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成长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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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
进入大二,我辞去了班长的工作。在班长这个职位上一年的历炼让我觉得,我的收获已经相当丰富,就算继续做下去,对我的锻炼也将十分有限。与其守着一个习惯性的地方,不如放开自己,去寻找一个新的、更具挑战的领域。而新的目标是什么,我一时间还没找到。我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另一个让我苦恼的问题是我的专业。我的专业全称是国际数理经济试验班,武汉大学的王牌专业之一。出于对这个专业的误解,我在高考时选择了这个专业,而且父母还为我的专业颇费了一番心思。但是入校之后才发现,这个专业要培养的实际是中国今后的数学和经济学理论方面的学术精英。我们的学习任务十分繁重,光是课程的安排就让人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除了复杂的西方经济学的理论模型之外,这个专业更主要的是学习现代数学理论。在这个专业呆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走已经设立好的本科四年加研究生三年然后出国读五至七年博士的发展路子。这和我原先所设想的大学生活完全不同,我想象中的大学原本就是多姿多彩的,不再有束缚,每天可以涉猎各种各样的知识,结交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课余时间和他们一起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原本从没想过要出国读书和做学术研究,更不愿意将自己人生中最黄金的十余年在学校和书本中度过。更麻烦的是,经过大一一年的调整,我仍然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专业。当时我每天机械地往返于教室和寝室之间,面对着一堆堆干涩的数学模型,我始终找不到学习的乐趣,也不想就此屈从已有的安排,心中苦闷不已。直行或是转弯?就像高考填报志愿一样,在大学第二年伊始,我又走到了一个命运的岔路口。在进一步向一些老师和学长了解情况之后,我选择了转弯。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面临的重大障碍前说放弃,心中顿时多了种挫败的感觉。我决定向自己原本感兴趣的金融工程方向发展。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道路:一是直接转到金融系就读;二是仍然在自己专业将就着读下去,把更多精力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到了读研或者就业的时候再重新选择。考虑到当时进入数理经济专业时的不易,再加上这个专业里数学和经济学双学位的诱惑,我并不能鼓起全部的勇气向别人眼中的这个“王牌专业”说再见,我选择了后一种道路。
到了四年级时我才明白,在对待自己前途的问题上,任何的“将就”都会带来巨大的代价。学会如何放弃也是一种成长。
很多时候,一个人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还为自己留有更多的退路,无法专注并执着于自己的选择。没有当机立断转换专业,这是在我大学里犯的最大一个错误。
一方面我仍然需要面对巨大的学业压力;另一方面又选择了和本专业同学完全不同的校园生活方式,时常忙于自己手中的社团活动,还要考虑自己重新定位后的专业选择——金融方向。我并非天赋秉异之人,在其后两年的时间里,我时常被这几重压力折磨得疲惫不堪,不仅将许多时间浪费在不甚喜欢的专业上,而且自己在应该努力的方向上又没有精力去拓展,宝贵的青春就此流逝。许多事情往往要在你付出很大代价之后才能体会到一些道理;而让你的青春白白流逝,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一个青年人最大的惩罚。
通过大学四年的学习,我深刻地感受到一个现代的大学生在努力学好本专业的课程的同时,还应不断拓宽自己的知识面,这对于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对于今后适应纷繁的社会生活都是极有益处的。下面是我就自己的大学经历向大家推荐的十门选修课程:
大家可能会惊讶于我将高等数学、英语、邓小平理论这三门课单独挑了出来,因为在我眼中这三门课是所有大学生的必修课。不但要学,还要将它们学好。学好英语相信能得到大多数人认同。学好高等数学则是因为它是一门极能锻炼思维能力的学科,更重要的是,它能锻炼一个人的耐心与定力——在如今的校园里,常常能沉下心来对几个数学题钻研几个小时的人,真的不算多。至于邓小平理论,我把它叫做《中国**执政下的中国当代基本国情》,我想对于这个我们所处的社会,多多了解一些大的趋势,对我们今后的发展肯定不无裨益,至少,这门课里蕴藏的内涵让我不惮与校外人士交流。
