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武潭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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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黑衣壮汉昨夜本是在酒楼楼顶至高处把风,见路天遥一人单身而来,其势神速,于是暗藏二楼中,只待试探来意,没想到遇着路天遥,两人见猎心喜,竟然斗了半夜
待得纠集完毕,锦衣卫马队众人身影已经看清,只见其中数十个衙役背负弓箭,黑衣壮汉心中大惊暗思:不知寻常县衙役怎么竟携带有弓箭?心下顿时生出退意,一个手势,几十人顿时往后退去。
路天遥见众人退去,不由大急,心道:“如果锦衣卫找不到湘江九盗或是其他盗匪,恐怕会拿普通百姓开刀。”于是开口对黑衣壮汉道:“这位英雄,可与我一起保护百姓免遭涂炭!”
黑衣壮汉瞄了路天遥一眼,又看着自己几十个手下,默然不语,只是加快退却速度,路天遥心中失望,但也不可强求别人舍己为人。眼见锦衣卫已经进镇,而众盗已经退出镇外,往西而去,心想先看下锦衣卫行止再行定夺是否出面,其心中对锦衣卫仍抱着一丝幻想。
锦衣卫及衙役一百余人骑马进得镇来,那范百户站立当中,其余左右六七十个锦衣卫,皆腰佩长刀,外围四五十个衙役,捕快背负弓箭,待得一百余人守住前后左右,范百户一声令下道:“搜!”
于是其中一半锦衣卫便骑马而入镇上民房,其时镇上居民听得马蹄声响,早已醒来,只是借着门缝往外查看,不敢开门。马匹一入,门房便碎,不过半晌,哭喊声已响彻镇上,路天遥隐在一民房顶上,瞧着手掌暗暗使力。
待得众锦衣搜寻归来,武潭镇上已无一间完好房屋,尽皆破损,但尚无一人被杀,只是有数户居民在争执中为保护财产而被拳打脚踢。
众锦衣卫汇报皆无,范百户心中怒气陡升,忽有一青面锦衣卫上前小声在范百户耳前细语了几句,范百户大喝道:“将那窝藏之人给我提上来!”
于是在青面锦衣卫地指点之下,几户人家被一群锦衣卫拖到街上来,几家二十余人被拖于地,一路口喊‘冤枉’,但众锦衣丝毫不怜惜,对喊声最高的还刀柄相向,直打得人头破血流。
待得二十余百姓被拖上街来,已是衣不蔽体,青衣锦衣卫连忙上前道:“说,昨晚上那些盗匪哪里去呢?”
众人连说‘冤枉’,一富胖中年人更是说“武潭镇从来没有盗匪。”
青衣锦衣卫连声冷笑,冷冷道:“看来不用手段你们是不招了。”转身先向范百户请示,范百户点了点头。青衣锦衣卫一个眼神,当即有一高瘦锦衣卫出列,身上一个夹具取出,走到富态中年人面前,用夹具夹住富态中年右手小指,青衣锦衣卫喝道:“说不说?”
富态中年人连忙喊道:“我不服,何人能证明是我所为,我死也心甘。”
青衣锦衣卫正要示意夹下,范百户道:“慢!”又缓缓道:“我朝以法治国,窝藏之罪定要让尔等心服口服。”转头对青衣锦衣卫道:“让那小子上来。”青衣锦衣卫道:“大人,不妥,此人尚未暴露。”范百户瞪眼道:“武潭镇已如此,哪里还需要人在此,叫他出来,顺便这次带上回去进入锦衣卫。”
青衣锦衣卫连忙应诺,转头对一个矮胖锦衣卫示意,矮胖锦衣卫领命而去,不久,领着一个瘦小年轻人而来,路天遥定睛一看,竟是那酒楼拦住自己的伙计。
那酒楼伙计惴惴惊惊的走到范百户面前,拜道:“草民叩见大人!”范百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汝这次居功至伟,但功败垂成,只要汝敲开这干人等之嘴,本百户就推荐你入锦衣卫!”
