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刘备携民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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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处,同行的军民十余万,大小车数千辆,挑担背包者不计其数,路过刘表之墓,刘备率众将拜于墓前,大哭。军民见状无不下泪。忽然斥候报说:“曹操大军已屯樊城,使人收拾船筏,即日渡江赶来。”众将皆点火:“江陵要地,足可拒守。今拥民众数万,行走太慢,什么时候才能到江陵?若曹兵到,如何迎敌?不如暂弃百姓,先行为上。”
刘备听后十分不悦,泣道:“举大事者必以人为本。今人归我,奈何弃之?”说着,便令军民继续缓缓前进。一旁的诸葛亮走上前来道:“主公,追兵不久即到,可遣云长往江夏求救于公子刘琦。教他速起兵乘船会于江陵。”刘备听后立刻答应下来,即修书令云长同孙乾领五百军往江夏求救;令张飞断后;子龙保护老小;其余俱管顾百姓而行。每日只走十余里便歇。
刘备引十数万百姓、三千余军马,一程程挨着往江陵进发。赵云保护老小,张飞断后。诸葛亮说道:“云长往江夏去了,现无回音,不知怎么样了。”刘备答道:“敢烦军师亲自走一遭。刘琦感公昔日之教,今若见公亲至,事必谐矣。”孔明想想便答应下来,同刘封引五百军先往江夏求救去了。然后继续行走,一直走到当阳县,在景山扎住。
时秋末冬初,凉风透骨;黄昏将近,哭声遍野。至四更时分,只听见西北喊声震地而来。刘备大惊,急上马引本部精兵二千余人迎敌。曹兵杀来,势不可当。刘备率领兵士拼命死抗。正在危难的时候,张飞提矛引军杀来,杀开一条血路,把刘备救起,望东而走。文聘当先拦住,刚想提刀杀来,

刘备大骂道:“汝背主之贼,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文聘本是忠义之人,听后羞愧满面,引兵投东北而去了。张飞保着刘备,且战且走。一路杀到天明,闻喊声渐渐远去,刘备才命令停下休息。看这手下剩余的人,只有百余骑。其余的百姓,老小和糜竺,糜芳,简雍,赵云的等一干人马全都下落不明。见状,刘备再次忍不住大哭:“十数万生灵,皆因跟我逃难,遭此大难;诸将及老小,皆不知存亡:虽土木之人,宁不悲乎!”
正凄惶时,忽见糜芳身上全是伤口,踉跄而来,大口喘气道:“赵子龙反投曹操去了。”
刘备叱道:“子龙是我故交,怎么可能弃我而去?”
张飞道:“他今见我等势穷力尽,或者反投曹操,以图富贵!”
“子龙从我于患难,心如铁石,非富贵所能动摇也。”
糜芳急道:“我眼亲见他投西北去了。”
“待我亲自寻他去。若撞见时,一枪刺死!”张飞怒道。
刘备曰:“休错疑了。还记得云长诛颜良、文丑之事乎?子龙此去,必有事故。吾料子龙必不弃我也。”
张飞那里肯听,引二十余骑,至长坂桥。见桥东有一带树木,张飞心生一计:教所从二十余骑,都砍下树枝,拴在马尾上,在树林内往来驰骋,冲起尘土,以为疑兵。张飞却亲自横矛立马于桥上,向西而望。
此时李冰正提枪往长板处赶去,一路上也杀了几个曹军派来探路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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