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勾魂入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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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失踪六年了,对于当年银行惨案众说纷纭。两个男员工被利器砍掉脑袋,女员工陈霞浑身血污吓得精神失常,他哥哥陈奇蓄意报复,纵火烧了四方饭店,商岳兄妹险些在那场大火中丧生,妈妈却受不了连番刺激精神失常,好端端的家支离破碎。听人讲说父亲杀人的证据有三个,一是陈霞不停的喊商云霄的名字,二是银行监控录像里有一个影子确实很像商云霄,三是在四方后院墙脚下找到埋在地下的大量现钞。
他绝对不信父亲会杀人抢劫,他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如果进入陈霞兄妹的梦中也许可以发现一些线索,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在梦中不会说谎吧?
陈奇还在服刑,陈霞的病情已经好转。学会了进梦诀,不怕陈霞不说实话。进梦诀的效果如何商岳心里没底,他决定先找个人试试,想到四方厨师老王,他坏坏的一笑,默念口诀进入老王的梦中。
老王好酒嗜赌,他老婆是镇上有名的河东狮子吼,泼妇一个,老王怕老婆出了名。
老王梦中正与一帮人聚赌,老王手顺,连赢几把天和,高兴得手舞足蹈。
“天杀的,你又赌。”老王的老婆,一个瘦高的象一幅骨头架子得白净女人卡腰站在门口。
老王惊恐的把钱掖进怀里就往桌子下面钻。商岳一抬手指,门口升起一阵烟雾,瘦女人不见了。
“咦,怎么不见了?我眼花了?妈呀,吓死我了。”老王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擦擦额头的汗水,急急忙忙回到四方后院的宿舍。趴到床下将一卷钞票偷偷藏在床下的小铁箱子里,盖严、锁好,又把一双旧鞋子放在上面,然后爬上床得意地哼着小曲。
“俺有钱了,有钱了,不知怎么去花,左手搂着小母鸡,右手搂着小花鸭……”老王的老婆推门进来,吓得老王一骨碌钻到床地下不敢出来。
“你给我出来!”
“我就不出来!什么都听你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瘦女人骂骂咧咧大吵大闹,冲床下狠揣了几脚踢门而去。
商岳这才知道老王是真的怕老婆,连做梦都怕,怪不得他很少回家去,宁肯多在饭店值班。
商岳凑上去。“老王,你敢藏私房钱,明天告诉你老婆。”老王愣愣的瞅着他说:“商岳,你怎们在这里,可不敢,不要害我。”
第二天一早,商岳进入厨房冲老王的背影嘟囔道:“藏私房钱,藏私房钱。”
老王回过头来。“商岳,你说什么?”
商岳近前压低声音说:“王伯,我做了个梦,有人往床下的铁盒子里藏钱……”
“什么?你也梦到了。”
老王瞅瞅没人注意,悄悄把商岳拉到一边,又怀疑又担心的说:“好孩子,王伯伯对你咋样你知道,千万不敢说出去,待会儿我给你们娘俩儿弄好吃的,炸茄合、香辣蟹怎么样?”
商岳笑着拍拍老王圆滚滚的大肚子说:“好说,你放心,咱俩谁跟谁?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王望着商岳远去的背影摸摸后脑勺,真是出了鬼了,他怎么会和我做一样的梦?

商岳依然心中有数,当日晚上,默念口诀进入陈霞梦中。陈霞的梦境非常零乱,一会儿过河一会儿爬山,一会儿又与小猫小狗嬉戏,她的梦里竟没有一个人。
商岳看不出所以,上前问她银行惨案的经过,陈霞一脸茫然,似乎什么都记不起了。原来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那段记忆。
商岳回来询问水月。水月说:“这也容易,用勾魂入梦法,直接造一个银行惨案现场的梦境引她进去。”
明月从云层里露出脸来,一条矫健的身影从月亮上划过。
龙首镇银行三楼的房间亮着灯。几个青年男女正在说笑。砰!哗啦!窗户粉碎,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鬼魅般跳上窗台,两男一女惊得目瞪口呆,女子更是惊恐万状,尖叫一声跌坐地上。
影子大呼,“我是商云霄,取你们的狗命!”影子一晃,剑光闪烁,六七米外的两个年轻男子俯身跌倒,人头飞向屋顶,落下来骨碌碌滚到女子跟前,面带着惊讶,似乎没有感到丁点儿的痛苦。
“住手!”一条白色的身影从窗外扑来,女子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啊呀!”陈霞,浑身抽搐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她惊醒了。商岳忙抽身从他梦里回来。
第二天,商岳悄悄的打听陈霞的消息,陈霞又疯了,裹在被子里不住地喊着杀人,杀人。她又被送入精神病院。医生说,她本来封闭了最恐怖的记忆,一定是又得到了某种暗示,让她又想起了过往的恐惧。
惨案现场是两个人,杀人这是一条鬼魅般的影子,不是父亲,哪会有人隐身杀人还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商岳暗自发誓,一定想方设法为父亲洗清冤枉,将陈霞和妈妈的疯病治好。
商岳痴痴呆呆好久没来,回到学校仍然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在教室门口与奔跑的华虎撞个满怀被撞出好远,好半天才爬起来,也不说话,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坐位。华虎等人见商岳又成常人一点也不可怕,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一早来到学校,华虎搂着刘磊挡在教室门口。商岳等了半天看他们没有躲开的意思,瞟了华虎一眼低声嘟囔道:“闪开,好狗不当道。”
班长方大可笑起来,在一旁煽风点火说:“原来华虎是挡路狗啊!”
华虎恼羞成怒,伸手抓向商岳的脖子,商岳闪身一躲,华虎抓了个空,却正好抓住脖子上碧玉的丝线,华虎用力一拽,商岳被拽了个趔趄,颈后勒出一道深深的勒痕,商岳痛苦的喊了一声,“混蛋!松手!”
华虎得意地拉着丝线把商岳拽进教室。“有热闹看了。”方大可等人哄闹起来。
马媛媛是副班长,是公安局长马鸿图的独生女儿。她拦住华虎的去路生气的说:“华虎,放手!”
华虎停下脚步,他不敢得罪马媛媛,商岳趁机窜上来迎面一拳,华虎猝不及防被打得满脸开花,鼻子淌血。
华虎松开手捂着鼻子哇哇大叫。方大可跳上来喊:“商岳动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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