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箱里的尸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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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简单的闹钟吵醒的时候三戒正抱着我睡,还好简单这家伙睡得像猪,连闹钟也叫不醒他,三戒爬起来去推简单:“起来了,快点!”
“嗯,我要睡觉嘛~别吵……”
“开始考试拉!”我在他耳朵边上大喊一声。
他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然后乖乖的起来,奔赴考场。
三戒送我到宿舍楼下,自己则准备去那个标本陈列室看个究竟。
我上去的时候,可心她们还没起来,我也有些晕晕的,也上床去睡了。
快中午的时候,被警笛吵醒。我们起来拿了毛巾牙刷准备去洗漱的时候,突然撞到了正准备跑进来的菠萝。
“别去啦,没水的。”她看着我们说。
“为什么?”我茫然的看着她。
“你们还不知道啊?那总听见警笛了吧!”菠萝走进来。
“天天听见,宿舍旁边就是马路,有什么奇怪的吗?”芷晴问。
“这次不一样哦,这次可是停在咱们宿舍楼下的……”菠萝神秘兮兮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嘛!”可心抓着菠萝的胳膊。
“楼顶的水箱发现了一具尸体!”菠萝一本正经的说,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说说,说说……”我也来了兴趣,凑过去问。
“国庆节的时候爸爸说我很不用功,还说我胖了,让我回到学校要跑步,所以我这几天早上都起来跑步,顺便读英文,就在下面院子里,今天早上,我看到楼上跑下来几个mm,找阿姨,说水管里面流出来的水很脏,还有怪味,没法用,阿姨就跟她们上去看咯。你们也知道嘛,我们一二三楼用的是直接打上来的水,四五六楼用的是上面水箱的水,然后我就看见阿姨又跟她们下来了,还说,可能是水箱生锈了,她跟水电科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然后阿姨就到值班室里面打电话。那时候大概刚八点钟多一点吧,水电科的人快十点才来,来了之后就先把水阀关了,上楼顶去了,然后上去折腾了半天,就听见上面有人大叫,然后看见几个人跑下来,到值班室打电话,我还在楼下的秋千上读英文嘛,听见他们对着话筒大叫,说楼上水箱里面有尸体,让警察快点来,然后警察就来了呀。”菠萝不紧不慢的说。
“什么样的尸体?”我问。
“没看见,不让上去。不过现在没水,为了水箱不继续上水,把下面总闸关了。”菠萝撇撇嘴,“所以你们没办法刷牙洗脸了。”
芷晴和晨晨拿了纯净水去刷牙,我和可心拉着菠萝上去看热闹。
六楼已经围了很多人,几个警察和学校的保安守住通往水箱的梯子,我们挤过去一看,居然有上次简单他们出事情的时候跟我们谈话的几个警察,就跑过去套近乎。
“小杨哥哥,又是你们来呀?”可心一脸可爱状的看着那个年轻的男警察。
“呵呵,怎么每次有事情都有你们两个呀?你们两个也太爱凑热闹了哦!”旁边年轻的女警察认出我们两个了。
“是啊,哦,不是啦,我们刚好住这栋楼嘛。”我赶紧澄清我们是无辜的。
“哦,那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那个姓杨的男警察随口问。
“可疑的事情?没有啦,我们是女生宿舍,一般没有外人能进来的,阿姨眼睛可尖着呢,那些来推销的经常都被阿姨抓出去。”菠萝回答。
“哦,对了,最近一个星期这栋楼连续有人来报失窃……”旁边的一个保安好像想起来什么。
“都丢了些什么东西?”那个女警察问。
“手机,电子词典,还有,还有女孩子的内衣裤……真是变态,连这种东西也偷……”正说着,上面的人用黑塑料袋抬着尸体下来了,大家纷纷闪开。
“队长……”那个男警察迎上去。
“我们先带尸体回去给法医检查,现场已经初步勘察过了,不过还是要保护好,就麻烦学校的保安了,小杨,这里是女生宿舍你在这里也不合适,就先跟我们回去,小胡,你再留一下,然后询问一下楼里的学生,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队长吩咐完,就准备走,突然又转过头来对那个叫小胡的女警察说,“特别是一个星期以内的事情。”
那些警察陆陆续续走了,可心跑过去拉住那个女警察:“小胡姐姐,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们帮你吧。”
“好呀,我还记得,你叫可心,她叫与其,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小胡指着菠萝。
“我叫凤离,大家都叫我菠萝。”菠萝自我介绍了一下。
