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黑袍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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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迈步都跨越了数丈的距离,街道两边的房屋飞也似的向后退去,快速的奔跑带起强劲的逆风,当街上的路人感受到这强风,秦越早已经蹿出老远,十里长街道瞬息而过,迅捷的身影掠出城门,冲进城外的密林之中
秦越起步在先,身后的女子虽然紧紧追赶,却始终无法拉进与秦越之间的距离,而且随着追逐的继续,距离还在增大,等这女子跟到密林边沿,已经完全失去了秦越的踪迹。
在密集的枝杈间腾挪闪跃,秦越的心很乱,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想尽情的狂奔,经过的地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前方隐约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秦越没有绕道,而是朝这这个方向继续前进,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秦越很快就接近了战斗的场所,周围的树木被剧烈的打斗波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在这密林中开出一片空地。
秦越急速的在树枝上踩踏,身体从空地高处跃过,下面的打斗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想凑这热闹,人在半空,眼角的余光掠过,突然发现下面打斗的三个人中,有两个人都是身着黑袍,背后白色的“狱”字十分显眼,很像郑英雄描述中的黑袍人,心中的烦杂正好拿他们来发泄,秦越在空中停下前跃的动作,直直的落下,坠入战圈之中。
双手展开同时抵住两个黑袍人的攻击,两股巨大的力量涌上来,肌肉微微颤动,将力量化解吸纳,在体内流转一圈,又回到手臂上,叠合自身的力量爆发,将黑袍人震飞出去,不防身边锋锐的刀气划来,急忙闪避,衣服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同时还有一个冷傲的声音:“我的战斗,用你来插手么!”
说话的人是个大能武者,近两米长的锯齿长刀扛在肩上,一身血色的长衫,不羁的白发在空中飘扬,刀削斧劈的脸棱角有致,白面无须,桀骜的眼睛正盯着秦越,似乎很愤怒被他破坏了战斗的乐趣,这是秦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过最狂的人,却偏偏遇到秦越这个更狂的家伙,低头冷哼一声,“这两个人是我的,你可以滚了!”
两个黑袍人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被秦越震飞之后又齐齐攻上来,与秦越对拼吃了大亏,两人不再贴身攻击,双手的衣袖突然变长,快速的抖动分袭秦越的头部和胸口,只是袖子的攻击,秦越本未放在心上,双拳上下招架,分别格挡那两道长袖,只是在与之接触之后,才发现这袖子的古怪,看似只是柔软的布匹,内里却是用坚硬的金属制造,形成一圈螺旋利齿,接触秦越的手臂,那螺旋利齿突然收缩,猛的向里绞合,将秦越的衣袖绞碎,与他强悍的肌肉剧烈摩擦,发出咯咯的刺耳声。
秦越双手反绕,将长袖挽在手中,猛力的抖动,将衣袖震的片片碎开,碎片疾射出去,将那黑袍人逼退,看着手臂上的上细密的白色划痕,秦越终于知道常百川胸口的大洞是怎么来的了,如果是一般人,在这螺旋利齿的搅动下,身体会瞬间被洞开,想起当初常百川的惨状,秦越怒气上涌,身体前冲切入黑袍人身边,箍住黑袍人后仰的脑袋,猛力的下压膝撞,却没有顶中正常人脑的那种震荡感,仿佛这脑袋是实心的圆球。
这感觉不对,秦越战斗无数,对手的些微差异已经让他有了警觉,再次压头膝撞,只是这次选择的是胸口的位置,但顶上去给秦越的感觉更奇怪了,体内没有几根骨头,几乎全部是僵硬的死肉,膝盖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不能对这种死肉造成任何伤害,反倒让黑袍人趁机挥拳反击,极大的力量让秦越倒退几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秦越开始正视这个对手了。
急速着闪避黑袍人的攻击,秦越的身体迅速蓄力,在肌肉微微的抖动中,层叠的力量向右拳食指凝聚,这是秦越在施展”奥义.同归“之后领悟的技巧,将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点爆发,破坏力和所造成的伤害呈几何倍增长,一指点上黑袍人的额头,巨大的力量瞬间释放出来,将那实心的脑袋炸的粉碎,只是,没有了头的存在,这具身体还在继续对秦越进行攻击。

难怪这样难缠,原来他们并不是活人,既然是死物,就将你轰成渣滓,不信你还能动弹,秦越的右指再次蓄力,点向黑袍人的心脏位置,心脏破裂的同时,还间杂着一个石块裂开的声音,这一次的打击让黑袍人再也不能站立,重重的倒下,一块破碎的玉石从心脏的碎洞处掉落出来,拾起这块玉石,秦越再次看到神秘的字符,又跟那神秘黑影有关系么,秦越心中那近乎绝望的烦杂瞬间被对黑影的愤怒取代。
白发刀客还在与另一个黑袍人缠斗,锯齿长刀每一次划过,总会带走大片死肉,只是皮肉的损伤对这怪物没有丝毫的影响,白衣刀客反倒是因为黑袍人的反击,身体多处受伤,体力也大大下降,没有了秦越初见他时的洒脱,秦越大喝着冲过去,先是反身扫腿将刀客震开,转身右手食指凝聚着力量点上黑袍人的心脏位置,玉石破碎,黑袍人也利落的倒下,秦越看着那白衣刀客,鄙夷的说:“我说过,他们都是我的!”
转身便要离开,那白发刀客不依不饶的挥刀斜斩,秦越敏捷的转身肘击刀面,将锯齿长刀荡开,白发刀客急忙变势,改斜斩为横切,切向秦越的腰部,秦越在稻面上一拍,借着拍击之力腾身跃起,右腿在空中踢向刀客的头颅,刀客急忙回身,锯齿长刀反向斜挡,刀口的锯齿正对上秦越右腿,秦越急忙收力,身体在空中拧转,落回地面,白发刀客长刀平举指向秦越,“既然你杀了他们,就由你作为我的对手!”
“做你的对手,我没兴趣!”秦越双手背在背后,没有任何防备的离开,完全就没将白发刀客放在心上,白发刀客一挥长刀,锋锐的刀气疾射出去,将秦越前方的大树斩断,轰然倒下的树干将秦越的前路挡住,然后快速的前冲,一个挪跃闪到倒下的树干上,长刀依然指向秦越:“必须要打!”
“和你这种弱小的家伙打,简直是弱了我的名头,如果要我出手,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吧!”这才是秦越的本意,刚才的试探,他发现这刀客是一个决好的试招对手,以及很好的打手,想办法要让这刀客向自己臣服,刀客果然受激,“我厉君邪堂堂白发判官,你居然说我弱小,要什么代价,你说吧,我除了这把刀,就只剩下钱了!”
“不,不,不,你还有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比你的刀和钱都贵重的多!”秦越轻摇手指,目光在厉君谢身体上下游移,这个露骨的暗示厉君邪马上就懂了,脸色异常气愤,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你想要我这个人,可以,就看你有没有命成为我的主人吧!”
谈妥了比试条件,厉君邪疯虎一般扑向秦越,长刀泼雨般连环斩切,将秦越紧紧笼罩其中,凌厉的刀气将周围的树木和花草轻易斩断,断口处光滑如镜,秦越一改自己猛攻猛打的作风,始终以点滴步在长刀的攻击间隙闪动,锯齿长刀虽然舞动的极快,却一直不能斩到秦越,这种疾速的挥斩对厉君邪的真气消耗很大,没有维持很久,凌厉的攻势就逐渐变缓,这期间,秦越一直都没有出手反击,并不是他在展现高手风度,而是在闪避的过程中仔细分析厉君邪的刀式,通过精密的计算找出其中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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