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靠,碰到古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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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如幻汉兴路
【变勤快的猪】
我叫张熹,公元1979年3月。即将率领侦察连从中越自卫反击战的前线凯旋。
我是在自卫反击战的火线上突击提升排长的,实际上只是个班长。今年十九岁还不到,一米八三的身材,坳黑的皮肤,国字型的脸庞,浓眉大眼不说,还长着浓黑的胡须。说到这胡须,我从十五岁起就苦恼不已。老师说,学生不得留胡须,可我才十五六岁啊,刮又刮不得,真不知道怎么办,妈妈只有帮我用剪刀剪,还没几天就要剪一次,这样一来更是不得了,胡须越来越粗越来越黑。于是,同学们还亲呢地给我取了个外号“陆小凤”,因为我就长着四条眉毛呀。
到了部队,部队有纪律,军人不得留胡须。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刮,年纪轻轻的,脸上却刮得青青的。只是这样一来,军人的气质仿佛天然而成,更显硬朗。其实,我在部队早就受到首长的重视,就是不上前线,凭着我侦察连过硬的军事技能和军事素质,无论擒拿格斗还是硬气功,都是侦察连的佼佼者;更不用说,小时候被有点功夫的老八路父亲拳打脚踢的熏陶了。提干那也只是迟早的事。
可这次中越自卫反击战,让我心里在流血,为了给部队在总攻前扫清前进道路,为了摸清越军在中越边境前沿布置的大炮阵地,侦察连一百二十号人,只剩下轻重伤残不等的二十七位战友了。
这是拂晓前的一个小时,侦察连分成了四个小分队,在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的带领下,装扮成越南佬,向着各自的目标侦察前进。
特别是在老山104高地,连长和我率领的小分队,侦察到一个苏军装备的榴弹炮团。狡猾的越南鬼子,在这个高地秘密安排了一个加强连的守护兵力。连长在瞭望敌炮兵阵地情况时,一颗子弹无情的击穿了脑部。“糟糕,肯定是望远镜反光,被敌人发现。”我马上背上连长的尸体,带着小分队迅速转移,隐蔽到一片密林里,我把连长的装备转移到我的身上,寻找有利的位置,做好隐蔽工作,在一棵大树上继续观察,详细测绘。“呼”妈的,一个团竟然装备大口径榴弹炮一百二十六门!
“排长有情况,我们好像被越南鬼子包围了。”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于是命令:“一班长带着电台和图纸带领一二两个班潜伏,三班跟我走,将越南鬼子引开,马上行动。”
“我靠,越南鬼子怎么这么多,足有一百多人。”我笑着对三班长说,三班长回答道:“总算是把他们引过来了,下一步怎么办?”
“同志们,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下,保持三人一个战斗小组,跟紧我,往炮兵阵地冲。”我很坚决的命令道。
我们这儿向炮兵阵地一冲,越南鬼子急了,拼命阻击。我也不得不佩服越南佬,打仗打出了水平,那军事动作还真是久经战争考验,穿插、合围,动作娴熟,我们搞侦察的兵还有点不是对手。不一会,一百多人就跑到了炮兵阵地的正面。几个越南指挥官还嘀咕,这是些什么人哪,怎么这么莽撞,难道是**军队?我一看,目的达到,命令道:“迅速脱离接触。”
当我们撤出老山,我发现我带领的三班,只有三班长和我的小组四个人来到集合地点。一班长带领的两个班却只生还七个人。其他分队的情况更糟,三个分队总共只剩下十七名战友,让我吃惊的是,排长以上的干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着面前二十七位战友信赖的目光,我暗暗的下定决心,绝不辜负上级首长的期望,一定要把战友们安全地带离战场,一定要把侦察到的用血和生命换来的情报,安全地带回部队。
在返回途中,我始终走在队伍的前列,小心奕奕地侦察摸清前进的道路。啊!部队驻地遥遥在望,我们终于胜利地回来啦……
MD乐极生悲。脚下似踏着弹簧,我马上意识到,“地雷”高喊一声:卧倒!一朵蘑菇云升起,紧接着一个急速旋转的黑洞吞噬着我……当战友们来到出事地点,代理连长的我随着蘑菇云已经烟消云散……
战友们那凄厉地喊叫声“班长”“排长!”“连长!”汇成一片……
我头痛欲裂地醒来,MD能炸翻坦克的大威力地雷,竟然炸不死我,我真的福大命大,“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天,好蓝,草,真绿啊…...
这是什么地方?“我靠,哈哈哈,我怎么来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噫,不对呀,前年我们部队拉练到过呼伦贝尔大草原,那远远地看着,有白云朵朵似的蒙古包、有牛羊遍地的牧场……呵呵。”这时,大地似乎在颤抖,一下子惊动了我,抬头看去……
哇靠!万马奔腾,气势磅礴,由远而近,呼啸而至,又由近而远,呼啸而去,真是太壮观啦!要是有个摄影记者在此,或者我有一套摄影器材,那可就生大发啦!