伙计闻言大喜道:“谢大人!”于是转眼向富态中年人瞧去,只见富态中年人目光如炬,似要吃掉自己似的喷着粗气,待得伙计瞧过去,一声大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内贼,我要吃你的血喝你的肉!”
那伙计直吓得浑身哆嗦,忙不迭地走到青衣锦衣卫身后,青衣锦衣卫却给了他一把刀道:“先把他手给剁了!”富态中年人哈哈惨然而笑,旁边亲人哭喊着说‘大人饶命’,场面乱成一团。
那伙计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突然发一声喊,一刀朝富态中年人砍去,只见堪堪砍到富态中年人左手前,忽见富态中年人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声,转眼之间,伙计已被富态中年人一口咬中喉咙,而伙计之大刀也已砍在富态中年人左手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富态中年人的左手本是被高瘦锦衣卫之夹子夹住,其一下扑出,竟是自行将其右手小指扯断,否则决计无法脱出高瘦锦衣卫之掌握,那一些惨叫估计就是生断小指之故。
变化如电光闪失之间,富态中年人已被数锦衣卫砍成数段,血溅到旁边亲人和伙计身上,伙计满脸鲜血,又喉咙被咬,惊吓之下,竟自肝胆俱裂,口溢鲜血,面如死灰,看情形是活不成了。眼看富态中年人被杀,路天遥已相救不及,雷嗔电怒之下,不及多想,一声大喊而出,道:“尔等堂堂锦衣卫就是这样当街杀人吗?”
范百户听了此言,冷笑道:“有意思,终于出来个小角色,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二十余名锦衣卫就拔出腰刀,一齐围住了路天遥。路天遥轻蔑地看了看一众锦衣卫,快速抽出长剑,道:“官逼民反,在下就得罪了!”说完,一招‘狂卷风云’,一剑袭向离自己最近的八个锦衣卫。其速之快,直愈闪电,八锦衣卫虽非庸手,但比之真正江湖好手还是相差甚远,又见路天遥年轻,都有些掉以轻心,心想着手到擒来,无甚防备,致使竟无一人能闪避,只听‘乒乒’一声脆响,八把刀竟一同掉于地上,八锦衣卫同时左手握右手手腕,鲜血从指缝间滴了出来。
范百户见路天遥出剑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而且一剑刺八人,竟让八人佩刀同时落地,可见其速,顿时心中生怯,但兀自嘴硬道:“原来是条大鱼,兄弟们,并肩子上!”
说完,五六十个锦衣卫一同抽出佩刀,其中最接近范百户的几个锦衣卫放弃佩刀,抽出自己拿手兵刃,有软剑,锁链,青衣锦衣卫更是抽出一个分水刺,几人显然都非一般锦衣卫可比,而范百户仍然不动,眼望着路天遥道:“一队二队上前,三对四队退后,弓箭手准备。”
那被捉拿出的二十余人见大战一触即发,连忙爬着移到一旁,内贼伙计则是没人理,被众锦衣卫踩来踩去,纵使刚才还有一口气,也被众人给踩死了。
路天遥被二十余人所围,其中感觉有几个好手,但不知底细,又见弓箭手在外,心道双拳不敌四手,应该擒贼先擒王,拿下那范百户再说。于是一剑向前,朝最接近范百户的几人攻去。那几个锦衣卫见路天遥攻来,连忙联手使出一招‘拒敌千里’,六人联手将几个方向的进攻都已经堵死,路天遥一剑出,只点在一人刀背上,那人刀背受到路天遥一击之力,平时肯定会后退,却在其余几刀守护下,与路天遥之剑拼了个旗鼓相当。
