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国秦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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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王朝,豫州谯郡的一个秦家村中。
村长秦邵正焦虑的在自己家的客厅中来回走动,卧室里面妻子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如同有人一拳拳打在他的心口般。身为一个大男人,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女子生小孩是如此的痛苦。接生的稳婆都已经进去快四个时辰了,妻子的叫声也越来越虚弱,可那调皮的宝宝却硬是不肯出来。
客厅中还有一名男子,此人见秦邵坐立不安,连忙劝慰道:“大哥,你千万别急,我们秦家多年来行善积德,老天爷一定会让嫂子母子平安的。”
“哎!阿贵!我怎么能不急?想我秦邵年近半百,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个孩子,这可是秦家的独苗啊!稳婆都进去半天了,到现在我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我……”秦邵话未说完,又在客厅里焦急乱走。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秦邵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不顾稳婆的约束,自己进去看看,因为妻子已经有段时间没叫了。当他正要推开卧室木门时,里面突然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哭声,生了!自己的终于当爸爸了。用手抹去眼角开心的泪水,秦邵赶紧打开木门,冲了进去。
一进卧室就看到稳婆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面对着门口,表情有一点奇怪。不过秦邵没有时间去管稳婆的心情,他飞快的从稳婆手中将娃娃抱过来,用手往娃娃双腿之间一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是个带把的,秦家有后了,秦家有后了……”
抱着儿子亲了又亲,秦邵终于想起了应该把这个消息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分享。他将儿子抱到床边,这才发现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躺在上面的妻子也早已气绝身亡,不过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秦邵神情复杂的凝望难产而死的妻子,他们结婚快十年了,虽然他只是将她当成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互相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古代包办婚姻的结果)。可现在儿子有了,妻子却死了,这还是让秦邵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也许两人之间有点日久生情吧!
跟着秦邵冲进来的秦贵,看到此情此景,连忙对还呆在里面的稳婆轻声说道:“你和我先出去吧!我把钱给你。”这稳婆还算厚道,听秦贵说要给她钱,连忙摇头晃脑的拒绝了。
待秦贵和稳婆出去后,秦邵独自一人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静静的坐在妻子尸体边上。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往日和妻子的点点滴滴,这让他更加感到怀里的儿子是妻子留给自己的珍贵怀恋。而就在秦邵暗自伤神时,他怀里的娃娃正满脸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了九年,当初秦邵怀里的娃娃已经长成英俊少年了(按古代早婚早育来算)。他此时正一人躺在村外小河边的一棵枯树的树叉上,呆呆的望着蓝天努力的想抛开心中的杂念。
秦邵为他起名为琼,而他是否就是那个逆世转生的秦琼,他不知道!因为他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断,而且那些片段并不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郁闷的想着:“罗成,回马枪,轮回盘,为什么这几词总是在我的脑海里面出现?咦!这树怎么摇摆得这厉害?”
感到身下枯树在剧烈的摆动,秦琼连忙一个燕子翻身从近五米的树干上轻灵的飘落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孔秀、孟坦、韩福、卞喜、王植、秦琪你们六个不去练武,又来惊扰我午睡干什么?”
原来刚才枯树剧烈的摆动是树下六个小孩子合力摇树的结果,他们眼见秦琼那漂亮的落地姿势,纷纷拍起了手掌喝彩道:“大哥好厉害……”
转过身来,看着六人鼓掌的那份天真劲,感受到他们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崇拜之情,让已经度过了一个人世的秦琼心中充满温馨。后世的秦琼人称小孟尝,对朋友那可算是两肋插刀的主。这是他的天性,即使现在重生了,其重感情的这一特点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虽然自己的午休又被他们给破坏了,秦琼还是微笑的对六人道:“父亲交代你们的训练功课,难道你们都做完了吗?”
