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木银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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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遥心中惊惧,没想到本来只是过来寻水喝,却不料陷入密林,脱出密林,却遇见如此武功奇高又喜好不定的红袍老者,自己父亲危在旦夕,若再行耽误,误了解药时机,到那时自己百死也不能赎罪了但老者武功奇高,亦正亦邪,自己暂时不能惹,只能寻机脱身。
约莫茶盏功夫,红袍老者仿若从入定中醒来,脸上笑容灿烂,望着路天遥道:“我要向娃娃你借个东西,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换。”
路天遥心中疑问,道:“前辈需要什么,晚辈如能办到定当相助。”
红袍老者诡异的笑了笑,道:“肯定能办到,但是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需要什么尽管说,秘笈,灵丹妙药,黄金,美女,甚至权势,我都可以给你办到。”
路天遥心想:现在我连自由,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老者武功如此之高,刚才那些灵药弃之于地都毫不可惜,可能能够救我父亲性命。于是便道:“晚辈只有一事相求,就是晚辈父亲身中奇毒,目前危在旦夕,晚辈本欲前往四川唐门求取解药,现巧遇前辈,若能得救,晚辈必定效死命于前辈。”
红袍老者眉头微皱,道:“毒,倒是绿老怪精通,你先说说症状。”路天遥见有希望,心中猜到红袍老者所说红老怪是刚才从西面小屋中所闪过的绿色人影,便一喜道:“晚辈父亲毒性发作时,全身发抖,面现黑色,伤口处为剑伤,亦带黑色,据晚辈大师伯说,晚辈父亲体内有一股毒气,连我衡山御气术都无法驱除和化解。”
红袍老者又思索了一阵,猛地摆手道:“罢了罢了,为了师妹,我也不和那红老怪争了!”说话间猛然朝西边小屋喊道:“绿老怪,有奇毒要解,快过来!”说话声音洪亮,声传数里,路天遥在旁耳朵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突然绿影一闪,路天遥便已被一人抓住脉搏,定睛看去,只见一身穿绿袍,面色铁青的白发老者站在身前,约莫十岁,形容枯槁,面若僵尸,如出现在晚上,必会吓坏常人。路天遥心中苦笑,短短半个时辰,已被抓住两次脉搏,全无还手之力。
红袍老者在旁叫道:“不是他,不是他!”
绿袍僵尸老者却不放手,面无表情的沉吟了一会,才放手道:“原来是银竹蛇,不过毒性已无,就无甚作用了。”其声音沙哑异常,听了令人发麻。
红袍老者见他如是说,便道:“总要试试才行,等了六十年,试了不下千次,这次也许能成。”绿袍僵尸老者见他如是说,又道:“好,那你赶紧动作,我先去取些金木蛇王之血来。”
红袍老者一把抓住他道:“你莫要心急,我答应他替他父亲解毒,他父亲身中奇毒,需要化解。”绿袍僵尸老者盯着路天遥道:“什么毒?”路天遥连忙将父亲症状又说了一遍,绿袍僵尸老者沉吟了一会道:“这不是唐门之毒,乃苗疆金蚕之毒,化解并不难,就用这树林中金木蛇即可。”
路天遥心中大喜,连忙道:“谢前辈指点,晚辈先去抓几条过来,再听两位前辈吩咐。”
绿袍僵尸老者怪笑了两声道:“你看你手腕,金木蛇就是刚才袭击你之物,凭你身手,躲开它不难,想抓住它,异想天开,何况金木蛇之阳性毒性,比银竹蛇只强不差,常人生服之,九死一生。”路天遥低头看了手腕一眼,这才想起林中遇险的金光,原来那就是金木蛇,速度奇怪,以自己身手确实无法抓住,又听说金木蛇亦是剧毒,心中便是一沉。
于是向绿袍僵尸老者拜道:“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红袍老者也在旁急道:“绿老怪,不要绕圈子,到底怎么做?”
绿袍僵尸老者道:“先用小子的鲜血中和,再辅以人参,何首乌练成丹药连服九日,即可化解金蚕之毒。”
红袍老者便接道:“娃娃,你父亲之毒我已想到办法,你答应之事就要履行诺言。”
路天遥听有可以治父亲金蚕之毒的解药,心中欢喜道:“但有所命,义不容辞!”

