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遇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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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场的五个人全愣住了。甄姜的三个兄弟想不到母亲能这么快就答应了吕布的建议。
甄姜的三个兄弟分别叫作甄豫,甄俨,甄尧。除了老大甄豫饱读诗书,能帮他们的母亲料理家事外,其余两个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每日只会吃喝玩乐。而甄豫去年又得了一场大病,至今还没好利索。所以,甄姜才要去各地来照料甄家的店铺和产业。
对甄姜来说。她仅仅是对吕布有些好感而已,毕竟是他救了自己,而且他人长得也不错,又身局高位。比袁谭可强得太多了。但要嫁给他,有要另当别论了,自己跟他根本就不熟啊,也不知道他有老婆没有。就这样跟一个才认识半天的男子订婚,心里自然是有些别扭的。
而吕布则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把甄家说动了,再搭上这么漂亮的美女,傻子才不答应呢。再说,甄宓就是甄姜的妹妹,等甄家到长安了,那就是进到自己的五指山里了。因此,愣了一下之后,吕布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对于吕布说的要甄家尽快转移,甄夫人也答应了。不过,实施起来,却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容易了。虽然甄家的产业都分散在冀、幽、并三州的各地,但无极毕竟是甄氏一族的老家,东西自然是很多的。而且,虽然甄夫人是现任家主,可甄氏并非只有他们一家,主支旁系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人呢。他们愿不愿意离开这里,还是个未知数呢。
把,吕布安排进了客房休息,甄家上下就全体动员起来了。甄夫人立刻就去召集家族有威望的老人们开始商量南迁的事,甄姜开始指挥着下人收拾起了家里重要的细软,准备随时离开。她的三个兄弟也没有闲着,在甄豫的带领下,对无极城所有甄氏产业开始了逐一的盘点。
闲着没事,吕布就在甄家到处的转了起来。虽然甄家没有自己的驸马府富丽堂皇,但比起面积来,五个驸马府也没有一个甄府大。看着这些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吕布一阵感慨,这些富人还真是会享受啊,不知道他们看到中原遍地饿殍,死尸盈城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啊。会不会也说出没有粮食可以去吃肉糜的话来?
正想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稚嫩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喂,大个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能随便在后院里转呢?”
要不是众多仆人都在忙碌,吕布也是进不到这只有夫人和小姐居住的后院的。他看着这个一身红棉衣的小女孩儿,粉雕玉啄的,一双闪亮的明眸正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虽然只有7、8岁,可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了。
这个小女孩儿应该是甄姜的一个妹妹吧,长得真可爱,看来她们姐妹全都继承了她们母亲的优点了。
对她微微一笑,吕布说道:“我可不叫大个子,还有,是甄夫人`请我来的哦。”
“胡说,我母亲才不会请男的来家里呢,你骗人。”小女孩双手叉腰,小嘴一翘,装出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吕布正要说话,小女孩身后的回廊中突然转出了两个16、7岁的翠衣丫鬟,微微福了一福,左边年长的一个开口说道:“小姐,先生已经醒了,开回去吧,不然又该挨骂了。”
“哎呀,你们两个笨死了,没看到全家都在收拾东西吗?肯定要搬家了,还学什么啊?你们赶快回去把我的玩具都收拾好了,还有我的小猫,把它关好了,别跑丢了。”
看着两个丫鬟远远的跑开了,吕布暗想,这小丫头还真聪明,做事有条不紊的。甄家这是什么遗传基因啊,好的全到女孩身上了。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你长那么高,不叫你大个子叫什么?”看到丫鬟们都离开了,小女孩又朝吕布凶了起来。
“好吧,我都告诉你,今天,我把你姐姐救了回来,你妈妈为了感谢我,就准备把你姐姐嫁给我了,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了。我我的名字叫吕布,所以,你不要再叫我大个子了。”吕布笑着蹲了下来,向她说道。
“啊?你就是那个杀人魔王吗?专吃人心啊,我姐姐怎么可能嫁嫁给你呢?”
“呵呵,我可不是杀人魔王哦,你看我像吗?”这么小的丫头都知道了自己的名号,那些人的宣传还真到位啊。
“恩,我看你也不像?不然你也不会救我姐姐了。那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吃人心呢?”小女孩围着吕布转了一圈,才装作一副大人模样说道。
“那是他们打不过我,就嫉妒我啊,所以才说我坏话的。”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话,吕布真的有种无力的感觉。
“哦!”小女孩一副你骗人的表情,又问道:“那我们家要搬哪里去啊?是洛阳吗?”
“不是,去上党郡,就在并州,然后再去长安。怎么样?愿意吗?”现在没什么事,正好跟这个小女孩聊聊天,拉拉关系,等他大了,就好进一步发展了。
“还行吧,我是无所谓了。不过,家族里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的。”小女孩转了个身,适宜吕布跟上来,边走边说道。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吕布还是跟了去,也随口问道:“为什么他们会不同意啊?”其实他很清楚这些,还是利益的问题,只不过看这小女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吕布就忍不住想考考她。
“他们的产业大多都在冀州啊。走了还怎么赚钱啊,而且很多都是土地,带都带不走。”小女孩说的头头是道。
“那你们家呢?没有土地啊?”
“也有啊,不过地不多,我们家主要是商业,卖布匹,盐啊,还有马匹那些。”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这有什么,我母亲和姐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啊。”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也把你名字告诉我啊?”