路天遥又是几招,虽然每招都快若闪电,但都被几人合力挡住,眼见后面之人一下就要围上来,心中焦急,便运集全身功力,使出一招‘风云雷动’,欲破六人联手。六人见来势甚猛,亦集全力抵抗。‘嘭’地一声,如击败革,六人终于被击退数步,路天遥也一阵气血翻涌,正待趁胜追击,却听右边一阵劲风袭来,连忙躲过,待定睛看时,却觉右臂一痛,连忙让开一看,是那个使锁链之锦衣卫,刚才一直等待时机偷袭,这下锁链回旋之下终于得手。

路天遥手臂被锁链击中,虽觉一阵气麻,右手有些不顺,但不敢稍待,后面之人亦已数招递来,连忙一招‘翻云覆雨’剑取数人下盘。几人都是进攻,防守薄弱,闪避不及,尽皆中招,腿部中剑,血肉模糊,只一人一跃闪过,一剑仍朝路天遥面门递来。路天遥未及多想,长剑陡缩,挡在面门,两剑相交,袭来那剑却像蛇一样拐向刺向路天遥眼睛,路天遥大惊,偏头闪过,只觉耳边一凉,一缕头发已被削了下来。
未及庆幸没有受伤,软剑又回弹回来,后面又听劲风袭来,显是锁链声音,就在前后围攻无法解难之际,路天遥急中生智,长剑前递,挡住软剑,左手后伸,一把抓向锁链,竟欲空手入白刃。不过两锦衣卫皆非生手,怎会让他轻易如愿,锁链一陡,突然拐向,直袭路天遥后脑,这下如被击实,不死也要重伤倒地,而软剑与长剑相交,又是转向,直袭向路天遥喉咙要害。
在此危难之际,路天遥忽然想起‘猕猴拳’,剑法已无法解难,果断之下,右手用力将剑射向使软剑之人,一路‘杀狼拳’使出,俯身双拳而出,直击向使软剑和使锁链之人。两人见路天遥变招神速,所击已无所及,而堪堪就要被击中胸腹,于是连忙退开,使软剑之人更是侧身避过飞来之长剑。只听身后一声惨叫,原来是一锦衣卫没有见到长剑袭来,而使软剑之人突然避开,闪避不及,竟被插中胸膛,眼见无法活了。自打斗以来,路天遥一直不愿伤及人命,仅是刺及手腕,腿肚等非要害之处,这次意外竟杀了一人。
范百户见有锦衣卫死,而其他一般锦衣卫受伤多人,竟无路天遥一回之敌,连忙喝道:“其他人退后,四位十户给我上!”说话间,其他锦衣卫连忙闪开,除了使锁链和使软剑之人,又围上来那使分水刺的青衣锦衣卫和一个使刀的锦衣卫。
转眼之间,四人便围了上来,路天遥趁机稍稍缓了一口气,心道:“如此重围,去擒范百户,又不知其武功高低,实无把握,看来只能先突出重围,再引这些锦衣卫去别处才可解百姓之难。”路天遥虽陷入重围,但艺高人胆大,心中不慌,仍然盘算如何救得武潭镇一众无辜百姓。
计议已定,遂只有寻找出路,四面察看,只有房顶才有路可寻,其余地面皆被重重围住,不过衙役皆手执弓箭,如若身在空间,万箭射来,实在难有把握全身而退。
不及多想,四名锦衣卫已从东南西北四面围攻而来,四锦衣卫几乎同时出招,使锁链者直攻路天遥下盘,欲缠住路天遥双脚,使软剑者直攻路天遥小腹,使刀者一式‘力劈华山’直接砍向路天遥头顶,使分水刺青衣锦衣卫直接插向路天遥颈脖,四人来势甚猛,直让路天遥避无可避。
路天遥忙中不乱,手中虽无长剑,大喝一声,双拳使出一路‘称王拳’,力运全身,气势陡发,犹如猛虎下山,又如鹰击长空,只见拳影重重,路天遥轻功,御气术全力施展之下,直如天降佛陀,真气外溢,全身发光,四锦衣卫每人都只觉自己对面有数十人同时使拳向自己招呼而来,不仅自己兵刃所及已无人影,反而觉得眼前拳影无数,不由大惊,连忙急退,各自挥舞兵刃护住全身,只使分水刺青衣锦衣卫武艺稍高,眼力过人,看出路天遥拳法中十有是虚影,于是分水刺变招,改逼向眼前所见拳影。
