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谈婚论嫁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谈婚论嫁好像是每一个年轻人都要面对的实际问题,如果我还是欧阳佩,如果爷爷还在,我想他也会为**心这件事吧?至于那个挂名的父亲和那些兄弟姐妹们,我想我还是不结婚会更令他们开心……我现在是林小雨,生活在这个我所不知道的历史里,但无妨,某些传统是历代相传,不会因为朝代的不同而导致其习俗不同,我想当我回到家乡的时候,他们——林小雨的父母也该操心林小雨的婚事了吧?二十岁的姑娘在这个社会里应该算是一个大龄青年了吧?所嫁之人可供选择的范围应该很窄了。
可问题就处在——在我的观念里,二十岁的我还很年轻,而且作为女孩子,无论是当我是欧阳佩还是林小雨都希望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最好对方也喜欢我的人结婚。不过在这个社会上有符合我要求的人吗?我的思想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也许我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是好奇是新鲜,但接受嘛……还是有距离的。
最让我头疼的是这个社会的三妻四妾制度——我知道对于社会的发展这是好事,因为只有有能力的男人才能供养得起那么一大家子,并且能够接受一定的教育,而且能够被那些男人看中的女子,我想在容貌方面也不会存在缺陷,于是他们的孩子也决不会缺胳膊少腿,我想无论是于这个社会还是于人类遗传因子的进步而言,这都是好事——除了近亲结婚以外。
但是于我,却是接受不了的——首先我不需要靠男人来养活自己,这在这个社会可是天方夜谭,在他们的观念里,女人嘛,就是养在屋里的可以说话的金丝雀,一朵美丽的解语花,是应该依附男人而活,这样也可以给男人以足够的面子。想到此,我不由得看着眼前这位功成名就的男人,同样也是男人,他会怎么样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哎哟!”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我立即感觉到腿上一阵疼痛,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他失手扎偏了**位,我低哑而晦暗的说道:“聂大夫,聂御医,聂神医,你知不知道若你扎偏了会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你不知道大夫在施针的时候需要安静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夫有义务排除患者对医者的恐惧感。例如,我现在就很怕你手上的银针!”要是真的造成了什么后果我是哭天无路哭地无门啊,甚至连个人生意外保险业也不能买,我能给活着的家人留下什么?我拿什么来保障以后我的生活?想想这个社会还真是……没有保障啊。
“谁叫你突然开口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奇怪?怎么奇怪了?这涉及到**了吗?”不至于吧,据我所知,他已经定亲了,娶过门那是迟早的事。不过以他堂哥为例,说不定他也是一名痴情男儿呢。唔,说来,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虽然社会上允许男人侍养三妻四妾,但还是有不少男人没有那么做。我父母暂且不说,就算他们是条件不允许吧,大姐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接下来是连珠他们两个生死相随的那种勇气,还有就是他堂哥他们两人的坚贞不渝。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好男人不是结婚就是同性恋。要找一个好男人真的就那么难吗?我记得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好男人都是女人调教出来的,这一问一答倒也显出了两种心态。甚至我还听说有人把婚姻比喻成爱情的坟墓,于是我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回答,如果没有了婚姻那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关于爱情婚姻,所有人都持有各自不同的观念。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不会吧?这不是重点?”那他的重点是“突然”了?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突然想到的?我说了,他信吗?他若不信我又何必说呢?而且我对这个不是重点的比较感兴趣,兴趣决定一切,当然兴趣也可以决定什么是重点了。我嗤嗤的笑了,但看见他手上的银针,那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有什么好笑的?”
他继续在我手臂上比划着,但却没有进一步的扎下去的打算。我是谁啊?林小雨,欧阳佩,怎么会怕那一根小小的银针呢?——我先前其实是不怕的,就是因为刚才他扎偏了,让我突然感觉头有些疼——我想这是心理因素,但没有办法,此刻我还是有些害怕,所以,错绝对是在他身上。
“笑你们男人啰。”
“那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深吸一口气,用赴死的决心说道:“你还是扎吧,你这样比划着让我更觉得你心里没底,让我更加地感到恐怖,我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你自己看着办吧。”都是因为我不想吃药的缘故,所以才向他提议扎**位,可是看来我是求错了医,他在这方面好像也是半吊子——我知道术有专攻,但好歹他是御医啊,在这个还没有划分详细医疗科室的时代他们不应该是全方位的大夫吗?
我的心高高的悬着,我知道此时我应该想一些别的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一时紧张却不知道该想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应该想事的啊!
