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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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媒体周旋到午夜,又赶到拍摄现场去看准备发片连夜拍摄MV又折腾到了三点多才披星戴月的回了家。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说“astiredasadog”,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活蹦乱跳的狗会成为累得半死的代言人。
等到真的长大**,累到不行恨不得四肢着地仰天长叹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大话西游里,女人对夕阳武士说,“你看,他好像一只狗哦。”
抬头看天,月朗星疏,好像明天又会是个晴天。不知道邱予泽那边怎么样。他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都要在全国飞来飞去开演唱会。
离合同到期只有一个半月而已。现在很多经纪公司都在向他抛出橄榄枝。他正当红,又成功转型做了创作歌手。还掀起了歌坛的一阵大叔热。那些个或俊朗或秃头,或抱吉他或抱妞的3,40岁男人都一下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凭良心说我觉得邱予泽应该换公司,他在这里受的苦难太多,找个新婆家会开心一点。可是从私心上来说我又不希望他走,毕竟换了公司,见面的机会就会大打折扣。
又想起晚上我很糟糕的告白。
本来计划中明明应该是花前月下,在晚餐前或者**后,深情的一吻,然后说“我爱你”。开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变成了傻乎乎的结巴的“我喜欢你”。
“爱”这个字,对我而言。要说出口,似乎还是太沉重了。那个字一旦说出口,好像就凭空增加了很多责任和障碍似的。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凭空出现。
我可能是表现的太把他当作一回事了,以至于他开始慢慢的不屑了?腻味了?没意思了?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它却突然响了起来。
又很没种的一把把电话捞起来,语气都带着埋怨的,“喂?”
“Ken……Ken!快来救我!”
“Yuki?你在哪里?”我愣了愣,然后整个回过神来,“你怎么了!?”
“呜……我刚拍完戏份回酒店……刚刚新片的投资人过来找我……呜……”她不断抽泣着,声音都是颤抖的,“说了几句话就抱我……还摸我……呜……你快来……我现在把厕所门反锁了……呜呜呜……他可能很快就会进来了……你快来救我啊……”
“你别急,我马上就来!”我拉过外套就往外冲。
……
Yuki坐在我身边,抽抽搭搭的,“Ken……你会不会……把他打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我搂住她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啊丫头。哥在这儿呢。”
开着车送Yuki到了她家楼下,她拉了拉我的袖子,“Ken,你陪我上去吧。”
我笑,“我现在不是你的助理了,跟出跟进不太好。狗仔队拍到了……”我顿了顿,“今天晚上的事,先别跟别人说,知道了吗?”
她点点头,一溜小跑上了台阶。又回过头来看看我,小兔子一样。
我坐在车里,在储物盒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出半包烟来,抽出一根点上。
我本来想陪他走更远的路,希望有一天可以做他的经济,和他一起做他喜欢的音乐,拍他喜欢的电影。

我想大概我只能站在台下,而非幕后了。
还在睡梦中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Rita的声音大到震穿了我的耳膜,“苏文!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惹了事你还敢翘班?!”
我翻了个身,用手擦了把脸,“嗯?我以为我应该已经被开除了。”
“我不管,总之Frances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搞定,知道没有?”
我愣了愣,“Fran?他怎么了?”
“你还给我装傻!他昨天晚上又被拍到去酒吧泡妞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管管他管管他,你怎么就是……”
Rita还在继续喋喋不休,我却反应不过来。
那Yuki的事,只是我在做梦吗?
我自认还没有到这种深度精神病患者才会有的境界。事情发生和结束的都太莫名其妙了。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起了床,手机响起来,我接起来,“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对面的男人轻声的,“我是邱予泽。”
我愣了愣,然后迅速的脸红心跳起来,“哦……”
“你……在做什么?”
“我?我要去帮Fran那个臭小子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混蛋最近给我惹了多少事……”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听,毕竟他还在生病,昨天又开了那么耗体力的一场演唱会。
“呃……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急于表现的傻瓜。他也没有说话。让我觉得气氛尴尬的有些可怕。
“那个……我昨天说的话,你不用太负担了……”我急急忙忙的。我想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那句幼稚的表白。也会犹豫是不是该要真的认真和男人交往。
“傻瓜。”男人轻轻的笑起来,“等我回来。”
他只说了四个字。等。我。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很久以前,我很向往这四个字。我说,或者那个人说。等待是一种甜蜜的牵绊。不管是等待还是被等待,虽然酸涩,却很幸福。
下午在通告现场,忙来忙去的和制作单位沟通协商。现在的通告很多,高质量的却很少,难得排队排了两个月才排上,能多争取一些镜头就是一些镜头。
对面的棚里在直播娱乐新闻。我竖起耳朵想听邱予泽昨天演唱会的报道。却听见主持人说道: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艺人邱予泽在B市前往机场途中遭遇车祸。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
我脑袋里猛的“轰”了一声。
抓过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什么叫遭遇车祸?是受伤了还是怎么样?这新闻什么意思?!”
被我抓住的通告也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呃……大概问题不是很严重吧。听他们说邱少只是胳膊上划开了条口子。简单包扎一下就上飞机了。”
我走到角落里去打电话给他,果然是关机。
什么叫只是划开条口子?什么叫简单包扎?什么叫又上飞机了?!
邱予泽,你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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