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路天遥‘猕猴拳’拳法中最厉害之‘称王拳’岂是一般高手所能抵挡,青衣锦衣卫虽然看出大半,但未窥全境,分水刺逼向路天遥,空门大露,路天遥趁机拳影立顿,一下击出,正中青衣锦衣卫小腹,青衣锦衣卫如同炮弹一般弹出数丈之远,口喷鲜血,重伤倒地,旁边数名锦衣卫连忙出列将青衣锦衣卫抬下救治。
其余三人见青衣锦衣卫受伤,大惊之下连忙改守为攻,以防路天遥趁机‘痛打落水狗’,将青衣锦衣卫立毙当场。路天遥虽一拳将四人中武艺最强的青衣锦衣卫打成重伤,但刚才一路‘称王拳’施展之下,真气消耗过度,又无法及时恢复,眼见三人攻来,便弃功为守,先是一个转身,从刚才青衣锦衣卫方向脱身而出,再反守为攻,朝使刀锦衣卫身后一拳打出。
三锦衣卫见转眼路天遥已失去踪影,连忙四下搜寻,使锁链者眼见路天遥突然出现在使刀者身后,连忙大喝:‘当心’,使刀者见是朝自己示意,来不及转身,便觉身后劲风袭来,连忙长刀朝后,反手杀出。路天遥拳到半路,见使刀者反应神速,不由暗中叫‘好’,连忙身形一侧,改击向使刀者右臂。
使刀者颇为不凡,听得风声,连忙一个挪移,身形左偏,一个转身,已与路天遥对面,然后一刀直出,杀向路天遥胸腹,路天遥连忙一个下身后跃,上身右掌化刀砍出,欲砍向使刀者右腕。使刀者连忙刀向上砍,直杀向路天遥右手。路天遥右手陡缩,左拳递出,打向使刀者右脸,两人变招迅速,就在难解难缠之际,使锁链者和使软剑者又包抄上来,路天遥急切间不能脱身,翻身与三人又斗在一块。
范百户先见青衣锦衣卫在四人合攻之下一招就被路天遥打得身受重伤,心中大惊,正欲稍避其芒,却见其余三锦衣卫与之搏斗,并不落下风,心中稍定,但也示意弓箭手守住四方,随时出手。
路天遥与三锦衣卫你来我往,拳递拳出,激斗之下,不觉已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路天遥暗自奇怪,其余两人尚且不说,使刀者武艺之强,刀法之精妙,至少在那青衣锦衣卫之上,每每三人危机关头,使刀者都能不声不响化险为夷,心中暗思恐怕其他两人都不知晓自己在鬼门关上已走过数招。眼见使刀者数十招下来,脸不红,气不喘,连自己也觉气力有些消耗,心道恐怕这是高手,暗自留心。
又一招下来,使锁链,使软剑两锦衣卫被路天遥逼退,使刀者来救,路天遥存心想试试使刀者深浅,右拳杀出,逼向使刀者执刀之右手,使刀者连忙变招,反看路天遥,路天遥却变招,左拳突然而出,直击向使刀者左腹,使刀者瘁不及防,只好左手化掌,抵住路天遥左拳,一拳一掌相交,路天遥只觉劲力虽击在使刀者掌上,却丝毫无法撼动,反而不由自主震退三步,那使刀者同时退了五步,不过凭刚才路天遥之感觉来看,此人是假退,路天遥是真退,这下路天遥心知此人功力之深,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各自退开,路天遥只听背后劲风袭来,知是使锁链和使软剑者趁机偷袭,便欲转身还招,没想自己本来自昨夜起,奔跑一夜,又与黑衣壮汉打斗半夜,这时激斗数十招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刚才与使刀者硬拼,真气竟自消耗殆尽,转身还招竟比平常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锁链和软剑分别缠向自己右脚和腰腹,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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