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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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柳畔逐青波,叠香泛舟迷两岸。
烟雨迷蒙的景像让人如痴如醉,湖水轻轻的流过温婉如碧的古城,清堪涤月。两岸绿荫古琢如玉,细雨如丝在水面上一圈圈随笔涟漪,大街上的行人们尽情享受着喧闹中的宁静。
战乱仿佛从没骚扰过这座古城,江湖又似有若无。
天龙帮一夜之间失去正副两位帮主,连日来的轮番血战最终也没能出现一个人和一股势力力挽狂澜整合这个昔日大帮。最终天龙帮四分五裂,从以前的天龙帮分裂出来三股颇具实力的力量——
风雷堂,堂主:于烈,年龄:37岁,性格奸诈,半年前入长安,经营赌场生意,擅长武功:风雷十三刀。于雷霆死后凭借惊人财力组织起天龙帮精锐四百八十人,三次攻入天龙帮总坛无果,另外组建风神堂。
瑶海听涛阁,阁主:凌剑锋,年龄:28岁,天下三奇之一南海奇士祝云生首徒,武功深得其师祝云生真传,性格温和,与城内青年材俊多有交往,为雷霆生前执友。于雷霆死后凭其声威汇天龙帮众三百三十六人,入天龙帮交涉无果,另外组建瑶海听涛阁。
天龙帮,帮主:不详,年龄:不详,武功:不详,性别:女,于雷霆死后接管天龙帮,集合帮众二百七十人,在天龙帮总堂三次击退于烈带领的风神堂攻击,一次与凌剑锋于天龙帮总坛密谈半个时辰使凌剑锋知难而退。没人看得出她的师承来历,因为她只用一招就击退了于烈,同一招击败了三次。没人知道她是美是丑,她的年纪,只知道她每次出现都是一袭白衣,白色的面纱。
有人问过凌剑锋那天他们说了什么,可他只是笑而不答,并向外保证永不再犯天龙帮。
天龙帮的兄弟们也只知道,他们的新帮主来的时候只是用玉萧吹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然后轻轻的说了句:“你们从今以后不要再为非作歹了,我会带你们做为国为民的大事。”
他们便都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没人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再听一听那首曲子,也许是真的想做好人。
江湖中只知道现在的天龙帮帮助官府肃清了夜盗,又救济了不少来长安的灾民。
第一楼是长安城内最好的客栈,王良和袁天奇在长安城长这大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进来。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去见左慈道长啦。”马超道。
马妤旖高兴道:“好啊大哥!”
“对啦,大哥。”王良开口道:“那天你说的北魔是什么人啊?”
袁天奇也想起来那天在陈仓杀雷封后马超说的话。
马超笑道:“呵呵,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怕呢。”
袁天奇面上一红,腼腆道:“大哥,你不要笑我们啦,到底北魔是什么人……
啊?”
马超正容道:“江湖中一直有五位顶尖的奇人高手,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神话,就是北魔,南神,天下三奇,这五个人。”略一沉呤道:“北魔恨无极现在也大约要有五十多岁了,此人亦正亦邪,十五岁出道,便到处找武林名家比试,没人知道他的师从来历,只知道他与当年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叶风于天山绝顶一战后两人同时退出江湖,那一年恨无极才二十岁,也没人知道那一战谁胜谁负,虽然雷霆不是死在我们手上,可是恨无极这个人不可用常理推论,所以咱们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
“二十岁!?”王良惊叹道:“二十岁就这么厉害那现在岂不是……”
“不错,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雷霆当年一下山就杀了天龙十二煞,那年他才十七岁。”马超凝道:“雷霆对你的那一刀我也看到了,愚兄自问也不一定能安然接下那一刀,小良你天资聪慧,加以时日前途定当是不可限量。”
王良道:“唉,希望不要碰到这个恨无极才好!”
这些天王良和袁天奇经得马超指点武功突飞猛进,加上二人内力深厚,已然步入江湖一流好手之列,好在天龙帮也已四分五裂所以再没人来骚扰他们。
王良喜滋滋地道:“大哥,这两天经过你的指点我觉得自己变得厉害多啦,在雷霆的那一刀里我也悟出了很多东西,我觉得招式只是起到出奇不意的作用,有的时候繁杂的招式反倒会成为累赘,真正制敌杀敌的其实是刀势和速度。”
马超点头称赞道:“不错,刀法和其它武功不一样,首先讲求的是气势,其次是速度和力量,刀法之大成乃霸道之大成,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让使刀势一丝不滞,充分的发挥出速度的极限,也只有足够的速度和力量才能让你挥超强的气势,而足够强的气势又能逼出你的速度和力量,所以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力量你已经有了而且还很强,现在所欠缺的就是速度和气势。”
“多谢大哥指点。”王良喜道。
马超又转向袁天奇道:“老三,你的剑法与二弟略有不同,剑者,讲求灵动飘逸,剑法之大成是要剑随心动,心中又要留有剑道,剑乃君子之器,剑法要细腻,流畅,连绵不绝,那天你伤雷封的一剑太过凶险,以后不到万不得以还是不要用的好。”
袁天奇道:“我知道了大哥,这两天我把通过补天石看到的星相变化融和在剑法里,又有大哥和我拆招,小弟也是受益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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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马超一行四人租了一辆马车,直往左慈在长安租住的别府。
马车行至靠近城西的一座硕大院落前停下。
甫一来到门前。
门口的家丁拦住众人,冷冷……
道:“四位可有请贴?”
