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相见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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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男人一身普通的黑色长袍,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即洒脱又狂放,将手里的火石放下,他缓步来到女子面前,“阿若,这么久你去哪了?”说着,他的手向女子的发鬓伸去,颇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子身体轻轻飘向另一边,闪过他的手,“阿若?”
“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还有,你是谁?白眼狼请的下人吗?为什么擅自呆在我的房里?”白若说着,拔出身上的佩剑,“说不清楚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声音里不夹带任何感**彩,眼神冷得似乎可以将人活活冻死。
面对她的反应,对面的男人却笑了,“和我最初见你时一样啊!阿若,你一点都没变嘛!可是,为什么说不记得我了?”面对白若疑惑的神情,男子优雅笑笑,“算了,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你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或许……你什么都不记得对我们来说还好一点。”不顾白若不满的神情,男子的手轻轻撩起她的耳发,“我叫南宫陵,你还说不记得吗?我的……”
“哇!姓南的,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小妹,快离开他,别理这个有点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没等南宫陵将抒情进行到底,白衍忽然闯了进来,将白若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放心,小妹,别怕,有哥哥我保护你!”
“……你来干什么?”南宫陵的脸上水波不兴,先前的暧昧在上面荡然无存。
“身为哥哥,在色魔的爪子保护小妹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哇!”白衍刚把话说完就被白若抛出门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怎么知道他是色魔,难道他以前是你的情人?白眼狼,一年不见,你还多了这种爱好?还有,你有能力保护我吗?”白若将剑插回剑鞘,“那我该叫你什么呢?”白若歪着头看着南宫陵,“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应该是上面的,那小子怎么看都是下面那个……那我该叫你什么?哥夫?”
“……”南宫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若,就算你真什么也不记得了,可不可留给我一个抒发感情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痛心疾首的抱住你然后说出许多热情洋溢的话吧,比如什么我一定要你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是很爱你什么什么的才对吧,可是,你不给我机会表现就算了,居然……“阿若你好聪明啊!”南宫陵一脸赞许的望着白若,“一眼就看出来了。”阿若,为什么我觉得你变笨了……“我就是他的恋人,真的,而且,我们爱的很深喔。”
姓南的!你想干什么!先前被白若扔出去的白衍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听见了这样一番话,哭笑不得。今天是怎么搞的?我白衍居然两次……
“我只是随口说一下而已,你怎么这么笨,马上就承认了。”白若瞟了眼南宫陵,“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
阿若,我错了,你还是那么聪明嘛!“我只是对小衍衍的可爱妹妹很感兴趣而已……”
“那样的话,你可以走了,我很累,想睡,白眼狼,将你的男人**去,我要睡了。今天说这么多话,真累……”
不久,两人就被“请”出了门。
真累!难得说这么多话……烦死了,不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遇见那个呆子怎么会这么晚回来!还要收拾自己的房间……咦?白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房间,好干净啊!完全不像很久没人住过的地方……而且,她摸了摸床帐,是新的!而且是用上好的蚕线夹杂细如发丝的金银线做出来的,连床帐的底边上的花是都用纯金丝线编织就……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才不会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这东西就算有钱也不一定弄得到……她下意识看了看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各色香粉胭脂,原先装放首饰的地方也放满了翡翠玉镯,金银发钗;她又看了看衣橱,果然,里面也被各色新衣堆放的满满当当,而且,无论是床幔还是桌上的胭脂首饰,柜里的华服便装,无一不是自己喜欢的款式,就连自己亲自去买也不见得能买到那么合心意的东西……到底是谁?绝对不是家里的人,他们知道自己不许任何人进入房间……难道是先前的那个奇怪男人?可是,他不是白眼狼的情夫,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他知道我的所有喜好?是白眼狼告诉他的吗?为什么?好奇怪?还有,他叫我阿若……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越想越不明白,还是去问他本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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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些什么?”走出白若住的小院,白衍一把揪住南宫陵的衣襟?“什么叫和我是一对?什么小衍衍?恶不恶心啊?你想干什么!”
