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秘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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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袁绍果然带着大军朝洛阳进发,河内太守王匡也带着他那所谓的河内大将方悦一同领兵出发。
前几天的袁营现在也正式改名为曹营了,也许是不想让曹操再出什么风头,又或者是真心想让曹操好好休整一下,袁绍离开的同时也留下了大批的粮草与军饷,让曹操安心的在河内郡招兵买马,养精蓄锐。
既然有空闲的时间了,曹操便将军中一切大小事务全交了夏侯惇负责,自己带着曹洪、曹仁两兄弟,还有秦琼一起离开了军营。此行的目的当然是带秦琼去见识见识何谓星榜。
这年十二月底,汝南城内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迎来了四位与众不同之人。
当先一人虽然不算很高,可长得龙眉虎目的,眉宇之间不怒自威,浑身还散发着一丝柔和的霸气;紧着他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小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灵动的双眸正闪着“好奇”的光芒;
后面是两名脸色冷肃,体形剽悍的汉子,正用那尖锐的眼神戒备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在上香求神的人群,突然插进来四个这样的人,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道观大厅内的几名接待弟子赶紧为他们挡开寻常百姓,恭敬的将四人带到了道观后院,一个身穿灰色道袍,脚蹬灰色麻鞋的中年道士似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那个中年道士见到四人后,便对为首那人说道:“规矩你是懂的,自己带着这个小孩跟我来吧!恩师已经在后山等候多时了。”说完后,也不理四人,自顾自的转身顺着脚下的幽静小道往后院的一扇小门走去。
来此道观的正是曹操、秦琼、曹洪、曹仁四人,听了中年道士这句话后,曹操便对身后的曹洪、曹仁说道:“子廉,子孝你二人先暂时留在这,我与子丹去去就来。”
曹洪和曹仁虽然对道士那冷淡态度感到十分不悦,但曹操既然已经开口了,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随意在后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边上自然有小道士送上来刚砌好的香茶,从河内赶到汝南,多多少少也有些疲惫了。
“子丹!走!”见秦琼有些傻眼,曹操又催促了一声。
“哦!”秦琼这才回过神来,自从跟曹操出来后,他心里一直有些疑惑。首先是星榜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曹操要带自己来这个道观?来烧香求神?还有这个道观来接待自己等人的这个中年道士未免太无理了吧!还说什么他恩师在后山等!汝南城内哪里有什么大山,大山都在城外面呢!
只到跟着曹操跨入那扇小门后,秦琼才真正的傻眼了,不可能吧!这,这,这真是一座大山。赶紧回头找门的秦琼,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进来的那扇小门了。
见鬼了,这是秦琼此时唯一的想法。他应该是在汝南城内一座道观后院的,只不过是进了一扇小门,怎么会来到一座高山的山崖边。幸好曹操就在前面,秦琼赶紧说道:“爹,小心,这道士有古怪。”
望着秦琼此时的表现,曹操想起了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连忙笑着说道:“放心吧!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快跟上吧!别让仙长久等了。”

眼前就只有一条崎岖的山道,身后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秦琼顿时是心跳加速。要不是平衡感很好,刚才回头找门的时候,他就要掉下去了。没办法,前面带路的中年道士已经只能隐约看到背影了,而他又找不到门回去,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曹操慢慢顺着山路走。
虽然听曹操说这是障眼法,可秦琼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因为除开这些静态的翠绿山峰外,周围还飞翔着黑白相间的仙鹤,那优美动听的鹤鸣不时在耳畔回响。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秦琼已经分不清了,全当欣赏风景吧!
哪怕这条迁回曲折,山岩累堆的山道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此刻秦琼便在曹操的带领下停在一座茅草房前,房前有一空地,上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有棋盘,密密麻麻摆放了很多黑白棋子,显然是这局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不过下这盘棋的却只有一个发须皆白的老翁,此老翁仙骨道风,混身飘然出尘之气,可谓是灵气逼人。虽然给人一种有些威严不可犯之感,但秦琼却打心底里觉得这位老爷爷十分慈祥而且平易近人。
果然,看到曹操与秦琼来到身前,老翁亲切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帮我下完这盘棋吧!”
听了这话,秦琼还以为曹操会马上和老翁对弈一番,可未想到,一向豪爽的曹操居然推托起来,“仙长厚爱,在下愧不敢当!天下这盘棋太大太乱了,以在下的棋艺还不足已陪仙长下这盘棋。”
奇了怪了,曹操居然自认棋艺不足,秦琼顿时对眼前的老翁刮目相看。要知道除了诗赋外,曹操还在音律、棋艺、书法、建筑等各方面都可以说是和名扬天下的大家不相上下,这一点秦琼在平时生活中已经见识过了。
见曹操不愿意陪自己下这盘棋,老翁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老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曹操听,“可惜你有天下之才,也有天下之心,却无迈出这一步的勇气,实在是让我感到遗憾。没想,当日我对你的评价,居然让你如此忌讳,咳咳!”
连续咳嗽了一阵,老翁才接过身后中年道士手中的热茶喝了起来,神情却显得有些寂寥和后悔。一旁的曹操依然无动于衷,倒是秦琼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下一盘棋嘛!他说道:“老爷爷,我爹不陪你下,我陪你下就是。”
说完,秦琼就一**坐在老翁对面的石凳上,拿起手边白色的棋子开始研究棋局了。而在秦琼有所行动的时候,曹操与那名中年道士同时脸色大变,曹操刚伸出手要制止,却已经见秦琼拿起了棋子,只得无奈的将手收回。
而对面的老翁也是满脸惊讶,这小子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拿起桌上的棋子,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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