红袍老者道:“那正好,你父亲之毒要你鲜血,我们也要你的血。”说完舔了舔嘴唇,好似要吃了路天遥似的。路天遥吓了一跳,不是要把自己放血掉吧,瞧着两个老怪物,头皮发麻,但一是为了诺言,二是要救父亲,便硬着头皮道:“两位前辈只管下手,但父亲之解药还麻烦两位前辈送到衡山。”
红袍老者又笑了笑道:“你自己送去就好,我们就要你半升血就足够了,娃娃不要害怕。”说完又诡异的笑了笑,绿袍僵尸老者也好似配合他似的在旁干笑,让路天遥心中极其忐忑不安。但事已至此,站也是死,跪也是死,就不管了,说道:“还请两位前辈动手,以救晚辈父亲之毒。”于是伸出手腕,仿若视死如归。
绿袍僵尸老者不再发笑,腾地一下直往空地中央池塘而去,红袍老者抓住路天遥道:“先等绿老怪放了金木蛇王之血再说。”于是往中央池塘看去。
只见绿袍僵尸老者一指点向池塘,轰地一声,池塘中水溅起一丈来高,与此同时,一条长约两丈,粗约一尺的金色大蛇出现在池塘边上,见到绿袍僵尸老者,好似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下想再串入水中,可惜不能如愿,被绿袍僵尸老者右手一把抓住,左手一指突地腹部,疼得金色大蛇在空间翻滚,可惜仍不能逃脱绿袍僵尸老者手掌,而腹部却喷出一股金色的血液,绿袍僵尸老者陡的掏出一个葫芦,对准葫芦接了数息,便手指几点,替金色大蛇止住腹部伤口,然后右手一抛,已将金色大蛇扔还池塘。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整个过程不过盏茶功夫,绿袍僵尸老者已拿着葫芦回道两人面前,红袍老者忽地右手抓住路天遥,同样左手指出,点在路天遥手腕静脉上,鲜血立刻而出,绿袍僵尸老者将葫芦伸出,接住路天遥鲜血。
鲜血流出,路天遥这时才发现,自己血液竟然已有些呈蓝色,心想应该是银竹蛇作怪,又见两人只戳开自己静脉,心知两人确实不要自己性命,心中一松,脚步一软,竟有些虚脱。盖因路天遥一路奔来,途中遇袭,又未曾休息,加之鲜血长流,这才有些乏力虚脱。
幸好这时绿袍僵尸老者已取血完毕,关上葫芦,红袍老者见其脚软,一把扶助,又点止住路天遥手腕伤口,然后道:“娃娃先进屋休息一阵,等老夫二人消息。”于是与绿袍僵尸老者直奔西边小屋而去。路天遥连忙支撑着进屋,只见屋中只一床,床边,床下塞满各种药材,便连忙盘膝而坐于床上,运起御气术,开始调息修炼起来。
行功三十六周天,体内真气尽复,只是失血过多,仍有些精气不足,盘膝而起,顿觉口中干渴异常,于是满屋子找起水来,堂屋没有,便来到厨屋,只见满地药物药草,旁有一水缸,缸中却已无水,暗暗摇头,出得屋来,见除了中央池塘,便是南边小屋,中央池塘中有金木蛇王,路天遥暗思自己连金木蛇都几乎无法对付,何况蛇王。
本待再等候红袍老者归来,但自昨夜出发,到现在滴水未进,早晨又干啃了两馒头,实在支撑不住,便往南边的小屋踱了过去。到得屋前,只见小屋构造和东边小屋类似,屋外空无一物,便想向屋内察看,又恐屋中有人,于是抱拳一礼向小屋道:“可有人在,晚辈十分干渴,想讨杯水喝。”
话音刚落,便有一声音响起:“进来吧,屋中有水。”声如莺啼,婉转悠扬,竟如空谷绝响,令人不禁陶醉,路天遥不自禁地迈出步子,轻轻打开房门。微微抬头一看,只见屋中床上躺着一个仙女模样的少女,不禁让路天遥想起少年时读过的一首诗: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
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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