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雨欲来(实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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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来,毕胜克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苦修,因为他已经满口答应了晓英的苦苦哀求。按照晓英的说法,只要毕胜克帮助她们解除掉贴在他的三个兄弟头骨上的咒语,晓英亲人的元魂就可以逃脱苦海。
毕胜克虽然才刚刚开始跨入都市修真者的行列,对于如何解除诅咒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他心里明白,既然那个日本兵的恶毒诅咒可以把三个元魂压制了将近六十年的时间还没有失效,可见要想解除它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因此毕胜克要求晓英给他一段时间来准备。他必须要参透救晓英家人的办法。
大多数时间,毕胜克都在闭目苦思,将云真硬生生灌进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掠过,从中仔细地研究和寻找着破解诅咒的方法。
毕胜克首先试着练习了几招云真教授的攻击技法。结果还没有操练多久,他体内施放出来的真元能量就把家里的茶具台灯等物品打得四分五裂碎屑飞溅,好好的墙壁也被掌风击得到处坑坑洼洼,墙皮飞得满地都是。
看来这攻击技法不能再在家里练下去了,否则用不了多久,好好的家就会变成一堆废墟。若是老爹见到家里变成这样的惨状,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为了自己的皮肉安全起见,还是先研究一些比较文明的技法吧!毕胜克心里惴惴不安地想着。
于是毕胜克把注意力转移到各种符箓的使用上,按照云真理论的解释,符箓是道教用以修炼和济世的一种神奇方术。符为笔画屈曲、似字非字的图形,而箓是各类古怪人名和奇异符号组成的秘文。
古往今来,人们都认为道士能够用符箓来治压、镇邪、驱鬼和召唤神力,但是为什么符箓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则是直到今天也没有解开的谜团,就连神奇无比的玄幻研究学者云真也不例外。
不过好在老道让毕胜克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符箓的种类有很多,其功用也各不相同,但是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现成的符咒。只有具备超能力的修真者才可以使它真正地起到效果,因为符咒必须用修真者的体内真元能量来摧动。
毕胜克在苦苦地思索着,他时而仰面朝天地躺倒在床上,时而恍然大悟般地翻身坐起,用云真送给他的专用毛笔沾着朱砂在黄黄绿绿的纸上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和图形。往往是端详片刻又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写字台旁边已经堆起一大堆废弃的纸符。
此时,他又写好了一副,自言自语道:“这回应该可以了”
毕胜克把毕胜克把那张符端正地放到写字台上,用意念将一股真气输入符中,那张符上的字迹忽然变得金灿灿的,瞬间金光消逝。毕胜克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了!就拿它去试试吧”
毕胜克按照刚刚实验成功的那张符的样子重新又画了两张,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入上衣口袋里,原来毕胜克要用这三张释解符去解救出被那个日本兵用邪术禁锢的三个元魂。在出发之前,毕胜克准备给林剑南打一个电话告知自己的去向。
林剑南没有办法接听,因为他此刻已经关闭了手机,愁眉苦脸地站在自己的顶头上司——刑警队张中的办公室里挨训。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线索?知道你们辛苦,不过我现在要的是结果!”张中的吼叫震得林剑南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真的难以想象,那么宏亮的声音竟然是从这样一副瘦小的身板里发出来的,林剑南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中气真的很足。
林剑南耳朵里听着张中的训斥,心里想着要不要把鬼的事情告诉张中。因为他觉得如果再按照平常的逻辑调查下去,这个案子恐怕很难水落石出。
“林剑南!你这家伙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怎么回事?无动于衷?还是心怀不满?!我批评你们从来是言之有据的!”见到林剑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张中气愤地怒吼了一声。

林剑南被张中吓了一跳,立刻满脸诚恳地回答:“没有没有!我在深刻反省!”
“你们这些年轻人,嗨,真是...没救了!怎么连你这么稳重的小伙子也学得油腔滑调!”张中无可奈何地将瘦小的身材缩进靠背椅内。
这时林剑南已经否决了自己刚才的一丝闪念,心道,幸亏刚才没有把这几天和毕胜克遇到的怪事和盘托出,不然在这样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向队长说神道鬼还不得把张头搞得神经了,弄不好小克也要受牵连,还是把事情搞出点眉目再说吧!
看见张中骂得有些疲倦,林剑南连忙托辞逃出了张中的办公室时。大厅里的弟兄们都以同情的目光向他致意。林剑南回以一个典型的林氏微笑——稳重而又宽容,好像挨骂的是别人。
他心里并没有把挨骂当回事,一来是习惯成自然,二来他对张中这个上任不到一年半的新上司还是有几分敬意,起码张中上任以后,刑警队不再把抓嫖客作为主要的日常工作了,大案要案的破案率明显上升,刑警队弟兄们出门再没有人指着他们的脊梁戏称他们是“捉奸队”的了,虽然和邢胖子在任时候相比,大家暗地里的灰色收入少了很多,但是弟兄们反而更加敬重张头了。
林剑南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现在不打算出去,想静静地用脑子把最近的一些线索梳理清楚。这时自己这一组的三个组员围了过来,林剑南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你们几个先去亚成公司,再到到基层工人中找找线索。”
“有什么用呀?部里的人和国安的人都在厂里蹲着,咱们现在已经成了外围人员,还能问出什么名堂呢?”组员邢安国插嘴道。
“叫你去就别那么多话!各干各的活,否则养你干什么吃的?”林剑南一嗓子吼了出来。他对这个新从警校毕业的家伙特别反感,身为组长,林剑南平时轻易不愿意给人难堪,可这个小家伙竟然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见林剑南发了火,邢安国无趣地夹起一个皮包,跟在两个同伴**后面往外走。
“回来!”林剑南喊道。
“组长,什么事?”挨了骂的邢安国仍然态度良好殷勤备至地跑回来问道。
林剑南指着五安国胳肢窝下夹着的皮手包道:“把那个皮包扔下!都他妈和电视里的土警察那里学出来的毛病,出去办案拎什么破皮包!”
武安国尴尬地转身将包扔在自己桌上,一溜烟小跑出办公室。林剑南余气未消地将桌上的案件卷子狠狠地摔了一下,心想这帮新毕业的学生也不少,怎么就偏偏让他摊上武安国这么个弱智的活宝呢!
三组的组长王永杰就坐在林剑南的对面,他听见动静从办公桌隔板后面伸出头来打趣:
“我说哥们儿,火气不小啊,真的少见。”
“天气太干燥了,上火!”林剑南歪歪嘴巴,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王永杰刚要继续和林剑南聊些什么,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肥胖的大脑袋立刻消逝在林剑南办公桌的挡板之后,过了一会,王永杰的大头又从挡板背后升起来,神秘地对林剑南道:
“聊不成了,又有命案,这段时间真是邪门!”
“哪儿出事了?”林剑南漫不经心地问。
“天龙山,游龙观,一个老道离奇死亡,当地派出所已经在现场了。”王永杰说着招呼自己的组员往外走。
林剑南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说是谁死了?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云真!”王永杰的回答从门口传来。
“等等我!”林剑南抓起外衣,疾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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