马超跨步上前从怀内拿出请贴道:“昨日我已经来拜会过了,左先生让我们今天过来参加集会的。”
家丁拿过请贴一看,不改冷色道:“原来是马剌使的公子,里面请。”
马超也不以为意,带着众人一直走进正厅。
一进门,只见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正中间一位足踏清风革履,身披绚花道袍,头带紫金道冠,一副雪白长髯飘在胸前,面色微微发紫,二目如电。
马超向着道人一拱手:“乌角先生,西凉马超有礼。”说完又介绍道:“这些是我的弟妹,前日来时小侄与先生提到。”
王良他们一一见过左慈。
左慈眯着眼睛笑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天的人都已来齐了,大家请坐吧。”
王良偷眼看了看对面坐的一名白衣女子。
因为厅内只有马妤旖和她两名女子,所以两人显得格外显眼。
与马妤旖的娇小可爱不同,白衣女子身材婀娜,举止淡雅,一双明眸清澈见底,仿佛让看见的人直陷进去,却又有一种一尘不染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可惜面着白纱看不到她的面目。
王良正自失望无法得见白衣女子面容之际。
只见左慈拿起手中茶碗品了一口微笑道:“今天来的众位都是当今的青年才俊,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左某与人集会评谈之事,往往都是一些敏感话题,所以我希望大家能把眼光卓于清平之外客观的评说当今之世,言语上不要有任何顾忌。”
众人连忙道:“这个自然,我等定当与先生推心置腹。”
左慈一捋长髯含笑继续道:“那就由老夫先提问了。”顿了一下道:“不知各位对当今天下之乱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四下静了下来。
一名华服公子微微欠身,先向白衣女子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大家微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说,那请恕在下卖弄,我以为,而今之乱始于何进,如果不是何进召来那狼子野心的董卓,天下何至乱于斯,可是这天下之乱却不会止于董卓,既便有义军入长安杀了董卓天下还是会乱,而今群雄割聚,大家都想要一争天下,再无人把皇上放在眼里。”说着,双目四下一扫,继续道:“本来,江东乃富庶之地,如果孙坚不死十年之内必可止乱,可惜如今张、朱、陆、顾四大豪族暗中操控吴地,万岁又用王朗、刘繇分化江东,山越严白虎更是锋头正劲,可惜,龙不一定生龙,孙策不复乃父之勇,带些散兵游勇居于袁公路之下,再难整合江东势力,所以天下最少还要再乱十年,到时候天下会是谁的天下就不得而知啦。”
旁边,一个身着大红战袍的年轻人忍不住站起来,怒道:“孙策就算是居于袁术之下也是为了韬光养晦,江东……
内乱非一日之寒,而今王朗、刘繇、严白虎三分江东却正是一统江东之时,此三人其道不同,以霹雳手段短期之内必然能够逐个击破一统江东!”
坐在红衣人旁边的也是个青年,看两人年龄大至相仿,约有二十多岁,身着一袭白衣,头带素白纶巾,皮肤比女孩子还要白嫩,面目清秀,俊美无比,如同潘安再世,看上去给人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袁天奇心中叹道:“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人,竟然生得比女人还美!”想到这儿,又偷眼看了看马妤旖,只见她对这美男的兴趣并不比手里的玩具多,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又低头去玩自己的金弓了。
就见白衣青年伸手按了一先前说话的年轻人道:“义兄稍安。”
转过来,白衣青年一拱手向着刚刚说话的华服公子道:“这位仁兄可是南海奇士的高徒,江湖人称蔽日剑的凌阁主?”
华服公子微微笑道:“客气啦,在下正是凌剑锋,公子有何指教?”
