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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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奇回到房中一直反复回忆着与张碧瑶的对话,刚一进房王良的大头就凑了过来。
“小子,一亲仙子的芳泽啦?”王良一脸坏笑道。
袁天奇面上一红:“不要胡说。”
这些天混得熟了的呼邪不破也来凑热闹道:“哈哈,小奇你的脸怎么啦?是不是中毒啦,怎么这么红?”
“是啊,我看是中了仙子的毒啦!”王良大笑道。
袁天奇拿眼角撇了二人一眼笑道:“是啊,我是中了仙子的毒又怎么样,总比你们两个在屋子里搞什么断袖之癖要好得多!”
“哈哈,这小子什么学得牙尖嘴利的,收拾他……”三人打闹在一起。
“对了,老良、老邪。”袁天奇正色道:“张仙子说董卓一死天下恐有异动,所以她明天要回汉中去跟天师会合,同讨大事,要些日子才能回来,所以希望我们帮她照看天龙帮。”
王良一听眼前一亮道:“好啊,天龙帮如今少说也有二三百个帮众,且都会些武功,要是能……”
袁天奇打断他道:“仙子特地嘱咐我,让我帮她代传天师之道,不要让你碰的!”
“哈哈,你这小子,不碰就不碰,哈哈,还没过张家的门就……哈哈哈”王良和呼邪不破两人笑做一团。
“帮主走前已经吩咐在下,万事当以二位大人马首是瞻。”天龙帮的头号军师霍玉田恭声道。
王良仔细打量了这姓霍的一番,只见此人年约三十,胖呼呼的大脸,但长相也颇清秀,一副山羊胡大约是他特意为自己军师这个身份设计的。
袁天奇点点头道:“请问霍先生,不知你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霍玉田拱手道:“自张仙子来了以后,天龙帮上下除操武之外还要去帮百姓耕种,另外我们也有自己的田地需要耕种。”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今天龙帮旗下全都是正当生意,请二位大人放心。”
袁天奇一笑:“既然如此先生就照旧安排吧,直到张仙子回来为止。”
“是,那小人先行告退。”说完霍玉田刚要走。
王良把他拦住道:“霍先生,如果要打起仗来天龙帮有多少可用兵力?”
“如今天龙帮只有三百一十二人可参战。”霍玉田道。
“那瑶海听涛阁和风雷堂没再来搞乱吗?”王良又问。
霍玉田一摸胡须道:“瑶海听涛阁冲着帮主的面子应该不会再来,不过说也奇怪,那风雷堂最近也风平浪静,这倒不像是于烈的做风。”
王良点头想了一下:“嗯,你先下去安排吧,有事我们会再找你的。”
“小破、小奇。”王良转过头来看着二人嘿笑道:“你们说咱们三个趁此机会帮张仙子把风雷堂端了好不好?”
一听此言呼邪不破大笑道:“这个自然好,自从我伤好了……
以后一直想着怎么报达张仙子的救命之恩,这下正好。”
袁天奇气苦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不会有好事,人家现在又没来惹咱们,何况……”正要说下去,刚刚下去的霍玉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见三人霍玉田忙道:“二位大人,吕大人和张大人说有大事相商。”
“哦?快让他们进来!”袁天奇忙道。
“我们已经来了。”三人抬头但见吕布和张辽已然快步走了进来。
见了吕,张二人的神情,王良确定必有大事发生,忙让霍玉田退下。
“二位,什么事这么急?”王良问道。
张辽望了呼邪不破一眼。
王良心领神会道:“不妨,这位是自己人。”
张辽略一迟疑,呼邪不破道:“我正好肚子饿,去找霍军师弄点吃的。”
吕布一摆大手:“不必,既然是自家兄弟文远但说无妨。”
王良和袁天奇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两个的表情……”
张辽压低声音道:“大事不好了,刚刚接到探子回报,李傕、郭汜他们引兵从凉州杀回来了,再正在三十里之外。”
王良他们三人一愣,王良急问道:“有多少人马?”
“十万。”张辽沉声道。
“那我们呢?”袁天奇道。
“三万。”这次是吕布代为回答。
看到连吕布神情也如此凝重,王良和袁天奇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
王良听得心中不禁一阵激动,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够参战的话将有望使自己在军中立下更大威信,更重要的是和这些兵士搞好关系,为自己培养出一批亲兵。
想到这王良呵呵一笑道:“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吕布仰天一叹:“皇上,早就不是真正的皇上了,这天下间还有几个人会听他的话!”说罢把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一遍道:“如今能否保住长安、保住汉室就要看咱们几个人的了。”
王良想也不想道:“哈哈,吕将军都说话啦,那我和小奇自然是当仁不让。”扭头看着呼邪不破道:“小破,你怎么样?”