挣扎
人生就是一部脚踏车,除非你始终向前、向着目标移动,否则就会摇晃跌倒。看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我决定让自己重新忙碌起来。
忙碌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方法,不管你忙碌的事情是否正确,你或多或少会有收获,至少没有虚度光阴。而成长,就是做值得你去忙碌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幸运的是,我不仅忙了起来,而且选择正确。
我加入了“聚焦”。
“聚焦”工作室在校内算不上一个大的社团,但绝对是很特别的一个。“聚焦”是一个带有浓郁大学文化品位,属于大学生自己的现场谈话栏目。因为其话题贴近校园、贴近学生的实际和零距离的双向交流模式而深受广大同学喜爱,被誉为大学生自己的“实话实说”。“聚焦”工作室人不多,各年级加起来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人,但每个人都是从几百个报名者中选拔出来,典型的“小而精”。“聚焦”关注的经常是理想、信念和生存状态这类务虚的话题,所以不少成员都来自人文、历史、艺术、新闻类专业,各具性格。在这里,我第一次体会到一个成员风格迥异的团队给个人发展带来的益处。
我名义上是编导,但是工作室人手很少,实际上什么都做。加上刚入工作室,对节目的策划、制作并不熟悉,做得最多的就是做宣传、贴海报。不可否认的是,在工作方面的许多事情上,我的确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甚严的人,每件事都想做到最好,贴海报也是其中一件。每次贴海报时,我都会细心观察思考,哪一个地点贴在什么位置曝光度最高?什么时候张贴出去保存时间最长?以及按照什么路线出门去张贴效率最高?毫不夸张地说,至少在贴海报这件事情上,我做到了全校顶尖。举个例子,从我们学校教五楼去梅园食堂的路上,必须经过图书馆侧面的一道大墙。在2002年下半年的时候,那堵墙仍然是光洁如新。当时我就想,这里是教室和图书馆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在这里贴上几张海报岂不是效果很好?果然,每次我们的海报张贴在这里之后,都能吸引大量同学驻足观看。由于“聚焦”所起的“表率”作用,以致于后来每次我经过这堵墙,看到各种各样铺天盖地的海报时,心中会不免小小地骄傲一下。直到后来看过汪中求的《细节决定成败》,才知道对细节的用心,是自己成长道路上一个多么重要的品质。
在大学里,许多加入社团的新人通常被称为“部委”或者是“干事”。我觉得,“干事”这个称谓尤其贴切,干事干事,就是专门做事情的嘛,特别是做一些很多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后来我做了几个社团的负责人,也经常告诉新加入的成员,每件小事中都蕴含着许多机会。只有用心体会每一件事,并且将那些小事做到最好并且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人,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
慢慢地,我有机会参与到节目的策划中去。所谓的节目策划,说白了就是吵架:几个来自不同院系的人围坐在一个小会议室里,一个个的设想和方案被抛出来,一起讨论、挑刺,然后又一个个地被“枪毙”。在不同的知识背景下,我们形成了看待问题的不同角度和处理问题的不同方式。每次的编导会议都是一次头脑风暴,从节目主题到深层次的内涵,从各种细节的处理到嘉宾的设置,各种观点激烈交锋。在一次又一次的头脑风暴中,我们节目的策划方案逐渐成形,日臻完善。
这是我在大学里遇到的最好的团队,大家各有所长,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是因为对这个节目真心的喜爱才走到一起;在这个团队里,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能够让我感到一股源源不绝的**。由于体制上的某些因素,呆在“聚焦”只能是义务劳动,远不能像其他学生社团那样给个人带来任何纸质的荣誉。但没人在乎这些,只是憋着一股劲要做出更加完美、更能震撼观众内心的节目来。节目策划只是工作量的一小部分,方案基本定型后还有诸如宣传、挑选所需嘉宾等许多工作要做。一到节目临近,大家就经常一起逃课,汇集到我们那个小小的会议室里,相视一笑,默默开始我们各自的工作,东奔西跑,从早到晚。我们相继推出了“老武大的故事”、“AllMyTomorrows”等节目,观众一次又一次提前将学校里教五多功能报告厅挤得满满当当,连台阶和过道上都坐满了观众,有的人因为我们的节目而当场落泪,每次节目结束后都能收到许许多多观众的纸条,鼓励或是建议;而这些,都给了我们极大的感动,也是对我们每个人真心付出最好的奖赏!
