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女人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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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放学,阿牛和戒嗔二人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教室。他们以前根本就没上过学,在少林寺也只是学了一些最粗浅的文化知识。初中课堂上学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听天书一般。
他们上了车,戒嗔小心地把车开出学校大门,在门口等着美女铁如烟。
想到美女请客吃饭,阿牛心里实在忍不住兴奋。但一想到和他寸步不离的黄毛谢雨森,阿牛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眼看学校里各式各样的名车络绎不绝地开出来,却还没有看见载着黄毛谢雨森和铁如烟的那辆车牌号“00888”的宝马。
正在二人等的心焦的时候,忽然从前面路角拐过来四辆摩托车,每辆车上都载着两个戴头盔的大汉。后面坐着的大汉手里都提着一根大约二尺长的棍子。
二人没有在意。这种人,在这附近见得多了。这一片是福州最混乱的区域,各种各样的恶势力鱼龙混杂,每天报纸上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凶杀的案例。走在大街上,看到打架斗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轰,轰,轰、、、、、、”那几辆摩托车轰了几下油门,忽然加速冲了过来。
二人还是没有在意。戒嗔四周瞅了瞅,还在努力寻找这群人的目标。
“啪。”一声响,摩托车与奔驰擦肩而过,坐在后坐的车手手里的棍子狠狠地砸在奔驰的车窗上,玻璃哗啦一声,被砸了一个大洞。
“靠!”阿牛和戒嗔同时骂了一声,这才明白那些人的目标就是自己。
两人利索地打开车门,跳下车来。这时,另几辆摩托车也冲了上来。“啪,啪、、、、、、”又是几声响过后,奔驰的车玻璃支离破碎。
“妈的!”戒嗔火了。这时一辆摩托车冲他冲了过来,后排车手手里的棍子高高地扬起。
戒嗔一纵身,跳在半空。膝盖弯曲,“砰”地一个膝顶顶在前面驾驶摩托车的驾驶员的脸上。同时在空中一闪身,右手一伸,抓住迎头砸过来的棍子,顺势一拉,后排拿棍子的大汉立刻被拉了下来,“啪唧”摔在地上。
那驾驶摩托车的车手连人带车滚出几十米远,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头盔已经被戒嗔一个膝顶顶的彻底变了形,鲜血正不断从头盔下端涌出。
说时迟那时快,戒嗔撂倒这辆摩托车最多也就两秒钟的事,第二辆摩托车也已经冲到他跟前了。
戒嗔在少林寺练了这么多年猴拳果然不是盖的,论身手的敏捷他实在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第二辆摩托车上的两个车手明明对准了他的身体冲过来,但到了跟前戒嗔的身影却一下消失了。紧接着车前排的车手眼前一黑,已被戒嗔一腿横扫,踢下车来。和他一起掉下来的坐在他后面的车手运气实在是背,掉下来的时候被手里的棍子压在了脖子上,又被他一压,“喀嚓”一声,想必脖子已经断了。
就在戒嗔这边打的风生水起的时候,阿牛那边也已经打的不亦乐乎。
阿牛的办法比较吓人,他对着迎面冲来的车不光不闪不躲,还主动迎上去。开摩托车的都郁闷了,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阿牛用行动回答了他自己的脑子是没问题的。只见他迎着摩托车跑了几步,忽然迎空跳起,头前脚后,像个棒槌一样捣在前面开车的小子的肚子上,把车上两个人一起撞了下来。前面开车的那小子自身的速度加上阿牛的速度,这一撞可非同小可,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嘴里就鲜血狂喷。只是戴着头盔,一点血也没喷出来,都顺着头盔流进脖子里了。
阿牛依法炮制,把第二辆车两人也撂倒。一看正好,戒嗔那边也完事了。
二人相对笑了笑。戒嗔查看地上躺的乱七八糟的几个小子的伤势,嘴里“啧啧”连声。看完之后对阿牛一伸大拇指,说:“被你顶的那俩小子都是内伤,估计没个半年是下不了床了。我打的那几个小子最多也就三个月差不多就又活蹦乱跳了。师弟,你不愧叫阿牛,就是牛。”

阿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留后手了啊,最多也就用了两成力,怎么会把人打这么重?”
戒嗔说:“靠,别忘了你那牛头是拿什么练出来的?用刨子剃出来的,他们那柔软的小肚皮怎么能经得起你的牛角一顶?”
阿牛有些担心了,问:“没事吧?我们把人打这么重,会不会坐牢?”
戒嗔又“靠”了一声,说:“坐个屁。别忘了,这是福州,是哥哥我的地盘。再说了,咱们是正当防卫,就算打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两人谈笑自如,早把学校门口进出的学生看得呆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潇洒的武术动作?这分明和电视上的特级差不多嘛?虽然阿牛的其实并算不上潇洒。保安也站在学校门口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们才不会管呢。只要出了学校大门,就算在门口发生凶杀案,保安肯定也是无动于衷。
戒嗔笑嘻嘻地把地上一个还算清醒着的大汉拉了起来,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却很硬气,刚才还不断呻吟着,被戒嗔一问,立刻把嘴闭上,连呻吟声都忍住了。
戒嗔笑了笑,说:“牛,不过你还是说出来吧,有好处。”
那人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戒嗔正拿他没办法,黄毛谢雨森开着车出了校门,看到眼前的情况,像是很吃惊的样子。转过头去说了几句话。后排车窗玻璃缓缓地降下,露出铁如烟那美丽的脸庞。她看了看现场,一贯冷冰冰的脸上也现出了惊讶的神色。
戒嗔看到他们的车出来,立马摆了个自认为比较酷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铁如烟,说:“铁如烟同学,可等到你了,看来想吃你请的这顿饭可真不容易啊。”
铁如烟声音还是冷淡,“你们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我叫来的。”
“什么?”戒嗔和阿牛都吃了一惊,奇怪地问。
铁如烟淡淡地说:“这就是请你们吃的第一顿饭,明天再请你们吃第二顿。我们走。”谢雨森立刻发动了车子,就在阿牛他们奇怪的目光里,绝尘而去。
阿牛和戒嗔实在是莫名其妙。这时戒嗔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父亲说的一句话“最危险的动物就是女人,因为你永远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却很有领悟。
戒嗔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是得罪到她了,女人怎么会这么小气?”
阿牛忽然唱起歌来,“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
戒嗔也跟着唱了起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
“靠”,学校门口围观的学生齐齐地骂了一声“神经病”。
正如戒嗔所说,根本没事。回到家,他让管家去学校门口看看,那几个人还在地上躺着的话就处理了一下,该送医院的送医院。管家回来之后说那几个人被几辆面的连人带车全拉走了,现场没人报警,根本就没惊动警方。阿牛也放下心来,不再过问了。
至于戒嗔的父亲,因为经商游走在世界各地,一年能回来一次就算不错了。他们家偌大的一栋三层豪华别墅,就只有戒嗔,阿牛,管家,和几个厨师,警卫一起住。戒嗔老爸不在家,一切他说了算。
晚上阿牛躺在床上,脑海里莫名其妙又想起铁如烟来。“不知道‘第二顿饭’会请我们吃什么?”阿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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