呼邪不破哈哈大笑道:“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你说我还能怎么样,不知道吕将军会不会让在下参战?”
凭吕布的双眼早已看出呼邪不破的斤两,淡淡一笑:“小良推举的人自己不会差,只是行军打仗不比与人比武……”
王良笑道:“吕大人放心,我敢保证小破是个军事奇材。”
“好,如此你们便与我一道速回军中。”
王良、袁天奇二人因与吕布他们一起狙击董卓而一战成名,故在吕布将他们介绍下去之后全军上下无一人不欢呼雀跃。
二人心中真是美上了天。
刚进吕布的帅帐便有士卒匆匆来报:“禀将军,大事不好,李榷、郭汜、张济、……
樊稠各引三万大军分四路朝长安杀来。”
闻听此言王良众人大惊失色。
吕布重重的坐在长椅之上沉声道:“想不到他们竟然孤注一掷,甫一开战便全力杀出,如今我们可用之兵只三万余人,单和哪一路相遇也都是一场硬仗。”
张辽也面色凝重道:“此战兵力太过悬殊,他们来的又太过突然,让我们连出城备战的时间都没有。”
一旁的呼邪不破正色道:“为今只有一计可与李榷军一较高下。”
“不错。”看着呼邪不破的神情王良已然心领神会声音沉重道:“怕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吕布看着二人道:“快快讲来!”
呼邪不破沉声说出两个字:“巷战。”
“不错,而今在城外已然无计可施,只有假意引四路大军同时进城,我们在城内各处设下陷阱,他们人数众多以为功成,必然前赴后继,即便发现有陷阱也无法躲闪,只会后人推踏前人,这时我们再着埋伏的弓箭手攻击他们,再利用地利于巷内将他们一一击破。”
呼邪不破接道:“而今怕只有这一个方法还能与之一拼,不然此战必败无疑。”
吕布双目凝视二人缓缓道:“我不会同意你们的做法的。”
王良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没有。”吕布摇摇头:“你们忘了当日我们五人为何去伏杀董卓了吗?”
袁天奇叹息道:“不错,当日我们是为了天下万民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如果发动巷战,两军杀红了眼到头来受苦的就只有长安城的百姓,我也不同意这么做。”
王良闻言知道再说不动吕布。
呼邪不破向着众人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做大事者怎么能如此婆妈?”
吕布正色看着呼邪不破道:“小破你记住,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事不需再议。”说完回首看着张辽:“文远你有什么对策?”
张辽凝神静气沉思稍许道:“李傕他们打着回皇城清君侧的旗号而来,所以我相信他们只是想找我们报仇,不会对百姓和万岁不利,为今只有一个方法。”
呼邪不破沉声问道:“你想逃?”
张辽面上微红向着吕布道:“而今我们只有化整为零冲杀出去,想办法绕到他们的后面,以游击战不断扰之。”
袁天奇心中知道,这只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等同于逃出王城。
一时众人无语。
半响吕布双目凝神注视众人,神情冷静道:“大家对文远的方法还有什么异议吗?”
王良等人此时神情落寞,本想着一战成名,谁成想到这场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逃亡的命运。
吕布望着众人大声又问一遍:“谁有异议?”
“没,没有。”众人答道。
“好。”吕布点点头肃容道:“张……
辽。”
“在。”
“领军一万于东北方击李榷、牛辅。”
“张辽领命。”
“王良、袁天奇、呼邪不破。”
“末将在。”
“你三人领兵一万于西北方击郭汜大军。”
“末将领命。”
吕布看着众人道:“我吕奉先自出道以来首次不战而逃,我希望你们记住今天之耻。”转向张辽道:“文远,如不能力敌,你我于洛阳汇军一处以图回击长安。”
“是。”张辽面色阴沉。
“王良,突出重围后直奔西凉请马腾出军回师勤王。”吕布目注王良。
“是。”
“出发!”
六月的天已流火,大地炽热无比,王良一众军士一次又一次的擦掉头上的汗珠,厚厚的战甲贴在身上像被烧红的铁板。
可是众人的心如同跌入冰窖一般。
郭汜双目精光闪闪的瞧坡顶处帅旗下高踞马上的王良等人,身旁一名谋士侃侃道:“骑兵又名离合之兵,因其能离能合,速散速聚,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急疾捷奔,所以为决胜之兵也。今趟我方若非全是利於邀击奔趋的骑兵,这三个小儿何用狼狈至此。”

王良等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大军,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王良头也不回,压低声音缓缓对呼邪不破道:“希望小奇可以成功。”
呼邪不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小良放心吧,郭汜自大,更和况他以为自己占尽天时地利,不会防着我们的。”
就在此时郭汜左侧浓烟冲天而起,喊杀震天。
王良大笑道:“郭汜中计了!谁能斩下他项上人头,赏黄金千两。”
这三句话他运气送出,声震全场。
战鼓狂响,袁天奇的步兵队,终於成功潜到了郭汜后方,拉开了全面决战的局面。
“咚!咚!咚!”
