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臭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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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居阁,分文,技,乐,道四小阁。
采博众者居文小阁,能工巧匠着居技小阁,歌赋善乐者居乐小阁,而最后的道阁却是一些通晓天地理数,观星辨象者居之。每小阁建筑各有不同,楼宇众多,才子佳人相聚于此交流密切不失是幸甚之事,而此时轩辕鹏引毛恩弟就是去那道小阁。
一车一骑几经弯转来到一门前,门大开,门内景物一览无余,两边的围墙却是用乱石堆砌而成的,左棱右突的简陋之至,石门上挂一扁上写"随心观",看来此处是一道观模样,轩辕宫规模庞大,有一道观不足多奇,但也不至于如此简陋不搭。
"毛师傅,我的那位朋友就住在此。"轩辕鹏跃身下骑,毛恩弟与百渡山也下了驰兽车,嘱咐灵儿待在车中照顾石头。
三人正要进观,正巧从观中也迎出一位童子,面白如玉,步伐轻盈。见到轩辕鹏几人脸色一变,甚是不悦,"哎,这个臭道士又让他说中了!"童子嘀咕道。
"清风,你师傅可在观中?"
"王爷,你害的我又输了!"那童子突然说道,不过又定眼一看,再向轩辕鹏三人身后看了看,面露喜色。
"还好臭道士只中了一半,王爷快请吧,臭道士正等着你们呢。"那童子说完转身带路,三人也随其进入观中。
"王爷,此处为何这般简陋?"百渡山也是初次来到这随心观,看着观中房舍陈旧,漆落斑驳。院中更是尘土枯叶,就像山中破观不差一二。
"这不正好应了这观名——随心观,处处’随心所欲’。"轩辕鹏听答道。
"何道长,既然知道我来,也不出迎接?"童子带三人来到一房前,轩辕鹏向房中喊道。
"贫道不敢…"房中虽有人应却不见有人出来。
"臭道士,你输了,这次来了三人,不是五人!"那童子推门说道。
轩辕鹏先走进屋中,毛恩弟和百渡山都是迟疑了半刻才随其而入,刚听童子的话中,那屋中之人竟知道他们共来五人,难道是神仙不成?
一进屋中,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再寻那屋中之人,只见一人坐在桌前,还在那仰头饮酒,这哪里是什么道长,竟似街边乞丐般,发鬓蓬松,衣不掩体,瘦可见骨,"王爷…找贫道何事?"说罢又饮一口酒道,微闭红眼也不看来人。
这真是一酒鬼,那桌上已经横七竖八的一堆酒瓶,还有几个铜钱放在那人面前。毛恩弟暗疑这位王爷的朋友真的会帮他见到峋山老人?不禁紧皱眉头。
轩辕鹏对于那道士的态度竟似习以为常,也不怪罪。他也注意到毛恩弟的疑惑。
"毛师傅这是何必由道长,"又对那道人说道"何道长,这位是梁百途师傅的师弟,毛恩弟师傅,这位是白睛猿百渡山老前辈。"
介绍过后,那醉道人才向毛恩弟和百渡山看去,尤其是看到毛恩弟,何必由一楞,把毛恩弟仔细地看了个遍,然后酒到嘴边,"少年英杰为情困,而立为情忙不歇…"话说两句又饮酒一口,若别人听去只当那道人的醉话,但这短短两句却道出了毛恩弟的一生和此时的处境,毛恩弟听后心中疑惑去之有半。
"何道长,在下有事相求…"
"我知道…"没等毛恩弟说完何必由打断道,"无缘无故来到我这破观,定是有事相求,求我容易有酒就好…"说罢仰头又饮,这回却没倒出多少酒来,看来是喝完了,又在那堆酒瓶中找了一番,可是都倒出几滴来,要不说他是个酒鬼,就连酒底儿都不放过。
"风儿,买酒去!"何必由喝道。
"臭道士,这次你输了,我凭什么给你买酒喝?"清风理壮的说道。
"我输了?哪里输了?"
"你可别耍赖!你说一共来五人,现在你可看好,一…二…三!是三个!"
