苹果树没有让羽翼回话,而是自己亲自出马,因为羽翼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那有何事请直说,如果我能办到,一定全力。”小雪很认真地说道。苹果树这样的人怎么能听不出小雪话中的玄机,但她没有注意这些,因为没有人能够在认知思维和信息分流面前弄虚作假。苹果树人明白,但绝不是城府极深之人,本性纯朴,脸上幸福烂漫道:“你不是放映员吗?”
“你想看电影?”羽翼在小雪之前问道。他没有想到苹果树会拉着自己看电影,在羽翼的认知里,电影早已远离他了,也远离这个世界了。
苹果树望着羽翼,嬉笑地撒娇道:“怎么?不愿意陪人家看成电影啊?”
羽翼有时候是不会拒绝的,就像现在。在他认识的人中朋友以上关系,在认知、意识判断上是没有拒绝的。比如登上大海神号之前,那还是在东京的时候,曾陪着他的六哥,也就是六号在东京的大街上……

或许你还记得那篇羽翼写的日记,很现代、很有感情,和现在的羽翼,或者我们认识的羽翼不同。那篇日记拥有青春、拥有活力、拥有方向,但是现在陪着苹果树的羽翼,情感淡薄、颓废寡言。两者之间差距很大,似乎并不是一个人。如果你这么理解羽翼这个主角的话,我只能建议你看的仔细点、慢一点,或者从头在看一遍。羽翼情感淡漠,是无奈。认知思维的压制,使得他无力反抗。他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还有没有感情,或者在进入第四层之后,还保留多少情绪。他只想多一些表情、多一些回忆,多一些。所以他颓废的脸上有勉强的微笑,有无悔的无奈,有文字的记忆……这便是羽翼能够想到的办法,回天乏术的坚持。谁知道,又有谁能告诉他将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感情?
王家家主并不知道认知思维,或者说是完美脑域开启之后还有更深的层面,当初决定给予羽翼认知思维便是为了所谓的家主候选者提升实力不得已而为之。是对?谁人对?是错?谁人错?谁分得清楚?
完美脑域拥有者永远最了解完美脑域拥有者,苹果树在见到羽翼惯有的无奈式微笑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不会拒绝。有些兴奋地对身旁的小雪说道:“路尤雪大放映师求求你帮帮忙啦!我们就看一场,一场。”
面对这么清纯的女孩子的相求,小雪,不对!还是叫真名字吧。路尤雪不得不答应道:“这个好吧。不过现在的电影院和以前可不一样,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没有营业了。你们可是要有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被吓到。”
苹果树听到能够看电影,十分高兴得欢喜道:“没关系。另外你不是和你女朋友这段时间看过电影吗?还有小何也是,电影院最多脏一点。”
路尤雪听到苹果树的话,不由的一皱眉,声音有些低沉道:“你们是能力者?”
羽翼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能力者在新人类眼中的印象,所以他阻止苹果树说道:“能力者只是先于新人类存在,新人类和能力者都是进化后的人类。唯一有区别的是,能力者有自己的生存目标,而新人类没有。”
小何不在乎什么能力者,只要不惹到自己,就由他们去了。但是路尤雪可是密切注意着周边的情况,不过由于得到的外界信息太少,他对能力者的判断以及评价都不是太好。
可是羽翼这一番话让路尤雪对能力者有了新的认识,也对新人类的未来考虑起来。或许路尤雪只是新人类中的普通一员,但他没有忘记这个世界不止他一个人,还需要更多的人活着、为人类存在而存在。小何与路尤雪的最大不同,在羽翼看来便是小我与大我的区别。小何天生的乐观,对任何事物都抱着乐观、包容的心。路尤雪同样乐观,但这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认知上产生的乐观。他明白这次启源对人类的意义,或许会对人类世界产生破坏,但是这并不是永远的。进化,启源给予人类最大的福祉,人类的命运也将不再受大自然的束缚,已与之有一搏之力。
从人类诞生之日起,便有人开始幻想着成为超越天地的存在,这一直以来便是人类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不少人可以在太空中飞翔,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可思议的预知未来……这些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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