南宫陵轻易将白衍的手从自己的衣襟拿下,“没什么,就是想再一次接近她而已。”

“什么再一次接近她?你要是有此心的话,当初为什么不来道歉?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
“我南宫陵天生就不会向任何人道歉!”南宫陵瞪着白衍,恶狠狠地说道,“所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我来说或许会好一些。”
“什么狗屁理由!混蛋!你知不知道小妹为什么会失忆!什么重新开始?要是有一天小妹知道你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说声抱歉有那么难吗?!”
“你不是我,你永远都不懂。”南宫陵不再理会身边几乎暴跳如雷的白衍,飞身上墙,“等有一天你懂了,你就成我这样的人了,至于说我是你的情人……”他瞥了瞥白衍,“反正你都有断袖之癖,齐昭远不是已经被你收到房里了吗?再多一个我又何妨?”言毕,哈哈大笑,飞离白衍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你怎么知道……难道偷听?古人云:一失足成千古恨,此话果然不假!姓齐的,你害死我了!
“白眼狼?”白若走了过来,“那个人他走了?”
小妹……为什么你一来就问他!难道你的记忆……“你想起什么了?”白衍试探着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脑袋里完全没这个人!他和我很熟吗?为什么要送我那么多东西?”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
当白衍看见白若房里的那些东西时,他被彻底震惊了,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几乎可以买下半个笑春秋,南宫陵到底是什么时候将它们搬过来的?家里的护院在干什么!还有,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守株待兔?“小妹,这辈子哥就求你一件事,别理会这个男人,知道吗?”不要再理会他,你一定会再一次受伤的……白衍转头看着白若那双眼睛,那双清澈而且坚定的美丽黑瞳。上次为了那个人,没有在你的身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挂念着那个人,是我不好……我认为你武功好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就不需要被人照顾……我错了,武功再好,你也只是个女孩子而已,一个看起来很坚强内心却很孤独的女孩子……这次一定要保护你……因为,我能保护的只有你了,就算我只是个文弱书生……“别问为什么,好吗?”只要能让你的眼里不再有伤悲,我白衍愿意付出一切!
“好。”白若应了声,“他是谁为什么这样做都不重要,反正,我不需要!”
是吗?白衍有些心痛,娘亲真的让若若……算了,就算是那样,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直到你去那里……我最重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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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白若已经睡了,白衍蹑手蹑脚地跑进齐青的睡房,可等他进去了才发现齐青并不在房间里。“这小子去哪里了?”难道良心发现去做先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去了?
“你来伺寝了吗?”一双手轻轻拢住白衍的腰,“我等的好苦啊!”
混蛋!当初是哪个夸他成熟稳重的?简直瞎了眼!白衍搬开齐青的手,“胡闹什么?!我有事找你。还有,怎么发生什么事你都知道?难道你就一直没睡着?”
齐青坐上床,笑嘻嘻地看着白衍,“在江湖上行走连这点警惕都没有怎么混啊?!我们走江湖的和你这种小书生可不一样,连自己妹妹房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被人换光了都不知道。”说完还不忘记朝白衍挤了挤眼睛。
你就是想说我就是个笨蛋吧!今天有事找你,我忍!不过……“想不到你还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太好了,现在的你才像我最初认识的你,海岛叛乱那时,你整个人压抑得像变了一个人……”见齐青不想回话,白衍继续说道,“我付一百两清你帮我办件事。”他非常认真地说道。
齐青一呆,继而哈哈大笑,“什么事啊,你居然肯出一百两?让我混进李蔼家给你偷东西这么危险的事你都只出五十两,还是我看见朋友的分上才帮你,怎么这次这么大方?”
白衍不理会齐青的嘲弄,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看见他的样子齐青有些好笑,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但当他听见白衍的要求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
“我要你把叶瑶心勾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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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心看着撒旦,一脸恐惧,而撒旦只觉得很好笑,大半夜跑到别人房里叫救命,结果把人闹醒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人发呆……小姐,魔王还是要休息的行不?“有什么你快说!”
“叶叶,”叶瑶心看起来很是紧张,“我怀疑米歇尔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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