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居然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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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鲁肃带回消息,献帝传刘吉第二天早朝时觐见。刘吉兴奋地想着:是骡子是马,终于要拉出来溜溜了。
翌日,皇宫大殿,献帝高坐在紫金龙座上,文武官员列于两侧,一侧为首的是太师董卓,另一侧站在第一个的则是司徒王允。
一个宦官细声细气的喊道:“右将军、冀州牧刘吉前来拜见。”众官员纷纷向殿门方向张望起来,想看看这冀州新贵长的是何模样。
宦官的话音刚落,一年轻儒将信步走来,大家定睛一看,此人身长八尺,姿颜俊美,身着银色铠甲,头戴红缨帽盔,威风凛凛,略显书生气的脸庞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刘吉走到离献帝十步的距离停下,拜倒朗声道:“臣刘水页拜见圣上。”
献帝说道:“刘爱卿平身。”
“谢圣上。”刘吉站起身来,偷偷打量起这历史上著名的傀儡,献帝此时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端坐在文武百官面前毫不紧张,颇有帝王之威,并不像传言中的窝囊废。
献帝说道:“朕听董爱卿说,你忠孝仁义,有勇有谋,乃国之栋梁,特封你为右将军,邺侯。”
“多谢圣上恩典,臣自当竭尽所能,已报圣上知遇之恩。”刘吉赶紧拜谢,怎么还多了个邺侯这个爵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刘吉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董卓笑道:“早闻刘将军乃当世虎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圣上有此良将,自当高枕无忧了。”
献帝说道:“董爱卿所言甚是,为朕荐此良才,朕重重有赏。”
“谢主隆恩”董卓回完献帝,对刘吉说道:“刘将军蒙圣上恩典,日后要好好管理邺城、东郡一带。”
刘吉一愣:“太师,那东郡乃是曹操所辖,并非水页治下。”
董卓冷哼一声:“那曹操乃是逆臣贼子,我早欲上奏圣上,发兵灭之,可近日忙于剿灭杨奉,分身乏力。你我同为朝廷重臣,自当为圣上解忧。”不等刘吉开口,董卓向献帝说道:“圣上,曹操作乱犯上,祸国殃民,应早日除之,以示天下。”
献帝只能说道:“董爱卿所言甚是,刘吉,朕命你统领冀州兵马,清剿曹操乱贼。”
“臣必不负圣上重托。”刘吉恍恍惚惚的答道。
刘吉站到一旁,早朝继续进行,接下来又议了几件事,但都是董卓的一言堂,流程不外乎董卓上奏,献帝批准,群臣摄于董卓淫威,没有任何反驳意见。说的是何议题,他不关心,因为自己已经被董卓拿来当枪使,对付最不愿对抗的人,曹操。可是军令如山、皇命不可违,刘吉能做的只有祈祷董卓快点被杀掉,王允劝献帝收回成命。
刘吉也曾想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回到邺城就不再管这一套。但世道还没乱到可以把皇上的圣旨当耳边风的地步,献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的话,很多人可以很正义的攻击“反逆的”自己,也乐意这么做,比方说袁绍,甚至是陶谦和孔融。
朝会散了,刘吉和王允打了个招呼,摆脱了几个急于巴结自己的势利小人,烦闷地向驻地走去,许褚和两组山寨军紧紧地跟在后面。
心里正邪恶地诅咒着董卓家的女性,刘吉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骄傲的声音喊道:“刘吉页,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回头一看,正是吕布。
刘吉看了眼吕布帽冠上的独翎,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奉先,虎牢一别,更加威风了,唤我何事?”