“不行,母亲说不能告诉外人的。”小女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我就快成你姐夫了,怎么能算外人呢?”吕布真的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重要的商业机密都说了,到名字这里却要保密了。
“也是哦,那就告诉你了,我叫甄宓,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能忘记哦。”
果然跟自己猜得一样,吕布兴奋的想到,可惜她才8岁。不再想这个问题,吕布又问道:“宓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你不是我姐夫吗?我就带你去我姐姐的房里看看。呀,差点忘了问你啦,袁绍什么时候派人来抓我们啊?”
“哦?你怎么知道的。”吕布吃了一惊,这可是自己刚刚的猜测,不过也是明摆的事了,可从一个8岁小孩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很震惊啊。
看到他吃惊的样子,甄宓撇了一下嘴角,说道:“看都看出来了啊,前天我们出门的时候,那个袁大公子就来纠缠过姐姐,昨天傍晚姐姐就突然失踪了。肯定是他做的了,今天你又把姐姐救了,那他肯定要带大军来抓人了。”
“你想的很对,最多三天,他的军队就要来了。”习惯了她的语出惊人,吕布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收拾东西啊?应该连夜离开才对啊。不然怎么躲开追兵啊?”甄宓一下转过头来,说道。
“看你母亲的打算,今晚就会动身了,不然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吕布回想甄夫人说话时的态度,很快就下了判断。
“啊?那我也要回去收拾东西了。”甄宓大叫了一声,撒腿就往前跑了。
吕布已经被她带着走了半天,早摸不到东西南北了,没有办法,只好追着甄宓走了过去。
甄宓住在一栋精致的二层小楼中,第一层是一个客厅的模样,不过被她布置得乱七八糟的,两边是两个厢房,门都开着,透过帘子,能看到丫鬟们忙碌的身影。
跟着上了二楼,这里的布置十分的华丽,墙壁上,门窗上都挂着厚厚的蜀锦,角落里放着一个很大的铜鼎,里面正烧着火炭,因此,屋里十分的暖和。
绣床的罗帐拉得紧紧的,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而甄宓此时正在床边的大柜子边翻动着一个个的抽屉。
吕布凑上去一看,都是小女孩的衣服和玩具,正想笑她这么成熟却玩这么幼稚的玩具。却被小丫头推了开来,还恶狠狠地对他说道:“喂,你怎么能随便看女孩子的东西呢?”
“怎么了?你也会害羞吗?”吕布觉得这么小的小女孩就开始注意男女之防了,还挺有意思。
“哼,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姐姐的丈夫,又不是我的,怎么能随便看我的东西呢?”小女孩老气横秋的说道。
吕布笑嘻嘻的说道:“呵呵,那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了,反正我也看过你的东西了。”
“才不呢,你那么老,等我长大了,就成糟老头子了。好了,你别打扰我了,自己坐那里倒茶喝吧。”甄宓不再理他,又转头挑起了玩具,不过,大多数都是线娃娃,木偶一类的。
吕布跟甄宓一直在楼上呆到吃晚饭,才跟着她去了主楼的餐厅。
甄夫人和她的几个子女都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吕布和甄宓一起进来,都有些意外,不过也都没说什么。
吕布也如愿的见到了甄宓另外的三个姐姐,不过,她们的容貌跟甄姜和甄宓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下午,从甄宓那里,他已经了解到,除了她大哥甄豫和大姐甄姜,别的兄妹都是她父亲的小妾所生的。吕布也不在意,直接坐到了甄姜旁边的位置上,甄夫人在他进门时,就给她递了眼色。
等菜都上完了,甄夫人挥退所有的丫鬟。才对着吕布说道:“吕将军,我已经准备今夜就离开了,你看行么?”
“夫人决定就行了,我可以带着我的护卫一路护送你们去上党,那里是我的家乡,可以方便行事。”吕布谦恭的回答道,既然当了人家的女婿,就好好表现表现吧。
“这一次,除了马匹生意,别的我就先不管了。将军觉得怎么样?”甄夫人很满意他的态度,笑吟吟的说道。
“如此,就太感谢夫人了。”这句话正中吕布下怀,幽、冀二州最大的马贩子就是甄家,把甄家拉走,袁绍每年最少会损失5000匹战马的供应。
“对了,姐夫。你的手下在哪里啊?只有你的话,能保护我们吗?”甄家的规矩是比较严的,甄夫人在的时候,她的孩子们是严禁乱说话的,所以一直只有吕布和甄夫人在说话。不过,显然甄宓比较得宠,也不在乎这套规矩。
她这一问,立刻让甄姜红了脸,隔着桌子狠狠瞪了甄宓一眼。就连甄夫人也有些不自然了,他们才只是口头上同意了婚约而已。不过,吕布却不在呼,随口答道:“他们都在常山呢,今晚出了城,我们可以一路向西,到常山跟他们回合后,直接向西去并州。”
“好,就按将军说的办吧。今晚二更就动身。”甄夫人也觉得早一天到并州就早一天安全,同意了吕布的提议。
正吃饭间,一个丫鬟在门外喊道:“夫人,外面有急事要禀报。”
“叫进来吧。”甄夫人挺意外,一切都以安排妥当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走进来了一个小厮,显然他是第一次进后宅,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见到夫人后,立刻鞠了个躬,说道:“夫人,在城外10里的地方发现了一支军队,有好几千人的样子。”
“什么?”这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差点击碎甄夫人的一切希望。
就连吕布也吃了一惊,不清楚从哪里来了这么庞大的军队。
“都别吃了,快去收拾行囊,除了细软,其余一盖不要,姜儿,快去收拾家里的地契,银票,债约文书。管家,把马车牵到中门,要快。”虽然惊慌,甄夫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发号起了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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