“聂大夫,别扎!我再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他是不是有了别的意中人才将婚期拖延至今?睁开眼,不意外地看见手臂上有多了一根小小的明闪闪的银针,心不规则的跳了一下。
他举着银针,看着我说道:“你问。”
我看着他手里的那根长长的细细的银针,不由的吞了一口分泌旺盛的唾沫,然后我迅速的决定——不问了,要是问了出来,让他心里不舒服,那一针——我打了一个冷颤。
“没什么,你继续……我就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小女子我怕怕的,要是真让我这个弱女子在你手里出了什么意外,损失的可是御医身份的你啊。”我赶紧闭上眼睛,忽略他那一双盛满怒色的双眼。

闭上眼睛,身体的其他触觉就要敏感许多,虽然针还没有下来,但是我突然有些……好吧,是很害怕。我迅速的收回手,颤巍巍的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喝药吧。”
“那这会成为你的的心病。”
“我想我会慢慢克服的。”只要不是面对你就可以,我有这个自信。
转身,我决定迅速离开,心理防御要慢慢才能建立,而我对他的医术依然相信——没办法不相信啊,难道我要天天活在自己制造的恐惧中?没必要,而且那也不现实。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那个问题。”
那个问题?哦,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是因为被人提醒即将做出选择?“呵呵,你堂嫂不是已经怀孕了吗?就那么突然想到的。”这个消息还是今天早上聂从飞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呢?看他一脸红晕,用脚趾头也知道他那是兴奋的。“对了,你要是成亲的时候也告诉我一声——如果我还在京城的话——一定送上大礼,以表心意。”毕竟怎么说也是给我治过病的御医嘛,大家算来也是朋友,没理由不去的,不是吗?
“那你希望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啊?”我有些呆愣的听着他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不过,我希望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吗?”
听他喃喃念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他心底的隐秘——果然他的意中人不是所定亲之人!
这本是一个拆散有情人的社会,他会这样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他的意中人是谁呢?大家闺秀?他所定亲之人据说就是啊,小家碧玉?有可能,看惯了牡丹月季的人偶尔也会对小菊花感兴趣的。
“是啊,我的愿望很伟大吧?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聂大夫要是真的希望和意中人在一起,就最好将身边的荆棘铲除——不过你要先确定你的意中人也有和你白头的愿望才行哦。”
“谁说我有意中人了?”他将银针收拾好。
“谁也没说这话。”我很肯定地回答。
※※※※※※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我觉得这个世上你可以知道很多事,但唯独别人的秘密最好少知道。想我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是他人的秘密害的有是什么害的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阿嚏——”
感冒虽然难好,但短时间内还不足以毙命,但若是知道得太多了,那么绝对活不长。有人问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的区别?有区别吗?没有吧,不都是一样长的时间,一样会被人提及吗?我不想流芳百世,当然也不想遗臭万年,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过完我这一生,足矣。
一路走来,原先的喜庆红色换成了白色,宫女下人们也戴着白花,这几天我没怎么出门,时间和空间仿佛与我断层了。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柱头上的白花,突然想到了当年爷爷去世的那个夜晚——很难熬……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懒丫头,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搬到太极殿去。”
我回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他的身边放着一堆白色纸绢花,想来应该不沉,但是那么多而且他还气喘吁吁的……不过最重要的是太极殿?“那在什么地方?”我很有求知精神的询问。
“你是才进的宫?”
早知道就不问他了。“奴婢进宫三年了,但极少出掖庭。”极少出门都惹出这么些麻烦事,要是经常出来……我还有安宁的日子吗?
“还不过来帮我抬!你个死丫头。”
不要随便诅咒别人好不好?难怪进宫这么些年了,还只是一个跑腿的,不讨人喜欢怎么能有晋升的机会呢?我赶紧过去,帮他抬了起来,如我所料,的确很轻。
“唉,可怜哦……”
谁可怜?我紧闭着嘴,不问就是不问。
“你是三年前进的宫吗?”
“是。”我恭敬的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
问女士这个问题是很不礼貌的,没有常识的老人家,不要倚老卖老好不好?“回公公的话,奴婢今年虚岁双十。”不过那是今年年末的事。
“没有意中人?”
……“没……”
“哎呀,还是你们命好。”
这是一句很有感触地话,我的命是好,这个我一点也不怀疑,那是因为我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命运,把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上。
“公公何出此言?”不但是一个没有常识的老人,而且还是一个碎嘴的老头子,真是的,这种人在宫里待这么久也没掉脑袋,不知说是他运气好还是他的处世有哲学。
“十五皇子的未婚妻才十二岁……”
“哦,还真可怜。”十二岁吗?那还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年纪吧?竟然就要开始守寡。这就是所谓的的望门寡,是吗?不过说到望门寡,就让我想到了卓文君,说不定几年之后又来一段凤求凰的浪漫爱情传奇呢。
这世间事是没有定准的。
“可怜她十二岁就开始守寡了……”
听他这话,好像是有感而发啊。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有感而发的时候就代表他或许经历过或许是对同情的人有特殊关系——这是人精神的隐秘,而他后者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剩下前者了……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碎嘴的公公,他大约三十多岁吧?白皙的皮肤让人觉得他不应该是个苦命的人,既然不是一个受过苦的人有为何……我这是干什么啊?
“是很可怜……”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