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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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当然不会打,咱又不是穿山甲。鉴于这不良小孩实在找打,我也用不着顾及什么以大欺小、特殊身份了,直接拎起来丢好远。
流影神速将玉叶接住,那孩子终于吓白了小脸,委屈地死撑着鸭子嘴,嚷:“丑八怪,你想谋杀本少爷啊?!有胆就给我等着,找我爹爹来收拾你们!”
哎,真没创意,怎么所有的小孩受了欺负都这么说?!
金枝也被吓傻了,半晌才回过神,从长歌身上跳下来,一把扯过流影手中的玉叶,两小屁孩还不忘狠刮了我一眼,才钻进寨门内的林子。
“她……他刚才说什么?”我指着自己的后脑勺,比划了一下玉叶那两根系着红缨络的辫子,问:“是男孩?!”
“是男孩也正常。”流影一脸见怪不怪,“有些父母为了孩子好将养,把男童当女童待看,甚至有的男孩要等到成年,方才归其正身。”
嘁,当我文盲啊,这习俗我当然听说过。问题是得罪少爷,似乎比得罪小姐要严重得多。
见我发楞,长歌以为我不相信流影的话,笑道:“在扶离,很多地方都沿用这种习俗,我从前也穿过女装,扎过小髻。”
我笑。这小子若是弄身女装,绝对漂亮得没话说。只是……
流影小姑娘会是什么样子?
我摸着下颌,上下扫视流影,一脸坏笑。
流影眼睛一眯,便将我的想法瞧了个通透,轻淡说道:“我住的地方没这种习俗。”
正说话这当子,小杨从林子里冒出来,一边肩头上扛着一个小屁孩,步履如风。
我继续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咱怎么会放他俩小孩跑回去报信呢?孙猴子再厉害,还不是翻不出咱如来的手心!
刚想称赞小杨几句,那家伙就冲着我们大喊:“快!快……”
边喊,边把两孩子往流影怀里一扔,仓促跳上马车。
“快上车!”
我们三人立马交换了个眼色,心知事态有变,迅速钻进车厢。
鞭声未起,四下里就哗啦啦涌出了百来号人,持刀拿棍的,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屁孩们这时才开腔。
“叫你们打个地洞,不干不说,居然还算计本少爷。”玉叶板着个小脸,“哼!这会儿我改主意了,不如就在你们身上打几个洞瞧瞧。”
我摇头叹气。这孩子未免太过骄纵血腥了,一点可爱气儿都没有,估计长大就一现世魔头。
“要打先打那个丑八怪,小哥哥给我留着。”金枝边说,还边瞪我。
我懒得和他俩小朋友计较,对着流影说:“有这俩孩子在手,我们也算是有持无恐。出去谈谈,或许能换一条生路。”
长歌也跟着点头。
流影苦笑,两手依旧僵直地搂着两小屁孩,低声道:“我动不了了!”
我和长歌立马傻了眼。
此刻,小屁孩们笑得格外阴险,还故意将身子往外扭了扭。我仔细一瞧,发现流影的肩臂胸膛上,插了好几枚细长的银针。
金枝戳了戳流影的手,鼓着腮帮子,嘟囔:“刚才,我们已经试探出你们四人中,他的功夫最好,赶车的也会两下子。”
“原本在他接住我的时候,我就要动手的。”玉叶象玩布娃娃一样,又往流影身上插了一枚针,“可赶车的离金枝太近,我怕我一动,金枝会受伤。”
“后来,没想到赶车的会跑来追我们。追来自己送死就算了,还把我们丢给了他。”金枝“咯咯”地笑,声音清脆稚嫩,“敢情是想拉他做个伴。”
我听着头皮发麻。真想不到这两孩子居然那么狠辣,提到“死”就跟吃棒棒糖似的高兴。
担忧地望着流影——估计他连哑**也被封了,没再说一个字;我又一次意识到绝境。
正在这时,有东西砸落在地,重重一声闷响。
两孩子冲我们一脸无邪地甜笑,欢呼道:“赶车的已经解决咯!”
我和长歌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终究良心发现,没在我的身上扎窟窿。
我们三人被押进了山寨——没见到小杨。
此时已经入夜,月华如水,疏影横斜。
一进山寨的庭院,流影就被那两小恶魔命人带离了,剩下我和长歌硬着头皮,往里走。
过了几重宅子,小恶魔们在一座依山修葺的阁楼前,停了下来。

有婢女上前,行礼:“大小姐、二公子,这会儿寨主正在进餐。”
金枝凑近一步,小心问道:“爹爹可在生气?”