吕布脸色一沉,说道:“本来今天是想找你切磋切磋,虎牢关那次打得不过瘾。”
话音刚落,许褚横身上前,狼牙棒指着吕布的鼻尖,喝道:“吕布小杂鱼,竟敢对我家主公无理。若想造次,先过我许仲康这关。”虽然听刘吉说过,吕布武艺首屈一指,但许褚并不畏惧。除非被方天画戟打趴下,不然在他眼里,吕布只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小杂鱼。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主公不敬,是他绝地不能允许的。
吕布听到这话,脑袋一懵,因为从来还没有人敢小视自己,暗忖道:我吕奉先打遍天下无敌手,这家伙居然敢说我是杂鱼,脑袋被猪啃了?这厮身形粗壮,杀气腾腾,像是有点本事,武器倒也挺骇人,但吓唬的了别人,吓唬不了我吕奉先,看我不把你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方欲抄家伙砍人,吕布想起董卓的嘱托,冷笑一声,说道:“今日我有事在身,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后若想比试,我吕奉先奉陪到底!刘将军,我义父请你到府上一聚,有要事想商。”
刘吉没什么选择,只有跟吕布前去太师府。一路上,吕布许褚怒目相向,要不是中间隔着刘吉,一场械斗不可避免。
在吕布的引领下,刘吉来到了太师府的会客厅,除了董卓,谋士李儒也在场。
刘吉装模作样的说道:“多谢董太师的提携。”
董卓眯缝着眼睛,笑道:“水页不必客气,都是圣上英明,我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既然圣上已经降旨,水页可要用心除贼才行。”
刘吉略有难色的说道:“冀州军三战袁绍,人困马乏,而那曹操诡计多端,恐有些力不从心,太师可否容我多准备些时日?”
李儒说道:“当日你斩我岳父爱将华雄,岳父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你却在这里找托词,是何居心?”
刘吉赶紧说道:“水页并无推脱之意。”
董卓说道:“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所以我将会派大将张辽领八营西凉精骑,前去荥阳,助你剿贼。”
刘吉暗道:你大爷的,这董卓真是狡猾,荥阳距东郡好几百里,比离邺城还远,明面上是派兵相助,其实是在监视我的举动,肯定没安好心。心里骂归骂,表面上还是拜谢道:“多谢太师!”
董卓大义凌然的说:“都是为国除害,水页不必多礼。事不宜迟,你速速回冀州准备去吧,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刘吉说道:“水页领命。”心中苦道:这董卓真是巴不得我和曹操拼的头破血流,自己好坐收渔利,但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只好忍气吞声了。
董卓呵呵一笑:“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定能很快解决掉曹操,不要让我失望。”最后一句话甚至有点威胁的意味。
刘吉回道:“请太师放心,水页不敢怠慢。”
董卓面露得意之色,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说道:“奉先,送刘将军回府吧。”
既然董卓已经下了逐客令,刘吉也只能打道回府,和吕布来到马厩取马,却吓了一跳,原来赤兔正骑在的卢身上,行苟且之事。
刘吉面色不悦,说道:“奉先,这是怎么回事?”
吕布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这赤兔乃是雄马,你那的卢乃是雌马,初夏时节,正是马匹繁衍之时,虽行此荒唐事,也是常情。”
刘吉说道:“说的轻巧。”
吕布觉得是有点理亏,陪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曹操才是当前大敌,何必为一匹马伤了和气?”
刘吉明白畜生不通人性,没法较真,再说日的卢的是赤兔,不是吕布,不能硬怪在吕布头上。气消了之后,刘吉只好骑着的卢,悻悻离开。
的卢被赤兔日了,有些疲惫,耷拉着脑袋,跑的也没有以前快了。马背上的刘吉也很郁闷,觉得今天被日的不只是的卢,还有自己,的卢是**上被日,刘吉是精神上被日,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被日了。所以刘吉也是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颇有些难兄难弟的味道。
想到这里,刘吉同情起了的卢,还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卢善不善良,刘吉不好说,自己善不善良,刘吉的答案是肯定的,虽然也耍些阴谋诡计,虽然也杀杀人放放火,但刘吉的原则是绝不滥杀无辜,只杀必须要杀的人,至少不杀俘虏就可以说明。刘吉始终坚持着这一个原则,但现在,他有些动摇了,耳边响起了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刘吉有些迷茫了,但想起董卓不久将会被刺,情绪渐渐舒缓过来,心中说道:貂蝉,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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