百多个战鼓同时击打,王良指挥和调节着这自己仅有的九千战士。
郭汜身旁的谋士看着王良、呼邪不破冲向自己的九千名士兵,阴沉沉的一笑:“这王良小儿果然太嫩了,
“贾诩,你不愧为本帅身旁第一谋士,早料到他们会孤注一掷,摇旗唤出叫李蒙、王方吧。”郭汜狂笑道。
王良、呼邪不破正随将士冲向郭汜军之际,两侧突然飞奔出铁骑无数,硬生生的将王良这仅有九千人的队伍冲开。
郭汜看着眼前被冲杀乱做一团的王良军冷冷道:“贾诩,可以灭了身后的跳梁小丑了。”
说罢但见贾诩身旁兵士号旗挥舞,郭汜军军尾微开即合,将袁天奇的困入重重包围之中。
呼邪不破策马闪转,拔出斩恨勾不断搏杀冲到身侧的郭汜军,沉声向王良道:“兄弟!看来探子弄错了一点,对方兵力不是我们的三倍,而是五倍之上,小奇不好了。”
王良沉声道:“郭汜军两侧铁骑……
才是精英,我们从中间冲过去救小奇。”
说完长刀天下漫天飞舞,如同一条黑色怒蛟卷着红雨冲杀出去。
这一仗跟本是必败的一仗,王良开始后悔让袁天奇独自率一千兵众从后面冲击郭汜了。
可是这一仗又不得不打,如果不是用袁天奇策应,这一万人的部队根本一个人都不可能冲破对方这五万人墙。
战鼓轰然响彻天地,一道闪天突然划破天际,紧接着惊雷四起,天色阴暗如夜,暴雨倾盆而至。
此时的王良已经分不出自己身上是雨是血,看着身边几次被冲散又杀将回来的呼邪不破,王良大吼道:“小破,我们有救啦!”
呼邪不破明白他的意思,凉州本就土质松软,兼且土层较厚,这一场豪雨直把脚下焦土打成泥潭,一般的人马走在上面还不觉得,但郭汜的飞熊骑乃重骑兵,且马蹄包裹黑铁,着地面小,着力点集中,很容易在这样的地面绊倒。
呼邪不破一声长笑,足踏战马飞腾而起,双勾于空中直指郭汜大声道:“郭汜人头留给我呼邪不破!”说完足下轻点人群,几个起落直冲向郭汜。
王良双目神光电射,胜败生死早置之度外,心想的是在阵亡时能予敌人多少伤害。
回头压低声音向他们身后的兵将道:“我和小破先杀进敌阵,你们伺机随后来援,记着必须集中力量,不可分散。”
天下间恐怕只有王良和呼邪不破等寥寥数人,有胆量和能力面对敌人千军万马而不惧,还敢作正面的冲锋陷阵。
呼邪不破和郭汜之间这仅有的十几丈距离似乎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呼邪不破一次又一次被大军冲杀回来,身上伤痕越来越多。
王良手中天下正自翻飞,突觉寒气罩顶。
一人倏地以左手盾护身体,右手剑迎头劈至,势道十足。
正是郭汜手下大将李蒙杀至。
“当”!
王良迅闪一下,避过对方剑势,肩头撞在左侧敌人胸口处,那人骨折喷血后跌时,他已
振腕一刀劈在精钢打制的盾牌上,发出震慑全场的一声巨响。
矛尖刺到后肩胛,王良身子一晃,长矛被震得滑了开去,只能留下一道血痕。
李蒙却吃足苦头。
王良这一刀乃全力施为,暗含旋劲,猛若迅雷,劲道强绝,以李蒙的功力,亦被刀势
硬劈得远跌近丈。撞得己方之人左仆右跌,就像有心为王良开路的样子。
李蒙整条左臂和半边身子都麻木起来,而尚未来得及催动血气,王良如影附形的贴身
追来,天下杀气狂潮怒涛般卷至。
李蒙大叫不好,王良这一刀巧妙至极点,令他只有一个选择,忙举剑挡格。
螺旋劲如巨浪狂潮般卷转而来,李蒙痛哼一声,像傀儡般被王良摆布得呼邪不破的方向跄跟连退十……
多步,再为王良开出一条通行之道。
王良身后的百多名剑盾手虽拚命追来,始终落后了几步。
四、五支长矛从李蒙左右剌出,希冀能阻止王良继续以李蒙为主要目标发动猛攻。
王良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要再把李蒙劈得倒退十多步,便可抢进呼邪不破身旁合二人之力搏杀郭汜。
王良仰天长啸,运尽余力使真气行遍四肢百骸,再满贯刀上,长刀天下立时涌出森寒凌厉的杀气,挡路者但觉森冷的刀气扑脸涌来,全身如入冰窖,呼吸艰困。
刀风呼啸,劲厉刺耳。
李蒙趁此缓冲之机,横移避开。
数声沉哑的响声后,挡路的数名矛手无一幸免都矛折人伤的东倒西歪。
王良亦因真元损耗极钜,把心一横,腾空一个斤斗,避过四方八面攻来的重兵器,投往
呼邪不破,十多处伤口同时洒出鲜血,触目惊心。
眼看王良越到呼邪不破头顶大喝:“小破帮我!”
