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妖精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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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来店里给妈妈取饭菜,听到吵嚷跑到餐厅门口,见表弟王安和表妹王娜呆头呆脑的向餐厅里面观望,商岳在后面扶着王安兄妹的肩膀也探进头来舅舅一家一般在饭店里吃饭,只有晚上才回家去。
“老二,你沾老板娘的便宜,抓人家胸口,你耍流氓。”郝大很是不平,老板娘泼辣漂亮,自己无缘亲近芳泽,倒让傻子占了便宜,他怒气冲冲上前劈胸抓住王二,一推一拉脚下一绊,摔了他一个仰面朝天。
王二虽也会些功夫,但比起郝大来差得太多,何况他本人与世无争,从不与人为难,加上又在山上呆了一天又累又饿,更不是郝大的对手。
“你们欺负人!”王二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布袋,愤怒、委屈瞪了郝大和陈娟一眼冲出门去。
“商岳的亲戚,会是谁?难道是商岳的父亲商云霄?他还活着,就在山上?”有人纳闷,有人惊恐。
商岳也愣了,他不关心元宝,他高兴的是听到了父亲的消息,尽管还不确定,让人照顾他们母子并送来元宝的人,除了父亲还有别人吗?
“元宝?老板娘,拿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人们的目光火辣辣的盯着陈娟鼓起的胸部。
茶叶店老板江彬走上来,陈娟把元宝从胸衣里拿出来递给他。江彬虽是外地人,但为人正直见多识广,镇上人都信得过他。
江彬仔细看了看又掂了掂递给陈娟说:“是真的!”
“真的?赶明儿我也要上山去,说不定一下让进元宝绊个跟头。”
“没听说有怪兽吗,驴一样脑袋狼一样的身子,你就不怕被怪兽吃了。”
“你信他?哪有这种东西。这个老实的王二现在变得怪怪的,听说他也有女人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非常漂亮的女人,俊得像电影明星。”
“不会吧?他傻不啦叽的,漂亮女人会看上他?”黄巧手凑过来。
“养殖场的老常亲眼所见,那晚,他追赶一只逃走的绵羊,追到树林里不见了,看见王二和一个美女坐在他家屋前亲昵地挽着手说话,发现老常,女人躲进屋里,再也不肯出来。”
“真是没天理,好女人都被狗……”几人嘻嘻哈哈讲着粗话
天已经黑了,商岳从厨师老王手里接过饭菜准备回家。
“谁是老板娘?给我滚出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商岳抬头,肖艳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卡腰站在门口。
“这个**狐狸不是要死了吗?怎么又跑这来了?”郝大低声嘟囔。艳艳风骚骄横,口碑不好,郝大眼馋肖艳艳的风骚,又尝不到骚味,嘴里却说看不上她。
肖艳艳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旋风似的闯了进来。她伸出细长柔弱的手臂,劈手抓住郝大的肩膀。她弱不禁风,郝大只要轻轻一抖就能将她摔伤几个跟头。然而,人们很快发觉情形不对,郝大被肖艳艳按住肩膀慢慢的跪下去,脸上露出惊恐和痛苦的神情。
肖艳艳狠狠的扇了郝大两个嘴巴,郝大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傻了般望着艳艳呆看。
店内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病入膏肓的少女,轻而易举把一个七八个小伙子都近不了身的壮汉打得龇牙咧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难道还不令人恐怖?
一根筷子从角落飞来打在郝大后背,一股热流进入郝大体内,郝大奋力一挣猛然站起,抓起桌上的茶壶向肖艳艳头上砸去。
“哼!”肖艳艳冷笑着扬手一指,茶壶变成一个气球砸在艳艳头上,嘭的一声破了。肖艳艳在郝大胸前踢了一脚,郝大的身子平着飞出去,撞翻两张桌子坐在地上又不能动了。
“什么人和我作对?”肖艳艳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她虽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但仍然姿容艳丽,目光如炬。在场的人脊梁沟发凉,肖艳艳怕是被鬼附体了。
肖艳艳扭过头,愤怒的瞪着陈娟。“为了两个元宝坏了我的宝贝,你真该死,把元宝拿来!”
王娜惊恐得向妈妈跑去,肖艳艳手臂暴长抓住王娜,抡起来向陈娟脸上乱踢乱砸。
陈娟怀疑肖艳艳是鬼怪附体,在她制伏郝大的时候从后院端来半盆儿狗血放在吧台上,见到肖艳艳要抢元宝,又捉了王娜,端起狗血劈头盖脸向肖肖艳艳泼去。肖艳艳猝不及防躲闪不及,弄得半边身子满是狗血。艳艳勃然大怒厉声骂道:“岂有此理,你以为姑奶奶会怕区区狗血?”

