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伯阳盗走火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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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果去后,因北中郎将卢植及东中郎将董卓征讨张角,皆未战胜,董卓更是大输一场,幸遇刘备,方才被救。
汉灵帝下诏命皇甫蒿嵩进兵讨张角,皇甫蒿领兵与张角之弟张梁战于广宗,张梁所部兵马精锐勇猛,皇甫嵩攻战不利,先输了一场。明日,乃闭营休战,以观其变。
阎忠献计,说敌军获胜,防守必然松懈,正可趁夜偷袭,皇甫蒿深以为然,依计而行。
张梁获胜托大,果疏于防范,被皇甫蒿所趁。官军乘夜偷袭,鸡鸣时分,突入敌阵,黄巾军大败,张梁为皇甫蒿所斩,皇甫蒿大获全胜,杀敌三万余人,更有五万多黄巾军逃入河里被溺死。
张角先已病死,皇甫蒿剖棺戮尸,削首送到京师。
后,皇甫嵩复与钜鹿太守冯翊、郭典攻张角弟张宝于下曲阳,又斩之。杀敌十余万人,筑京观于城南。
汉灵帝因功封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
虽则张果半途而废,皇甫蒿却未忘旧情,把他的名字列在了二等军功册上,不想,张果和刘备一样都无孝敬钱到十常侍手中,偏早前十常侍张让传旨给皇甫蒿封赏之时,曾向皇甫蒿索赂五千万,皇甫蒿不给,故而得罪了张让,张让因见吕布乃是皇甫蒿所保荐之人,遂将他的名字给勾掉了。
阎忠因功被皇甫蒿封为信都令。
皇甫蒿消灭黄巾军后,威震天下,而朝政日乱,民不聊生。
阎忠见皇甫蒿声势浩大,有谋反之资本,遂向皇甫嵩进言,说:“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发。今将军曹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保大名乎?”
皇甫嵩问:“这是怎么说?”
阎忠答:“天道无亲,百姓与能。今将军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于折枯,消坚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扫,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于四方,风声驰誉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过将军者也。将军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
皇甫嵩说:“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
阎忠说:“不然。昔日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懊悔之叹者,机失而谋乖地。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捴足以振风云,叱咤可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先附,振武以临后服,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响振于后,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虽僮兒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已就,天下已顺,然后请呼上帝,示以天命,混齐**,南面称制,移宝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也。夫既朽不雕,衰世难佐。若欲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是犹逆坂走丸,迎风纵棹,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嵩惧曰:“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黄巾细孽,敌非奏、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祐逆。若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祸,孰与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
(注:以上摘自皇甫蒿传,大意是阎忠借韩信作比,劝皇甫蒿造反。因写得极好,所以就不来改成白话了。望大家见谅。)
阎忠知计不用,又恐见罪,故逃亡他方。
中平二年三月,凉州边章,韩遂、湟中义及北宫伯玉等作乱三辅,汉灵帝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讨之,攻战不利,两军僵持至七月。
偏那张让因索赂不成一事,一直对皇甫蒿怀恨在心,便趁此机会,参了他一本,说他连战无功,虚耗军费。
也是事有凑巧,阎忠当日劝皇甫蒿造反的话,也不知被谁给听见了,后来竟传到了张让耳朵里,张让又参他一本,说他有谋反之心。
何进因见皇甫蒿功大,颇为忌惮,也从旁说了他不少坏话,汉灵帝遂下旨革了皇甫蒿的军职,降封为都乡侯,食二千户。
随同皇甫蒿一起被参的还有好几个人,皆是他的心腹大将。
张果也算是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自回到并州后,张果打战打上了瘾,如今无处施展拳脚,不免郁闷不乐。忽一日,想起火药之事,便前去拜访久不相见的魏伯阳。那魏伯阳已换了新住处,都是张果给他安排的。
去的路上,张果心里乐陶陶的,心想已经好几个月了,想来魏伯阳一定已把火药研制得很精良了。
不想,到了一看,早已人去楼空,看那屋里积着厚厚一层灰尘,便可知魏伯阳去了已经有段日子了。张果气得几乎把屋子给砸了。忽在桌上发现一信,急拆开看。
这一看,几乎把张果气了个半死。
原来魏伯阳已不辞而别了,但他总算还有点良心,留下了火药的具体配法,以及上等硫磺,硝石的鉴别方法,然而,令人气恨的是,他留了一手,把提纯的办法给带走了。
这些事他在信上都写得明明白白。
“奉先小弟,请恕兄不辞而别。弟托兄所炼火药之物,威力甚大,诚为大凶器,倘若将此物用于杀人,必致血腥,兄思之良久,心实不忍。但弟之情谊,兄不可不报,故而,留此配方,以报弟之知遇之恩。然提纯之法,请恕兄不能相告,望弟见谅。兄知弟有弥天之志,无物相助,只留得一炉火药,以备弟危急之需。将来弟若能达成所愿,望弟能念及百姓之福,广施恩德,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信末留名‘伯阳’。
张果看毕,气得大骂:“我操你奶奶的王八蛋,你个狗日的魏伯阳,老子要的就是提纯法子,留这配方给我有个屁用。我日你祖宗!”
骂过之后,张果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中,不想祸不单行,才进得门来,便见张辽忧心如焚地赶上来,说:“大人,不好了,慕容部来打五原了!”
“什么?!”张果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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