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擂台献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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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6年夏五月二十八,辰时
刘远和赵云吃了早饭后休息了片刻,让那二十名神威营的士兵在随风居内换上便服后自由活动,刘远和赵云则向客栈掌柜的问明太守府的位置后,慢慢地散步般向太守府走去。
刚刚出门不到百米,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庙宇,庙宇前面的大广场上围了一大圈人,刘远和赵云相对一望,赵云笑道:“大哥,我们去看看热闹?”
刘远考虑了一下,也笑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反正拜访马腾也不差这一会时间。”
“噢!”赵云欢呼一声,上前帮忙开路去了。
由于赵云力气比平常百姓要大,很快两人就挤到了人群的最里面。
直到挤进去后,刘远才仔细看了看,发现在自己的前面摆了一个大概两米高的台子,在台子的两根大柱子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拳打南山猛虎,下联是脚踢北海蛟龙。横批是:以武会友
刘远呵呵笑道:“原来是打擂台的,让我们看看在武威有些什么英雄好汉吧。”
赵云也笑了笑:“大哥上去一定能把那吹牛的家伙揍下来。”
一听这话,旁边站着的一个老百姓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对两人说道:“马姑娘的武艺在西凉可是排在第二位的,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说这样的大话。”
由于刘远赵云穿的是便服,那百姓没有看出两人的身份。
刘远呵呵一笑道:“原来还是位女将,这倒更值得一看。”
正在这时,一个大汉提着一面锣边敲边从擂台后面的看台上走上擂台,上了擂台之后,大汉又重重地敲了一下锣,大声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喊道:“今天是本年擂台的最后一天,因为怕有新来的好汉不知道规矩,在下就宣读一遍:每年的五月二十六到五月二十八这三天,本郡都要举办比武擂台大赛,能成功战胜擂主的奖上好骏马一匹,钱三千贯,布一百匹。愿意从军者可以帮忙推荐!本年的擂主还是去年技压群雄的马铃马姑娘。”大汉说罢又重重地敲了一下锣,喊道:“有请擂主上擂!”
在围观的人群欢呼声中,一个身穿大红紧身衣服的女子从后面看台上快步上了擂台。
刘远眼睛一亮,只见那女子年方二十左右,身材窈窕,尤其穿着这身衣裳更显得英姿勃发,好一个巾帼!
赵云看到刘远有些意乱神迷的样子,笑了笑,暗自留下心来。
那马铃上台之后,作了个罗圈揖,清脆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诸位英雄,小女子马铃,现在担任本年的擂主,借这个机会以武会友,希望诸位英雄不吝赐教!”
“俺来试试。”一个铜钟般的声音响起,刘远定睛望去,一个虬髯大汉从一群人中快步走出,一个飞跃就踏上了擂台。周围顿时传出一阵欢呼叫好声。
那大汉上台之后,向擂主马铃拱了拱手道:“俺叫张奎,是个贩马的,家里还算富有,所以俺赢了也不要什么奖赏了,只要马姑娘愿意下嫁给俺就成!”
闻着一股马身上的腥膻味道,马铃不由地用手掩了掩鼻子,心想:这家伙多久没有洗澡了,难闻死了,要我嫁他,那还不如死了呢。嘴里娇叱一声:“胜了本姑娘再说。”拔出身边的配剑就向那张奎斩去。
那张奎没有想到对方刚刚打声招呼就动手了,连腰上缠着的链子锤都来不及解下来,那剑就到眼前了,急忙施展一个懒驴打滚,也顾不上难看不难看,一连滚了好几下,快到擂台边缘时才停止滚动,连忙爬起来解下链子锤,神色郑重地站了起来。
马铃见那张奎一连几个翻滚避远了自己,一时也不敢轻易追去,万一中了暗算那可不值得,索性站在那里不动,看着张奎表演滚肉球的杂技。
张奎见马铃面带微笑,显出揶揄地神情,不由心中有点恼火,大步一踏,拿着流星锤右手向前一甩,施展了一招流星赶月,那连着链子的小锤子直向马铃的左肩袭来。
“来的好!”马铃向右一闪,看准流星锤中间的链子,一剑劈了下去。
“叮”的一声,流星锤断成两截。“这婆娘拿的是把宝剑!”张奎愣了,才一个回合就被人弄坏了兵器,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砍断流星锤后的马铃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毫不迟疑地举剑又向张奎砍去。
张奎慌忙用双手握住链子,左手上右手下,顺着马铃宝剑的剑脊向右边一推,由于接触链子的不是剑锋,所以张奎避过了这一击,然而马铃似乎料到了这一招,把剑一晃,吸引住张奎的眼神后一记窝心腿向张奎踹了过去。张奎猝不及防,应声从台上摔了下来。
“哦,哦!~”台下众人一阵高呼。
摔下台的张奎翻身站起,恨恨地向台上的马铃瞪了一眼,然后招呼自己的随从从人潮中挤了出去,灰溜溜地走了。
“还有哪位英雄要赐教?”马铃胜了一场后丝毫没有显露出高兴的样子,声音清脆地说道。
……
一连打下了七八个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台了。马铃站在台上依旧喊道:“哪位英雄上来赐教?”一连喊了几句,依然没有人上场,心中觉得无味,睁大双眼在人群中扫视,突然眼睛亮了一下,她看到了刘远和赵云二人。
那两个人站在那里犹如鹤立鸡群一般,一个样子潇洒文质彬彬,看样子是个书生,一个英姿飒爽,武士打扮,应该是个高手。马铃想到这不由地第一次开口叫战:“那位壮士可愿上台一试?”
赵云左右观看一番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由纳闷地问道:“姑娘不是说在下吧?”
