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曹操施援救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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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正要挥军攻寨,忽听后头一声大叫:“臧霸兄,曹某来救你了!”
张果吃一大惊,回头看去,只见百来骑杀奔而来,中有一旗,分明是个‘曹’字。为首一将不甚长大但却壮实,面皮黝黑,下巴宽大,蓄有短须,一双细眼,颇有贼意,目光杀气腾腾。乍一看,竟有几分像是张果在现世的兄弟曹干。
张果惊得险些跌倒,暗自心惊道:“天杀的,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怪不得这两天我手上的腕珠越收越紧,原是他来了!”
张辽忙扶大人上马,张果于马上细看之时,那人却又不十分像曹干,况且就算像,也未必就是。曹干虽确已和刘国栋随秦卿一起到了三国,但他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找了个替身,而不可能以真身出现在三国,因为他已经死了,来这里时只是个鬼魂。
不过,无论是与不是,还是该小心点为好。张果便命魏续、宇文霸和曹性前去对敌,只留张辽在身边护驾。
张果留神细看,只见敌军中一骑快马飞出,但见马上那将袒衣露胸,手持大双戟,面目凶恶狰狞,犹如古时恶来一般,忽听他大喝一声:“典韦在此,敢挡者死!”
“典韦!”张果失声惊呼。“刚才那人难道是——是曹操!我的妈呀,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这下糟了,那典韦可不是寻常之辈,曹操又有勇有谋,魏续他们如何挡得住,看来得赶紧逃了。”
“张,张辽,”张果结结巴巴地说,“快,快传令下,下去,撤,撤退,撤退!”
“大人不必惊慌,敌人不过只有百骑,我军有一千人,还怕敌不过他嘛?”
张果只觉两脚发软,用手扶着张辽肩膀说:“你,你不知道,那,那是个魔王,快,快逃吧,不然,一会就没命了。”
正说话间,那典韦已突入后军,双戟挥砍,斩杀无数,一时竟被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张果后军顿时大乱,士兵纷纷逃窜,无人敢挡。
魏续当先撞上典韦,才见他那凶神恶煞般的面目就已心慌不已,更见他重戟砍来,哪里敢挡,拨马便走。不巧,又撞着敌军一将,魏续欺那人身材短小,便与之交战,哪知,才接得他一刀,便觉手软难举,慌得飞马避让,也顾不得撞伤边上士兵。
典韦一骑当先,不一时,便杀到了宇文霸面前,宇文霸见他戟来,便举锤迎击,不料,那人竟力大无穷,才一撞上,竟险些被他震脱了手中铁锤。
曹性见宇文霸不敌,便取弓在手,因为匆忙,未曾瞄得准,只射中了典韦肩膀,偏那典韦勇壮,不喜穿甲,顿时血流如注。典韦吃痛,大吼一声,一戟战住宇文霸,一手拔出箭来。曹性拍马而上,想趁他受伤结果了他,哪知,典韦勇武非凡,一人双戟战住他和宇文霸,直把他们杀得后退不迭。
后头那身量短小之将欲来助他,典韦喝道:“乐兄,这里有我,还不快去擒那吕布!”
“乐进,是乐进!我的妈呀,这下惨了,要是于禁、张郃,夏侯惇他们都来了,我三颗子弹够打谁的。”张果急声惊呼,“张辽,张辽,护驾,护驾!”
张辽可不就在他身边嘛。张果见他尚在,松口气说,“张辽,你可不能有了曹操就不要我了啊!”
张辽困惑不解,说:“大人放心,有末将在,必保大人无事。大人也不必太过惊慌,我来断后,你且退入吴寨之中。”
正说着,那臧霸见有救兵,虽不知是哪路人,但肯定是友非敌,当下便率军杀下来。
张果越发惊慌,不及多言,便带着十余士兵,仓皇逃往吴寨。
乐进追来,忽被一将挡住去路。
“张辽在此,休得伤我主公!”
乐进更不待言,持刀与张辽对敌。两人一时打了个难解难分。那边厢,曹性、宇文霸和魏续俱已被典韦战败,忙忙逃回。
张辽战住乐进,命他们退入吴寨保护大人。
乐进大急,奋勇突前,无奈终胜不了张辽,被其挡在后头。
“乐兄,我来助你!”
典韦大喝一声,飞马赶来,臧霸亦随之而至。张辽以一敌三,勉强战了十来回合,便抵挡不住,逃往山中,三将追来。
张果寨上看见,急令放箭,一时射退三将,接入张辽。
这一场大败,直杀得诸将心魂难定,那典韦尚在寨下叫骂不休。张果真恨不得一枪打死他,转念想想典韦虽勇,不过是个莽夫,不足为虑,把珍贵的子弹浪费在他身上未免可惜。
东汉时期,似乎连火药都还没发明出来,张果又只剩得三颗子弹,用一颗便少一颗,叫他如何舍得。这三颗子弹他是要留给曹干,刘国栋和秦卿的。
张果低头闷想:“这事还真奇怪了,历史上,典韦有这么早投入曹操麾下吗?自己这会都还没当上丁原义子呢。且不说这事,单就那臧霸,三国演义里头,似乎也是在自己——呸,呸,是吕布死了之后,曹操才请他出山的,他这会咋就来得这么早呢?难道是因为我们来了,所以历史完全改变了。还是说,那曹操真是曹干那混蛋?”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辽问。
张果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没资本和他们拼,得了,咱们回去吧。”
张果这边厢想着曹操,曹操此时也正想着他呢。他此次来原是和张果一样,都是来收降臧霸的,谁知吕布竟比他快了一步,不过幸好,臧霸未肯降,恰被他撞上,便解了臧霸之围。

臧霸接他进寨,摆宴相待。曹操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心里想着:“听臧霸说来,那吕布现是五原太守,此来倒不是来剿匪的,而是来收降他的,也是怪了,吕布他放着好好的五原太守不当,反大老远跑到这里收降臧霸是为何故呢?难道说他——,刚才阵前匆忙,未曾细认,不过粗看倒也有几分眼熟。他该不会——。”
“曹兄,曹兄,在想什么呢?”
