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暗河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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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每天都唤出龙灵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问婆婆呢?她却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是控灵者,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清楚!反正没事做,你俩玩玩呗!”伏羲听后为之气结!玩就玩,谁怕谁?一段时间过后,伏羲也发现了玩的好处了:龙灵出体的次数越多,在外面能待的时间也就越长。以前那匹暴躁凶残的红龙如今在伏羲的手下化成了一头温顺的绵羊!
伏羲见围绕着自己游走的龙灵的形态渐渐变得虚淡,急忙把它收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小孩子们经过伏羲的驱赶和龙灵的威吓后再也不来钓鱼了,日子变得更加沉静和无聊。
洞中无日月,每次在大家熄灯睡去后伏羲就在墙上刻下一横计算日子。随着刻横的增加伏羲的心变得焦躁不安;一个多月了,为何阿父还没来?莫非出了意外?自己问过婆婆两次,婆婆只说阿父他们没找到离开的时机,要自己耐心的等待。
望着外面的那些小洞,看到大都熄了灯火再次入眠,伏羲明白又到了一个黑夜。耐心早已磨尽剩下的只是不安,必须出去!若走洞口必需弄断洞口的圆木,必然惊动婆婆等人!那老太婆太厉害,自己多半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还有个臻于!龙灵又不能用!龙灵一出必然死人;一来自己不愿杀死婆婆他们,二来嘛,万一阿父已落到他们手中,杀死婆婆他们岂不是害了阿父?除了洞口唯一可能出去的只剩下——伏羲将眼光投向缓缓流动的暗河。
河水并不深。伏羲潜入水中睁开双眼,竟然能在漆黑一片中看清周围的一切不禁惊喜非常!露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顺着水流向前划去。
一条鳊鱼出现在视线里,露出满口尖尖的细齿朝伏羲冲来。伏羲眼里盛满了笑意,伸出一手准确的抓住鳊鱼稍稍用力一握,松开手时,鳊鱼翻着白肚无力的飘向水面。水流变得湍急,地势也渐渐向下倾斜。伏羲想浮上水面换口气却发现水面距离岩石不过一指的间距,凹凸不平的岩石刮得面部生疼,又急忙潜入水下。
突然身体随着水流滑下一个短坡,眼看脸就要撞上水底光滑的石面,伏羲急忙伸手在水底的石面上一撑,身体借着撑力才浮出水面。大口的吸几口气后,伏羲边顺水向前游走边打量四周。暗河四周变得比较宽敞,岸上比较潮湿因而长了许多白色的菌类,有些还带着许多斑点。又向前游了一会,耳边传来响亮的水声,伏羲知道出口快到了,果然很快就看到了出口!
站在出口,伏羲的脸上掩不住失望之色。这只是一个比较开旷点的封闭空间,有三条暗河流入脚下的深湖,自己就是从左边的那条游出来的。岸上零星散落着白色的菌类,大如孩头,散发着朦胧的辉光,头上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伏羲沿着石壁勘察一圈,没有发现可供人进出的洞**,也没发现水流的出口。难道水流的出口在湖里?伏羲望着湖水发呆。恍惚间一个黑影从身旁晃过,伏羲急忙追了上去,还没追到,黑影便带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投入湖里,溅起些许水花。这次伏羲看得清楚,黑影是个人!这里竟然有人!!跟在他后面一定能出去!伏羲心中惊喜,毫不犹豫的跟着跃进湖里!
待身边激起的水泡平息,伏羲傻眼了:哪里还有人影?转身巡视一周,确实没有什么人影!自己分明清楚的看到一个人跃进湖里,可转瞬间就不见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伏羲不死心的沿着水下的石壁找寻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别说人,连出水的洞口都没有找到一个!手撑在石壁上,双眼不停的在水里搜寻着。不经意间,一样东西扫得脸痒痒的,抓到眼前一看:头发?自己头发绑在脑后,怎么会从上面垂下来?抬头一看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张长满细碎尖牙的巨口就罩在距离自己头不足米远的地方!
伏羲嗖的一下滑离石壁,堪堪躲开袭来的巨口!划开一段距离后转头回视,发现那东西远远地附在石壁上没有追来才停下来。仔细一看,才清楚是条非常非常大的鳊鱼。奇怪的是它的下半截身子紧紧地附在石壁上一动不动,上半截身子也足有一人多长,在水里晃悠悠的盯着自己!刚才,自己手撑的就是它的下半截身子中间凸出的地方,一时大意还以为自己撑在石壁上!
伏羲快速的浮出水面,只觉得浑身惊出丝丝冷汗!还好有束头发扫到自己的脸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头发?显然不是自己的,那一定是另一个人的!果然这里还有一个人!想到这噗的一下又潜入水里小心的游向鳊鱼所附的方向。
鳊鱼还是附在石壁上,伏羲看到鳊鱼下身中间的人型凸出,更加肯定鳊鱼与石壁之间压着一个人。鳊鱼上半身紧盯着伏羲转动,伏羲贴着石壁缓缓的向鳊鱼靠近,鳊鱼的上半身贴着石壁也紧张的盯着伏羲。
伏羲心中很是着急: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那人被鳊鱼捂死没有?自己赤手空拳的在水里跟鱼斗,心里难免有几分发虚,但又不能放弃那人!

眼看着伏羲越迫越近,鳊鱼感到威胁放弃捂在身体与石壁之间的人,张开大嘴闪电般的攻向伏羲!