那段时间,学业仍不断给我施加巨大的压力,“聚焦”的制作过程也时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平日里经常生出一种挫败感。晚上一躺到床上,常常会去想,五年,或者更长时间之后,那时的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可总是得不到答案;一到寝室里安静下来,一个人在黑暗中思索,内心不由感到一种莫名的痛苦。慢慢地,我发现自己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痛苦,对我而言,它带给我的感受不再是一种折磨,而是逐渐被一种兴奋所代替。如果说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以令人上瘾,那么挫折和障碍也必定是其中之一。我感觉自己像一头丛林中的幼豹,无所畏惧地寻觅着各种敌人和障碍,有时会碰壁,有时会受伤,但在猎食的过程中却一天天地感受到自己日渐健壮的肌体和简单的征服的快感。
此外,我还疯狂地迷恋上这个美丽的校园。和许多刚进校的同学一样,我对这个号称“全世界最美丽的大学”并没有特殊的感觉,甚至还会为它某些方面的不尽人意“愤青”一番。但是和工作室的朋友们在一起,让我看到了自己知识层面上的许多不足之处。我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旁听一些我感兴趣或者是认为有用的课程。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无知和浅薄!在这所校园里,有着那么多可以利用的优秀资源:在大学里,我第一次开始饥渴地吸取从书本抑或课堂上得到的知识,积极主动地向一些杰出的教授们请教,和许多偶然相识的朋友们交流……直到我离开校园,来到新的工作单位报到时,同事们都以异常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因为除了最基本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带在我身边的就只有近三年来伴随我成长而累积下来的四大箱书。

我也开始用心体会我周围环境的美妙,走在校园里,我慢慢感觉到了一种对周围一草一木的眷恋。我去过北大,那里也很美,但在未名湖畔,我感受更多的却像是到了一个精心雕琢、幽静典雅的公园,人为赋予了太多的意义;而在武大,一切山水自然天成,到处都是三四十米高的梧桐树,四季是那么鲜明,也丝毫不觉得有何束缚,这大概更符合我的性格吧。我常常带着一本书来到浩淼的东湖边,一坐就是一下午。有一次忙到很晚才回寝室,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一只像松鼠一般的金黄色小动物,不慌不忙地在我跟前穿过马路,又一颠一颠地陪我走了好远,最后哧溜一声钻到一棵大松树上消失了。
爱上这所学校的同时,也使我养成了一种习惯:对周围环境不再抱怨。以后不管做事情遇到什么障碍,我总是会反复问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把身边资源的全部潜力挖掘出来,而且都利用上了呢?
蜕变
机会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东西,当你全神贯注地等待它降临时,它始终难以出现;而你稍一疏忽,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它已经悄悄地从你身旁溜走了。在这一点上,很多人觉得我是个运气极好之人,从小到大各种好机会似乎都会自然而然地撞到我的头上。
2003年上半年,也就是我进入“聚焦”的第二个学期,工作室的运作突然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一些老成员已经到了大学三年级下学期,马上面临考研、出国或者就业的人生选择,他们身上的压力骤然加大,投入到工作室上的精力也就减少了。而这几位学长又是工作室的核心,平时的活动召集和节目的策划工作主要还是依靠他们,所以节目的制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眼看着离预定的节目时间只有一个多星期(正常的制作流程在二十天左右),整个工作室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急如焚。在一次紧急的会议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主动走到了节目筹划的最前台。
最应该感谢的还是“聚焦”这个团队,在没有人说由我来担当负责人而我自己站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这种不合常规的举动。那时我除了自己的原有的那部分责任外,还经常要担任统筹规划的角色,但包括学长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按照节目需要加倍地付出自己的汗水。心中怀着对“聚焦”难以割舍的爱,使我们只想着如何按时拿出一个高质量的节目来。经历一个星期昏天黑地的拼搏后,那期名为《等樱花跳舞》的女生专场节目像往常一样在周四晚的教五多功能报告厅开场了,台上的嘉宾侃侃而谈;而台下迎接我们的,依然是如潮的观众、温暖的肯定与赞美。
那次节目之后,老成员因为学业相继离开“聚焦”;我也由于那次节目的挺身而出而真正成为“聚焦”工作室的总策划。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当时具备的能力未必比其他人好,但唯一不一样的是,在困境面前,我的主动为自己多赢得了一次展示机会。
至少在大学里,我从未觉得过自己缺少机会;相反,我感觉自己身旁的机会太多太多。只是自己的能力和精力有限,不可能一一把握。有时候,大多数人都太相信人云亦云,不敢或不愿去碰一些所谓“不好”的东西。但实际上,最好的机会往往就出现在困境和逆境中。就像股市,只有漫漫熊市才是发掘最具价值的股票的最佳时机;当时市值已达高点,那么它离下跌也就为时不远了。大四我在给一批同学培训时,问过他们一个现实的问题:如果很想锻炼自己的能力,去参加社团或学生会的竞选,但由于经验不够或别人对自己的不了解,全部都被拒绝,这时应该怎么办?有人回答继续沟通,坚持不懈;也有人回答转移目标好好学习;但有一个同学大声说:自己创办一个社团,自己当老大!PERFECT!!!机会,总是自己用心创造出来的!
