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献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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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进行得欢快且紧紧有条,许多人都狼吞虎咽,包括康达斯公爵在内,尤其是尤利西斯,他简直像是一头恶狼,对着自己盘子里的烤羊肉疯狂地撕咬,像是几天没有进食似的,因此有人取笑于他。
“嗨,尤利西斯,慢点,小心别咽着,没人跟你抢着吃,我看你的吃相跟阿尔卑斯山以东的蛮族没有什么区别,呵呵,可笑。”亚尔维斯在一旁取笑道。
“吃你的东西,谁说我跟他们一样,你见过这么英俊的勃良第人吗?总拿我寻开心,你这不知趣的家伙,看我不砸碎你的脑袋。”说着拿起一块啃过的羊脊骨准备扔过去。
这时公爵擦了擦手中的油说道:“好了好了,尤利西斯,亚尔维斯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你只管放心地吃,这是我的恩准。”于是尤利西斯又开始了重复起机械性的动作,大家又不禁笑了起来。
此时梅丽尔公爵夫人向公爵问道:“大人,既然阿兰达已经跟随您了,那您给他安排了什么职位呢?”
“哦,是问这个啊,我已经封他为自己的持盾官,一直跟随我左右。”
“是吗,那您为什么不封他点别的官儿,为什么不让他替您带领一些军队,您不是急需这样的人才吗?”
“话是这样说,但你知道的,这样的人是要经过严格锻炼的,不然不可能胜任这样重要的职位,况且阿兰达还小,今年才十八岁,比你还小四岁呢,他还是个孩子,还需要锻炼。”
“依您的话看似乎有点道理,他可能还不了解军事和打仗,就让他锻炼锻炼吧,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不知可否?”
“说吧,大家今天都高兴。”
“他会点什么,你为什么会选中他,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公爵夫人不解地问道。
“哦,我和阿兰达之前并不相识,只是在我打猎途中偶然相识的,我看他身手不错,主要是我们有着相同的理想和信仰,介于此,我不得不招纳他。”
“是这样。”梅丽尔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以致于我感觉很不自然。
“来,阿兰达,露几手给夫人看看,让她瞧瞧我康达斯招纳的是个什么样的勇士。”
听到公爵的命令,我迟迟不肯行动,这时身旁的亚尔维斯用脚踩了我一下示意我赶快照公爵的意思办,无奈之下我拿起桌子上的一只苹果并将它放在远处刀架上,然后拿起我手中的弓箭。‘嗖’的一声箭飞了过去,深深地刺穿了那个苹果,速度之快使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能反映过来。过了一会儿,我走到那只苹果旁边拔掉上面的箭,并把它拽在自己的手中。在场的人都不明白我在做什么,可正在他们苦苦思虑的时候,从我手中已经慢慢地滴下一些汁水,我稍一用力,汁水就不停地往外冒,顷刻间我手中的苹果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些残存的渣子。公爵和尤利西斯他们几乎不敢相信,看山去并不算强壮的我竟有如此大的膂力,他们仔细地观察着我,只见我把苹果捏碎之后很平静,连一口气也不喘,于是大家伙都向我头来钦佩的目光。

“嗯,不错不错,是个可造之才,相比尤利西斯的那股蛮劲你一点也不逊色,看来大家还是小看你了。”
“多谢主公夸奖,这只是些雕虫小技,不值得炫耀。”我谦虚地说道。
“那照你的意思说你还有更大的本事没有展现出来?既然这样,来,再给我们露几手!”康达斯公爵兴奋地说道。
“这个,这个……我开始犹豫起来。”这时旁边的亚尔维斯站了起来对康达斯公爵说道:“主公,情允许我跟阿兰达比试一下,我向您保证点到为止。”
“嗯嗯嗯。”公爵高兴地连连点头,显然他为公国里能有这样英勇的战士而感到自豪。
“不行,刀剑无情,这样的话他们会受伤的。”梅丽尔夫人紧张的制止到。
“亲爱的,不用担心,这又不是在打仗,我想她们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就好好观看精彩的表演吧。”随即公爵示意旁边的仆人把厅内碍手碍脚的东西搬到一旁,好让我和亚尔维斯好好比试一场。
“好了,你们两个选好兵器准备好,我给你们两个做公证,但要记住,必须点到为止,你们中的任何一方的受伤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损失,来开始吧!”公爵挽着梅丽尔夫人的手向一旁靠去,梅丽尔夫人则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公爵的怀里,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夫人一直在为我提心吊胆。
亚尔维斯抽出身后的长剑,这是他善用的一种长剑,健身修长,带有点弧度,有点像细长的刀,剑上刻有一段段奇怪的文字,可能是他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吧。
“来吧,阿兰达,不要客气。”亚尔维斯自信地说道。
见状我也寻找着兵器,可是出来时我只带了自己的弓箭,怎么办呢,决斗已经开始了,没办法,我顺手从身旁的刀架上抽出一把骑士用的长剑。我和阿兰达就这样对峙着。
“小心了,阿兰达!”话音未落,亚尔维斯的剑就像是风一样的朝我劈来,我几乎是依靠自己的本能才躲了过去,之后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强,这是我从没遇到过的,即使在骑士如云的法兰克王宫里。看来亚尔维斯确实是个伟大的战士。”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呵呵,看清楚了,这就是色雷斯人的剑法,融合了古波斯的诡异刀法于一身,这是我父亲生前教我的,他用这种剑法砍下了无数蛮族的脑袋。”
我大吼了一声,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似的挥剑砍向亚尔维斯,可他几乎站在原地就把我的几招给化解了,更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亚尔维斯的动作很优雅,像是在跳舞,透露出强烈的阴柔之气。
我抖擞起精神又一次拿起了剑,这时我想起了以前勃兰特叔叔教我的种种剑法,加之我在森林里观察到的各种小动物的动作,顿时我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我双手握剑,重新摆开攻击型的姿态,这次我能感觉到我的动作像是盘旋在空中的大雁。
激烈的交锋又一次开始了,在和亚尔维斯的比试中我前前后后运用了十几种动物的动作,使得比试的结果更加扑朔迷离,比试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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