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刘玄德急遣二将 戴仲源诈死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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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戴凝在家中分派得定,那刘备信使脱身以后,快马加鞭,直至新野。
到了新野之后,却将竹简送与刘备观看。
因那个竹简里面写的都是我的推脱之词,刘备看完,却又是苦笑不止,向徐庶说道:“备德何薄也,仲源还是不愿意来新野也。”
徐庶闻言,却是微笑不语,对那使者说道:“吾观汝眼神闪烁,心不在焉,却是否有话要说也!”
使者闻听,当下惊讶,说道:“军师真乃智谋之事也。”说完,乃当众解衣,却把我的写在绢布上的肺腑之言拿出,递交上去的时候,使者却开口到。
“非是小人要行此等之事也,盖非如此,不能显戴凝先生之能也。”使者道。
刘备听闻,却是纳闷不已,说道:“此言何意也?”
那使者却将我的明暗双书的言语一一道来,并将途中有人偷看明书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一番话直说得刘备、徐庶、关张赵等人惊叹不已。
刘备道:“戴凝先生大才也,吾不能用之,真乃毕生憾事也!”
徐庶道:“主公切莫忧虑也,先观其暗书之中所言何事也?”
刘备慌忙取书来看,刚刚看完,却是高喝一声,“戴凝今日休矣”。言毕大哭不止,众皆纳闷,忙问何故,刘备将书递给徐庶,却说道:“今戴凝先生身患重病也,危在旦夕,却还有人要取他性命!今番必定命休也!”
众人尽皆纳闷,却是徐庶看完书信之后,朗声大笑。
刘备忙问:“今戴凝先生危在旦夕,先生何故大笑也?”
徐庶先将书传阅众人,待看完之后,却笑着说:“主公勿忧也,此乃戴凝之计也。”
刘备道:“何以知之?”众人也都不解,忙问何故。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且都不忙,且听我问来也。”
徐庶笑着问使者道:“不知将军来时,戴凝可患病否?”
“不曾也,先前先生行动如常,已做书完毕,正欲令我回礼,却是有城中督邮前去之后,却忽然唤我入内,然后继续做书也。”侍者道。
“哈哈哈”徐庶长笑而起,却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也。”
那魏延听到我患病,命在旦夕,见徐庶故弄玄虚,当下急道:“军师好生无礼也!吾之二弟命在旦夕,有甚话语,尽可道来也,何故如此也。”
徐庶笑道说:“文长切莫急也,且听吾慢慢道来。”
徐庶目光扫过众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事易知耳。福曾与戴凝先生见过一面,吾观其颜色,虽然体弱,然中气十足,绝非像有隐疾在身者也,而戴凝书中言旧疾复发,福料其诈也。”
众人皆是瞪大了双眼,徐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使者先前到时,戴凝已做书完毕,而督邮去后,却继续做书者,何也?”
张飞焦躁,却道:“军师好生急煞人也!”
徐庶笑道:“三将军不必焦躁也,有此两处可疑,福已料定,此必戴凝遭人陷害也,故而出此计策!诈病骄敌也,此乃缓兵之计,却待主公前去,行其雷霆一击也。”
那刘备听闻,当下心下稍安,却道:“然此去襄阳,还有些许时光,此间戴凝先生能保无恙乎?”
徐庶道:“福观戴凝之才,算人心思,绝无遗漏也,定别有良策保命也,主公何必忧虑也。”
刘备道:“但愿如先生所言也,然今备观其书信,事急也,戴凝先生言二百军士,今可速遣五百军士,令文长前去保护也。”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急人所难,真可谓仁主也。”
魏延急道,说:“如此,事不宜迟,可速令吾前往救命也。”
关羽闻言,说道:“戴凝先生书中曾言,曹操必然在近日起兵来攻也,吾等本来兵少,若还要遣去五百军士,若曹操前来,何来抵挡也。”
魏延闻言大惊,哭拜于地,说道:“望皇叔开恩,吾弟久慕皇叔,倾心以投,其不前来者,盖因俗事缠身也,且吾弟素来忠义,此番皇叔相救,必定倾心以投也。又,吾二人昔日结拜,若戴凝有失,延绝不独活也!”
