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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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下已然是一片混战,天风的士兵冲到了下面海滩加入激战,他们的加入让齐昭远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只是,那些人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也铁了心要在死前一亲爵爷未婚妻的芳泽,这样,对齐昭远来说,负担或许没有减少也说不一定。
对叶瑶心来说呢?这是场让她终身也难以忘记的战斗。到处充斥着血与痛,死囚们的愤怒完完全全影射到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让她觉得无助,而且,无辜。这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承担责任?为什么?就因为她是爵爷的未婚妻?就因为那个无情无心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所以自己要为他的一切负责?她麻木地由齐昭远保护着,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个为自己挨了千万刀的男人,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罪?不应该啊!自己上这里来就是为了救他啊,为什么反而……我……我没来就好了,可是,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还是会来这里,还是会……赌气不告诉他有叛徒,我……
你心里有我吗?若有,为什么老是对我若即若离,若没有,为什么要这么保护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认为自己欠我?
我……宁愿你完全不管我,也不要你认为自己欠我……
“呜——”齐昭远一下跌倒在地上,他的伤太重了。天风看着也只有干着急——现在他们没人能抽出手帮他。
对手的刀落了下来。
叶瑶心想也没有想,覆在齐昭远的身上,紧紧抱住他。
刀接近了。
却似乎又没落下来。
四周的人都有些惊慌,叶瑶心也发现了不对,她鼓足勇气轻轻回头,当即被吓得失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看见尸体,那人的额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红白之物缓缓向外流出。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可言,还沉浸在那一瞬间的快感之中。叶瑶心连眨眼也不会了,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你就是把我妻弟拐走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浅浅的儒雅气息。周围的人都停止了打斗或好奇或吃惊地看这这个不速之客。那是一个十分儒雅的公子,他一身皂色,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神情安详却又有些哀伤。他走到死去的人身边,轻叹一口气,手轻轻将在他的目上一覆,“哎,在地狱里好好思过,来世希望菩萨给你个好去处。”然后,回过头,看着叶瑶心,“我的妻弟洛紫辰在哪里?”
叶瑶心从震惊中回过头来,看着来人,她相信,在自己认识的人中,这个人大概是最温文尔雅的,他的双目里看不出任何波澜,静得就像山林深处的寺庙。“你是……”
“在下洛觉空,是他的十姐夫。”
“啊?”叶瑶心有些吃惊,照常理来讲,同姓不婚,难道他是紫辰的亲戚?
此时周围的人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继续火拼。洛觉空也加入了他们,但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只是在一味防守,从不主动伤人。齐昭远忍着痛,在叶瑶心的搀扶下死死盯着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奇怪。”他不由得出了声,“他的招式怎么……”
还没等他细想,就被一阵悠扬的萧声打断了思绪。顺声音而望,高高的山崖上,是一个白衣公子,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穿蓝色长袍的人。
萧音忽高忽低,凄艳美绝。下面的人一度停止了纷争,呆立着。洛觉空的更加安详,缓缓闭上双目,似乎很享受。然后,忽然睁开双眼,身体在打斗的人之间穿梭,手掌击在他们颈窝,将他们一个个击晕了过去。
天风傻了,齐昭远也有些目瞪口呆,他是认得洛觉空移动时的招数的,那是少林的龙波步法,怎么他一个俗人会……不对,洛觉空,觉空??难道他?不会吧?
洛觉空做完了这一切后,双手合十,似在念叨着什么。
萧音仍然在继续。
下面的打斗被强行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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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萧音将青黛从屋里吸引了出来,她知道是谁吹的。除了那个人,没别人。
自从那个人来到岛上,她的心便一直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煎熬。她无数次梦见那美丽的秦淮,艳丽的歌舞妓,穿着华服的公子,美酒,丽人……还有过去梦中的情郎。现在,那个人出现了,比自己想的还好,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秦淮美人……

可是,又如何呢?胭脂是自己最好的妹妹,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安心了。天风,是粗鲁,是没情调,可是,他也是真心对自己好……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她笑了,轻抚着肚子。
还有不到半月,大概就临盆了吧,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忽然觉得一件冰冷的东西**了自己的身体,稍微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前一片血污,她痛得呻吟了起来。
“抱歉,嫂子,我不想死在这种地方。”何虎狠狠地抽出刀,头也不回的跑了。
青黛倒在地上,呻吟着,肚子一阵剧痛。
为什么,我的孩子……她努力让自己翻过身,她想生。
又一把刀狠狠地扎了下来,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我的孩子……
弥留间,她又看见了那一天,天风带着几个人将一箱金银丢在老鸨的面前,然后,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胭脂,带她们离开……
我以为,会很幸福的……
想不到,最后的时刻,我竟忘了那个美丽少年的模样……
天风……
哑姑擦了擦脸上的血,将刀一扔,一下扑在青黛身上,大哭起来。
她现在很开心。
但她必须哭。
撒旦在空中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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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为自己有力量与朝廷抗横了,可是,将俘虏安置好后,天风就要强迫自己面对妻子的尸体。他跪在地上,完全失去了任何感觉,哑姑扑在她的身上,泪和血混在了一起。
另一边,洛紫辰抱着胭脂也哭的像个泪人,胭脂看这女儿小悠的尸体,呆滞的像块石头。“别哭了,”她终于开口说了话,“没什么可伤心的。她的父亲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把她当女儿看,所以,不用哭,不需要哭。”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了出来。
洛觉空蹲在小女孩的尸身边,依旧喃喃自语。
天风忽然站了起来,哑姑一惊,呆看着他,他却什么也没说,提着刀像齐昭远小屋的方向走去。
全是那个女人害的!
全是她!
南宫陵,等着收你未婚妻的项上人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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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若睡了,南宫陵才走了出去,战事似乎有些拖长了,京城那边有些微词,看来,得认真了,不能再玩了。他看着天边,渐渐镀上了一层绯色。
“爵爷,”五子涎着脸靠了过来,“有位大人带了个特别漂亮的妞,虽然不是处子,但,那漂亮劲啊!”他舔了舔嘴皮,“虽比不上白姑娘,但,也算是绝美,而且,她说了,只陪正四品以上官员入寝,要不,爵爷看看?”
“喔?”南宫陵一下来了兴趣,“带她来。”
“上来。”五子挥了挥手,很快,一个穿玉蓝色缎衣的美人走了上来。南宫陵不由得愣了愣,这女人虽不及他的阿若,但别有一种味道,那是其他俗脂艳粉无法比拟的。凭直觉,他知道,这女子决非烟花出身。
“名字。”他托起女子的脸细细观看。
“紫碧。”女人对他微微一笑。
“你不是烟花,怎么……”
“我男人不要我,一年不近小女子一次,满脑袋都是狐狸精,我又如何不找别的男人?素闻爵爷房中术很是高明,所以,小女子想找爵爷宠幸几夜,一边解解我的寂寞,一边解解爵爷的寂寞。”
五子闻听此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妈的,这娘们也太骚了!
南宫陵哈哈大笑,“好,我收下了,五子,重赏送她来的官员!”他一把抱起女子,“走吧,美人。”
女人咯咯一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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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上,一中年汉子带着一青年后生万般无聊地四处晃悠。
“斌武啊,你说他们怎么上去啊?也不知觉空找到他们没有。”
张斌武轻哼了声,“我只想找若儿。你呢?不也为九姐而来?说什么找少爷,其实你根本不关心吧?”
三叔无奈笑笑,自己的想法倒被看了出来。九小姐,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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