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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人吗?
晶莹的身体透明不染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飘落的樱花是不是在心碎她的美丽?
风轻轻地吹过两个人之间,似乎画面定格了,一切都静止了,庭院里只有飘有一种优雅的樱花瓣的味道,朦朦胧胧,似有似无,此时的水裔已经分不清楚,这香味是林中樱花的还是这白衣女子身上的?
"你找我。"一个肯定句从融宛惜的口中吐出。
水裔闭上自己的嘴唇,然后整理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温暖依旧,不论别人多美好,自己也不能被比下去。
谁知,乔伊轻轻地一句话传入了水裔的耳朵里:"笑什么笑,像鸭子似的。"水裔的笑容立即定格,狠狠地瞪了白衣女子身后的丫头一眼。
同样在阳光下,她红色的衣服那样的艳丽,似乎被修饰了太多贵族的气息,而眼前这个女子,白衣,素雅,隐隐透着冷漠的光泽,就好像是一片玉,无暇的令人的心充满了温柔。
水裔撅撅嘴唇,有些人天生就拥有很多,有的人追求一生也得不到,深深地泄气,眼角一转,才茫然发现,刚才那个侍卫的手中仍旧拿着剑,还是冷冷地看着她,难道还在防备她?
是自己真的这么令人值得怀疑,还是他太过紧张那个女子?
水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此时深深地望着那个白衣女子,似乎这个世界除了她,其他的就再也装不进他的眼里,水裔突然觉得悲哀,她也不知道是为谁,只是她知道,这个美丽的像仙女一样的女子是哥哥的妻子,是圣翎国的王后。
"乔伊,不要没有礼貌。"女子淡然地说:"去泡一壶茶来。"
乔伊微微含礼:"是的,公主。"
说完,便离开这里。
石桌上。
一壶热乎乎的茶仍在冒着水蒸气。
樱花的花瓣落在了融宛惜的茶杯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融宛惜似乎并不着急开始谈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水中的鱼儿,一种向往自由的生物,为了打破僵硬盘旋的空气,水裔舔舔嘴唇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融宛惜的睫毛长长的,似乎还残留着雾气的液滴,她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会先介绍自己。"
水裔有片刻的尴尬,"我,我是水裔,在宫里人们称我四公主,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不在,所以没看见你的样子,今天我才回来就跑过来了,可是你的侍卫不让我见你。"
声音抱着某种委屈,好像她的侍卫不同意她见王后是一件多么无理的事情似的,水裔的喜悦席卷了全身,喜滋滋地以为王后会说侍卫不懂事,请不要见怪之类的。

可是--
"样子有什么奇怪的吗,一定要见?"声音淡薄如水,冰冷似月光。
"……"水裔差点呛着自己的喉咙,她拼命地咳嗽着,脸憋得通红,小小的肺在水的淹没下异常地疼痛。
融宛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樱花缓慢地飘落,落在了融宛惜的头发上,亮闪闪的,像是镶嵌着一个宝石一般相得益彰。
水裔撅起自己可爱的嘴唇:"那不一样啊,我怎么可以连嫂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这有什么呢?"融宛惜轻轻地取下自己头发上的一片纯纯的白色的樱花瓣,她把它放在指尖上,轻轻地吹,樱花又飞的很远,融宛惜看着那片樱花瓣,慢慢地嘴角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很柔很柔,像四月的风,她轻轻地说:"不知道嫂子的模样并不算奇怪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哥哥长什么样呢?"
瞬间僵立。
神经冰冷地被掐住。
水裔似乎已经忘记了惊呼:"你,你说什么?"
"很奇怪吗?"
融宛惜却奇怪地看着她,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没有见过哥哥吗?"
融宛惜摇摇头,脸上平静的如一汪水面,毫无波澜。
"可是,可是,你们是夫妻啊!"
"夫妻就一定要见面吗?"
????
水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算是什么问题?
"你是王后啊,如果王后连我们的王都没有见过,那怎么会是……"
国母呢??不过她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融宛惜不甚在意,她搅着水晶杯子中的茶,已经凉透了,就像她心里的温度,"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王后,只是他们这么叫罢了。"她已经不去在意什么,因为凡是她所在意的东西,总会在自己最心痛的时候失去,于是,只要,毫不在意,就会慢慢学着坚强吧,但是,这个过程,有多么的冰冷呢?
只要不在意,心,就不会痛的宛如刀割,这或许,是自己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办法了吧。
"那你们是怎么拜堂的啊?"水裔骚骚自己的头发,怎么一切乱七八糟?
"那时候我蒙着红色的头纱。"融宛惜静静地回答,脑海中突然冰冷地一闪,那个,曾经在婚礼上温柔地扶住她身体的人是谁?说出那么关切的语言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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