“好啊,那你们跟我走吧,我们从六楼开始,我询问她们的时候你们帮我记录下来他们发现的可疑的事情。”小胡说。
问到609的时候,一个叫陈菲菲的女孩子说:“一个星期以内吗?那好像没什么,不过国庆节前那个星期有一天,我们也停水了,去问阿姨的时候,阿姨说水箱正在清洗。今天我们跑下去跟阿姨说的时候,阿姨还说,不是刚清洗过嘛,怎么又有问题了。”
“能确定是哪一天吗?”小胡问。
“让我想想哦……嗯,那天中午我们演出,是二十九号。”陈菲菲说。
“就是国庆节放假之前最后一天。”菠萝补充道。
“还有什么吗?”小胡又问。
“还有?嗯,我好久没看见我们舞蹈队的陈宜妃了。”陈菲菲说。
“具体说说吧。”小胡拿出本子。
“陈宜妃也是学校舞蹈队的,我们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名字听起来蛮像的嘛,大家都说我们是姐妹俩,陈宜妃就住在619,就是对面的水房里有个梯子通到房顶水箱去的那间,她今年大五,哦,因为她大三的时候去读德强的,然后今年六月份她们宿舍的人都毕业了,就剩她一个人了,然后因为今天也盖了很多新的宿舍,新生都有地方住,所以没有安排人进来,她就一个人住那间嘛,有的时候我也到她宿舍去玩的。那天我们中午演出完之后,回来准备卸妆,发现没有水,我就说我去楼下问问阿姨,让她在她自己宿舍先收拾东西,因为她家在外地嘛,她说要回家的,要赶下午三点的火车,然后她就回她自己宿舍了。我从楼下问过阿姨上来的时候,她宿舍的门锁着,我过去敲了半天,还叫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我想她已经走了,就没有再叫了。十一假期回来之后,我们好几次排练她都没来,我去她宿舍敲门也没有人,我打她手机也关机的。我想是不是她打算在家里多待几天……可是我不知道她家里的电话,也没法打电话问她,今天听说出事情了,我就想,不会是她吧?”
“你有她的照片吗?”小胡问。
“有的,不过是我们演出的时候拍的,都化妆了,不一定看得出来……”陈菲菲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影集,打开指着里面一张十几个人的合影中的一个,“这个就是陈宜妃。”
“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小胡问。
陈菲菲迟疑了一下。
“哦,我只是带回去比对一下,因为我还没有见过尸体,不能确定是不是,等案子结束了就还给你。”小胡连忙说。
“那好吧!”陈菲菲抽出照片递给小胡。
小胡留了电话给陈菲菲:“如果再想到什么,打电话给我吧。”
我们从陈菲菲宿舍走出来,可心问小胡:“你们队长说主要了解一个一个星期之内的事情,是不是说,经过他们初步的检验,尸体死于一个星期之内呢?”
“应该是这个意思,不过尸体被水泡过之后他们的判断也有可能有偏差啊。”小胡说。
“那一个星期之内的话,就应该是国庆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假期没有什么人在,出事情也不会有多少人看见啊。”菠萝说。
“对了,刚才你们保安说,你们有人来报失窃,手机这些东西丢很正常,内衣裤也丢?”小胡突然问我。
“嗯,你看到下面有个院子嘛,有时候天气好,我们就把衣服晾在下面院子里面,不过晾的人多了,就难免会收错,内衣裤都差不多的嘛,也不一定就是被偷了。不过听一楼住的人说,她们把衣服晾在自己阳台上,有时候就有变态的男生来偷内衣裤的,反正现在大学扩招,质量也就良莠不齐,没办法。”我耸耸肩。
走到603的时候我们朝旁边的601看了看,已经挂上了明锁,还用牌子标明:储藏室。看来学校也真是煞费苦心。
603的门敲了七八下才有人应答:“来了。”
她来开门的时候脸色苍白,目光中有掩饰不了的恐慌。
“同学,我是公安局刑侦队的,来了解一些情况。”小胡解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女孩子慌忙想要关门。
菠萝急忙用手一挡,门没关上。
“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没有恶意的,再说,如果你知道什么,被别人威胁,也只有我们能帮你,对吗?”小胡推开门,对那个女孩子说。
她没说话,默默的坐回床上,我们陆陆续续走进去。
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吃泡面,外面阳光很好,她偏偏拉着窗帘开着灯。
“你们宿舍其他人呢?”小胡问。
“她们去食堂吃饭了。”女孩子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泡面。
“你叫什么名字?”小胡拿出本子开始准备记录。
“张苇,芦苇的苇。”女孩停了一下,说,“我早就知道有人死了。可是我跟宿舍的人说,她们都不相信,还说我一定是做噩梦了。”
小胡开始神色凝重:“你发现了什么?”
