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陈秀女杰化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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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来到后屋,那应太守还被他软禁在里头。张果大咧咧坐下,命魏续将他带了上来。张果也不同他罗索,开口便要胁他开府库拿出钱来抚恤死伤将士,发还欠饷,并要他当着众将士面,许下重赏。
应太守先不应他,反倒劝道:“吕大人,你闹也闹得够了,别玩得太过分了。我早跟你说过那臧霸不是好惹的,你偏不信,现在可好,被人烧了营,还杀了好多士兵。我劝你就别跟他斗气了,你打不过他的。能要回人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些东西就算了吧,权当是丢进水里好了。何苦为了区区身外之物,白搭上自家性命呢?你要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一定会多送盘缠与你,至于你我之间的事,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跟人提起半句。”
张果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我操!你他妈的欠揍是不是,居然敢教训我。”
张果挥拳欲打,应劭吓得忙以手护头。
张果蔑笑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打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只跟你说一句,你要敢不照我说得去做,我立马叫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杀人可从来不眨眼!”
张果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应劭面前晃来晃去,说:“你别以为我真怕你告状,老子大不了干回老本行,扔了这乌纱帽不要,跟那臧霸一样上山当山大王去!倒乐得逍遥自在。”
应劭见他放出这般狠话来,怕得跟什么似的,把个头点得鸡啄米一般。
张果押着他来到泰山府府库,不想那府库里放金银的架子空空荡荡,十层里头有九层是空的。张果就想不明白了,咋这泰山郡也跟早前他那五原郡一样,公款寥寥无几。
这泰山郡可比不得五原郡,乃是个繁华富庶之地,且又一向太平得很,公家收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少啊。他便想敢情这应劭也跟吕布一样‘大私无公’,把公家的钱都搬进自家去了。
想想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嘛,况且当今朝廷昏庸无道,地方大员拥兵自重,专权独断,老百姓虽深受其苦,无奈有冤无处申,纵有敢吱声的,不是丢了性命,便是关进了牢里。
那朝廷虽偶有来人查斟地方政务,却也是一样的黑心无良,只要有孝敬钱,无不官官相护,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哪还有个官肯管百姓疾苦的——都是一丘之貉。
贪腐之风大行其道之时,官场之黑暗无异于地狱,其中纵然有几个不肯同流合污的清正廉明的好官,也上不了位,即使上了位,也施展不开手脚。在那样严严密密的利益网中,纵是皇帝也难措手,即使杀了一批,上来的也不过是另一批贪官罢了。
那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也算得是个反腐的狠辣角色,连剥皮一类的酷刑都用上了,结果怎么样?杀来杀去,还不是一样的**。
要说反腐,倒是那乾隆皇帝最是聪明,知道贪腐制止不了,索性让你们贪个够,等养到你们肥肥壮壮时,再让儿子来开刀。
和坤跌倒,嘉靖非但吃了个饱,还获了好名声。老百姓拍手称快之下,都以为遇着了个好皇帝,自己该有好日子过了,往常所受的那些苦处也都抛之脑后,暂不来造反了。

如此妙法,着实令人佩服!也亏乾隆想得出来,怪不得人都称他是一代明君了——好一个明君!
那应劭拿着公家的钱不当钱,倒是慷慨得很,一个劲地对张果说,让他随便拿。张果也不客气,把府库里的钱取了大半走。他心里晓得这些钱将来无非又是着落在当地百姓头上贴补出来,但他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只好由他去了。
张果既有了白花花的银子,又逼太守许下重赏,官军之中倒颇有愿效命之人。汉末时期的军队属于征募制——征即是强行征兵,募则是招募。那时正值天下纷扰,社会动乱之时,老百姓多有活不下去的。为了混口饭吃,有点力气地便都跑去参军,这些人当中多有敢‘舍生取利’之辈——反正都穷到了这份上,也不怕拿命去拼了。
所以,张果重赏之下,竟有千八百士兵愿意随他剿匪的。这些人无疑是张果战胜臧霸的主力军,他把他们分成了四队,曹性、宇文霸,魏续和张辽各领一队。宇文霸为先锋,魏续、张辽为左右军,曹性领中军保护张果,其余士兵为后军。
张果这样安排妥当后,那陈秀突发豪兴,要当巾帼英雄,死缠着大人,无论如何都非让他替自己在军队安排个职务,她嘴上虽说是想报仇,其实是想带兵打战,上阵杀敌,一试身手。
张果原不肯让她冒险,无奈被她缠不过,只得应承下来,给了她三、五百士兵,让她留在后军中。因为陈秀是女儿身,士兵未必肯听她命令,所以,得乔装成男儿。陈秀为求一展胸中抱负,无不听从,当即进房卸去脂粉钗环,穿上盔甲军服,她还给自己另取了个假名,叫作成廉。
当她穿着军装站在张果面前之时,张果丝毫也看不出脂粉之气,唯觉英姿飒爽,不禁为之目瞪口呆,失声赞道:“好一个花木兰!”
陈秀不解,问:“什么花木兰,我给自己改的名字叫成廉嗳。”
张果忽觉一愣,心想她怎么给自己取个成廉的假名,这成廉好像是吕布身边最为亲厚的爱将,难道说——,我的天啊,难不成历史上的成廉原是女扮男妆,混在军中的吕布的姘头?
但他转念又摇摇头心想:不可能的,多半是因为秦卿、曹干,刘国栋和我这些现代人来了这里,所以历史也被改变了。也或者另有个真成廉也难说。
张果满腹疑惑,却也不多说,只笑嘻嘻地招手叫陈秀,说:“秀,你过来,让我看看清楚。”
陈秀不防,走近过去。张果突然搂住她,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陈秀慌不迭地逃开。
张果笑道:“秀,我看你不如以后都随我在军中打战好了?”
“才不要呢。”陈秀噘着嘴说。“你那么坏,老想占人家便宜,我要跟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做出什么——。”
她越说,声音越小,末了,都听不见了,脸也微微地红了。
看着她那娇俏动人的模样,张果心神荡漾,险些把持不住。
陈秀见他一声不出,只两眼直勾勾地瞧着自己,不免越发羞怯,忙岔开话题问:“嗳,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对付臧霸?”
张果收敛心神,胸有成竹地笑答道:“我已想好一计,要捉那臧霸易如反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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