见魏延叩头不已,徐庶却是目视刘备,努嘴转向赵云,刘备会意,当下连忙起身,双手扶起魏延,说道:“文长休要惊慌,备岂是见死不救之人也?且戴凝先前两番相救于吾,焉能不助之也?”
那魏延听闻大喜,却当下受命,急急奔出中帐而去。
魏延急奔至帐口,徐庶又急忙目视刘备,努嘴赵云,刘备会意,当下喝道:“文长留步也。”
魏延听闻,脸色一沉,说道:“皇叔欲明哲保身也?”
关羽闻言,却是扬眉怒目,正待开口呵斥,却听刘备开言。
“文长误会也,备原忧虑文长一人前去,恐照应不周也,故而想请子龙将军一起前去,略有照应也。”
魏延闻言,却是当下又叩头不已,说道:“皇叔大恩,吾兄弟二人无以为报也。”当下大哭不已。
魏延去后,关羽却说道:“此又去一大将也,若曹操前来,奈何也?”
徐庶笑道:“云长勿忧也,福已料定也。”乃于身边一亲兵耳语一番,那亲兵闻言,应诺离去。
闲话不表,且说我在家中,几番分拨,却暂保性命无恙,躺在床上,只等新野来人。
天色大亮,却是李武来报,说门外魏延求见。我当下长嘘一口气,知道自己性命定可得保也。
见了魏延前来,我飘荡已久的心,顿时安顿下来,当下泪如雨下,唉,患难之中见真情也!我戴凝如履薄冰,今见亲人前来,故而如此,却也是情理之中也。
魏延前来,却是急忙问道:“仲源真病也,假病也?”
我微微一笑,说道:“文长不必忧虑,吾此计原不本瞒皇叔也。”
魏延却责怪道:“某好生忧虑也,却为何事也,竟有杀身之祸也?”
我当下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那魏延闻言拔剑而起,怒道:“此等卑鄙小人,若不斩之,难平吾心头之恨也!”
见魏延横眉怒目,真情流露,我心下感激莫名,赶忙握住魏延双手,说道:“文长在新野若何也?”
魏延乃把刘备两番相求之事,更兼遣赵云来此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魏延道:“如今子龙将军屯兵于城外,只待先生吩咐也。”
我听完却笑着问魏延:“吾料文长日后必得大用也!不过皇叔此次北临危难,却为何遣赵云来此者,文长知其何意否?”
魏延听闻,浓眉深锁,却道:“莫非有监视之意否?”
我哈哈一笑,说道:“此事易知耳,刘备不愧为当世枭雄也!以凝料之,此比为单福之谋也!单福大才,刘备狼奔已久,曹操此次定然丝毫不在意也,故而单福出奇计退兵,易如反掌,刘备遣赵云来此,一来是要吾感激其恩德,二来却是要赵云趁此机会,将吾说道到新野也。”
那魏延闻言,却是沉思半晌,说道:“皇叔如此大恩,先生竟还不欲投皇叔也?”
我知道魏延素相重恩义,此言是一方面是对我不满,另一方面是担心他的前程也。
当下我微微一笑,说道:“文长不必忧虑,吾投奔皇叔,迟早事也!只不过凝几经波折,甚觉手中无权,生命之事,难得保证也!今日事毕,文长可前去投奔皇叔,建功立业,凝却另有安排,此后定然前去寻找文长也。”
魏延闻言,并不言语,我却知道是他对我不满也。
唉,魏延啊魏延,你还是不必我知道历史,懂得多啊。你相啊,那诸葛亮隆重决策,取荆州,定西川,立下汗马功劳!刘备却后来顾忌他功高震主,重用西川派系,我戴凝今番用计,心狠手辣,虽然他现在渴求于我,焉能知以后定鼎天下之后,不顾忌我???
我自从来到三国,这许多事情,也见得多了,他刘备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今番说这样的话,虽然会让你看不起或者是疑虑,但是若事情照我的顾忌发展,我这一番话,却无疑在你心中重下了颗毒草也!若以后刘备猜忌,我若反叛或者拥兵自保,也可以多一个助手!若以后刘备猜忌,我被剥夺兵权,岂不是命如悬丝也?今日我诈死脱身,正好趁机安排日后出路,以后刘备杀我之时,我若不反,却可以自保无忧也。
那魏延哪里想到我能思考这么多,虽然他一言不发,我却也不见怪。当下开口说道。
“文长忠义,凝素来敬仰,今番还需文长鼎力相助也!”