大三的一段时间,我同时担任着“聚焦”工作室和武汉大学新经济社的负责人。一个是广受同学关注和欢迎的校园媒体,一个是曾经的“全国十佳学生社团”,我从不讳言这两个社团给我带来的种种好处。首当其冲的便是人际关系网的建立。这两个社团都在不停地推出一次次深受同学们欢迎的校园活动。借着活动的拓展之机,我又结识了一大批来自各个院校、甚至是武汉各所高校的极其优异的同学。中国原本就是一个关系的社会,这一点大学校园里也不可能免俗。有了这些朋友的帮助,之后我想做的许多事情,都能很轻松地完成;更远地看,包括我自己在内,这些同学若干年后必将成为中国各领域的栋梁,那时彼此间的友情更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其次,随着眼界的不断拓宽和自身能力的提高,我的自信完全确立起来。在和其他优秀同学的交往中,在一次又一次成功的社团活动中,我已经完全确信,自己也可算是别人眼中大学生这个群体里所谓的“优秀”中的一员。
而我的思索,也慢慢地从学业、眼前的工作,更多地拓展到自己人生的定位上来。
在进入大学将近两年半时间内,我几乎是一路误打误撞而走到了现在。一位名人说过,你的成就,永远大不过你的梦想。可是在人生旅途中,我的梦想在哪里?我应该去做些什么?这些困扰了我几年的问题在一路懵懂、一路跌撞中也慢慢有了答案。
在大学里,我时常看到来自家境较困难的同学整天往返于教室和寝室之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不太敢于或是没有条件去参加一些除了学习书本以外的事情。这个现象在大学里相当普遍。这让我想起了我所经历过的一些关于中国基础教育的事情:其一,这篇文章的开始曾提到过,小时候常呆在农村,直到现在那个小山村的小学仍然像我们在网络上看到的关于农村教育的那些震撼人心的照片一样,破败不堪;其二,初三时,因为我在全市最好的中学过于放纵捣蛋,父亲一怒之下把我扔到县里的一所乡级初中就读。那是那个县最好的初中,集中了各个地方慕名而来的希望改变命运的农民的孩子。每个小小的教室都严严实实地挤满了一百一十余人,二十四人住一个寝室,两个人睡一张床,一到下雨天,寝室里污水和烂泥铺了一地。全校近两千人,只有三处接井水的水龙头,夏天尚可以到附近山下的水渠中洗澡;到了冬天枯水季节,半个月洗个澡对很多人来说也是奢望。那些同学的伙食费是一天一块二毛钱,许多人还只能选择从几十公里外的家中挑数百斤谷子交给学校,充抵伙食费;吃的最多的菜是酸豆角炒油渣和大白菜,八个人分一小盆,放在操场上的地上吃。每次我看到一群人一拥而上争抢一盆酸菜里隐藏的几块油渣时,我都有种忍不住要落泪的感觉。那里的同学却是极好,一天上15节课,每天都老老实实地在教室呆上十四五个钟头,大部分人为的是能考取一个理想的中专。就是这样,仍然不断有人辍学,问老师他们到哪里去了,漠然答道,大概去广东了罢……从小到大,我是一直将自己当作是农家里出来的孩子的,而又在城里接受教育。一直以来,这样的对比还看过很多,心中的不平和无奈则更多。
2004年初的寒假,我应聘为湖南经济电视台新闻中心实习记者。除了一顿年夜饭和家人团聚片刻,其余的时间都投入到全省各地跑新闻的路上。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又以一个完整的记者的眼光审视着我身旁的世界,在每天的奔波中感受社会的一个个角落。我一边饥渴地学习新闻业所需的知识,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思考到一些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
正如罗素所说:“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渴求,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是支撑我生活的三种单纯然而又极其强烈的动力。”有了这些经历和自己的思索,很自然地,我清楚地知道了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最想做的是什么。然而,我又远非一个品德无比高尚,能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完全抛开的人;我对财富依然追崇,对平常的事业依然渴望,对美好的家庭依然向往。在这之后的我所有的简历上,对于我的人生规划,我都是这样写的:
1.三十五岁时,做一名西部山区的小学老师;有能力使更多贫穷的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
2.四十岁时,做中国最好的NGO。
3.有幸福的家庭。
如果你问我这样的理想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我可以告诉你,直到现在,我的心依然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充实,我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充满了意义,我迈出的每一个脚步都能感到由内心传递过来的坚定。我觉得时间紧迫,有人说一个人一生能为自己理想而奋斗的时间从出生算起只有六十年;这时我二十岁,恰恰是六十这个数字的三分之一;离我想要更多地为社会服务的三十五岁也正好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我要完成知识的不断更新、事业的开拓、财富的积累,还要更多地尽一个儿子、丈夫抑或父亲的责任。要付出的努力太多太多。
我很喜欢大学里的搭档陈平对“青春”一词的诠释。“青”,就是青年,即是我们;而“春”,就是春天,是梦开始的地方。将“青春”两字合起来理解,就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
我的心系着远方
当脚下已慌张
我和我仅有的理想
走在寻找的路上
有时清醒有时迷惘
但愿别失去方向方向
——郑钧《1/3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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