“国庆节的时候我和上铺的潘维佳都没有回家,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在新东方读tofel,国庆节的时候要上课,29号晚上我们九点多下课,在复旦东门的国定路上吃了些零零碎碎的小吃,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我们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看书,后来我听见上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就问潘维佳听见没有,潘维佳不以为然的说,可能是老鼠吧。我也就没有在意了,因为女生宿舍老鼠是很多的,而且很大,现在好多了,我们刚进校的时候这栋楼还没有装修,里面很多老鼠,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老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面开运动会,哦,我们是木结构的房子,楼板中间是空的,轰隆隆的,我们都习惯了。今年装修的时候都换成水泥板了,也就好些了。后来我又听见有嗯嗯的声音,伴随着悉悉索索,感觉是有什么东西从我们楼顶上爬过去,不是跑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蛇那样在地上蹭过去的感觉。我就问潘维佳,不会房顶上面有蛇吧。潘维佳仔细听了听也很害怕,就强烈要求跟我一起睡下铺,然后就下来跟我一起躺着看书了。三十号我们也是晚上上课,跟29号一样,差不多也是十点半回到宿舍,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了,后来还有什么东西撞地板的声音,像是头……潘维佳也害怕,然后又跟我一起挤下铺。后来几天我们都是白天上课,所以晚上睡得很早,而且又是过节,很多人在楼下搞活动,蛮吵的,我们也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了。后来十月四号的时候,晚上我起来上厕所,走廊上有个女孩子突然飘呀飘呀的飘过来,真的是飘过来的!她跟我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然后又从走廊那头的窗户飘出去了。我很害怕,跑回宿舍把潘维佳推醒,跟她说,可是她不相信,她说我在做梦,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也没多想,就继续睡了。可是后来一连好几天,我半夜一醒来,那个女孩子就在我床前,说,你听见了,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可是我跟宿舍其他人说,她们都不相信!还说我这样连续的做噩梦肯定是心理压力太大了,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今天出事情了吧,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女孩子!”张苇有些激动。
小胡拿出那张照片,指着陈宜妃问:“是她吗?”
张苇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很像。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
“你们宿舍其他人都没看到过她吗?”小胡问。
“没有,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觉得我精神过敏了。”
“她,是看着你跟你说话的吗?”我问。
“她是站在我跟前的,不过她的眼睛闭着……我很怕,我怕她睁开眼睛,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那我一定会疯掉!”张苇差点就哭出来了。

“没事了,她今天晚上不会再来找你了,放心吧……”我拍拍她的肩膀。想着晚上要去找吴倩,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顺便让沈芳去跟那个女鬼沟通一下,让她不要再吓唬无辜的人了。
正在这时,小胡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队长?……是我……嗯,问到一些事情,也许有用……是吗?那我现在就回来……好的……恩……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挂了电话,小胡对张苇说:“嗯,你提供的线索跟法医检验的结果很相似,死者的确经过长时间的爬行,头部也有撞击的伤痕,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十月四日的下午,可能还要找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今天先到这里吧,谢谢你!”
然后跟我们一起出门,对我们说:“也谢谢你们,下次请你们吃饭咯!”
“好,小胡姐姐不要赖账哦!”菠萝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真是……呀!
“嗯,一定!我现在要回去了,可能改天还要来,到时候再找你们了……你们住?”
