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重返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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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交汇的合川是我出生之地,在人生的跋涉中,每当我在覆历表上填写出生地时,都提笔慎重地写下合川齐家巷。
八十年代末,在我离别合川三十多年后,再次踏上合川县城的土地,寻觅生我养我的出生地,在师嫂的指引下,才知道真正的出生地在四维路,出齐家巷左手倒拐两、三家铺面,潘师兄家的斜对面。
不足百米的齐家巷,仍是那样的拥挤,繁忙,热闹。也许是人长大了,和记忆中的齐家巷比较,现实的齐家巷是如此的短,如此的窄小,甚至连若大的县城,和记忆中比较也小了许多。
小时从一处走到另一处,好像要走很久很久,而现在住在钓鱼城宾馆,举目就是四维路,咫尺就是久长街。乡情浓缩,缘于离别的久远,三十多年前的少年已迈向老年,悔不该如此长的时间,才再次走近故乡的田园。
住在久长街,和卖毛笔的李少咸先生为邻,是我三、四岁的时候,每天看着活蹦活跳的上学儿郎走出久长街小学,从家门走过,要上学读书的**,挡也挡不住。
少咸先生教我习字,但总不如学校的先生,和教室里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在我吵闹中,上学的要求如愿以偿,四岁半,我背起书包,跨进了久长街小学。

走进校门是一个大的操场,操场后面是教室,另有一幢教室在进门的右手,每天早晨照例升旗,由教导主任训话,午晚放学,先是童子军列队,沿校门两旁一字排开,在他们的夹道注视下,放学的小学生,中规中矩,走出校门。
童子军与现今的少先队类似,是旧时的少年儿童组织,参加者要求表现好,学习好,一句话是学生中读书,守纪的佼佼者。
过去,对学生的管理,除学校的理性规章制度外,还存在体罚,轻者罚站,重者打手心,打**,打手心被打者要求手臂伸直,而挨**的学生则主动端长凳脱裤子爬到凳子上,静候挨打。
再严重违纪者,被罚关黑屋,黑屋一般是底楼的楼梯间,黑黢麻孔,高处有一个透亮的小窗,让被关者在黑暗的恐惧中,也能见到一丝光亮。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几种刑罚,我都体验过。而多数学生享受过的体罚,是背不好语文或九九表,不准回家吃饭。
在合川读小学,我印象深刻的是刘姓教导主任,其次是黄深智老师,黄老师解放后去了天府煤矿子弟校任教,所以名字记得较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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