臧霸一问便打断了曹操的思绪。
曹操举杯敬道:“哦,没想什么,喝洒,喝酒。”
两人举杯而尽,臧霸放下杯,说:“曹兄,这次真多亏了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和兄弟们只怕就要葬身于此了。”
“哪里,哪里。臧霸兄客气了。”
臧霸笑问道:“曹兄,恕我冒昧问一句,我看你们似是官军,为何会来助我?”
曹操大笑说:“曹某原为顿丘令,因件小事从坐免官,现受朝廷隆恩,复征用为议郎。弟素闻臧霸兄乃泰山豪杰,早有结交之心,无奈一直无缘得见。今幸而起复上京,本欲顺道拜访臧霸兄,不期,遇着这事。臧霸兄身处险境,弟岂有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之理?总算天幸,让我救了臧霸兄,你我兄弟才能有缘相见,此诚为天意也。”
臧霸干笑二声,心道:“只怕事情没这么巧。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结交我一个朝廷命犯,难道就不怕被革职吗?其中原故怕是未必如此简单。”
臧霸忽想起一事,忙问:“曹兄,你莫非就是当朝曹太尉之子?”
曹操点头说:“正是。”
“原来如此。”臧霸笑道,“曹兄任洛阳北部尉时,造五色大棒,严正法纪之事,我亦尝有所听闻,今日能得见尊颜,实是生平一大快事。来,来,喝酒,喝酒。”
臧霸嘴上说得痛快,心里反有些瞧不起曹操了。盖因曹操的干爷爷曹腾乃是阉宦,其时十常侍把持朝政,弄得朝廷乌烟瘴气,贪腐成风,是以天下有识之士无不对阉宦深恶痛绝,臧霸亦不例外。
若是在平日,臧霸早把曹操哄出去了,但今日人有救命之恩,不好落脸,只得假意相陪。
曹操此行原是为招揽人才,却非单为臧霸一人而来,因听闻他是泰山豪杰,故而绕道前来招揽,酒过三巡之后,他不免就提起了此事。
臧霸含含糊地敷衍了过去,只是一个劲地劝曹操喝酒。曹操心内便知他无意归顺自己,又因自己还有几位良将要去拜访,故而也未久留,次早便行。临行之际,他又命典韦留下帮忙。
臧霸哪里还好意思领他这个情,遂婉言谢绝,一面又送了好些礼物给曹操。曹操本非为财而来,自然不收。
曹操走后,不久,魏续又来了,还一并把孙康带了来。
臧霸正不知他意欲何为,魏续却已放了孙康归寨,并如实相告,说:“臧霸兄,吕大人乃是诚心一片要与你交个朋友,无奈你执意不从,彼此又约下赌约,以至于吕大人连日来多有冒犯,还请臧霸兄见谅,我在此替他向各位陪个不是。今日放归孙兄弟,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臧霸兄能明白吕大人的用心。吕大人实是没有加害各位的意思。臧霸兄若能原谅,那自是最好,若不肯原谅,亦无话可说。
臧霸兄,吕大人另有几句要紧话托我转告你,大人他说:天下即将大乱,到时,朝廷将会派出大军消灭各地反贼,流寇,强盗只怕也在所难逃。此地终非久处之地,望臧霸兄早作打算,若要保得众兄弟平安,还是尽早归顺朝廷的为好。若不肯归顺,臧霸兄不妨前往东海暂避一时,待来日,如有遇陶谦者,可暂投其门下效力。臧霸兄,若肯听此一言,将来必能得大因果。”
魏续停了一停说:“臧霸兄,要说得我都已代吕大人说完。你我兄弟,就此告别,还望霸兄多多保重。”
“魏兄,怎么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当然。五原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呢。吕大人胸怀大志,将来必能飞黄腾达。如今天下将乱,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时间不等人哪——这是吕大人说的。吕大人还说你我将来还会有见面之日,那时,你我再述旧也不迟。臧霸兄,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臧霸低头细细回味吕布忠告之言,不禁幡然醒悟,急忙追出寨外,叫住魏续。
“霸兄,还有什么事吗?”魏续问。
臧霸道:“吕大人既放了我家兄弟,我岂有还昧着他钱财不还的道理。你且稍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臧霸回寨,不一时,便带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里,个个都沉甸甸地,里头装得显都是些金银。除了当日从张辽手中抢到的财物外,臧霸另还加倍送了好些钱。
魏续欲要推辞,臧霸握住他手说:“魏兄,切勿推辞,区区薄礼,聊表资助,请代我送给吕大人。烦请再转告吕大人,就说臧某深感厚义,永志不忘。只眼下我那些兄弟未必明白得过来,待来日,我必不负吕大人之心。”
“既如此,我代吕大人谢过霸兄。要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好走,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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