魏延说道:“仲源何出此言也?你我情同兄弟,你即吾,吾即汝也!若有差遣,尽可明言也!”
我心下感动,说道:“以凝料之,今日王德、春香必然前来害吾,却不料吾早已尽知,却正好诈死脱身,瞒过赵云,另去谋取基业,为日后文长何吾保命之根本也!”
那魏延听闻,大惊失色,说道:“仲源何出此言也?”
我却不愿过多解释,说道:“大哥若相信我,且不要多问,今日凝随去,日后必定奔赴新野,前去相会,不必多言也!”
那魏延见我如此说来,长叹一声,说道:“贤弟,某蒙你知遇之恩!自当誓死相随也,无论日后何种事情,某唯你马首是瞻也!”
我闻言大喜,说道:“文长忠义,你我均非苟且之人也,然大丈夫生于世间,建功立业,自不必说,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也,岂能冒兔死狗烹之险也!今日凝遁去,确实为日后之保障也!文长勿疑,照吾计执行,可也。”
魏延说道:“原闻仲源妙计也。”
我却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魏延点头称是,且按下不表。
且说魏延受我秘计,急忙出城而去,过的片刻,赵云却做一书僮打扮,前来我府中。
我见赵云书僮打扮,仍掩不了他的英气勃发,心下暗叹不已。
当下见礼完毕,我说道:“今皇叔大恩,于危难之时遣将军前来,此等恩德,凝永世不忘也。”
那赵云道:“事已至此,先生何不放下此间事情,随吾前去新野也?”
我心中暗付,徐庶急迫要我前去,可是时机不到也。当下微微笑道说:“子龙将军,我戴凝虽然懦弱,却也非人人可欺之辈也,今日宵小之徒谋吾,吾焉能不以牙还牙也?且待吾了却其事,自当随将军前往也。”
赵云闻言,默然不语,说道:“先生高义之人,今既性命无忧,何苦和市井之徒,一番见识也?”
嘿嘿,赵云是谋勇兼备,果然不假,你怕把我弄不到新野,负了军师之命,却不料我早已算定也,不自己能够自保,我焉能前去投靠刘备?
当下我微微一笑,说道:“凝秉性如此,将军不必再言也!将军可立于吾之左右,随时保护吾之安全也。”
赵云见我心意已决,当下并不多说,略略施礼,便立于我的左侧,一言不发,我却回房间,躺在床上,装病不提。
过了片刻,却是王德,春香二人带领家丁二十人前来。当下率十个家丁进入房中,赵云见状,正要恼怒,我却微微摇头,暗地阻止。
我偷眼观看,心想你王德恁也绝情,今日我若不服你的药物,恐怕你就要来硬的了,嘿嘿,吾有赵云在此,软硬都不怕也。
且说二人进了房间,我却在床上假装呻吟,李文道:“先生,今日王德先生前来看望先生也。”
我闻言,强自直起身子,说道:“王德兄弟,凝逢先生于襄阳,共谋大事,毕生之幸也。”
那王德见了赵云,见是一书僮打扮,当下并不多疑,且坐在床前,嘘寒问暖。
我言顾左右,并不提椅子之事,王德见我昏沉,却目视春香,春香会意,说道:“先生珍重身子也!不过先生昨日之言,新得一物之事,却不知若何也?”
我听了春香所言,心道:“你春香恁也薄情也,昔日我须待你不薄,昨日让家中事务,尽皆托付于你,本想给你个改过机会,谁料你却不思悔改!唉,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今日你为了王德,却谋害于我,你如此歹毒心肠,那王德焉能容你?
当下我心中暗叹一声,却说道:“春香何其糊涂也,吾孤身一人,何来婶子也?不过所思之物,却可画将出来,廖做日后根本也。”
王德听闻大喜,却说道:“先生得病,德家中有千年人参一颗,今日却可煎之,以延续先生之命也。”
那春香闻言,当下而去,只说要煎熬汤药。
我却命李文取来笔墨绢帛,将椅子画于帛上,说道:“王德先生,凝自觉昏沉,有死而已,今日却得此物,廖报先生之德也!”