“寨主发现两位小主子又把授业先生绑梁子上,的确大发雷霆。”婢女淡笑:“不过,好在你俩机灵,偷跑了出去,寨主发了一通脾气后,现在已经平复了许多。”
玉叶大喜,拉着金枝道:“我们一起进去认错赔不是,再趁机把这两美人献给爹爹,应该不会被责罚得太重。”
晕,弄半天,我和长歌是他们用来讨好他们老爹的“礼物”?!难怪没刺我几刀泄愤。
金枝看了长歌一眼,商量:“能不能把小哥哥留下?”
玉叶作老成状:“若舍不得他,就套不住爹爹的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喜欢男女一同侍寝。”
我和长歌互视了一眼。他的脸在月光下,惨白得象死人,我想我的也好不到哪去。
两小恶魔进了阁楼。不多会儿,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音,再接着,有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我心头一乐,有种复仇的快感。
又过一会儿,门打开,出来两丫鬟,领着我们往阁楼后的一个院子走去。
吃饭,沐浴,更衣,然后,被送到了一间大屋。
长歌也在那儿,头快埋到胸口了,脸红得象煮熟的虾米。
他那身衣服,除去一块小得可怜的遮羞布,穿跟没穿一个样。轻纱蒙胧,隐约可见内部“美好”(避免长针眼,我不作详细说明)——果然欲遮还露这一招够诱人。
我不好意思地侧过脸,余光闪过一道晶亮,定晴一瞧,乖乖,这小子的腰上竟然戴着根链子!细看,上面还缀了一些奇怪的挂件和石头!
半晌才从震憾中收回目光。我随意朝自己身上一溜达,才体会到长歌的眼睛的确没地方搁一一光顾着看人家,其实我这身,差不多也是比基尼加透明装,**得要命。
走进里屋,香气、水气扑面而来,居然是一特大号浴池。
池边上靠着一个人,身子泡水里,正闭着眼睛小憩。
我不想说,这世界美人多如牛毛,而且,每每都被我碰上。可事实就是这样,躺水池里的又是一美人。
青丝铺水面,眼睫如蝶翼。肤若凝脂,长眉清黛,樱唇粉薄。一层细密的水珠覆于其上,说不出的性感动人。
难道那位寨主要玩4P?!我恶寒。
我和长歌很不自在的站在门两侧,充当左右门神,等待寨主的“驾临”。
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构思了一个比较成气候的计划:等会儿,趁好色的寨主什么什么长歌时,我绕到背后用腰带套住他脖子,再和长歌合力勒死他——听说,人在某种时候,自我保护意识最为薄弱。
执行那个计划的阻碍就是水里多出的那位。
于是,我勾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思忖着能不能想办法把她赶走?
心动不如行动。我娉婷婀娜地迈着台步,姿态优雅地蹲下身子,靠近水边,对着美人吐气如兰:“姐姐也是来服侍寨主的?”
美人睁开眼,媚眼如丝;望着我不语,玩味笑笑。
我假装哀怨地叹了口气:“唉,寨主真是神勇。嫌刚才我们姐弟俩服侍的不够,还要姐姐在这里枯等,真委屈了姐姐。”
若这女子心高气傲,听到这里,绝对一拍**走人。
可美人依旧望着我淡笑,不动声色。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呆楞楞地与她对视。心忖:看来,一直唱独角戏,还是比较有难度。
我决定拉长歌来表演双簧。
对长歌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磨蹭了半天才敢过来,耳根红得要滴出血来。
“瞧我这弟弟,模样多水灵,寨主可喜欢得紧。”我边佯装得意地介绍,边狠狠恶心自己——这话怎么听怎么象青楼拉皮条的老鸹。
美人弯眉一扬,猛地玉臂长伸,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果真可口。”
听得我和长歌都傻掉了。
那声线明明是个男的!
我还在楞,美人扭头,凑我面颊上香了一口,轻如鸿羽,然后起身出水。
眼睛不受控制地随着她转。
从脸到淌着水珠的**胸膛——有胸啊!虽然称不上珠圆玉润。
往下移--漂亮紧致的腰际。
再往下……
我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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