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烈火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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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攻?”听到皇甫嵩的计谋后,众人先是惊讶,然后细细一品,便明白这是非常有效的方法。凉州人悍勇,很少用什么计谋,但不代表他们笨。
董卓盯着皇甫嵩:“火攻当然有用,可如何才能将火烧到城里?”
皇甫嵩微笑,一招手,兵们走过来,只见他们每一个人身都背着几个陶罐,远远地就能闻到油香。
皇甫嵩稍加解后,众人便明白了具体的做法,佩服之余,纷纷去山林中砍树了。董卓再次打量皇甫嵩,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难道你从安定出发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要攻城,而且知道肯定攻不下,必须听你的?”
皇甫嵩笑笑:“哪里,我本来是想,此战之后必然尸横遍野,故带这些油罐来焚烧尸首,以免发生瘟疫……”董卓嘿嘿两声,也不再跟他话了。
柴木很快到位,在用弓箭压制城中的同时,千名臂力强的军士,将油罐向城中抛去,接着又将木柴投掷进城。羌人们好奇地看着汉军的举动,有年长的人认为这些油里面是毒药,只要大不去吃就没事,不过就算羌人猜出汉军要用火攻,他们也来不及阻止了。
火箭铺天盖地射入城中,瞬间引发了火灾,羌人怎么都没想到,火势可以来得这么猛,片刻之后,城中大半房屋都烧了起来!
有些羌人开始用泉水救火,但很快就明白这么多火头,根本无法扑灭,就算泉水足够,灭火之后,他们又喝什么呢?
汉代民居都是土木结构为主,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高温、黑烟,以及牛马惊慌奔跑践踏,对守军来都是重大的打击,城中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围城的汉人们都暗吸一口凉气,想不到火攻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这个皇甫的文士,让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仗原来可以这么打的。
事实,汉人的城池内通常都有充足的水源,城市的护城河内蓄水,也是为了日常救火而准备的,只不过凉州地区普遍缺水,而街泉亭又是荒废已久的城,所以根本无法抵达这样规模的火攻。
这与羌人的经验不足也有关系,如果是有经验的名将守城,往往会将民居中容易燃烧的东西,包括门板都拆下来,即避免着火,又可用于城防。
“这些羌人真沉得住气,火势如此猛烈,他们仍然龟缩城中。”尹端摇摇头。
皇甫嵩微笑:“这是因为他们认为出城也是死路一条,我想,如果各位故意从西门猛攻,而东门示之以弱,羌人必从东门冲出!”
周毖皱眉道:“我们的兵力虽多,但如果真的将主力分到西门,东边如何能阻挡羌人?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皇甫嵩笑曰:“此次与我同来的,还有安定梁与胡,共三千人已在东方路口设下路障、伏兵,羌人绝无法逃走的。”
尹端和董卓对望一眼,这个文士,初次阵,竟然就能将全局尽掌于手中,实在太可怕了。两人分头调度部队,许强只听董卓重重哼了一声:“皇甫义真?这伙简直是个妖人!”
汉军主力开始猛攻西门,但羌人还是没有弃城的迹象,仍然死守城头,这下连皇甫嵩都有些皱眉了。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皮毛的焦臭,热浪就连城外的人都不得不退后数十丈,城中的羌人竟然如此能熬。
“董仲颍!你们攻不下此城的,军粮也该吃完了吧,还不退走!”城里一个羌人豪帅大吼道,现在双方都已经到了极限,就看谁能多撑一刻了。
“老子就是吃马肉吃人肉,也要破你们的城!”董卓看着部下一批批战死在城下,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大吼一声,竟然抓起一副刚刚造好的长梯,向城下冲去。

无数箭支向董卓射来,董卓将木梯舞成团,将大半箭支都震飞,剩下的都插在皮甲,硬是将楼梯架了去。
董卓平日虽然暴虐,但却从不克扣军士的粮饷,反而将自己拿到的赏赐分与所有人,士卒即感其义,又服其威,见主将亲身攻城,终于集体爆发,不要命地射箭,攀城。李傕、李蒙也都冲向了第一线。
“焚阿房!”登城头的董卓,发出这强大的火系军团技,将城中所有火势瞬间拔高了一倍!在他身后、身旁,汉军源源不断地冲了来!
“羌人冲出来了!”东门的皇甫嵩眼睛一亮,随即他的目光又凝聚起来:“董仲颍……好勇猛的人!”
两千羌人很快突围而去,但后面的却被皇甫嵩挥军截断,他要的就是将羌人分开。
许强和樊稠一直守在东门,正要与皇甫嵩一同冲出,却突然在突围的羌人中看到一个异常鲜明的黄名:“乌那”!
照比铜钳所,李广的虎骷髅枕就在他身,许强哪还顾得杀卒子,赶紧跟在那批羌人身后。
一片混乱的人喝马嘶响起,羌人前部被绊马索纷纷绊倒,箭弩如雨从两侧林中射出,他们瞬间就陷入了包围之中。
埋伏的三千汉人由三个青年率领,两个绿名是皇甫郦和梁衍,都是皇甫嵩日后的亲信,都曾劝过他起兵讨伐董卓,而另一个蓝名,却是胡轸,日后董卓手下重要的部曲。看到三个人并肩作战,许强还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许强身侧,数百道箭影飞出,却是与许强樊稠一起追过来的汉人,冲在最前面的黄名中年人叫“姜冲”,正是当日在姜庄箭楼值守的箭手,他一箭命中樊稠的飞斧堪称奇技,而且还救了许强的命,过去的一天时间,许强专门和他培养了不少好感。
羌人去路被阻,不得不拼死一搏,但他们在烟火中体力已经下降了不少,部分人的皮衣破损,在拥有名将的汉人面前,处于极度劣势。
梁是凉州最重要的族之一,而安定梁,虽然因“跋扈将军”梁冀之死受到牵连,但梁冀当权时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太多了,所以梁军的战力和装备,与正规军相比也不遑多让。而凉州胡中,有大量成员来自胡人改姓,与各族胡人有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日后北魏拓跋氏都娶了安定胡氏为皇后,所以胡的战力在整个凉州都是非常有名的。
有这两坐镇,又设下障碍,羌人基本没希望逃生了。
混战中,许强带着樊稠一步步逼近乌那,这个大豪正与皇甫郦交手,体力已经不到一半,樊稠和许强也不打招呼就掺和进去。虽然身边还有好几个玩紧紧盯着这边,随时准备抢功,但许强能控制樊稠,基本不必担心失手,眼看着虎骷髅枕就要到手了!
“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有令,羌人若肯降伏,旧恶不咎!”一骑快马举着信物从远处奔来。
“搞什么!这批羌人乃最奸恶之众,岂是能招降的么!”年轻气盛的皇甫郦怒喝一声。
“我等愿降张中郎将!”乌那第一个大叫起来,同时他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羌人纷纷称降,汉人们只能停止攻击。许强看着不到一万体力的乌那,只恨得牙痒痒,可他无法估量违背军令的后果,不敢出手。
张奂的令使穿过战场,就向街泉亭方向奔去。
皇甫郦忽然一咬牙,俯到许强耳边低声道:“你们俩是佣兵,我现以30金雇你们杀了那信使,且我担保没人会追究!”
成绩很仆,连强推都没资格,实在让人提不起状态,不过我会坚持的,等后面出现强敌之后,战斗之火将会重燃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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