"你再问问王爷,到底几人?"那何必由也不急,胸有成竹道。
"清风,我们确实五人同来,还有两人在门外车中。"轩辕鹏答道,的确不假。
"这…"清风知道王爷是不会撒谎的,顿时气道,"哼,算你蒙的准!"说完竟一溜烟跑掉了。
"哎,臭小子!酒!"道人这才急道。

"何道长,酒我轩辕鹏有的是,若想喝先听我朋友说完也不迟。"
"王爷,这可是你说的,"那道人顿时眉开眼笑道。"说吧说吧,看看贫道能不能帮你,我还等着喝酒呢!"
毛恩弟这才把来此之因由说给何必由。何必由抿须闭目,把弄着那几何铜板也不插话。
"难!难!难!"直到毛恩弟问道可否帮得此忙时,才开口说道。
"道长,敢问何难之有?"听得何必由说出三个难,毛恩弟不禁担心。
"这第一难,我的确知道峋山老人在哪,但是他已经吩咐我不可告知外人,"何必由摇晃起身说道,"王爷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那日多喝了些才透露知道那峋山老人的住处。"轩辕鹏也点点头,这个何必由嗜酒如命,轩辕鹏也是藏酒无数,两人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
"但毕竟人命关天,我也可破例说出来,不过…"何必由看了看轩辕鹏。
"放心吧,我那还有十坛’美人酿’!"轩辕鹏会意道。
"那就没了这一难了!"这何必由倒也有心机,虽不至于叫见利忘义,但也算是趁火打劫了。
"这二难,路上要经过迷踪林和百浪河,"何必由看了看毛恩弟和百渡山,"这两处真属险处天成,过之不易。"
"以我这两位朋友的功力过那百浪河不是难事,但那迷踪林……"轩辕鹏在旁说道。
"既然这样,二难也不见得难了,那迷踪林虽险但我是过的去的,只是到了那一切听我吩咐。"毛恩弟点点头,心中窃喜,看来这何道人答应同去了。
"这最后一难,就是那峋山老人肯不肯帮你了…峋山老人脾气古怪不说,可能你们还不知,那峋山老人为何要历天险从天极山采得魁卧石,那是为了保全他的徒弟尸首…"
"难道他的徒弟尚未入土?已经多年了,难道还可保留尸首至今?"百渡山惊奇道。
"不错,魁卧石属性至阴,的确可以保存尸体不腐。"毛恩弟在一旁说道,他年轻时听说过天极山的魁卧石,自从知道那峋山老人能够上得天极山,就已经很佩服那峋山老人的功夫了得。
"看来毛师傅也听说过,那峋山老人如果将那魁卧石借给你用,那他的徒弟的尸首恐怕就即日成尘了…"
"的确是一难,不过船到岸前自然直,毛师傅走一步算一步,也许你的诚意会使得峋山老人将魁卧石借给你。"轩辕鹏一旁安慰道。
"无论如何我必须试一试,毕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毛恩弟知道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何况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好,既然你有诚心,我就随你一去,那峋山老人也许会给我几分薄面。"何必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道袍的确有些陈旧了,"走吧,早些去早些回,王爷那美人酿一定要给我留着…"一提到酒那何必由精神百倍,倒有看出些道貌仙骨。
几人走出随心观,这随心观没了别人,那清风也不是这观的童子,所以何必由也不须嘱托什么,便随百渡山上了驰兽车。
车上的灵儿正昏昏欲睡,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酒酸味,睁眼一看爷爷竟带着个红鼻子老道上车而来。这老道衣服破旧不说,这一身的酒味还真是让一个孩子受的不了。“爷爷,这个臭道士是谁?”灵儿问道。
“灵儿不得无理!”百渡山又对何必由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道长切莫怪罪!”
“不怪!不怪!”何必由并没有丝毫不悦,他来到石头面前,“就是这个孩子吧?”他又仔细的看了看石头,“放心吧,这孩子命硬的很!”灵儿听到那臭道士也说石头不会死,也少了几分厌恶。
“臭道士,你怎么知道?”灵儿好奇的问道。
“哈哈…”何必由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啊!”何必由却不再说话,然后就倒头大睡,鼾声大作,灵儿也无办法。
轩辕鹏一直送毛恩弟等人到轩辕宫门,因身为王爷不可无因离宫,所以就此别过毛恩弟等人…
看着那驰兽车渐渐远去,轩辕鹏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转马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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