“207!”我和可心说。
“208!”菠萝说。
“好,那就再见咯!”小胡跟我们挥挥手,一路小跑下楼去了。
(未完)
回到宿舍,晨晨和芷晴不在,大概是吃中午饭去了吧。我和可心刚准备在床上躺一下,电话就响起来了。
我接起来,是三戒。
说他有发现,让我们到七食堂去,他和简单等下在那边等我们。
我和可心只好随便用湿纸巾擦了擦脸就赶往七食堂。
三戒和简单打好了饭菜在靠窗的位子等我们。
“有什么发现?”我还没坐下来,就急急忙忙的问。
“早上我去那间标本陈列室,门只是虚掩着,根本就没锁。也没开灯,你们也知道那些标本要避光保存的嘛,所以那里面一直拉着窗帘,而且是很厚的窗帘哦,今天阳光这么好,那里面完全黑洞洞的嘛。我叫了两声有人吗,都没有人答应,我就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进去了,顺手开了灯,结果里面有个胡子拉茬的老头,瞪着我看。估计就是看陈列室的老师吧,反正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他也没问我来干什么的,就继续低头看他的报纸——奇怪吧,我刚才没开灯的时候他竟然在这里看报纸诶!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见!我估计他只不过是拿张报纸在手里面,其实在睡觉啦。不过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在那里的确看到了一个婴儿的标本,蜷缩成一团,黑黑的,放在一个木板上面,上面甚至都没有盖玻璃罩!而且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有人经常擦,其他的标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很多瓶子上面都落了厚厚的灰尘了。我回头看那个老头的时候,他真的已经睡着了,我走的时候也没叫醒他,关了灯,把门关上,没锁,就出去了,好像还听见他在里面叹了口气,没听得太真切。”
“是谁在擦那个婴儿的标本?难道是那个老头吗?”我问。
“估计不是,我看他精神很不好的样子,随时都可能睡着,哪有那么勤快。不过我看他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估计平时经常有人去,可是那些人就是为了去看那个婴儿的吗?其他的标本瓶子可是都很脏了,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真不明白。”三戒托着下巴,自以为很清纯的样子。
“那你去了,没感觉到什么吗?”我问。
“没有感觉到什么,甚至那个婴儿都看上去很安详,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啦。不过,我带去的试纸可是变黑的。虽然我的道行比较差啦,但是也不至于一点都感觉不到啊,要不然就是对手实在没有什么威胁,要不然就是已经厉害到我们无法感觉它存在的地步咯。”这种话他说起来还满不在乎的样子。
“说起来,我们还没想到解决它的方法呢。”我说。
“我们两个是解决不了的啦,不过我刚才用米饭占了一卦,将有高人从西方来,嘿嘿,也不用我们费心了。”
“西方?是极乐世界吗?偶记得当年唐僧取经,都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极乐世界求取真经诶!”可心永远这么可爱。
“嗯,那我就不知道了,呵呵,我还没这种功力啦。对了,听说你们楼里面死人了?”三戒一边吃番茄一边问。
“是呀,在楼顶的水箱里面哦!据说还闹鬼哦!”可心装出一脸恐怖状。
“刚死的哪那么快闹鬼?除非她是怀着极大的冤屈和悲愤死的。”三戒居然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有个女生说她看见那个女鬼了,已经连续好几天看见了。而且,跟验尸结果差不多,就是她死的那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每天晚上都看见那个女鬼,还跟她说,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呢!”可心一边挑着小排里面的葱一边说。
“没有其他人看到?”三戒问。
“不知道,反正我们问过的是只有她看到。”我说。
“那恐怕,要么她目睹了惨剧的发生,却没有制止,要么她有能力去救人,却没有去,要么她就是凶手。要不然一个冤鬼不会总是纠缠着一个人的。”三戒说。
“她说,她之前几天有听见楼板上面有声音,可是她宿舍的同学说是老鼠,蛇什么的,她也就没有上去看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可心说。
“不知道……在你们楼里发生的?那去找吴倩问问看不就好了。”三戒说。
“喂!你们关心鬼比关心我多啦!到现在都没有人问一句我考的怎么样!”简单终于开始抗议了。
“哦,那你考得怎么样呀?”可心问。
“当然好了,几乎把偶们最好的同学的卷子照抄过来哦!”简单得意洋洋的。
“只要不是他答a卷,你答b卷就好。”三戒漫不经心的说。
“啊,糟了!她跟我隔两个人,正好是不一样的卷子……5555555555555555555,早知道自己做了……”简单一脸苦相。
吃过饭,在食堂门口的草地上躺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沈芳的声音:“吴倩被抓走了!快点找个地方我跟你们说呀!”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你们总不是要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对着空气说话让别人以为你们有神经病吧??”
她几乎没有断句的,看起来很急。我们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站起来,简单看看我们,说:“那就去我那吧,只有我那最安静了。”
“好,我在房间等你们,快点!”沈芳急急忙忙的说。
我们也急忙赶到简单住的地方。
“你们终于上来了,是这样,吴倩被一个女鬼抓去了!”我们刚开门,沈芳就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三戒问。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不是都在忙嘛,也没去找吴倩,今天从考场出来才想起好几天没看到吴倩了,就想去找找她,看她在干什么,结果我到了她平常待的地方才发现,她被一个女鬼抓在手里,那女鬼很凶的在跟她说什么,我离的比较远,没听清楚,我也想去救她,可是那个女鬼身上有很重的怨气,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只好任由她在那里挣扎。”
“是什么样子的女鬼?”我问,我想知道是不是张苇看到的那个女鬼。
“我怎么描述呀?我又不能看,我只能靠感觉和嗅觉的……”沈芳说。
“啊!那你早上怎么帮我看答案的呀?”简单大叫起来。
“你们涂卡的呀,摸一下记住位置就可以了呀,一定要看的吗?”沈芳反问,“哎呀,就别说这些事情了,快想想怎么才能救吴倩啊!”