她右臂暴长,伸过四张餐桌,抓住陈娟的脖子。另一只手将王娜的头往陈娟身上乱撞,嘴里大声叫嚷:“坏了你的宝贝,看你心不心疼。”
“艳艳姐姐住手!”商岳大喊一声,肖艳艳根本没用正眼瞅他,继续抡起王娜撞向陈娟的头,王娜吓得忘记了哭泣。商岳发现情形不对,迈出幻影步法,旋风般从艳艳手里抢过王娜向后跳开。
艳艳一愣终于愤怒了,狠狠地向商岳劈出一掌,商岳后心发热,抱着王娜,身子飞起来跌向屋角。屋角坐着几个建筑工人,一个工人身边放着一把雪亮的洋镐,商岳的头颅向镐尖撞去,眼见惨绝人寰的一幕就要发生。完了!有人惊呼着闭上眼睛。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霎那间,角落里的江彬忽然伸出手掌一推一拉,掌心似乎有极强的吸力,商岳和王娜的身子不可思议的停在空中,此刻,商岳的头顶距离镐尖不足一寸,停了大约几秒钟,商岳单掌在地下一拍抱着王娜的身子倒飞起来落到王小川身边。
“好!”有人禁不住喝彩,为江彬也为商岳。
肖艳艳脸色一变,缩回右手向江彬当胸一掌。
江彬挥掌相迎,掌力相交,红白两道光波相遇,砰!两人各退几步,嘴角都渗出鲜血,两人之间的一张桌子软酥酥的瘫倒成为碎片。
郝大的身子渐渐可以移动,他怒不可遏,慢慢起身,趁机抓起桌上一碗热面砸向艳艳头部。眼前红光一闪,面条在艳艳跟前转了几个圈,忽然飞回来扣到郝大脸上。郝大用手抹脸,一只椅子从旁边滑过来,狠狠的撞在他小腿上,他又扑通一下跪下来。他奋力跃起将椅子踹倒,椅子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又冲过来,他抄起一把椅子向那把椅子砸去,椅子应声而碎,手中也只剩一段椅背儿,他正盯着散架的椅子观察动静,手中的椅背儿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曲过来,在他胯部重重一击。
“龙首镇果然藏龙卧虎,老头儿何许人也?”艳艳瞪着江彬问道。
“茶叶店老板,江彬。”江彬擦擦嘴角的鲜血傲然回答。
“改日候教!哈哈哈!”风吹帘动,肖艳艳如风般冲出四方,眨眼不见踪影。
人们围上来惊讶的看着江彬,江老板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真应了市井隐高人的话。他们猜不透江彬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有一身如此高明的武功,连妖魅都不是对手。郝大和曾经欺负过江彬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江彬大度从未和他们计较。
有人瞅瞅商岳,这孩子真是胆大,竟然从鬼怪附体的肖艳艳手中抢回王娜,要不是江彬出手他早就没命了。没人认为商岳也会功夫,都以为是江彬的神功保住商岳一条命。
江彬淡然一笑不理会众人敬佩的目光和赞词,径直走到商岳跟前。商岳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性命满含感激的微微一躬说:“谢谢爷爷。”江彬点头微笑低声道:“孺子可教,商岳,有时间到我那里,咱爷俩好好聊聊。”商岳点头,江彬慢慢踱出门去,看样子他伤得不轻。
舅妈陈娟已经昏迷,被人们抬进屋去。商岳回到家里伺候妈妈吃罢晚饭,坐在窗前发愣,小玉悄悄坐在他身边柔声问道:“商岳哥哥有什么心事?”
小玉白天变成玉鼠躲在墙上的一个小笼子里,没事便跳到妈妈怀里逗妈妈开心,夜晚的时候才现身出来陪商岳说话练功。
商岳讲了四方饭店发生的怪事,然后问道:“小玉,你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玉摇摇头说:“商岳哥哥,我被猫怪所伤,没有你连恢复人形都不可能,未卜先知和天眼神通已经不灵了。”
“啊!还能恢复吗?”商岳满脸遗憾和关切。
“应该能,这些天跟你练功,我觉得进步好快,我想用不了一两年就能恢复原先的功力。”
商岳握着小玉白皙的小手说道:“你放心,等我练好神功,我和水月姐姐一定帮你,让你也变成仙女。”
“谢谢哥哥,你待我真好。”小玉激动地扑进商岳怀里嘤嘤抽泣。她是只深山峡谷里的鼠精,除了朱珠姐姐从没人对她这样好。
“问问王二,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小玉从商岳怀里抬起泪眼赧然一笑说。
“对!跟我去找王二。”商岳瞅瞅妈妈,妈妈正抱着布娃娃轻轻拍打哄她入睡。商岳向小玉点点头,挽着小玉的小手蹑手蹑脚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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