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整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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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巨响声中,吊桥坠地,城门被打开了。
震天的喊杀声中,李征和管亥带着黄巾贼寇杀出城外,铁枪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杀的官兵人仰马翻,惨号震天,紧随其后的黄巾贼寇也知道再不拼命就没有了活路,士气空前的高昂,紧随二人马后,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贼寇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
混战之中,宛如惊雷霹雳般的怒吼在耳边炸响,李征闻声差点惊的掉下马来,张飞这猛人怎么会在这里,来不及细想,一条丈八蛇矛已经闪电般的刺向咽喉,黑暗之中看不清那张飞面貌,连忙大吼一声,力贯双臂,精钢所铸的铁枪狠狠的扫了出去。
轰然巨响声中,**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李征骑术不精,差点落马,只觉双臂隐隐有些发麻,大吃了一惊,这厮好大的力气。
张飞也不好过,双臂酸麻的几乎举不起来,钢矛更是差点脱手而飞,不过这厮是个好战狂,不惊反喜,狠狠一勒马缰,大喝一声,钢矛狠狠砸向李征当头。
李征骑术是个半调子,手忙脚乱的勒住战马时,张飞的钢矛已经到了头顶,百忙中举枪上封,虽然挡下了这一枪,却来不及用足全力,差点被砸下马背。
张飞战意迸发,大笑道:“好汉子,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魂,可通名号。”
“老子李征。”李征狞笑一声,不再一味抵挡,两腿**马腹,大吼一声,纵马冲了过去挺枪直取张飞。张飞大怒,吼一声,拍马来战。
勉强战了五十回合,李征骑术不精,再加上武艺不及张飞,空有神力而无处使,一时险象环身,胸腹有好几处都受了伤,鲜血长流。
再战十合,四周的官兵越来越多,正暗暗发急时,一声大喝,官亥纵马而来,于马上大笑道:“公度休慌,某来助你。”催马上前,和李征合战张飞。
李征大喜,忙奋起神力,与管亥合力厮杀。
张飞虽勇,但也挡不住李征和管亥的联手厮杀,尤其是李征,力气还要胜他三分,每一枪上都蕴有千斤之力,让他有点吃不消,勉强战了数十合,虎口已裂,双臂更是酸麻的举不起来,眼看不敌,连忙虚晃一枪,拍马就走。
李征也不追赶,和管亥并力突围,那枪有如死神的镰刀,虽然没有花巧,却蕴含了千斤之力,中者非死即伤,只杀的李征血透征袍,面孔狰狞,好似从幽冥地狱跑出来的厉鬼。
然而官兵终非黄巾贼寇乌合之众可比,李征和管亥虽勇,却没有一个官兵退后,前赴后继的扑了过来,拼死力战,杀的两人也不禁手软,直到杀出重围时,管亥已经累的都快握不住枪了,就连李征也直喘大气。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两人略微缓过一点力气,催马奔出三十里,堪堪赶上前军,周仓带了几个亲兵疾驰而来,滚鞍下马道:“少帅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某就要兄弟们杀回去救你和林将军。”
管亥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他妈的,总算杀出来了,恩,韩忠呢,怎么不见他来?”
周仓黯然道:“韩将军已经被张飞杀了。”
管亥哈哈大笑起来,“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韩忠那个杂种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父亲拦着,我早就宰了他,哪能让他活到现在。”
周仓愕然。
李征却没心情却想那些破事,忙问道:“周将军,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周仓道:“还有三千多兄弟,不过有一半都带了伤。”
李征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管亥满脸不在乎地道:“公度何必叹气,没有了兵我们可以再征,只要烧光那些百姓的房子,抢光他们的粮食,就不怕他们不跟着我们造反,到时聚起数十万大军,再杀回来报今日之仇也不晚。”
周仓也跟着叫好。
李征气的直翻白眼,哼了两声,默然道:“仲烈,你先告诉我黄巾军起义的目的。”
管亥还没说话,周仓就已经扯开嗓门抢着说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大贤良师早就已经说了,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我们黄巾兄弟要推翻大汉朝廷,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李征冷笑道:“说的好,推翻大汉朝廷,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烧光百姓的房子,抢光百姓的粮食,逼他们跟着我们造反,然后死在官兵的屠刀之下,这就是你们的最终目的?”