呼邪不破心领神会,双手擒剑由下至上运气把王良击向郭汜。
这是袁天奇第九次率身后这不到百名将士突围了,本来他想要自己脱困而出并不是太困难,可惜他系王良、呼邪不破,更让他忧心的是身后跟着自己这刚刚还有千人的兵卒,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抛下他们。
袁天奇此刻感到体力渐渐不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但他救不了任何人,连他自己也要战死沙场。
袁天奇把众将士的安危和自己的生死全排出脑海心湖之外,灵台空澈澄明,没有半丝杂念。
他一丝不漏地清楚把握到敌人进攻的路线、角度和先后。
他能清晰的感到正有不同于其它士兵的五名上将级的高手向自己从不同角度侵来。
这五人必为身经百战的高手,不动时已能封死所有逃路,动手后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最厉害的是郭汜手下三大先锋,王方的刀,皇甫郦的矛和杨奉的棍,分别从前、后、侧三方攻来,抵达的时间分秒不差,就算他双手同出,也只能挡对方两件兵器。
更让他难受的是还有两把刀剑封住自己的退路,伺机而动。
袁天奇知道这五个高手任何一人都有与他单独硬拚之力,合起来其杀伤的威力更以倍数的提升,在正常的情况下,只要一个照面便可将他重创,而他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
如此攻势,实难拆解,情势危殆险恶。
蓦地袁天奇狂喝一声,全身劲力送往左掌,学着那日恨无极的样子,利用体内补天真气以至寒气劲封住那两个手执刀剑之人。
此时王方的刀、皇甫郦的矛、杨奉的棍,同时击至。
袁天奇哈哈一笑,像被狂风吹起的绵絮般以肉眼难察的高速,脱出敌人的围攻,疾如风
般往那两个被自己补天真气封住的人撞去,……
困住那两人的补天真气反为他提供了闪避的助力,只有王方的刀在他左肩处划出一道衣裂肉绽的血痕。
袁天奇补天真气一收,那二人但觉身上一轻,给己身劲力反撞过来,一口吐血喷了出来,二人一个跄踉,险些跌坐地上。
这五人显是没想到这一击竟然会被袁天奇这样化解,更想不到袁天奇强悍如斯,立时更可怕的一轮攻击开始了。
袁天奇脚踏奇步腾身而起,脸容无忧无喜,静若止水,掌剑同出,往王方和杨奉攻去。
王方心欲闪避时,蓦地发现袁天奇的剑气中暗含奇异的黏劲,假若闪避,对方便会受气机牵引,不但势道加强,还会锲而不舍,直至遇有宣泄的对象。
他的骇然震惊,实是说也不用说了。
杨奉那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本以为袁天奇同时攻向已方两人真气必然不继,便伸手硬接了袁天奇这一掌,双掌对碰之下,杨奉自知悔之晚矣。
但听“啊”的一声惨叫,杨奉被袁天奇这内含至寒真气的一掌击得倒飞出去,直撞出一条血路。
岂知袁天奇并不急着夺路而去,而是借这一掌之力人剑合一冲向王方。
王方被刚刚袁天奇击退杨奉那一掌所慑,不及多想回头便逃。
本来以王方的身手硬接袁天奇这一招不至太过惨烈,可惜王方,未交手,胆已破。
“噗”的一声,王方人头应声落地。
借着敌军胆裂后撤之际,袁天奇运力怒吼:“兄弟们,冲出去!”
带领身后兵将直奔刚刚被杨奉撞出的退路冲去。
这边杨奉刚刚勉强被人掺扶起来,见袁天奇又冲杀过来,吓得回身夺路而逃。
杨奉这一逃使得身后大乱,刚好给袁天奇制造出脱身良机。
袁天奇清风长剑几个起落杀出一条血路,大喝道:“你们先走,这里我挡着。”
“袁将军!”
“快走,我马上就来。”
众将士洒泪逃向西凉方向
被刚才袁天奇神威所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前,眼看着袁天奇掩护部队后一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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