“要不然晚上我们请她来跟她谈判?”我问三戒。
“这种冤鬼恐怕我们对付不了,如果我们四个人当中有骨比较轻的,说不定还会被鬼上身呢,我还不知道可心的八字……要不然今天晚上简单和可心不要参加了?”三戒说。
“不要,每次都不让我们参加!我以前算过骨重5两7,一点都不轻,你放心好了!”可心嘟着嘴巴说。
“那我们可又要像第一次请鬼那样准备一阵子了,这次我们可是知道对方是厉鬼。”三戒说。
“那还等什么,赶紧呀!”沈芳说。
“嗯,我回宿舍去拿东西。沈芳你要先离开,因为等下我们要画符,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可就……了,你还是先去跟别的鬼打听一下这个女鬼的来历吧。”三戒一边说一边开门出去了。
“看来又有的好忙了。”可心倒在床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未完)
快天黑的时候,沈芳在窗户外面叫:“我可以进来吗?我打听到一些事情。”
三戒说:“好,你等一下,我们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沈芳说:“嗯,我知道那个女鬼的来历了。葛飞,哦,是从你们那栋楼跳楼的另外一个女鬼啦,她说吴倩没有被抓之前跟她说的,说这个女孩子被几个民工打晕了带到天台,**了之后又怕她认出来,把她的眼睛刺瞎了,然后就脱光了绑在那里,嘴巴也给用布塞起来了,她就在天台上面爬,想要摸索到出口,其实那也不能算爬了,就是用身体拱着前行,可是爬错了方向,她撞到墙了之后还用头撞地板,希望有人听见了来救她——其实那下面有人住的,因为她听见有人在下面说话的,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人来救她。后来她爬呀爬呀,爬到了水箱上面,想喝点水,哪怕只是透过布渗过来的水呢,结果因为体力不支,掉下去淹死了。吴倩一直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帮她,不过吴倩真够笨的,不会来找你们吗?哎……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那个女鬼就对吴倩恨之入骨,抓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
“就是清洗水箱那天的事情?”我问。
“嗯,说是二十九号,我不知道呀。”沈芳说。
“那就是那天了,那个女鬼的名字就应该是陈宜妃。不过学校怎么会用民工来清洗水箱呢?水电科有专门的人负责的呀!”可心奇怪的问。
“我估计,就是因为那天是二十九号,第二天就放假了,水电科负责清理水箱的人也许出去旅游或者回家了,所以临时找了几个民工——反正学校在建工程很多,找几个民工应该很容易……”我说。
“有这种可能,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警察呢?”可心问。
“你认为我们说了他们会相信么?”简单对上次遭受的不平待遇还耿耿于怀。
“不要找他们副队长就好……他们队长,小胡他们都会相信的。凭我们的能力,我们不要想把这几个民工找出来,但是警察,他们只要到水电科去例行询问一下就可以了,应该有登记的。”三戒说。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小胡姐姐。”可心说着就准备抓起电话打了。
“等等……我们今天晚上先跟那个女鬼沟通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特别的细节,一起告诉她也不迟……反正中国警察的办事效率……呵呵……”三戒说。
到晚上还有很长时间,他们三个先去吃饭,我去宿舍把我和可心的洗漱用具拿过去——晚上估计又要在简单那里过夜了。
还没到宿舍门口,就听见菠萝在里面绘声绘色的讲述水箱的尸体的故事,还听见晨晨的尖叫。推开门,宿舍还真热闹,有七八个人在听菠萝讲故事呢。菠萝看见我进来,停下来跟我说:“有你的信,我刚才给你送来,刚好你不在。”
“好,你继续讲吧。”我坐下来看信。
居然是师傅写给我的信,他说清心道长去看他,跟他说了我的情况,还说其实早就算出我命中当有此一劫,才给了我那块玉石防身,玉石是他开过光而且受过千人朝拜的,应该至少能保我的小命,可是谁知道前段时间竟然看见那块玉在山下的玉石店中出售,知道我没有这种胆量,估计是因为我送给别人了,他帮我买了回来,说过几天会让清远师兄送来给我,而他过段时间也会到上海来一趟。师傅说来上海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没说是什么事情,估计和龙华寺的老方丈说的事情差不多吧,也许他们要联手对付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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