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怎么是你？”商岳大声惊呼。小黑笑笑说：“等会说话先办正事儿。”一个箭步跳到猴脸跟前，抓住他的胳膊一拉一拧，咔嚓！胳膊断了。小黑不理他哀嚎，又冲到四方脸跟前，四方脸满脸鲜血如见鬼魅，吓得连连后退，小黑也不客气不由分说抓住他握枪的右臂拧成两段。
两个光头疼得团团乱转，不住地撞墙，油光光的脑袋上很快撞的乌青发紫。
猴脸咬牙切齿强忍疼痛，“小子，算你狠，报上名来，敢得罪阳城五虎的人，你们死定了。”
小黑冷笑道：“老子是少年丐帮帮主。我管你五虎五猫，敢得罪我的朋友我就让你好看。”小黑上前扶起几乎吓傻了的小女孩，“小霞，你没事吧？”小霞点点头，扑进小黑怀里哽咽起来。小黑安慰几句把小霞推进商岳怀里，“快带她走！”
“小心！”商岳大喊一声，小黑警觉，一个跟头翻到一垛矮墙后面。
“轰！”瘦猴脸手里的枪响了，全部打在矮墙上。小黑不等他喘息，两块砖头飞过去，火枪落地，瘦猴脸满脸开花。
“奶奶的，忘了你手里还有火枪了。说我狠，我比你们差多了。你们既然是阳城五虎的人我就给你们个面子，再送给你们一条断腿。”小黑冲上前在二人的小腿上每人猛踢一脚，两人扑通跪下去，呼喊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们的一条腿也断了。
小黑不理他二人翻滚，三下五除二剥光两个光头的衣服，从他们身上翻出二百多块钱，把他们的火枪用猴脸的上衣裹了，又踹了瘦猴脸一脚，跟在商岳后面快步离开。
商岳回头瞅瞅满地翻滚的两个光头肉虫，心中那个痛快，原来惩治恶人这么爽。看看墙上的弹痕想想有些后怕，不是小黑及时出现，自己不死也残了。刚出了胡同口，七八个十多岁的小乞丐围了上来。
小霞仰脸凝视了商岳半天，低声说：“谢谢哥哥。”小黑一笑，“你甭跟他客气，这是我哥们。”
小黑拍拍曾跟小霞在一起讨饭的少年的小脑袋说：“多亏剩子跑来送信，我晚到一会儿，他俩就变成马蜂窝了，他奶奶的，他们一人一把火枪。”
小黑把裹着火枪的衣服递给一个细长黑瘦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竹子，把东西藏好，你带他们回去躲一躲，那两个小子是阳城五虎的人，不好惹。”
小黑又把一百块钱塞给小霞，“带上这一百块钱，自己换身衣服，你的衣服都让那两个畜牲撕破了。
竹子虽然比小黑高出一头，但仿佛对小黑很是敬畏，一面答应着一面瞅了商岳几眼，领着几个少年乞丐走远了，一路上小霞一步三回头向商岳看了又看。
小黑拉着商岳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一个小型广场。“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
小黑呆呆的盯着商岳忽然眼圈红了，哽咽着说：“爷爷死了。”
“不会的，两个月前爷爷不还好好的吗？”商岳愣了愣，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世上又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去了。
小黑说：“其实那时候爷爷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一个月前，爷爷带我来到阳城郊区的龙须镇。我和爷爷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可我们又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半夜的时候爷爷急促的咳嗽起来，不久便咽了气。天亮时，镇上有人来拉走爷爷说要火化，我不肯，和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来了几个人，据说是医生，给爷爷做了检查说确实已经死亡，也没有传染病，就在龙须镇外一处荒凉的山岗上掩埋了。”
两人沉默了，默默落泪。
好久，商岳才问道：“你怎么又到阳城当了丐帮帮主了。”
“什么帮主，我不过是这帮小叫化子的头罢了。二十几天前我来到阳城，发现这些孩子被一个叫大狗的人威逼着四处偷窃，谁偷不来他就是一顿痛打。他们住在一处废弃的工地，恰好是我刚到阳城没处安身和他们做了的邻居。那天小霞和竹子没偷到钱，打狗正对他们又打又骂。我一怒冲出去把大狗打得吐血，并废了他的一条腿。他发誓再也不敢这些营生，逃回河南老家去了。这些孩子非要跟着我，我只好当他们的头儿，但我告诉他们，只能讨不能偷，这是爷爷教给我的，不然凭我跟爷爷的功夫，要多少钱弄不来？”
商岳点头，爷爷一身正气令他肃然起敬。
“对了，你来阳城干什么？”小黑问。
“妹妹有危险，我来救妹妹。”商岳把自己来阳城的目的告诉小黑。小黑对未卜先知的事情半信半疑，他想了想说：“我跟你去，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太好了！”商岳大喜，小黑一身好功夫，有小黑帮忙，事情好办多了，刚才要不是小黑及时出现用石子打得猴脸光头手发颤，自己恐怕就死在火枪下了。小黑带商岳到了他们居住的工地，告诉几个小乞丐他要帮商岳办点事，两天后回来。
十几个孩子都是被拐骗来的流浪孩子，他们有的根本不知道家在哪里，也没有名字。他们被威逼偷窃，过着非人的生活，是小黑让他们重见天日。几个孩子拉住小黑的手恳求道：“老大，别扔下我们，你早点回来。”
小霞站在人群背后低声说：“小黑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我害怕。”
“我很快就会回来，商岳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做大哥的当然要帮他一把，何况刚才他豁出性命救了小霞。”
竹子带人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谢谢大哥。”
商岳摆出做大哥的样子摆摆手，“别客气，应该谢谢你们老大小黑，要不是他跟在后面及时出手，我们就被那俩光头打成蜂窝了。”
“是吧，做大哥的总是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把。”小黑洋洋得意。
“什么你就是大哥，你好像不比我大吧，我十三了，五月的生日，你应该管我叫大哥。”商岳不服气。
“我也是十三岁，我不知我的生日，就算四月吧，反正比你大呢么一点点，你得管我叫大哥。”小黑固执的坚持。
“好了，随你了。”商岳很无奈，小黑是个自小没见过父母的孩子，比自己还要可怜，我跟他争个什么劲儿。
两人走到大街上，天渐渐暗下来了。看着街上穿梭的出租车，商岳招招手，可能正值下班时间，一连拦了好几辆都没停下。
小黑问：“很远吗？要不咱们走着去吧！”
商岳摇摇头。“不行，我不认得路。”
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来，商岳刚打开车门，小黑一头撞在车门上，他哎哟一声捂住额头，就在这时，两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推开商岳挤了挤去，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妈的，总算拦住一辆。”
小黑揉揉额头高声叫道，“这是我们拦的车。”
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扬扬手里的包，“妈的，小孩子坐哪门子车？走，阳城宾馆。”
汽车启动，小黑一个箭步冲上去扳住车门跟随汽车奔跑着，“你两个混蛋，快给我下来！”
油头粉面用包在他手上用力一磕，小黑手上一痛赶紧撒手，汽车在两个男子轻狂的笑声中绝尘而去。商岳与小黑憋了一肚子的气慢慢向前走，其间又拦了几辆车都没停下。
走到阳城宾馆门前已经华灯初上。明亮的路灯下，两个男人一面抹着头上的汗水，一面焦躁的东张西望，口里还在喋喋不休的互相埋怨。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包丢到车上，连人家的车牌号都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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