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鲜卑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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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跑了两天三夜,赵老板一行才赶到了长安。一行五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他们**的骏马,也被栋死了三匹之多。
消息很及时的送进了贾诩所在的军统基地,情报的重要性和准确性自然不容置疑,可惜,情报内容实太少了,让贾诩颇有些老鼠拉龟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能怪赵新(即赵老板)。武威的情报是有四个人轮流往长安输送的,每月一次,四个人每年也之用跑三趟,也省得往来频繁惹人怀疑。至于紧急情报,就另有人来传递。
贾诩思前想后,只好命另一个长安、武威之间的情报员崔先生往武威去了,目的就是打探出更准确,更详细的情报。
贾诩之所以如此紧张,就是因为冬季出兵乃兵家大忌。可吕布手下最有战斗力的就是骑兵,但他们在冬天的战斗力却要大打折扣。而韩遂跟杨奉他们却是以步兵为主,即使在冬季也能勉强出兵,甚至还能打个出其不意。
而天水那里,吕布只留了庞德一个人和两万人马,还是分散在四郡之中,一但战斗打响,很有可能被敌人分割包围,逐个吃掉。而靠近凉州的边界地区,吕布为了不刺激杨奉和樊稠,之留下了三千人的守卫部队。若两家真的联合起来。不出一个月,雍州一半以上的土地就该被他们两家瓜分掉了。
不过,贾诩不相信韩遂他们会有这样的气魄,并没有急于报告给吕布,而是又派出了几个联络员赶去天水和汉中,探查韩遂的情况了。
而此时的吕布,多数时间都是在军营之中,一面在军校给将官们讲授知识,一面在训练之余教士兵们蹴鞠、摔跤等游戏。
冬天训练本就不易,所以,许多训练科目都已经取消了,留下的多是长跑、战阵等项目。因此,将士们就有了不少空闲的时间。于是,吕布就把他们组织起来,举行蹴鞠、摔跤、比武、射箭等比赛,刺激将士们力争上游的心态。
等到士兵们都深深喜欢上了这些游戏,他才回到了长安,开始学习处理公文、管理内政。虽然时不时也会闹出一些笑话,可进步还是明显的,特别是他来自后世的一些现金的管理经验,更是让蒯氏兄弟等人震惊不已。
就这样在温侯府、刺史府和军营之间来回奔波,吕布也不觉得辛苦和乏味,反倒是乐在其中。
直到从并州传来了找到煤矿的消息,才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顾风雪,带着两千人的工程兵赶往了太原。其实,西汉的时候煤炭就已经被人们利用了,不过,用途却非常得少,而且发现煤矿的地方也不在吕布的地盘上,所以,他才会花如此大的力气到并州寻找煤矿。
大同,在汉代时并没有用这个名字,它位于雁门郡阴管县附近,离吕布所说的新兴郡还是有不短地距离的。
煤炭的大规模应用绝对是一件划时代意义的事情,所以,吕布才会如此激动。
当他赶到太原,见到探矿队员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这一趟有多不容易。出发时三百人的队伍,回到太原却仅剩下一百三十多人。一路上,饥饿,严寒,鲜卑强盗等一个个困难接踵而至,若不是雁门还有一万左右的驻军,他们几乎就全军覆没了。即使如此,回来的这一百三十人也普遍轻了二十斤,不少人还有严重的冻伤。
看着这些面容朴实的关西汉子,吕布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只是为了他们身上所背负的十几斤黑色石头,就失去了一百六十多条人名。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哽咽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甚至他亲手所杀的人也远远超过了一百六十这个数字。可这回,他真的被他们震撼了。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在新兴和雁门两郡奔走六个月,从酷暑直到严冬。断粮五次,经常以野兽为食,缺少蔬菜,许多人营养不良,嘴烂得更是说不成话。碰到鲜卑强盗七次,大小战斗十三次,这也正是不少人死亡的原因所在。
吕布拍着他们的队长刘自强的肩膀,叹息一声,说道:“这次任务大家完成的非常好,吕布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回去之后,每个人领两千铜钱的奖励,阵亡的弟兄每人五千,德操,你记录一下大家的姓名,抓紧把这件事办了。”
