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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心跳,体温。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异常的生命体征弄的夏焕之很是羞愧。心里,嘴里虽然还在顽固的抵抗着,身体却一次又一次毫不保留的将他出卖。一直都很听话的小诚现在好似一个十足的恶魔,身体敏感得经不住任何一次挑逗,再这样又要出事了。
“别这样。”夏焕之好不容易聚了一些力量,扭动着腰,摇晃着脑袋。
彭诚并不理他,意图不轨的手越发深入,被**得身体忠实地回应着他。夏焕之无计可施,只好认命的放弃,合上眼睛,停止挣扎。
彭诚那得意又不规矩的手自上而下突破了重重关口,顺利的在禁地周围逡巡游走,只要他想,这个被压在自己身下的人将唾手可得。但是他不满意爱人那副仿佛置身事外的与己无关的表情,这一次要他自己亲口说出来,想听他亲口说他要他。
彭诚将身体的重量从夏焕之的身上换到床上,只剩下右手也是时断时续的降低了频率和力度。
果然不出三分钟,夏焕之就重新睁开了眼睛,半似嗔怪,半似哀求的转脸看着他;“小诚。”
“什么?”彭诚明知故问。
“你……”这叫人家怎么说出口,夏焕之欲言又止。
“什么?”
彭诚在装傻,夏焕之看出来了,想要生气,可现在不是时候。主动抓过他的手盖在自己的紧要的部位,第一次这样明显的的暗示,已经是极限了。
“是这样吗?”彭诚会意,甚至不等邀请的直接**裸的进攻。略带粗糙的手指和细腻敏感的皮肉的亲密接触。
夏焕之又合上了眼睛,舒服满足的呻吟就在喉咙口,一点点分心都会控制不了的冲口而出,叫自己羞到无地自容。
“咦……不是这样吗?”**被高高的吊在半空,他的动作突然又不负责任的嘎然而止。
被夏焕之狠狠瞪了一眼的彭诚,仍旧不改一脸坏笑,手指象征性的恢复了律动,不痛不痒的磨着夏焕之的性子。“想要吗,焕之?”
可恶的小诚,今天是铁了心要作怪了是吧。夏焕之很想有骨气的无视对方的引诱,还是拗不过本能的需要,诚实的点了点头。
“说你想要我。我想听你说。”
“……我……想……要你……”夏焕之心想一定是彭诚劈头盖脸零乱无序的吻把他匝晕了,自己居然也和他一样不知羞耻的胡言乱语了。
尽管夏焕之的表白几乎轻不可闻,彭诚本来还是可以算做大获全胜的。
刹风景的门铃,毫无征兆的响起在他正要接收胜利果实的前一分钟。他还想要继续无视周遭,搂在怀里的人却没法和他一样全情投入了。
“小诚,有人敲门。”夏焕之在他的搂抱里转了身体。
突然很舍不得放开他,彭诚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沮丧,与**无关的,只是单纯的贪恋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焕之难得的主动地在他唇上一啄,安慰也好哄骗也好:“开门去啦。”
坚持不懈的门铃吵的彭诚没办法,狠狠的回吻爱人之后,还是不得不去开门。
大门口站得绝对是他们两个都没想到的不速之客。弟弟彭震的意外出现,让彭诚呆立当场。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彭震也没料到来开门的人会是他,傻傻的笑了一下。
“我在附近实习,暂时借住在这里。”彭诚注意到彭镇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看样子是没办法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可心里面实在不愿意把这个搅局的家伙请进屋。
“夏医生。”他还在冥思苦想着合理的借口,彭震的目光已经穿过了他,兴奋热情的打着招呼换了鞋。
“噢,是小震来了啊。”又是夏焕直平常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彭诚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刚才被自己弄得衣襟零乱,难以自已的夏焕之又恢复到了一贯的衣冠楚楚,因为羞怯和兴奋的红晕还残存在双颊上不及退却,骄傲的下巴又已经习惯性的微微向上抬了起来。“来得正好,还没吃饭呢我们,一起去吃吧。”
“老在外面吃营养不够,这不,刚买的菜,我来做饭吧,上学念书我不如我哥,做饭还是有一手的,是不是,哥!”自说自话的提着他带来的大包小包钻进了厨房。
彭震的兴高采烈让彭诚有点牙痒,夏焕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手掂了本杂志坐在沙发上不在说话,一副笃定定等饭吃的模样。
“他来做什么?”彭诚问得很小声,比起十分钟的前的大胆,多了一分不由自主的小心。

夏焕之头都没有抬一下,翻过一页杂志才不冷不热的说:“来做饭呗,他不是说了。”