嗨!这里看来是渺无人烟的大草原啊!别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挂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我赶紧以其军人特有的作风,认真地检查身上的装备:身上穿的衣服是越南佬的那种无领装,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摸了摸衣服、裤子的口袋只有一个口袋完好,口袋里还装着大半包香烟和一个苏制汽油打火机,呵呵,有烟抽哦;腰间仍然扎着苏制的那种牛皮武装带,皮带上穿扎着一支五四式手枪枪套和三个弹匣,仔细检查手枪里的一个弹匣,还有三发子弹,枪膛里有一发子弹,因此我换了一个满装的弹匣,看来子弹只有25发了;裤脚绑着一把侦察兵专用的军刀;身上斜挎在左边的是一个苏制皮挎包,包里有一个小型苏制侦察望远镜、一个侦察用的小型指南针,小半包压缩饼干,三个小玻璃瓶子:一瓶云南白药、一瓶碘酒、一瓶消炎药和几卷纱布,以及一幅中越边境军事地图、一个本子、一支圆珠笔、一支红蓝铅笔,这都是连长的遗物;一个苏制军用铝合金水壶,斜跨在右边,水壶只是被挤压、碰撞,变了型却没破,壶里还有大半壶水。
检查完装备,我开始注意周围环境,我拿出望远镜,认真地观察周围,人没有看到,动物倒是发现了一个,只见草丛深处一匹深红色的马儿趴在那里哀鸣着。我赶紧跑了过去……
那马儿看见有人近前,恐怖的挣扎着着……
“马儿啊,你怎么啦,哦,别怕,乖啊,我看看。”
我慢慢的走到马儿的身边,开始怎么也接近不了那马儿,后来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脖子,尽管马儿还反抗着,慢慢地马儿反抗的力度减小,逐步地镇静下来。经过我仔细地检查发现马儿后腿上肢肌肉处,有一箭镞钉在上面,箭镞周围肌肉已经开始发炎、腐烂,我心想“怎么这时候还有用弓箭来盗窃集体马儿的,也不知这匹马是那个牧场的?我可不能让国家或者集体财产受到损失呀。
我决定给马儿治伤。
我将包里的三瓶药取出,先抽出军刀用碘酒搽搽消消毒,再小心地取出箭镞,万幸,箭镞没有伤着马儿的筋骨,在刮去马儿受伤处的腐肉后,我用碘酒在伤口处消消毒,洒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将伤处牢牢包扎起来。那马儿似乎知道了我的善意,也慢慢地配合着治疗。我知道马儿流血过多,一定缺水,实际上是我自己也口渴,就拿起水壶喝口水,也喂给马儿喝口水,还拿出那小半包压缩饼干,将消炎药倒出两粒和饼干一起碾碎,喂给马儿吃,我也吃了两快,一人一马边吃边喝,半包饼干还没过着瘾,就吃完了。可这下却得到了马儿的好感,那马儿用头亲呢地摩擦着我,一人一马渐渐亲密起来。

我做完这些,真为自己救了一匹马而高兴。但也感觉身心疲惫,收拾好东西,顺势躺在马儿身边,在草地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夕阳西下。马儿仍然在我的身边,安静地吃着鲜草,见我醒来,似乎通人性似的,一瘸一拐的度到我跟前,用它的头轻轻地顶了顶我,可让我高兴坏了,我也将自己的大脑袋和马儿顶了起来,马儿人儿一齐欢叫。
“咕咕”肚子一阵叫唤,饥饿感觉是越来越强烈,这时候我才知道,那点压缩饼干顶不了什么用。那里去弄点吃的呢?环顾四周,只是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唉,看来要饿肚子了。”我无奈地拿起水壶喝了口水,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无论如何要找着老乡啊!”
