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单于呼厨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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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停留了十天时间,吕布才带着张辽、典韦、马超跟着呼厨泉来到了于扶罗的部族。同行的自然少不了田畴,他可是要经常跟匈奴打交道了。
这次巡游匈奴,吕布只带了两万骑兵,其余人马全让张绣和庞德带回了马邑城。
之所以要停留十天时间,一方面是众多伤员需要救治,更重要的,却是吕布要为赵云和高顺争取时间。毕竟,他们做得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能被呼厨泉发现,不然可是要影响民族的安定和团结了。
匈奴现在平定了,自然也不用太多的军队和大将驻防。吕布直接让赵云、高顺两人掠了人口、马匹直接往楣坞而去,那里只有三十万人左右,还有一半的空地呢。
在并州,算上吕布带来的六万骑兵,一共就有近十一万部队了,其中只有四万是步兵。吕布决定,要带五万骑兵和一万步兵回长安。驻防将领也改成了张辽。由他统帅一万五千骑兵和三万步兵镇守并州,其中,有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将驻守马邑城。
张辽的任务并不重,除了防御拓拔鲜卑人和冀州的袁绍,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吕布给他的密信中,也只加了尽力收容匈奴骑兵的任务。
相比之下,田畴的任务就繁重许多。既要扩建马邑城,建立军马场,还要搞好两族关系,加强通商交流。更重要的就是宣扬汉族文化,同化匈奴人了。
于扶罗的部族是他统治范围内最大的部落,有六万多人。不但如此,他还建立了一座土城,成为了他政权的中心,命名为王廷。不过,这一次却全便宜了呼厨泉。他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哥哥的所有女人、财产和军队。接着就开始派人到四地去传招所有匈奴部落的首领,他要接任单于之位了,并且还有大汉天朝的认同圣旨。
早在战斗结束,呼厨泉答应了吕布的三条建议之后,吕布就派出了护卫保护他的亲信往洛阳去觐见皇帝,寻求支持了。等到各部族首领都赶来王廷,圣旨差不多也会到了。再有吕布的军队威慑,呼厨泉的单于之位基本上可以做稳了。
当然,这一次西边众多小部族的首领都已经身死人亡。不过,俘虏中,或多或少都有他们部族中的士兵,这次自然有不少人跟着呼厨泉的信使一起回去了,有他们回去宣扬,整个匈奴都会知道大汉已经认同呼厨泉为单于了。相信各部族新任的首领不会不开眼,再起兵反抗的。即使有阳奉阴违的,只要把他们分散迁入并州,就不怕他们搞小动作了。
等了不几日,大大小小的来了快三十个部族的首领,呼厨泉看过之后,告诉吕布,所有人都已经到其了。又候了三、四日,圣旨也送到了王廷。
在呼厨泉简陋的土宫之中,他率着所有首领,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大殿之中,听吕布宣读起了圣旨。
前些日子的大战,让各个部族都遭受了不少损失,更有三、四个大的部族因起尽青壮之士,已经沦为了二、三流的部落。这次呼厨泉做了单于,就极力巴结起来,以免被吞并。呼厨泉也不为难他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了他们的支持,表面上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认同了呼厨泉的单于之位,接下来就是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了。这是匈奴人内部的事情,吕布就任由他们自行讨论。他则同田畴一起,在呼厨泉儿子的带领下,观察起了各个部族的情况。
每个部族首领下面也都有大大小小的头人,平时,就由他们管理所有的牧民,安排草场,训练士兵。战斗之时,也是又他们召集士兵,集结在部族首领帐下,四处征战。这些大大小小的头人,也就是部族首领的下一任继承者。
田畴却不只去查看各族虚实,他派出了手下有些地理知识的士兵,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开始四处扩散,绘制草原地图。历代以来,人们对草原地形的了解也只限于口头传述,并没有确切的认识。直到司马徽来到并州,才开始重金收购匈奴草原地图,所得却也很不详实。田畴此来的目的,就是要绘制出一份详细的地图出来,不仅要标明所有的山川河流,还要绘出草场的位置,以及肥沃程度,和各个部族的迁徙范围。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好在现在跟匈奴的关系密切,直接光明正大的派出了人马。

