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初涉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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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商场
临退休前,我也用业余时间做了半年生意。
说来话长,一位个体老板说了这么一句话,重庆家具所搞不赢他。话传到所里大家都不服气,尤其是我,萌生了与他交手的想法。便积极作工作让所里的产品进入渝中区七星岗的重庆家具总店,与之作面对面的竞争。刘**同意后,我做通了软家具厂的工作,由他们代销我们的曲木家具与对方同场竞技,分个高下。
一天中午,刘**忽然讲,总店楼上的一个老板,愿意代销曲木家具,我马上问联系的软家具厂怎么办?他答,也可以卖。楼上这位老板原是木工机械厂的财会科长,算是刘的老部下,也算是贴心豆办。
既然先让我联系,人家也同意了,紧挨着又搞一家,弄得我下不来台。重庆软家具厂厂长唐**(该厂生产销售名牌“佳梦”牌床垫)知道后,表示(同一个店)有人卖,他们就不卖。我始终想着和鱼梦的较量,去总店作了一翻考察。
楼上的老板,根本没有把经营曲木家具当作一回事,只是增加一个品种而矣。曲木家具重迭在其他家具上,一点也不醒目。
经过考察心中有了底,但软家具厂代销之路,已经行不通,怎么办?我产生了一个想法,向软家具厂租点营业面积,自己干。
我坚持找软家具厂的目的是它的门面与鱼梦为邻。只有面对面的较量,才能分得出谁高谁低,谁输谁赢?
第一次下海,不知水深水浅,我未敢冒然辞职,仍在所里从事销售工作,正因为如此我自己再搞一个门面,有些问题一时也说不清,但我要求自己公私一定要分明。
我从软家具厂租了四个平方米面积的营业面积,租金800元。为了支持我厂里条件十分优惠,说没赚到钱,租金可以减免。我认为,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经营是不成功的经营。因此,除第一个月外,月月交清房租。
第一个月开张,营业员很辛苦,因感冒去文化宫市三院看病,被贼摸了包,损失了六百多元营业款。营业员是个老同志,丢钱后很着急,加上身体不好,一下就倒床不起。

我安慰她,并明确表态,丢失的钱不用赔,权当我没有做这个生意。她过意不去,我讲今后把工作搞好就行。这个月给软家具厂厂长讲明情况后,只交了六百元的房租。
门市的工作很不好作,平时下班后我去看一看,了解下情况,星期天营业员休息,就亲自顶班,接待顾客。
进价上研究所一视同仁,批发价120元把,零售卖125元,价差就5元。
我把零售价提高到130元,但离此150米的重庆家具所的另一门市(在七星岗通远门另一侧),标价就只标125元。该门市租金2-3千元,包括两个营业员的工资,全部由所里出,也就是说它的标价,只考虑能卖出去一些产品,不考虑经济效益,连起码的毛利应包含房租,水电,工资等开支都不考虑,结果把我整惨了。
经过多次交涉,我讲你可以卖125元,但标价不能低于130元,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我不担心近邻鱼梦的低价竞争,担心的是内伙子人的不计成本的倾销(因它地势不当道,销售并不好,其低标价,却是自己人背后给我捅的一脚)。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们的产品价比鱼梦高,做工,油漆,用料一目了然,很快得到顾客的青睐。
红极一时,趾高气扬的鱼梦老板,此时连房租挣起都困难。我尽管打赢了这一仗,后来的重庆家具所,仍没有跳脱私人老板的预言,因为领导者的不争气。
这一事实,再次证明,国营和集体经济之所以兵败如山倒,不能简单地归就于机制,症结在于执掌企业经营大权的领导者,连他都身在曹营心在汉,都在吃里扒外,不搞垮才怪。
令人不能原谅的是面临雪崩似的倒闭,和由此产生的大量失业者,我们的各级执政者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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