伏羲大惊,急忙向后仰,可水中怎及鱼的速度?眼看森森巨口已到胸前只得伸手搬住鳊鱼的上下鄂,也顾不得细碎牙齿刺穿手掌!鳊鱼的嘴合不上,扁平的身子像裹布一样密密的缠上了伏羲的身体,勒得伏羲胸腔生疼。一人一鱼纠缠着慢慢地向水下沉去!
伏羲暗自着脑;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在水里窒息而死!正在这时,鳊鱼的脑袋后面探出一颗人头,伏羲仔细一看,惊恐得睁大双眼差点尖叫出声!那脑袋上稀稀疏疏的顶着些头发,一双眼睛呈暗红色,扁平的鼻子,脸颊生着细碎的鱼鳞!本该是耳朵的地方长着鱼鳃,大概因为刚才被捂得太久,此时正大力的一暿一合的呼吸着!这这这东西该叫人还是鱼???
对方可没有这些心思。那人看眼伏羲即伸手分开鳊鱼的腮,然后再一探一扯,随手抛出一物。血水涌出模糊了视线,伏羲斜瞟一眼身边被那人抛出的东西,竟然是鳊鱼巨大的鱼鳃!
那人的脑袋贴在鳊鱼的身上,一手努力地伸进鳊鱼的腮里,不停的摸索着什么!鳊鱼吃痛不停的挣扎,勒得伏羲全身骨头啪啪作响;鳊鱼的脑袋不停地摇晃,伏羲感觉自己的几根手指都快被鳊鱼的牙齿刺穿!终于,那人只鳊鱼的腮里掏出一根长长的东西,伏羲细看,原来是肠子!那人张口咬断鱼肠,鳊鱼吃痛放开伏羲的身体,奋力的挣扎,伏羲松手后鳊鱼逃向水的深处!
伏羲看看自己鲜血直流的双手,再看看对面那个人?鱼?或鱼人!
鱼人也紧紧地盯着伏羲,然后慢慢的浮出水面。伏羲也跟着浮出水面,张大嘴巴深深地呼吸。
鱼人待伏羲呼吸平顺了又扎入水里,伏羲急忙跟上。紧跟着的伏羲才发现鱼人的脚趾之间长有肉翼,本该长指甲的地方长着鱼鳍。鱼人游到水的深处捞回一个又大又肥的带斑点白色真菌,这就是长在岸边的那些菌类。然后游到一块石壁的下方消失不见了,伏羲连忙游过去,才发现贴着石壁下方有个洞口。鱼人游进了洞里,正停住身形回过头来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望着伏羲,伏羲忙跟了进去。
经过一段水程,伏羲和鱼人滑入了另一个水潭。浮出水面后,伏羲发现这里非常的空旷,岸上站着两个鱼人正瞪着红色眼瞳凶狠的盯着自己。
身边的人鱼已经上了岸,朝着岸上的两个人鱼唧唧吱吱吼了几声,那两人鱼才收回凶狠的目光。
伏羲也爬上岸,本想说点什么,但见几个人鱼都没再理会自己兀自朝前走着,也就闭上嘴巴跟在他们后面。黑暗中不时闪现出一双双暗红色的眼睛,吓得伏羲紧跟在几个鱼人身后不敢远离。
没走几步路眼前便出现一个清浅的小水池。几个鱼人蹲下,最先遇上的那个鱼人用手指上尖尖的鱼鳍划破肥大的真菌,真菌里流出粘稠的白色液体。伏羲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隐约看见随着粘稠液体流出的还有一个长着三条腿的小人!
由于好奇伏羲又向前跨出两步,着才看清流出来的小人哪是什么三条腿,中间那条分明是一条鱼尾!!
鱼人双手捧起小鱼人小心地放进小水池里。伏羲努力的伸长脖子才看见水池里还有很多的小鱼人,有的稍微大点的尾巴已经萎缩了,身上长满了细小的鱼鳞,就跟池边的大鱼人一个模样。水池四周的石壁很光滑,里面的小鱼人都爬不出来。
一个鱼人回头看见伏羲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池里的小鱼人,霍的一下站起身子露出满口尖牙朝伏羲扑来!
伏羲急忙后退,一边退一边嚷道:“我只是看看你们的孩子,绝不会伤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人话!
突然另一个鱼人挡在了伏羲身前,朝扑来的鱼人一声怒吼,扑来的鱼人慢慢地退了回去。
身前的鱼人转身向暗河走去,伏羲犹自站在原地发愣!鱼人走了几步见步没有跟上来,停住脚步向伏羲招招手,伏羲这时才如梦方醒,快步的跟上。
伏羲跟着鱼人沿暗河顺流而下进入另一个水潭,鱼人潜入水里,伏羲紧随其后。鱼人在水下拨开一层厚厚的水草,蒙蒙亮光透射进来,伏羲奋力的朝亮口划去!钻过水草,眼前豁然一亮!鱼儿在身边游移,头上的水面一片白晃晃,耀花双眼!伏羲双脚一蹬,身体滑向白花花的水面,“哗”的一声水响,一个头颅露出水面,荡起满池涟漪。
伏羲仰望着久违的天空,心中一片舒畅!然后打量四周,只见自己身处山涧的一个水潭边,也不知是何方位。天空灰蒙蒙的,现在应该是黎明天未大亮时,太阳应该还没有从东方升起,只要太阳出来就能辨别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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