绘制地图,一方面是对匈奴有所防备,另一方面却是为占领此地做准备。茫茫草原根本无险可守,只能隔段距离就建立一座坚城,以城池为依托,占领草原。
互相扯皮了三、四天,才重新分派好了各部的势力范围。接着,吕布就出现了,跟众多首领客套一番,他就说出了要匈奴各部派兵参战的事情。
对于这个建议,大家刚开始都十分赞同,还以为是朝廷同意他们随意进入中原,这不是方便他们劫掠嘛,没有一个不同意的。
可听到吕布的解释之后,就全大摇其头,这个说士兵伤亡惨重,那个说地盘靠近羌人,要防备万一,第三个就说鲜卑人经年前来攻掠,实在没有军队。一时间,大殿乱成了菜市场一般,更有嘴拙口笨的,连匈奴土语也说了出来,唔哩哇啦的,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们要开辩论会呢。
呼厨泉看到吕布的脸色越来越黑,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可不敢若到吕布,虽然自己部族的士兵连同伤员在王廷外驻扎了三万多,可吕布的两万精兵可不是吃素的。各个首领也没带什么军队,要是若恼了他,把自己这群人一锅端了,那匈奴可就该除名了。虽然不知道前段时间来草原上打劫的是什么人,可有人已经认出了赵云这个杀神,传说中,他可是跟吕布一样勇猛的武将,怪不得自己没在吕布军中发现他的身影。这两日算下来,整个匈奴也被掠走了四、五万,平摊到各个部落也许不算什么,可这已经表明了大汉要对匈奴动手的态度,若不遵从,只怕自己要成为整个南匈奴历史上最后一个单于了。
呼厨泉知道这是该自己表态的时候了,立刻干咳两声,说道:“大汉天朝对我们匈奴恩深义厚,派兵听候骠骑大将军调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这样,我派出三千精锐骑兵和六千战马,供大将军驱使。”反正是于扶罗的旧部,自己留着还要防备他们,不如送吕布一个人情。
听了他的话,吕布的脸色好了不少,说道:“呼厨泉穿窬果然深明大义。等我上报朝廷,一定赠送一批优质兵器给单于,以表谢意。”
众多首领都知道派兵进入中原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哪会愿意派兵。可现在单于都发话了,而且一次就派了三千人和六千匹马,自己若是不派,岂不是不给朝廷和单于面子,连忙都又改了口,三百、五百、一千、两千的报了起来。反正他又没规定派什么兵,我把部族里的老家伙们都送来,他也不好说不要吧。还能换一些中原的上好兵刃,这买卖甚是划算。
可惜,吕布也不傻,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说道:“诸位大概都知道中原的情况,匪盗众多,诸侯林立,所以才需要大家的骑兵帮忙围。当然不会白让大家出兵,刀枪剑戟,我都可以折算之后,补偿给大家。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若是谁糊弄我,我也没什么话说,直接把人还给你们完事。至于以后,你的武器没别人的锋利,可不要怨到我的头上。”
这一说,让各首领们都三思起来,各族都是分分合合,矛盾众多,互相攻伐也是常事,若被别人得了好武器,那不是自己找霉头触嘛。当下,没兵的就送出战马,有兵的就派出士兵。又开始叫嚷起来。
吕布看他们这次都比较诚恳了,又开口道:“这次借兵,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平定祸乱,所以,为免战士们思念亲人,派出的战士最好连妻儿一起带来。我将把他们统一安置在长安附近,等战后再送回草原。所以,大家可要考虑清楚,不要事后才后悔,那可就晚了。”
这一下,大家又都后悔起来,暗自抱怨自己的嘴快,不该贪图一时之利,答应下来。要知道,人口可是匈奴人最注重的问题了。草原的气候恶劣,医疗条件又远远落后于中原,所以婴儿存活率极低。因此,匈奴人才会大肆劫掠中原女性,来繁衍后代。现在,吕布要带走他们的族人,那无异于要他们的脑袋了。
吕布的话就说到了这里,然后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当然,派兵是自愿的事,谁要派,就单独到田畴那里去说吧。记住,我只要一万人就够,现在可只有七千人的名额了。”
说完。吕布留下面面相觑的部族首领们,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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