白衣少年也是微微一笑,竟比少女还要秀美。接着温和道:“哦久仰凌阁主,在下庐江周瑜,闻得凌兄一席话,小弟有如醍醐灌顶,顿觉眼界开阔不少。”
凌剑锋轻蔑的看着周瑜一笑道:“原来是妇孺皆知的周家少爷,久仰大名。”
凌剑锋故意把妇孺皆知这几个字说得阴阳怪气,却见周瑜神情淡定一点也看不出喜怒,反倒显得自已大**份。
凌剑锋脸也不红又道:“难怪刚刚红衣服的这位兄弟如此激动,想来是伯符兄吧?”说完似是无意间瞥了马超一眼。

就听刚刚那红衣少年面沉似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旁的马超听得心中暗惊。
想不到如此风起云涌之际,长安境内真是藏龙卧虎。
连江东小霸王也不远千里亲自前来。
而刚刚凌剑锋看似无意实则又像是故意点明,不知有何居心。
又想起当日于陈仓,雷家兄弟自相残杀之时所见的陈宫。
如今天龙帮又一夜之间分裂出三大势力,加上各路军阀也有势力渗透进长安,不知道天下是否要面临巨变。
马超正自想着,就听那周瑜客客气气的问道:“周某敢问凌公子,不知公子觉得能够止乱天下者要具备哪些条件呢?”
凌剑锋正容道:“止乱者当家世显赫,重兵在握,自古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公子认为还会有谁?”
周瑜笑道:“公子所说的莫不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吧。”
凌剑锋却只笑而不答。
“在下倒是觉得止乱者须具备另外两个条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身着粗布灰袍的年青人,此人五短身材,其貌不扬,紫红脸膛,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忠厚模样……
,看上去就像是庄稼汉一般。
也许就是因为太过不起眼,刚刚众人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凌剑锋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鄙夷,不过面上依然挂着谦虚的笑容温声道:“这位仁兄好像未曾见过,不知怎么称呼?”
那满脸憨厚的年轻人咧嘴一笑道:“区区在下襄阳人庞统,自少游历大江南北,今日正巧来到长安赶上左师的评谈所以也来凑凑热闹。”
“敢问庞公子,水镜先生可好?”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白衣女子突然开了口。一字一句如丝竹轻敲众人心坎,声音有如天籁一般。
王良听在耳里,忙扭头注视白衣女子。
心里更加想要看一看,能够发出如此悦耳声音的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在场的男子都和王良的反应差不多,也都转过头来。
庞统一怔,答道:“家师安好,有劳姑娘挂心。”又向着白衣女子微一恭身又问道:“姑娘怎知家师就是水镜先生?”
白衣女子柔声道:“家父与水镜先生是世交,故此小女常听司马叔叔夸奖公子。”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凌剑锋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任谁也想不到,如此其貌不扬的乡下小子,竟然是当世奇人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弟子。
据说司马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后能知千年,且才智高绝。
其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天下诸候想要向求教司马先生国事,却连一面都见不到,这小子竟然能成为水镜先生的弟子,已足够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啦。
看了凌剑锋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王良和袁天奇不禁都对凌剑锋生出一丝鄙夷。
就听庞统恭声道:“姑娘太客气啦,不知道姑娘是……?”
白衣女子朱唇轻启:“小女张碧瑶,初到长安,接任天龙帮帮主一职。”
听到天龙帮三个字,马超和王袁三人不禁对视一眼。王良和袁天奇更是一缩脖子。
马妤旖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白衣女子的名字,突然眼睛一亮喜道:“你就是碧瑶仙子,汉中的张姐姐是不是?”
白衣女子冲着马妤旖温婉道:“妤旖妹妹,咱们好久没见了,姐姐稍后陪你聊天好不好,我们现下别扰了大家。”
“哦,好。”马妤旖高兴的答道。
庞统拱手道:“原来是张仙子,庞统有礼了。”
“传闻水镜先生与庞德公交好,难道庞公子是……?”周瑜拱手问道。
庞统谦声道:“庞德公正是家叔。”
听闻庞统一语,众人当下愕然,谁也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庞统竟然会有如此深厚背景。
凌剑锋心里却道:原来是凭借着关系才被水镜先生收为弟子的。
当下释然。
孙策追问道:“庞公子刚刚说平乱的两个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哦。”……
庞统好整以暇谦道:“那就容庞某一抒愚见。”
说完这句话,庞统双眼一亮,神情神态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只听庞统侃侃道:“首先,在下认为,平乱者不能过分忠于大汉……”
“请问公子,何为不能过分忠于大汉?”孙策打断道。
“孙兄问的好,容庞某问一句,北海孔融是否忠君爱国之士?”
“是。”孙策毫不迟疑道。
庞统面容一整道:“就算明知道董卓假圣上之命,要他去讨伐袁本初,他会不会去?”