彭震的厨艺确实不错,动作也快,半个小时就端出了一桌的好菜。荤素搭配,浓淡相宜,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的,他带来的那大包小包里居然还有一瓶不错的葡萄酒。
本来是美酒佳肴,可偏偏要多出一个人来。频频向夏焕之敬着酒的彭震在彭诚看来,可真是热情过了头。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吧,夏医生真的不会喝酒。”彭诚觉得自己肩负着怜香惜玉的责任,尽管对杯中之物始终都只是很有控制的浅尝辄止的夏焕之看起来并不需要这样的呵护。
“哥,你别拦着,今天这酒,夏医生一定要喝。一定要喝的。”彭震的确人如其名,一吼起来整间屋子仿佛塞满了他的声音。
弟弟的鲁莽无礼,让忧心忡忡的彭诚忍不住看了一眼爱人。彭诚以前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夏焕之有些畏惧,还特别怕对方不高兴,现在想想其实也许是因为自己早就偷偷迷恋上他,只是迟迟没有自觉的缘故吧。
大概是他一不小心又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想入非非的白痴表情,彭诚觉得夏焕之似乎白了他一眼,可等他定下心神仔细回望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仍旧只是在推来挡去的和彭震喝着酒,似笑非笑的翘着嘴角。
“您可别怪我今天不请自来。今儿我正好领了第一月的薪水,这饭菜,这酒,您无论如何要赏个面子给我。”到这个时候,彭震才揭开了到访的目的。
“如果不是您,别说我,就是我哥,也别想有今天。”彭震的嗓门不小,但是说的话到并不是夸大其词,这几年一路过来,哥俩的学费和生活费一直都是夏焕之资助的。就连他职校毕业后的这份工作,也是夏焕之帮忙介绍的。彭震的情绪有些激动,又急急忙忙的从口袋里掏了一个信封,郑重的摆在夏焕之面前的餐桌上:“夏医生,以后我每个月都还您500。现在我也能挣钱了。”
面对这样的热情,夏焕之到有些不知所措,表情也不自然了,讪讪的把信封推回去:“我没有要你还。”
“我知道,我知道您是施恩不图报,您是好人,可我们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彭震哪里肯收回,按着信封不让他退回来。“小时候我不懂,可我现在明白,您也不是有钱人,这些年每个月那好些钱,占了您工资的一大半了吧。您也不容易,我现在也能赚钱了,没其他意思,您就是收了这钱还是我们的恩人。”
夏焕之招架不住,转过脸求救一般看着彭诚:“小诚,你快劝劝他。”偏偏彭震这时候也拿坐在边上的彭诚当救兵:“哥,你也来劝劝夏医生,我们受人家照顾这么多日子,现在有点能力怎么也得报答报答人家啊。”
“您就收下吧,夏医生,这是小震的一片心意。”话才一出口,彭诚觉得夏焕之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这让他有种出卖了爱人的内疚。可是这样的场合,他还能怎么说怎么做,难道还要挑明了他恋人的立场?!只能等彭震走了之后再向他解释,自己这么说完全出于维护他的身份和尊严。
接下来彭诚只好自我安慰,变得越来越沉闷的气氛是因为自己那个情绪激动的弟弟,忆苦思甜的回首起了往事,喋喋不休的让他和夏焕之都感到尴尬。几次偷偷瞄他,夏焕之都只是一本正经的坐着,礼貌的陪着笑。
“实话跟您说,夏医生,我真恨自己不是个女人。”也许是酒喝多了,“不是我自吹,我这个人读书不行,可是论做家事,做饭,缝缝补补的,绝对是把好手。我要是个女人可有多好,夏医生,您就当我是海螺姑娘,献身报恩吧。”虽然彭震的胡言乱语十分的可笑,可谁都没有笑的意思。
“这钱我还是不收了,你的心思我都清楚,钱么你还是自己存着,孝敬你妈,成家立业,只要你好好努力,好好生活,也算是报答我了。既然我们都明白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你就别拘泥在这上头了。”夏焕之十分流利的说。
酒过三旬,彭震唠叨唠叨翻来覆去的那两句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彭诚慢慢发觉夏焕之的笑意越来越冷淡,背也挺得越来越直了。
“小诚,你弟弟醉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今晚你就和他挤一下吧。”终于,夏焕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满桌的残羹剩酒不容置疑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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