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虎狼之师陷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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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白走了襄阳一趟,未找到卧龙、凤雏,反得了个蒋干,不久,三人回到并州,张果把蒋干引荐给丁原,丁原因他是吕布所荐,倒也十分抬举,一来就让他当了和张辽一样的从事。
张果见蒋干颇有文采,且能言善辩,遂让他给自己打下手,处理一应公务。
蒋干一心想出人头地,好给自己争口气,将来可以羞辱曹操,自来了之后,倒也是尽力竭力办事。
张果回到并州,原想再去涿郡招揽张飞和关羽,不想,朝廷忽来了好几道加急公文——张角造反,黄巾军起义了,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告急。
其时正是中平元年二月。
张果闻讯大喜,欲待趁此良机,进兵中原,扩充地盘,不想何进大将军忽有信来,要丁原按兵不动,拱卫京都。
张果苦劝不听,只得作罢。
连日来,各地加急求救牒文如雪片般飞来,丁原只一概不理。张果大觉郁闷。
忽一日,蒋干来见,言及各地告急之事,张果却不爱听。蒋干道:“吕兄,别州皆乱,唯有我并州尚能保得太平,吕兄又为何闷闷不乐?”
张果白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蒋干笑道:“眼下叛军纷起,黄巾势大,攻城拔寨,无有不克,但依我看来,黄巾军不过乌合之从,胜时气壮,一旦败时必四散溃逃,其势诚难持久。况且皇甫蒿,朱俊皆能征善战之大将,且官军训练有素,岂是黄巾军所能抵挡?吕兄正当趁此之时,出兵相助,以建战功。若是终日坐守于此,纵能保得并州太平,将来论起功劳,只怕吕兄连汤水都喝不着。”
“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但只丁大人不肯,我又有什么法子。”
“吕兄若真有此心,我倒有一法助你。”
“快说来听听。”
蒋干拿出一份公文,说:“吕兄,看这是什么?”
张果懒得看,说:“别卖关子,快说。”
“吕兄,这是幽州太守刘焉的告急文书,黄巾军已快打到涿郡了。刘焉与丁大人素有交情,吕兄不妨再去劝劝大人,我在从旁替你说上几句,丁大人或许看在刘焉情份上,就答应了。吕兄也不必要太多兵马,让他拨一、二千兵马足矣,多了只怕丁大人未必答应。只要大人应允下来,吕兄便可于中行事,去你那五原偷偷搬出些兵马来,会齐之后,等出了并州,吕兄要怎样就怎样,大人鞭长莫及,也管不到你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张果一听是去涿郡,不禁拍案叫绝,连夸蒋干有本事。不得不承认蒋干这人于这鸡鸣狗盗的手段上确实很有一套。
两人当即便去找丁原,丁原架不住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终于答应了。他拨了一千兵马给吕布,并叮嘱他解了幽州之急后便回,若是黄巾军势大,不救亦可。
张果得令遂行,一面派魏续回五原,让高顺派个一千兵马出来相助自己,再向拓跋诘汾借宇文霸一用,两军约定在晋阳城会齐。

说起来,晋阳离河内较近,张果以为高顺会迟上自己几天才能到,不想,他刚到晋阳城外十里处,便看见一军,为首之将正是高顺,宇文霸也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千拓跋部兵马。众人相见,免不了一番亲热问候。
张果因见拓跋力微也来了,便问他:“力微,你怎么也来了?”
拓跋力微道:“回大人,我父亲让我出来随大人历练历练,也好常受些教诲。”
张果笑道:“得了吧,你小子比我还聪明,我哪有什么可教你的,倒是要请你多多出谋献策才行。”
宇文霸直肠子,说:“大人果然有眼光,我这侄子当真是聪明了得。”
拓跋力微面有惭色,谦虚了几句。
一行人随说随走,高顺早下去点齐全军,整装待发。
张果走到阵前,不觉心惊。那些士兵之前正休息,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来,如今皆全副武装,集结在一块,那军阵气势看去无比雄壮威武。
列于张果眼前共有两只部队,左面一支是拓跋部的士兵,倒也罢了。只那右面一支,放眼看去,那士兵个个满身披甲,凛然不动地排成三列,一个个都满脸肃杀,当真是吓人得很。
前头三列是为骑兵,马甲外看是皮甲,内里却包有藤甲,中列骑兵身穿黑色铠甲,左右两列骑兵则着皮藤甲。后三列为步兵,俱着皮藤甲,中队长戟兵,两侧为刀盾手。
单看他们精良的装备,以及兵种配置,张果心里已猜到这就是他要高顺组建的陷阵营。
看见他们如此威武雄壮,张果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自豪。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朝他们招了一招,喊道:“大家辛苦了!”
将士们闻言不觉一愣,继而,回过味来,齐声震呼,山野亦为之震动。
随行的蒋干还从未上过阵,打过战,不想,头一次随军出来,便遇到了这样一只虎狼之师,不觉吓得脸色发白。
偏张果高兴,指着陷阵营问蒋干:“蒋兄,你看我自家的兵马如何?”
蒋干惶恐地说:“此食人之虎狼也!”
张果开怀大笑。
高顺上来说道:“大人,这便是你要卑职建的陷阵营了。难得有此良机让他们出来试试身手,卑职遂自作主张带了来,望大人见谅。”
张果笑道:“你做得很好,我也正要试试他们的锋芒。”
此行,张果身边所带诸将分别为:高顺,张辽,魏续,宇文霸,拓跋力微,蒋干。
三军遂出发,过晋阳,行至清河之地时,恰遇着一支黄巾军,张果欲要试试陷阵营的威风,遂令高顺尽遣其军杀奔敌军。
不想,这支黄巾军才经一败,刚刚逃得生天,早溃不成军,一见了官军,顿作鸟兽散。
张果颇觉扫兴,也不去追赶,继续往涿郡进发。看看,离涿郡已经不远,张果心里激动万分,以为可以见到仰慕已久的关二哥了,也许还能和他并肩作战呢。
哪知到了涿郡,更不见黄巾军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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