“不错。”马铃点点头说道:“壮士可愿赐教?”
“哈哈哈哈……”赵云一声长笑,心想,我正愁没有机会介绍我大哥给你认识呢,你却伸出手来。想到这,赵云向前大跨几步,一个鹞子翻身纵身跃上擂台。

“好!”刘远鼓掌喝彩道,周围的群众见赵云上台的姿势优美而又毫不拖泥带水,也鼓起掌来。
赵云在台上站定后,想马铃一拱手道:“姑娘刚刚连战几场,体力难免有失,在下如果这时候与姑娘交手就有占便宜的嫌疑了,不如姑娘在旁边休息片刻,待我先舞上一套枪法给姑娘评鉴如何?”
看到赵云年纪轻轻又这样有武士风度,马铃心中暗赞,点了点头,退到台下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不知哪位英雄愿意借长枪一用?”赵云想台下问道。
“俺借给你!”台下一个大汉抖手掷上一杆红缨枪。
赵云伸手一抓,接住长枪,双手握紧一抖,一个碗大的枪花出现在枪尖。
“好!”群众再次鼓掌。
赵云向那大汉道:“多谢了,”随手把长枪树立在身边,摆出架势后向台下马铃一点头道:“在下献丑了!”说罢开始舞起师门绝学破军枪法。
刘远站在台下看着赵云舞枪,心中叹道:赵云武艺果然不凡,看他这套枪法大开大阖,气势天成,颇有挡我者死的威风,现在我还只是在旁边看就有这种感觉了,要是和他对战,那感觉恐怕更糟。
不多久,赵云舞完破军枪法的前三十六枪后收枪而立,笑着对马铃道:“在下献丑了。请姑娘指教!”
“不敢,见过壮士的枪法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女子佩服至极。”马铃也学男子般拱手道:“不用比我就知道我输定了。”
“姑娘说的人外有人在下深表赞同。”赵云开始推销道:“我大哥的武艺就远在我之上。”
“哦?”马铃一听还有比赵云武艺高的,不由惊讶地说道:“不知壮士的大哥是哪位当世英雄,如今身在何处?”
“我大哥就在台下,要说当世英雄我大哥是当之无愧!”赵云神色倾慕地说道,双眼流露出佩服的神情。
马铃一听就在台下,几个箭步跳上台来,问道:“不知壮士的大哥人在哪里?”边说眼睛还边往赵云原来立身的地方搜索,那除了个书生没有看到其他特别的人呀。
“大哥,上台来啊,让大家见上一见!”赵云笑着说道,还趁人不注意眨了眨眼睛。
刘远摇摇头暗笑道:“这个赵云还真是调皮。”边想边往台边走去,不见作势轻轻一跃就跃上台去。
“想不到这书生摸样的人武艺也不错。”马铃心中讶道:“看他的轻功就知道其他武艺也差不到哪去。”
“这位公子既然也是习武之人,不知道可愿投军?”马铃不由地心生拉拢之意:“以两位公子的武艺本姑娘可以保证能得将军之职。”
“在下兄弟二人已有军职了,谢过姑娘美意!”刘远暗笑,居然想挖我们去你那效力,看样子这姑娘和马腾有点关系。
铃不由地感到有点失望,勉强地说道:“既然如此,公子可愿展露一手给大家开开眼界?”心中暗道:不投入我军,以后也许就会是敌人,多了解一点对以后也有点帮助的。
“好吧,”刘远勉强地说道:“那麻烦姑娘派人把刚刚那面铜锣挂在那边那个大柱子上吧。”
马铃有点惊讶地吩咐人做了,心想:这位公子想干什么?
等铜锣挂好后,刘远上前几步,估计距离铜锣有五米左右后站立不动,凝气开声道:“嘿!”只见一道闪电从刘远拳头上一闪而过,哐铛一声,铜锣碎裂了一地。
围观的群众沉默良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突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经久不息……
马铃神色惊骇地说道:“公子武艺真是不同凡响,小女子佩服!”双目渐渐地从惊骇转为倾慕。
一旁赵云见状心中暗笑:看样子有戏。
刘远已经确定了马铃与马腾有关系,说道:“姑娘见笑,哦,对了,在下还有要事待办,就此告辞了。”说罢招呼赵云一声:“四弟,走了!”
赵云有点奇怪:“这么好的机会,大哥怎么不和这位姑娘多谈谈。”心中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却跟着刘远一起跳下台去。
“两位公子慢走,你们还有奖品没有拿呢!”马铃急忙呼唤道。
“麻烦姑娘送到太守府吧!”刘远笑道:“我们是去见马腾将军!”话声落下,两人从自动分开的群众中走了出去。
“他们是去见叔叔的?那我也要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马铃自言自语地说道:“看了半天也和他们聊了那么久,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姐姐!”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从看台上跑了上来,道:“那两个哥哥走了,你怎么还在依依不舍地发呆啊!”
“去你的,谁发呆了!”马铃不由满脸通红,道:“你个小妮子,人不大,心眼倒不少,看我不打你!”
“哥哥救我!”小女孩连忙跳下台去。
一个英武的青年从看台上慢步走了过来,抱住女孩道:“有大哥在,你铃姐不敢欺负你的。”
“大哥,你总是惯着云绿。”马铃娇嗔地跺了跺脚。
“哈哈,都是我马孟起的妹妹,我两个都惯!”青年笑道:“还不快回府去,去晚了那两位公子可就走了喔!”
“不理你们了,我先走了!”马铃脸色羞红,扭身就跑了。
“大哥你看,铃姐还真怕那两位哥哥跑了哦!”女孩(云绿)咯咯地笑道。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马孟起拍拍云绿的背说道。
“好。”
“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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