“是,主公。”一边的司马徽立刻回答道。这些探矿队员一回来,他就见过他们了,给他的感觉就是惨不忍睹四个字,但也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

接见完这些劳苦功高的队员,吕布又查看了一下他们带回来的煤矿。这些煤矿被开采出来之后并没有经过加工,矿泥、矿渣都还附着在煤矿上,只有将它们都清除之后,才能称为真正的煤炭,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洗煤。
不过,洗煤技术吕布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要将大煤块儿震碎,挑出细煤颗粒,还要剔除矿泥和矿渣。这样加工后的煤炭,才能很好的燃烧起来。把这些煤矿交给司马徽招来的一些使用过煤炭的工匠,简单说了一下洗煤的原理,吕布就放开了手,任由他们去研究了。
他则找到了张辽,询问起鲜卑人的情况。
自从南匈奴人打了一场超级内战,战士极剧减少,他们再无力控制如此广阔的草原,只好舍弃了一些边缘的草场和靠近鲜卑与羌人的地盘。
匈奴人的收缩自然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好在羌人部族一向跟汉人交好,在田畴的参与下,几个靠近匈奴地盘的部落与匈奴人建立了攻守同盟,虽然不能扩大地盘,可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他们不仅被允许进入马邑自由交易,甚至得到了田畴给他们提供优质兵器的保证。匈奴不少部落都得到了吕布提供的武器,虽然都是屯田军库存的武器,却也要比他们手上用的好出太多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羌人不可能不眼红,所以,他们也就爽快得答应了田畴的撮合。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正是这次的同盟协议,让这四个并不强大的部落躲过了一场灾难,成为了羌人之中的强大势力。
相比羌人,鲜卑人就少了很多顾虑。特别是两个偷袭的小部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之后,他们更是有了借口攻击匈奴了,不仅侵占了他们让出来的地盘,还有向王庭进攻的架势。直到被田畴和呼厨泉伏击了一次,张辽也指挥军队逼近边境,他们才渐渐老实下来。不过,枪口又转向了并州。
自八月以后,这三个多月来,少则数百、多则上万,拓拔鲜卑人的入侵就从未间断过。好在雁门郡的百姓九成都逃进了太原郡,又有张辽的军队镇守为数不多的两三个城镇,因此也没有受到太多损失。
可是,因为守军数量太少,没有足够军队进行威慑,使得边境线成了鲜卑人家中的大门一般,来去自由,完全没有设防。这也使鲜卑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从上万人的入侵,慢慢改成了数百人就敢进入并州。而且,他们也不满足于雁门郡,开始向新兴入侵了。新兴虽不像雁门那样十室九空,却还是有不少村落还有人居住的,得了几次手之后,他们就开始变本加厉了。特别是几个小的部落,因为没有足够的过冬粮草,他们往往分散成数百人的队伍顺着众多的通郡大道来回奔袭,专找商队下手,已经有六七个商队受到他们的劫掠了。为此,张辽也数次派出骑兵围剿,可效果却并不理想,到最后,只好再次进行搬迁,将百姓们都移往了平城、定襄、云中等较大的城市。
草原上少数民族的骨子里都流淌着狼的血液,所以,只有将他们彻底打疼、打怕,打出记性,他们才会乖乖得听话。因此,吕布了解到这里的情况之后,就立刻决定给鲜卑人一个大大的教训,让他们学会如何做人,老老实实得牧马放羊。
暂停了开采煤矿的事情,吕布就专心准备起了这次进攻的事情。冬季出兵有太多的制约因素,首要的就是天气和粮草,只有解决了这两个问题,才能获得取胜的把握。留下张辽在太原挑选出征的骑兵,吕布带着徐庶和三百人的亲卫部队赶向了马邑,这次前来,根本没做战斗的打算,所以,典韦等人并没有跟随前往,而是留在了长安继续训练军队。相比张辽,在马邑专心治理少数民族的田畴更有对付鲜卑人的经验。
这次吕布已经想好了,由并州出五千骑兵,马邑出三千,再由呼出泉出五千,由熟悉鲜卑地形的向导带路,狠狠地灭他几个部落,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劫掠的感受。而且,既然是劫掠,就完全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了,反正鲜卑人肯定会留下众多的种羊和小羊,足够军队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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