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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立即收了声,蓝裶心下一凛,这才注意到楼上隐隐传来的人声,对东方义的佩服又更上一层,凝神细听,搂着玉烟的手却更紧了。
「真是烦人,不过是个不会武的雏儿也要我们来看。」「没办法,谁叫我们让那个浑小子给逃了呢。」「你别提他,想到那个王八孙我就气!」「二弟。。。。。」
东方义听他三人说的起劲,不禁暗笑,也只有何伯男这三兄弟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来的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你们!”东方义随即想起了程誉锡,暗暗咬牙,低声对蓝裶道,「我和外面的那几个有些帐要算,反正他们挡在那我们也出不去,正好,所以待会我先去绊住他们,你就先带着玉烟走。。。。。」蓝裶起先还微微点头,听到东方说出这话时不禁一怔,一旁的玉烟也出声说道。
「怎么可以!?我明明让你逃了出去你还敢回来这事先不提,现下你又说这种话,若是为了救我那大可不必,反正我也没想再活了。。。。」玉烟说到后来竟又红了眼眶,看的蓝裶心下猛的一抽,又将他抱住。
东方义轻叹口气,对玉烟这般悲观的口气感到愧疚,若不是为了他,玉烟也不至于遇到这种事。
「你既然肯为了我这只见过几面的人冒此大险,我又怎能放着你不管?况且即使不为了你。。。。」微微一顿,东方义的眼中忽透出一股杀意,「为了我义弟,我也一定得杀了他们!」
早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便已立过誓,等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得杀了何伯男三人,就是从轻处置,何伯男也一定得杀。
玉烟默然,他也老早便知自己是劝不住东方义的,好在方才见他发暗器的手法干净利落,身手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便也没再说什么,倒是蓝裶在听到东方义的话时突然一震,神色古怪。
「你说。。。。你们以前并不认识?」「对啊。」东方义深深的看了蓝裶一眼,聪明如他,早便看出了蓝裶对玉烟的异样态度是什么意思,不过对方本人似乎还没察觉到个中缘由。
蓝裶此时已恢复镇定,但也仅只是表面,他的脑中现下是一片混乱,不解自己为何会为了这点小事感到不快,甚至希望东方义从来没见过玉烟,而玉烟也不会只为了几面之缘而对东方义如此。。。。。
心中一震,蓝裶为自己方才闪过的念头感到一阵羞愧,竟只是为了个男人而希望曾帮过自己的人。。。。。这真是自己吗?
不敢再想,蓝裶向东方义问道,「那你要怎么做?」
东方义略一沈思,没去戳破蓝裶方才过于明显的想法和羞愧,只是轻声道,「待会你就先带着玉烟。。。。。」
「喂,你想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干那档事竟然连点声音都没有,不成是把人给弄死了吧?」何叔男问道,何伯男则轻笑一声。
「那可难说,一遇上这种事任你外表如何仙风道骨道貌岸然,脱了衣服还不就一个样子?更何况玉烟那模样被他们见了,哪还有客气的?肯定是饿虎扑羊一般了。」
何叔男嗯了一声,暗忖玉烟本就生的一副让人上的模样,再说这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又何必去想?当下便也没再作声,不料楼下的地牢中竟传出一声惨呼,是个没听过的声音。
「喂,怎么了?」何仲男对着门后喊道,蔓芸为了不扰到那些人作贱玉烟,只让何伯男等人在楼上的门守着,因此何伯男等人只要不开门下去,是断不会看见里头的情况的。
「救命啊,这小子发疯了。。。。。。」里头那陌生的声音再次发出惨厉的哀嚎,何伯男等人对望一眼,虽然不解已满身是伤的玉烟发起狂来会对几个大男人造成什么威胁,但仍决定下去看看。
「他妈的,怎么这么黑!?」三人走进地牢,只见里头一片漆黑,已没了那人的声响。
「搞什么。。。。。」何伯男低声咒骂,却不防滴到一个圆圆的东西,脚下一绊,险些跌倒,脚下却踩到了一滩湿黏的液体。。。。
「血!」适应了黑暗的室内,何叔男首先呼道,何伯男一领,正想出声要兄弟小心,却不防牢里传来一声大喝。
「现在!」三人一愣,牢中的角落蓦地冲出两人,正向上前追捕,不想却迎面传来几声嗤嗤的声响,三人连忙闪避,还没来得及回手,又是一把暗器迎面打来。