可是,老乡在哪里呢?我又拿出指南针看了看,用望远镜好好观察了一下往南的方向,依稀有个不大的山坡,看来只有选择往南的方向去……
走啊,走啊。“真是望山跑死马啊”那马儿也一瘸一拐的跟着我。
好不容易走到了小山坡前,我是再也走不动了。夜越来越深,寒气越来越重,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这时,马儿一阵焦躁不安,我警觉地听了听周围地动静,仿佛听见“嗷”的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
妈的,是狼叫。就在小山坡的对面。这下,我拿出了侦察兵的本领,克服疲劳,迅疾地安抚一下马儿,机警地抽出手枪,爬上小山坡,抢占有利地形,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狼群情况。只见好几十只狼围着几个帐篷,十几个人和几十匹马嚎叫着。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一只头狼就在我前方,也就是小山坡延伸出的一处高地上蹬着,还高昂着头“嗷嗷”地叫嚣着。我目测了一下与狼的距离大约五百多米左右。
“打狼先打头狼”我暗暗地提醒着我自己。
为了准确的击毙头狼,我悄悄地摸近了几百米,头狼进入了我的有效射程,我举起枪,勾动扳机“呯”的一声,头狼应声而倒。那几十只狼在头狼被击毙的情况下,一时乱了阵脚,被围堵的十几个人迅速发力,箭族呼啸而出,在杀死了几只躁动不安,攻击性很强的狼后,其它的狼群纷纷逃窜。“我靠,打猎,不用猎枪用弓箭,太搞笑了。”
狼被打跑了。那被围的老乡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位高声道:“哪位英雄解救矣,请出来一见也。”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挥挥手,笑道:“英雄的称呼不敢当,几位老乡没事吧?”说完,我吹了一声口哨,那马儿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当我们走到一起,我才发现,这两人有意思,穿戴着奇奇怪怪的长袍“不会是闲着没事,闹着复古玩吧,这不伦不类的穿戴挺好玩的。”可那两人更是感到惊奇,这年轻人是啥人啦,怎么这么怪的装束呢?头发胡子还乱糟糟的,像僧人又好像不是僧人。
我主动地打招呼:“老乡们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两人糊涂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口音也很怪,其中一人答道:“小英雄,某张世平,这位是我的搭档苏双,往来塞外、中原,只为贩些马匹糊口。”
“张世平?苏双?这名字怎么这么熟。”“请问大叔,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道。张世平回答道:“大叔不敢当,现在是建宁二年、八月、十三也。”“我靠,不会吧,建宁二年,好像就是公元183年,黄巾起义可就在明年啊,怎么把我弄到这个汉末乱世来了?”
“噫?他们不会是玩我吧,不会!他们确实穿着古装。就是玩我,那也是年轻人闹着玩,这个张世平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以上。”
“咳咳”一声咳嗽,把我从思考中惊醒过来,“哦,哦,不好意思,某张熹,字子明,吾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不知可求一饭否?”
“呵呵,小英雄,吃的有,跟着我走吧。”张世平说道。
我靠,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来到营地,马儿紧张的注视着那些陌生人和几十匹陌生的马匹,我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脖子,连头都碰撞在一起。张世平注意着这匹一瘸一拐的马儿,一声惊呼:“好马!真是好马啊!”
我惊讶地问道:“是真的吗?”
“是啊,你看,这匹马大约三、四岁,马身尚有淡红色汗迹,是那珍贵的汗血宝马与天山野马杂交的火驹矣!”哇塞,我真的好运气,到古代捡着宝了。
张世平请我走进帐篷,一会儿,又是马奶又是牛肉,羊肉,让我美美的吃了一顿。“哈哈,我享受的可是古人生活呀!”我得意地外外。
张世平看我吃完饭,就和我说起贩马的经历。我也不得不介绍一下自己,能说自己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人吗,当然不能。只得忽悠呗:“不瞒张叔、苏兄,我乃孤儿也,从小被师傅收养在天山,师傅仙世,我就从天山跑了出来,四处游荡到此。如果张叔不嫌弃,希望能跟着张叔、苏兄混口饭吃。”说完,我伸手地一揖。
这时,马儿嘶叫,我急忙跑出帐篷,那马儿也迅疾的跑到我的身边。还有几个和张世平一起的年轻人跑了过来,说道:“公子,我们准备给这马儿上笼头,可这马儿又踢又咬,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我知道马儿不上笼头就不能骑乘,就说:“有劳几位兄弟,把笼头给我吧。”我轻轻抚摸着马儿,对着马儿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伙伴,你的名字就叫‘火云’吧。”边说边给火云戴上了笼头。火云仿佛知道似的,顶了顶我的头,还伸出大舌头舔着我的脸。我高兴得在草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两指放在口里使劲的吹了个响哨。这下子不得了啦,火云一下子立了起来,狠狠的嘶叫一声,把张世平的几十匹马惊得四散,一直好久好久才把那几十匹马安顿下来。
我害怕火云伤口出问题,赶忙看看,并给火云换了药。呵呵,由于药好又对症,火云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于是我又给火云喂了两粒消炎药,抱着火云在草地上睡下。
太阳升得老高,张叔叫我:“公子,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得赶路了。”我赶紧站起来,噫,身上还盖着一件长袍衣服,我感激地说:“谢谢张叔赠衣”我换上衣服,吃了点干粮,问张叔要了个口袋,把身上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收藏起来,然后说道:“张叔,我们这就上路吧。”
开始几天,我可不敢骑着有伤的火云,只是骑着张叔的马,几天后,火云也不瘸不拐了,看我骑着张叔的马,就经常地嘶叫一番,吓得张叔的马总是离它远远的,看着火云的那样子,我就试着骑了骑火云“嗯,很不错,好马、劣马地区分,就像宝马与桑塔纳的分别一样”这好马跑起来,象飘一样的稳当。经过十几天的旅行,我是一边按照张叔教给的骑乘经验练习骑马,一边欣赏这没有任何污染的古代美景。火云的伤倒是好了个**不离十,可是我自己胯部的伤却很厉害,完全磨掉了一层皮。唉……这骑马没有马镫,还真让人受不了,忍吧,马镫可是个秘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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