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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东方义和弦和两人走回了听里,正想着该怎么说方才遇到宁沂风这事,却正巧遇到玄皇,弦名和南任仲从一边走来。
「爹。」弦和上前向玄皇打了个躬,南任仲则像没事人似的走向东方义,故做亲昵状的道,「小义,你刚在外面有没有见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啊,你们见到他啦?」东方义状似无心的抽回自己的手,忽略南任仲难看的脸色,一下子跑向玄皇问道。
「他果然也去找你们了。」瞥了眼南任仲,玄皇暗叹口气,「他有对你们说什么吗?」「他说我们的礼物要过几天才会到,要我们不用太着急。」东方义转向弦和,后者则微一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弦名不知所以,玄皇沉着脸,南任仲回身道,「这可奇了咧,那家伙对我们说的却是事情早在当初便到了,就算想逃也是避不了的。」
东方义一怔,敢情宁沂风这家伙是当起预言师来了,说的话根本毫无干系,又要怎样连到一起?或是说,本来便不是一件事。。。。。
「喂」弦和拍了下东方义的肩膀,「在想什么?」东方义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只为了弦和如以往般的动作。
「我想,他跟我们两边说的应该不是只同一件事,跟弦名他们说的应该是指南。。。。。南世伯的事,跟我们听到的无关。」
玄皇眼里闪过异样,对东方义的推论并不表示什么,似乎早已知晓一般,南任仲这才紧张了起来,看向玄皇的脸写满惶急。
「独孤世伯,您若知道什么就说吧,这可是关系到我爹啊。」弦和也看向正犹豫的弦和,瞟了一旁的弦名一眼,弦名随即了然,既然这件事南靖天连对自己儿子都没说出口,想必是极其隐密或不为人道的事,既是如此,玄皇又怎可擅自向南任仲透露?
弦名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李总管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脸色惶急,众人不禁一怔。
「外。。。。。。外面有群人。。。。。。说是要找欧阳公子。。。。。。」
李总管断续的一句话让东方义和南任仲是不明就里,弦名脸一沈,正想开口,厅外却蓦地传来一阵人声,约莫十来人接着走进了厅里。
「独孤公子。」为首的人一抱拳,对玄皇视而不见,向着弦名道,「在下受堡主嘱咐,希望公子能让欧阳少主出来一会,有重要的物事要转交于他。」
弦名一凛,看了眼对方和玄皇等人,咬牙道,「我这就叫他出来。」说完便转身进了内院,脚步沉重,全不似平常飞扬活泼的模样。
东方义瞥了眼南任仲,又拉拉弦和的衣袖低声道,「欧阳公子是谁啊,怎的我从来没见过?」弦和顿了一下,「他不太喜欢户外。。。。」
话还没说完,门边便传来一阵清香,众人眼前一亮,走出的是个全身素白,容貌清丽的男子,皮肤白的快和衣服一般,奇的是他竟连头发都是纯白的近乎透明。
”是白子。”东方义这才恍然,白子也就是白化症的俗称,因为缺乏黑色素,头发和肤色都较一般人白上许多,不能老是晒太阳,眼睛也不能见强光,症状严重点的连视力都不是很好,现在正是夏季,阳光刺眼炙热,所以他才一天到晚待在房里,也难怪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少公子。」一见到那男子,为首的男子首先打了个千,身后的人也纷纷照做,弦名此时已站到了一旁,脸色阴沈的看着那白衣男子。
「不用了。」那男子一摆手,俨然王宫贵族一般,身子却一晃,看的弦名又变了脸色。
「雪。」低换了一声,弦名赶忙搀着欧阳雪坐到椅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欧阳雪坐到椅上,对着弦名轻笑道,「没事的,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弦名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不答话的站到了一边。
这时欧阳雪才又看向来人,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却极是悦耳。「听说你们有东西要给我,这就拿来吧。」
一旁的东方义不禁暗暗称奇,那男人方才还像个病猫似的,一转眼间却散发出不同一般的气质,深幽的淡色眼眸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光亮,和弦名过于亲昵的神态,关系显然也不同寻常。
听到欧阳雪的话,那男子忙走上前,拿出一个布包来,布里头裹着层层由指,显是对着物品极为重视,费了好一段时间,拆开了所有的包装,见到里头的东西,欧阳雪双眉一挑,只见来人同样是满脸诧色。
「那是什么?」东方义禁不住问道,那种会包成这样,隐隐透着蓝光,似铁非铁的黑色牌状物,该不会。。。。。
「是我家的令牌。」欧阳雪冷冷的道,东方义不禁翻个白眼,果然是这种东西啊,有个宁沂风已经够烦了,怎么又冒出个令牌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瞧不起这令牌吗!?」
厅里的人都是一愣,东方义看向发话的少年,约莫十四来岁,唇红齿白,肤光胜雪,粉雕玉琢的模样到像个女孩子似的,便只是笑笑。
「誉锡,住口,不可对独孤家的人无理你忘了吗!?」那少年身旁的一名男子怒道,虽尽量放低了声音,但依旧逃不过众人的耳朵。
「没什么,我也只是独孤家的客人罢了。」东方义笑笑,弦和脸色却突的一沈,只是个客人罢了。。。。。。
东方义接着笑道,「况且我从来没见过这令牌,又何来瞧不起之有?现在还是先想想为什么你们的堡主会送令牌过来比较重要吧。」
说着,东方义的表情从没改变,一只手却拉上了弦和的手掌,像安抚似的牵着,让弦和不禁一愣,随后淡淡的笑了起来。
听了东方义的话,那名少年这才想起有这回事,不禁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欧阳雪,脸色也是一暗,「少主。。。。。。」
欧阳雪像醒来似的,浑身一震,弦名也担忧的望向他,煞时间一股尴尬的沉默在厅里蔓延开来。
半晌,欧阳雪缓缓扬起一抹笑,轻声嘀咕道,「老头子终究是不成了。。。。。。」众人均是一怔,欧阳雪蓦地站起身,看向正发楞的一群人道,「你们就先待着吧,反正现在回去也没用了。」
丢下了这句话,欧阳雪头也不回的走向院里,弦名连忙跟上,剩下一干不知所措的人在厅中,呆楞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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