管亥和周仓顿时傻眼,大眼瞪小眼,你眼望我眼,半天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征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你们认为你们做的很对,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官府为什么会骂我们是黄巾贼寇?就因为我们是一群士恶不赦的流氓、土匪,官府才会骂我们是黄巾贼寇,不服气?谁他妈的敢说你们没有抢过老百姓的东西,老子跟他姓。”
管亥和周仓给他骂的彻底懵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李征还不解气,换了口气继续骂道:“同样都是爹操妈生的,为什么我们五万大军占据了地理优势,却挡不住皇甫嵩的五万官兵,难道他们比我们多了一个脑袋?还是比我们多了一个卵蛋?让我告诉你们,他们没有比我们多一个脑袋,也不比我们多一个卵蛋,就因为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骂完了,李征这才怒气稍平的顺了口气,冷冷的望着管亥和周仓。
这二人都不是喜欢用脑子的粗豪汉子,给李征这一通怒骂,到是骂醒了几分,知道自己那块料,只好脸脸相觑了一阵,虚心问道:“不能强抓百姓当兵,那现在怎么办?”
李征回答的很干脆,“凉拌。”
“凉拌?”管亥和周仓同时一愣,显然还有些不太明白。
李征嘴角抽搐了下,强压下笑意,果断地道:“现在官兵势大,但兵力太多,行动难免受限,我们人少,行动便捷,正好和官兵打游击战。”
“游击战?”管亥和周仓明显没听过这种战术,同时傻眼。
李征懒得解释,问道:“我们带了多少粮草,还够几天之用?”
周仓道:“刚才跑的匆忙,都忘记带粮草了,只带了些干粮,最多只能支撑三天。”
李征沉吟了下,果然地道:“时间不等人,反攻汝南无异疾人说梦,我们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古城,才能解决粮草的危机,现在离我们最近的除了汝南就是古城,要是在三天内攻不下古城,什么都不用说,大家各奔前程吧!”
管亥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狞笑道:“妈的,某不及你聪明,公度快下令吧,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打东,我们绝不打西。”
周仓也道:“李将军快下令吧,他娘的,战死总比饿死的强。”
李征抖搂精神,眼里闪过一丝狰狞,道:“那好,仲烈你先和周仓去整点兵马,老弱病残就不管了,想管也不了,兵贵精不在多,给我挑选一支精壮出来。”
管亥和周仓轰然应喏,连忙照办。将老弱病残全部去掉,得精壮两千,稍事休整后,立刻折道向西杀奔古城,日落时分已到了古城十里外。
原本能够活下来的三千多贼寇就全都是精壮,没有一个老弱,只是剔除了一些伤重不治和残废而已。
扎下营寨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李征派出了仅有的十数骑打探敌情。
中军大帐。
周仓迫不及待地道:“李头,快下令攻城吧,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一定打破古城。”
李征道:“周将军莫急,攻破古城虽然不难,但强攻的话,伤亡势必会很大,我们可以乔装官兵前去诈城,必可兵不刃血的拿下古城。”
管亥道:“这样也行?”
李征道:“怎么不行,我们穿的都是从汝南城中缴获的官兵器甲,只要把旗帜换掉,古城不过一个小县,谁还认识我们是贼寇还是官兵。”
管亥想想也对,当即下令全军将旗帜换掉,又将头上的黄巾标致解下扔掉,稍事休整之后立即开拔,扑向古城。
一个时辰之后,两千贼寇浩浩荡荡的到了古城,李征纵马上前,大声喝道:“我乃皇甫将军部将李征,奉将军之命追缴黄巾贼寇余部,还不快开城门?”
城楼上一小校探出脑袋往下看了几眼,见果是官兵,不疑有他,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到是让李征愣了好一阵,心下暗喜,这家伙脑袋是不是长到猪身上去了,眼看城门大开,哪还敢犹豫,立刻纵马冲了过去。
那个小校下令打开城门后,就立刻跑下城楼来见李征,不怪他大意,实是今早就已经传来消息,皇甫嵩大败汝南贼寇,已经收复了汝南,且有数批溃败的黄巾贼寇逃至古城,因此一听李征是皇甫嵩部将,又见果真是汉军,为了避免让这伙根本惹不起的军爷们生气,小校甚至没有讨要皇甫嵩的手谕就直接大开城门放行了。
想他一个城门守卫,平时连县太爷都巴结不上,哪里敢得罪这些手握兵权的将军,况且李征在黄巾贼寇中名声不显,他又没见过皇甫嵩,哪会想到有诈。
不过这个城门守卫还没奔下城楼,就听喊杀声大震,接着有士兵惊呼起来,“是黄巾贼寇,他们不是官兵……啊!贼寇杀进来了。”
守卫顿时一个趄趔,差点没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李征可没时间理会那个城门守卫是什么心态,诈开城门后,立刻带人杀了进去,如同凶神降世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直杀的守城士卒心胆俱裂,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溃不成军,狼奔鼠窜的四散逃命去了。
那个城门守卫刚刚奔下城楼,也被随后冲进来的管雄一枪挑了个对穿,剩下的守城士卒眼看主将死了,哪里还有半点战心,连忙扔掉武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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