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董卓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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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脚步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尽管历史总是由不同人书写出来。
灵帝驾崩了,京城一片大乱。何进先是诛杀了蹇硕,使郭胜领了西园八校的兵马,大征天下名士,有何颙、荀攸、郑泰等皆为之谋,奈何何进不用郑泰等人之论,一意孤行,要招董卓进京。而此时也,数路人马蠢蠢欲动,董卓屯兵河东,作观望之态,丁原厉兵秣马于晋阳,亦思入京博得名望身份,只待大将军一声令下抑或有机可乘之时,便会回军入京。而其中最为焦躁的反而是长沙太守孙坚。
谁料何进之谋竟然不慎泄露,因其自骄不设防备,竟先为张让等人所害,袁术等怒而攻杀阉党,其状甚惨,宫中凡无须者皆被波及,更有甚者,需要拉下裤子才算是证明了自己不是阉党!董卓等也不再观望,挥军直入。时张让势败,劫少帝与陈留王走小平津,为卢植、闵贡等人所救,恰逢董卓军至,遂还朝。
孙坚得闻董卓竟然引军入了洛阳,大愤,迅速于长沙起军一万五千,以入朝辅政为名一路向北。江夏刘祥、武陵曹寅均响应之。
自董卓如京,卫鸿每日大是惊慌,不知董卓此人将用何法报复也!然忐忐忑忑过了一个月,仍旧没什么动静,这才稍稍安下心来。想来董卓此时正忙于应对内外之事——内需要安稳洛阳中的士族大户,外要面对同样兴兵来洛阳诛灭阉党的各路人马,比如丁原,孙坚。一时还顾不上卫鸿。
再说,自从出狱之后,卫鸿行事一直就很是低调,前些时日,陈琳投入卫鸿麾下,卫鸿都迟疑了好一阵子,如今并不是招贤纳才的时候,若是自己的动静让有心人注意上了,那恐怕自己就很难逃离洛阳这个是非之地了!幸运的是,也许是卫鸿真的伪装得很低调,抑或他如今的地位实在是太低,只能算洛阳的小杂鱼一条,董卓等人根本没时间来理会他。让卫仲道、陈琳先到庐江报个讯,自己和黄盖、卫武、张虎四人依旧待在洛阳,见机行事,若是实在不行,就走南阳,往江夏,直奔庐江避难。在这京城,卫鸿如今可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可是让他就这么逃离了洛阳,也很有些不甘心。
如今的洛阳,手握大权的董卓,卫鸿得罪过,通过陈琳传来的,当初贿赂许攸,意图让袁绍救助卫鸿却最终适得其反的信息,可以看出,袁绍对自己也很是忌惮,袁术如今被表为后将军,估计不用多久就会离开洛阳,“自立门户”去了,和自己也没什么交情,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袁绍一个念头,忌惮自己?那孙坚已经起兵北上……
糟糕,孙坚北上?似乎记忆中,孙坚北上可是杀了不少人呢!荆州刺史王叡似乎就是为孙坚所害。怎么不早点想到!卫鸿狠狠地诅咒了自己几句。
“孔璋兄,仲道兄!”一念及此,卫鸿不敢迟疑,赶紧喊住了即将南行的陈琳和卫仲道。
“主公,不知还有何事吩咐?主公直呼孔璋即可!”陈琳也算如此表明一下他的忠心。一边的卫仲道也是一样的表情。这陈琳当初劝谏何进早图宦官,何进不听,后何进被诛杀,陈琳有些惊慌,便投奔卫鸿,一则他和卫鸿有些交情,二来,卫鸿此人,他素来也很拜服。
“汝等稍待,我有数言,汝等替我带给荆州刺史王叡王大人得知,嗯,孔璋,还是汝亲自走一趟襄阳,吾方才安心。定要让王大人好生在意我所言之事!”卫鸿思前想后,也不敢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陈琳等人,只能拐了弯说道:“汝告知王大人,孙坚此人野心甚大,如今起兵北上,得江夏刘祥、武陵曹寅之助,荆南长沙、桂阳、零陵自从平定后,均未设太守,孙坚在荆南已经有了根基,嘱托王大人千万提防,还有一句:若是孙坚要入襄阳,让刺史大人严辞拒绝!”
“这,这……”陈琳有些不知所措,孙坚乃是起兵来辅佐朝廷,平定叛乱,自己刚认得主公怎么让他去通告荆州刺史阻挠孙坚之事呢?
“孔璋勿要多虑了,此次孙坚兴兵,其志本就在荆州,如今荆州七郡,已有五郡响应孙坚,此人素来野心勃勃,此时国家罹乱,正是此辈浑水摸鱼之时也,若是吾所料补差,孙坚此次必然经江陵,走襄阳,入南阳,他不走江夏而走襄阳,其意必在南郡、南阳二郡也。若是孙坚得了荆州,后果会是怎样,我等又如何能想象?”卫鸿看出了陈琳的犹豫,连忙解释道。虽然陈琳还有些迟疑,可大体上还是同意了卫鸿的解释。
一切准备妥当,陈琳、卫仲道二人上了马车,匆忙上路。
……
尚书周毖府中。
城门校尉伍琼、尚书郑泰、长史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人聚集在了一处。
“董卓此人早有不臣之心,为人暴虐凶残,如今大权在握,吾为天下人悲矣!”尚书周毖叹息道。
“我等叹息也无甚用场,须要想些办法,如何对付董卓此贼!”城门校尉伍琼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他很是不屑这些文人士族的“空口白话”,遇到事情,出了会叹息,就没什么其他本事,恁地丢人现眼。

“在下倒是有一计,能够对付得董卓贼子,却不知诸位以为如何!”一向自以为智计百出的何颙一边笑着,一边吊众人得胃口。
“长史大人若是有好的计谋,何不速速道来啊?哎呀,我等都急成这般模样了!”尚书郑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何颙见众人焦急,也不再故意吊胃口,说道:“去岁末,朝廷已复州牧,如今董卓祸乱(本用YL,可惜起点不让用,哈哈~)于内,我等何不建议向外多派遣州牧、刺史、太守啊?如此董卓即便再跋扈,也不敢与天下各州相抗衡!”