王德只顾看我画的椅子,口中连连赞扬,并不听闻我的言语。那李文见状,气恼非常,说道:“先生只顾事务,不顾吾家先生身体也?”
王德正要开口,我却斥责道:“汝等下人,此地焉能开口也?”
王德道:“先生不必忧虑,春香片刻即可煎药来此,先生服之,定可无恙也。”
过了一会,春香端药到此,说道:“先生,可服此药也。”
我接过汤药,那赵云却道:“先生不可服之也。”
王德呵斥道:“汝乃何人,敢出此言也?”
赵云正待发怒,我却说道:“药僮勿疑也,王德先生待吾,犹如兄弟,不似汝家先生,只以贵药诓骗于吾,吾岂不知也。”说完大笑、咳嗽不止。
王德道:“先生可速饮服也。”
我看着汤药,陡然说道:“春香,汝家先生可曾亏待于汝否?”
春香闻言惊慌失措,她没料到此时我却作此言语,却看向王德,王德楞楞她一言,她当下说道:“先生厚恩,婢子誓死相报也。先生可赶快饮用汤药,定可无恙也。”
嘿嘿,春香啊春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啊,我饮下这毒药,估计王德也放不过你啊!
见春香如此,我不再犹豫,当下将汤药一饮而尽!
服过汤药,我却诈做中毒之状,在床上翻来覆去,暗中含红辣椒在口,于是乎,口喷鲜血不止!
过了一会,见我没了动静,那李文哭上前去,说道:“先生休矣!”
赵云先前受我秘计,却是拔剑护卫在前,众人皆不得近身。
王德却大怒道:“春香,汝竟然在汤药之中下毒,毒害戴凝也!”
春香大惊,说道:“汝怎么出此言语也!”
王德并不答话,眼色到处,他的家丁于身上拔出利刃,片刻之间,将春香刺死!
春香即死,李文却开口道:“汝等定然串通一气,谋害吾家先生,今日定要将汝等告于官府也!”
那王德狞笑道:“分明是汝和春香通奸,汤中下药,谋害戴凝先生,吾却今日看望先生病情,发现汝等奸情,故而就地正法也!”
李文急道:“汝怎敢血口喷人!”
王德哈哈一笑,说道:“似想我和戴凝利益与共,焉能害之乎?说出去又有谁人信之也?”
王德正欲下令,诛杀李文和赵云,却是那赵云拔出藏在床底的长剑,将我背负在背上,带着李文,想要夺门而去,料想那些许家丁,焉能抵过赵云?全给赵云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那王德见事如此,且说道:“戴凝身死,皆是李文和春香之谋,汝等见之否?”那家丁哪敢多言,纷纷称是,当下王德却命人前往官府报官不提。
且说那赵云背着我,逃到城外,见了魏延不提。
且说我为何饮了毒药无事?嘿嘿,春香之谋,小儿亦瞒不过,却是我早密令秋冬二人,将汤药调包也!但须瞒得赵云。
见了魏延,我说道:“今日多亏赵云将军也。今日将军可速带三百军士前往新野,曹操不日前来,有单福军师在,定可保无恙也。”
赵云急道:“先生何不于吾同归新野也?”
我说道:“子龙将军,凝千算万算,没料得刚才所服之药中有毒也!今颇感腹痛如绞也。今将军且去,吾自会密入城中,公子刘琦家中定可有解毒之药也。”
那赵云还要再说,我却说道:“皇叔在新野,危在旦夕,将军不速速前往,曹操一来,军中无将,恐玉石俱焚也!且凝在此,此间事情一旦解决,定会先让文长前往,而吾随后便到也!”
赵云还要说什么,我却说道:“将军怀疑凝乎?凝得皇叔厚恩,焉能不鞠躬尽瘁也!然凝之本性如此,不报的大仇,誓不为人也!若将军有所怀疑,凝就请死也!”说完,我大哭不止。
赵云本也是诚人君子,见我如此说来,且心忧新野,当下自带军士回去复命不提。
赵云去后,魏延却道:“仲源此后事情,如何打算也!”
我身脱危难,且布局已成,心下轻松,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文长大哥不必忧虑,且待凝略施小计,报的大仇,且将军再立功勋也!正可谓投奔皇叔之本也!”
正可谓:
身方脱牢笼,又有奇计来。
毕竟戴凝是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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