「奶奶的,那个王八羔子暗箭伤人!?」何仲男骂道,一边又避开了两支飞镖,便冲上前要还击,何伯男默不作声,忽听得他们方才进来的门喀的一声,心中一动,连忙叫道,「别打了,这是陷阱!」

何叔男两人又是一怔,均停下了回击,转身便往下来的楼梯奔去。
「现在才发现已经太晚了,几个笨蛋。」
何氏兄弟又是一愣,牢中灯火忽的一亮,只觉眼前一阵刺痛,带眼睛适应了光亮,见到眼前的人时,三人尽皆愕然。
「怎么?太想念我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是吗?」
东方义一脸得色,方才发出惨呼的人正是蓝裶,待何伯男他们三人下来后再让自己发暗器,蓝裶抱着玉烟逃跑,简单却很实用的方法。
何仲男一见是东方义,遏止不住心中的火,怒道,「竟然是你?上次竟敢迷昏你大爷!」说着便一踏步要冲上前,却被何伯男一把拦住。
「先等等。」何伯男道,眼睛却直盯着东方义,心中惊疑不定,方才发暗器的人虽在黑暗中出手仍旧精准,若非只为了牵制自己,自己便有几条命也没了,若东方义便是那人。。。。可一个原本不会武功的人又怎能在一个月内便练到这等地步。。。。。
像看透了何伯男的心思一般,东方义一笑,轻松的道,「我说过,你现在才在想已经来不及了,我留下来只为了报仇,至于玉烟,我朋友会轻功,你们也追不上了。」
何伯男心下一凛,这才想起方才逃出去的其中一人步履轻捷,显是会武,想来便是那发暗器之人了,而东方义。。。。。
想到这里,见何仲男两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何伯男哈哈一笑,抽出板斧,「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地狱等你那朋友吧!」
东方义眼神一凝,透出一股杀意,勾起一抹冷笑,拿出了玉笛,他不想用暗器,那样太过简单,他要像他们当初一样,好好折磨对手。
待东方义摆好架式,何伯男也正好一斧劈来,何仲男两人只是待在旁边看,像那日看程誉锡一般,反正他们也不相信东方义能撑多久。
不过东方义那日也并不是只看着程誉锡心里发怒而已,见何伯男右斧劈来,知他这只是虚招,当下竟不闪避,学着洪炼生的法子斜斜的指向对方右胁,玉笛本轻,这一招后发先至,不管何伯男这一斧是实是虚都无法躲避,势必得用左斧来挡。
何伯男见东方义一笛指出,心下一凛,果然横过左斧去档,东方义心中暗笑,玉笛忽的回收,往何伯男项颈扫去,不防背后一阵劲风袭来,竟是按耐不住而上前参战的何仲男,东方义一凛,看也不看,身子蓦地一沈,抬腿便向何仲男下盘扫去,何仲男一惊,见眼前的是自己兄长,急忙收回双掌向后跃去。
一扫不重,东方义顺手把笛子摆回怀中,忽听何仲男再次打来,身子一侧,何仲男收手不及,双掌自东方义身前略过,破绽大露,东方义拿住何仲男左肘,反手一扭,喀喇一声,断了他上臂,左腕一翻,捏住何仲男手肘,喀的一声,又捏断了他手臂,接着往胸口一推,拉过右腕,右肘一压,只听何仲男一声惨叫,喀喇数声,一连串动作如兔起鸪落一般,何仲男双手臂骨已断成数节。
「你。。。。」见何仲男双臂齐断翻倒在地,何伯男两人大怒,一前一右往东方义冲去,东方义知他两人现下是再也不会去追玉烟了,当下往旁退去,直奔到牢前。
见东方义退到牢门前已是退无可退,何伯男红了双眼直奔而上,何叔男双掌一错疾冲上前,东方义蓦一回身,幼卒在牢门上一蹬,凌空一翻,跃到两人身后,半空中抽出玉笛,甫一落地,玉笛一刺,往何伯男玉枕**点去,何叔男见状,忙回过身欲推开何伯男,却已不及,只听得何伯男尚未来得及反应,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东方义则向后一跃,冷冷的盯着何叔男。
「他们两个都倒下了,你还要继续吗?」东方义冷冷的道,方才他以重手法点了何伯男的玉枕**,料来就是不死此生也终难恢复,至于何仲男的双臂已断,就算复原也不可能向原本那般行动自如,至少是不能再和别人动武了,至于何叔男,他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杀意,不像何仲男见了程誉锡的模样还跃跃欲试,至少东方义认为他有人性多了,因此一切只让他自己决定。
何叔男心中一沈,见对方大有饶过自己的态度,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的实力和东方义相去太远,认输是最好的选择,但眼见自己的两个兄长一个断臂一个生死未卜,又叫自己怎生开的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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