“一定去。”孙策毫不犹豫道。
“如果他知道谁拥立了献帝他会怎么做?”庞统紧追一句。
“必携北海兵力投之。”孙策说完这句,略一沉呤疾道:“在下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庞统沉声道:“凭一君之命疲天下诸侯之命。”
庞统又神情郑重的望向马超道:“庞某有一言进马公子。”
马超当下起身一拱手道:“庞兄直言。”
“天下人皆知令尊乃忠君爱国之士,家师也非常敬佩,在下时常与家师假设天下事的走向与未来,故此有一句话请马兄转告令尊。”庞统目注马超说道。
马超连忙拱手道:“庞兄请讲。”
庞统正色道:“就是如他日真的有人挟了天子,万望令尊也要以天下大事为已任。”
马超拱手道:“多谢庞兄提醒,马某必定紧记于心。”
“好,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徒。”就听孙策继续问道:“恳请庞兄再讲讲第二个条件。”
由于庞统见解独物,大家也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时在众人眼中的庞统仿佛不再是刚刚那个缩在一旁的乡下汉子,连身影也都高大了许多。
只有凌剑锋看着庞统抢了自己的风头心里酸溜溜的。
但见庞统目中精光一现,洒然道:“其次,便是建立自已的军团、占据有利的战力位置。”
王良疑道:“哪里才是有利的战力位置呢?”
庞统洒然笑道:“西北、巴蜀之地可以合为一个军团,吴越之地也为独立的一个军团,中原、河北合为一个军团,楚地为一军团。”
一直给人以温文儒雅感觉的周瑜此时站起身来激动道:“不错,四分天下,先生的意思与在下不谋而合。”
王良天质聪明,闻其言知其意,立道:“王良请问先生,楚地位于其它三个地域中间,先生为何认为楚地可以成为一军团呢?为何是天下四分、不能瓜分楚地而为之天下三分呢?”
很久都没开口的左慈这时也放下手中茶碗郑重道:“不错士元,老夫也想知道楚地何以能独立成为一个军团呢?”
“我想这个问题在下可以代庞兄解答。”周瑜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庞统。
能得知已理解自己的战略……
思想心中自然高兴,庞统欣然点头道:“公瑾兄请。”
周瑜兴致勃勃道:“楚地分荆南、荆北,被另外三个军团环绕其中,荆北近洛阳,荆南又处江南富粟之地,所以荆州必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大局未定之前没有一个军团能真正长期的拥有它,也正因为如此荆州一地具有不稳定性,所以只能暂时把他划为一个独立军团,不过谁要是在楚地建立军团就如同赌博,赢很可能直抵中原得天下,输可能连一块埋骨之地也没有,就如同下棋,腹地实空很大却不易落子,不如守角守边来的容易,所以说是四分天下实则天下三分。”说完扭头看着庞统道:“庞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庞统难掩眼中兴奋之色大声豪笑道:“好,周公瑾经世之才。”转脸对着孙策道:“有公瑾在,伯符兄他日必得吴越之地。”
孙策长身一恭:“多谢士元兄指点,但不知那一军团才是最佳的战力位置?”
庞统洒然一笑:“自然是中原,谁能剑指中原必得天下,不过这就要看谁能先行整合一个军团啦。”
“伯符受教啦。”孙策说完看向左慈恭敬道:“请仙人允许在下与义弟先行告退。”
左慈一拊长髯微笑道:“伯符去吧,真是和你爹一样,情子都这么急。”
周瑜也起身向众人一行礼:“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又转向庞统道:“庞兄,后会有期。”说完潇洒的一转身同孙策一同去了。
王良和袁天奇对视一眼心道:“这个孙策真是性情中人,倒是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想法。”
就听左慈道:“那么今天的评谈就到这里吧,不知道众位意下如何?”
余下众人忙起身恭道:“谨尊左师之命。”
左慈又望向王良和袁天奇道:“两位随我来。”
王良和袁天奇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的疑惑,不明白左慈怎么会对自己兄弟刮目相待。
不过左慈说话怎么敢不听。
两人看了马超一眼,见后者微一点头。两人忙跟着左慈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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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锋走到马超身边一拱手:“马公子,不知可有闲情与在下共饮一杯?”
马超想到刚刚凌剑锋的表情,回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罢转头见马妤旖正缠着张碧瑶说东说西,道:“妤旖,你先在这里等小良和小奇,大哥去去就来。”说完冲着张碧瑶点头微笑略一示意。
马妤旖头也不回道:“知道啦大哥,我和碧瑶姐姐在这儿说说话。”
马超和凌剑锋走到庞统身前之际,马超略一恭手道:“不知庞兄会否在长安城多盘桓两日?”
庞统一笑道:“不了,庞某这就起身往汝南去啦。”
“哦,这样啊。”马超露出失望的表情。
庞统笑道:“马兄不必失望,士元因在汝南还有位朋友等在下,所以急于前去,等此行结束士元必定前往西凉拜会马公子和大人。”
马超看得出凌剑锋对庞统不太友好,也便不再强求道:“那庞兄后会有期啦。”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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