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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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世界逐渐有了感觉,“杰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不要吓娘,呜……,你醒醒啊一个年轻妇人的抽泣声不断从一边传来。
“婶婶,不要哭了,杰哥哥会没事的,爹爹去找大夫了,杰哥哥会好起来的。”小女孩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话间还带着哽咽:“婶婶,去那一边睡一下吧,您身体不好,别着凉了,杰哥哥醒来该替你担心了。”
这是,赵杰脑海里传入了一阵灼热,头一阵刺痛,“啊”赵杰不禁叫了出来。
“杰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娘啊。”这是赵杰昏过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赵杰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出生在一个叫巨石镇的地方,父亲是一个靠卖馒头为生的中年男人,娶了一个小自己十多岁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娘亲,家里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可也能吃得饱穿得暖,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父亲在自己十岁那年,不幸去世了,生活的重担都压在自己瘦小的肩膀上,还好自己从七岁开始跟父亲一起蒸馒头,一起出摊儿,再加上邻居帮衬着,日子也挺过来了。
可是母亲在父亲去世后不久也得了重病,每天靠棉被裹着身子,不然会浑身发冷,时间一长,就会晕过去,为给娘亲治病,自己不得不起早贪黑,节衣缩食,可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在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仍想着母亲得病,想要活着,想要把母亲的病治好。当时的钱盒子里,放着几天幸苦攒下来的药钱,如果被孙公子见到,一定不会还给自己。所以……。
赵杰逐渐从黑暗中清醒,读着那个男孩的记忆。不禁被男孩的孝心所打动,同时,也明白穿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新生,那么今天开始我就是你。”赵杰在心中默默得道。
赵杰试着动了动这幅瘦小的身躯,一种撕裂的疼通传遍全身,“啊”不禁一声惨叫。
“杰儿你怎么了。”旁边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到近。
赵杰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布满灰尘的房梁,费力的转动着脑袋,斑驳的墙边放着一个陈旧的木桌,一双充满担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本来应该年轻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凌乱的发髻上还有这几根白头发,赵杰仿佛看到一个重病的女子拖着疲惫的身体操持着整个家,27岁,本来才27岁的年纪看起来比四十还苍老。
可能是受男孩记忆的影响,赵杰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娘亲”赵杰哽咽的叫了一声,这一句叫的不仅没有生疏的感觉,反而给前世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一种莫名的亲切。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娘亲。
“杰儿,你醒啦,你终于醒了,让娘担心死了。”妇人抓着赵杰的右手,坐在床边,有些哽咽的说道。
赵杰吃力的抬起瘦小的左手,擦拭着妇人脸上的泪水道:“娘亲,不哭,孩儿没事,咳,咳。”
少妇见赵杰咳嗽,赶紧将赵杰的手放好,替他掖好被子。
吱,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花棉袄,扎这两条大辫子,看上去有岁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妇人坐在赵杰的床边,不禁大叫道:“呀,婶婶你怎么起来了,爹爹说不让你起来的,杰哥哥醒来会担心的。”

因为视角的原因,所以小女孩并没有见到赵杰已经醒来。
“啊,是媛媛啊,快过来,你杰哥哥醒了。”妇人见到媛媛激动的说道。
女孩小跑了几步,连粥洒了一些都没有察觉,边跑这还说:“杰哥哥你醒了吗。”
赵杰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小女孩,心中充满了温暖:“媛媛,慢点儿,别摔到。”
女孩跑到床边,用那双有些红肿的大眼睛看着赵杰:“杰哥哥你真的醒了,可是,可是刚才先生说你,说你……”小女孩嘴诺诺的没有再说下去,红肿的眼眶又蓄满了泪水。
妇人听了媛媛的话,刚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又紧张起来:“杰儿,你你哪疼,跟娘说。”说着,又对媛媛急切的道:“媛媛,叫郑先生再进来看看,说杰儿醒了,快去。”
“哎,我这就去。”小女孩应道,将粥给了妇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屋外,院门前,一个身穿粗布衣,胡子拉擦的中年人,在与一个身着长袍,胡子已有些许花白的瘦小老头低声交谈着:“郑先生,这孩子难道真的……,哎。”
郑先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得道:“不是我不救,是实在救不了啊!这孩子伤得太重,我看啊。是醒不过来了。”
“爹爹,郑先生,杰哥哥醒啦。你们快去看看。”小女孩的声音从院里由远到近的传来。
众人紧张的望着正在号脉的郑先生,妇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长凳上,郑先生将男孩的手放了回去,掖好被子,起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哎!老了老了,连脉也号不准了,孩子没事了,我给他开两服药,一副煎服一副外敷,一个月就能好,保证活蹦乱跳的。”
“真的郑先生,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妇人激动地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不停的鞠躬,泪水再次流过她的脸庞,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应该的,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郑先生忙扶住妇人说道。
妇人坐到床边,伸手摸着赵杰那还带着淤青的脸庞,赵杰抓过妇人的手轻声的道:“娘亲,不哭,孩儿没事了,让娘亲担心了,都是孩儿不好。”
“谁说是你的错,都是姓孙的那不是东西的小子,把你打成这样,还说是你自己摔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会有人整治他的。”一旁女孩的爹爹不忿的插言道。
妇人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轻言道:“他叔,姓孙的可是镇守的小舅子,谁来管他呀。”
“没人管我管,要是他那天被人打残了,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那小子得罪的人可多了。”
“他叔,不要乱说,你要出了什么事,留下媛媛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妇人扯了扯他,又看了看郑先生,见郑先生在写药方,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只是这时,谁也没注意到赵杰眼里闪过的那道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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