这六个小孩全是五年前,因一个叫张角的妖道发起的一场反对朝廷的黄巾起义,而一夜之间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他们随着流民的队伍四处逃窜,期间被人贩子给逮住了,全靠秦琼的父亲秦邵用了一大袋粮食给买了过来,这才有了几年的安定生活。而他们也十分懂事,纷纷认秦邵为义父,认秦琼为大哥。

“大哥,父亲今天不要我们训练了,他说晚上要送我们去什么九龙山学本领。你能不能去和父亲说说,让他不要送我们走,我们要和大哥你在一起练武。好不好嘛?”七人中唯一的小丫头秦琪穿着厚厚的红色小棉祆,嘟着小嘴,可怜西西的拽着秦琼的衣袖撒着娇。
“是啊!大哥,我们要和你在一起练武。”
……
其他五个男孩也都满脸渴望的望着秦琼,这里要说一点的是,重生的秦琼遗忘了很多记忆,可惟独一身的本领却是深深刻在了脑海里,这也许就是一个爱武之人的执着吧!
他们来秦家已经三年了,平时秦琼练武不但没有避开他们,还一招一试的指点他们。所以在他们心中,大哥秦琼的分量甚至超过了父亲秦邵的分量。
秦琼溺爱的帮妹妹秦琪拍去粘在衣服上的枯木削,在七双期待的目光中温柔的笑道:“好好好,大哥这就去找父亲说说,这回你们该满意了吧!”
感受到大哥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拍打,秦琪那被冷风吹红的小脸蛋此刻更加显得红润了,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恩,大哥最好了。”在秦琪心中一直有一个小秘密。
三年前,她和其他几人被人贩子带到秦家村时,已经有三天二夜没吃东西了,在饥寒交迫的煎熬中,是一只小手和小手上的窝头给她带来了光明。
秦邵也是看到儿子秦琼的行为,才决心用一个月的口粮买下了人贩子手上的几个小孩(人命有时候还真不值几个钱),而这只小手的主人——秦琼,也彻底占据了秦琪那颗幼小的心灵。
秦家村说是村子,其实也就是几十间用木头和杂草搭建成的小屋。其中村长家还算好点,至少屋外还有道泥巴堆成矮墙,这样就在属于自己家的三间草屋中间空出了一块空地。
当秦琼他们几个刚到家门口不远处,便看到自己屋外空地上几个身材剽悍、满脸煞气的提刀汉子,神情戒备的护着一个落腮胡很密的中年人。而父亲秦邵正和那个中年人坐在石凳上聊天,从不时响起的笑声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琼儿,快来拜见你的昌叔。”在看到儿子后,秦邵马上就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笑着对身边的中年人说:“昌兄,那便是我的儿子秦琼。”
“喔!”中年汉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用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正走过来的秦琼,然后疑惑的问道:“秦兄,你不是商人之家吗?你的儿子怎么有点我们练武之人的架势。”
刚好走到父亲面前的秦琼听到这个问题,连忙对中年汉子拱手躬身道:“小子秦琼拜见昌叔。虽小子乃商人之家出生,可生性调皮,自幼就爬树摘果,下河摸鱼,有时也会练练拳脚。”
“哎!”叹了一口气,秦邵顺着秦琼的话,无奈的说道:“让昌兄见笑了,都怪小弟平时太忙,疏忽了小儿的管教,才野了他的性子。”
“哈哈,秦兄过谦了。”中年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满脸正容的望着秦琼,一字一句的说道:“此子,他日一定是个当世英雄。”
厉害!自己已经尽量控制体内真气的流动了,居然还能被这个大胡子给发现。虽然秦琼此时脸色平静,可脑海里已经快速的闪过了很多念头。
“哪里,哪里。昌兄请看,这六个便是我收养的义子和义女,他们以后就麻烦你了。”听到外人称赞自己的儿子,秦邵脸上虽然露出开心的笑容,可他却赶紧将话题转移开。
看到中年汉子的目光从大哥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孔秀、孟坦、韩福、卞喜、王植、秦琪六人赶紧对秦琼挤眉弄眼的,父亲再不改变主意,他们就要被这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人给带着了。
“父……”收到弟弟妹妹们的眼色,秦琼刚要说话,却被秦邵给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了,他只好对弟弟妹妹们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父亲一心决定的事,秦琼是无法阻止的。不过秦邵和那位姓昌的中年汉子还是约定了一个习武时间,六年之后便会让六人艺成下山。
在分别之时,几个小孩都哭了。孔秀、孟坦、韩福、卞喜、王植五人是舍不得父亲,舍不得大哥,舍不得这三年的安定生活;而秦琪的眼泪大部分都是为即将离开大哥秦琼而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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