“不可!”黄门侍郎荀攸一听完便大声拒绝道:“此计不可为也,去岁复州牧,便已经有违祖制,地方专权,此祸乱之源也。君等不闻景帝之时的七国之乱乎?此议万不可行也!”
可惜荀攸的建议众人均未听得进去,尚书郑泰道:“公达勿忧,我等皆荐举忠良之辈外放便好,切非常时期用非常之谋,勿要拘泥!”
……
数日后,董卓提出废立之议,众人一片哗然,然敢于直言相抗的也仅数人而已,袁绍席上差一些就与董卓大打出手,后担心在洛阳董卓势力过大,便逃往冀州。
周毖、伍琼等人迫于董卓淫威,未敢直言反抗,然极力蛊惑董卓任用天下名士。董卓本就无甚身份,如今坐得高位,也是大肆收买人心,于是听从了周毖、伍琼等人的建议,任命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兗州刺史,陈留孔伷为豫州刺史,东平张邈为陈留太守,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董卓为自己能够收拢人心而心怀打开,而周毖、伍琼等人更是为外围势力逐渐形成而兴奋不已。
卫鸿见朝廷这么多的外放机会都轮不到自己,不免有些心灰,刘岱又使人来说卫鸿同去兗州任职,这倒让卫鸿很是兴奋了一把!兗州可是曹操发家的地方啊,兗州如今是刺史,在州牧制尚未恢复的时候,刺史的权限或许好有些不尽如人意,可是自从复了州牧,这刺史几乎就成了州牧,那职权可是了不得!凭刘岱对自己的看重和照顾,凭义父陆康和刘岱的关系,当然还有自己过去的功劳和实实在在的本事,如今还挂着朝廷议郎的身份,哪一样都足够自己混个了不起的职位了。
可是,人往往在越兴奋的时候,便会丧失了对危机的堤防,这不?卫鸿刚刚得意了一番,澎湃的心潮还未平息,一道旨意便下达了——迁卫鸿为北军中侯,统北军城外拒丁原!
“操!让我去对付吕布?他这是谋杀!**裸的谋杀!”卫鸿大声咆哮道。听到这个消息,卫鸿一下子就从幸福的浪尖摔进了深幽的峡谷,吕布?吕布!丁原来了,吕布还会远吗?这董卓是何意啊?麾下强将猛士甚多,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我卫鸿了?难不成老天便是铁了心要与我这个逆天活命的人计较一番不成?董卓,你个混蛋是想借刀杀人!这是存心想要智我于死地了!
卫鸿这次可真是误会董卓了。近日来,董卓任用名士,大收人望,虽然废立之事受到了不小的阻挠,可是大体而言,此事也终将成功。与李儒谈及卫鸿的时候,董卓虽然也是怒气冲冲,可是此时正在收士族之心,不宜得罪了卫鸿背后的一群人,更重要的是,一向器重卫鸿的刘岱如今已经成了一州刺史,扬州刺史陈温因为陆康的关系,似乎也和这个少年有些关系,再加上如今坐镇长安的皇甫嵩,卫鸿此人的确是杀不得,杀之只会得不偿失。百般计议,袁绍逃往冀州,西园所属几乎丧失殆尽,南北军因为此次动乱也损失惨重,而孙坚于荆州竟然杀了刺史王叡,用周毖、何颙等人的建议,原北军中侯刘表被任命为荆州刺史。此时的北军正好缺了一个中侯,卫鸿资历足够,之所以被降职,根源乃在董卓身上,若是董卓示之以宽,那一方面可以让卫鸿感恩,一方面还可以显示董卓的胸襟广阔。如此,董卓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提升卫鸿为北军中侯。
千不该万不该,丁原这个时候和董卓闹别扭!自以为是地痛斥董卓借刀杀人的险恶用心。
“主公,你说谁?吕布?”卫武的耳朵最尖,一下子就捕捉住了“吕布”这两个字眼。
“是的,吕布,天下第一牛人,天下第一猛将,天下第一英雄!”卫鸿没好气地回答道。
“哼!早就听主公说过此人如何如何了得,某正要去会会他!如今机会来了,哈哈,大哥,我们这次定要看看,这主公心中的天下第一猛将有多厉害!”
“就怕你有命看,没命回来!”卫鸿心里嘀咕着,他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说出来让大家丧气事小,伤了自己几名爱将的心,那才是最不愿意见到的。
“该死的*朝上!老子上了!”
见到卫鸿“一往无前”的劲头,卫武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吕布,这次定要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让主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猛将!”卫武心里发着狠,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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