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形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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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季伦的别墅内,胡季伦狠狠扇了二林子一个嘴巴气势汹汹的骂道:“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让两个小娃娃打得落花流水,你还有脸回来。”八虎中的老二慢条斯理的说:“老大,这两个娃娃很有来头,非同一般。”
“什么来头?你们查出了什么?嗯?”胡季伦气不打一处来。
吴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说:“老三,你也别着急,现在咱们让马鸿图盯得紧,还是把这事放放,如今到山林里寻宝的人越来越多,咱们不及早行动就会让别人捷足先登,我看还是把弟兄们排出去寻宝,等风声过了再教训他们不迟。”
吴良看起来文绉绉,其实不是什么好鸟,他读过几年书,头脑灵活,是胡家三兄弟的狗头军师。他帮助胡氏三兄弟,结交黑白两道,垄断了阳城到龙首及所有到龙首的客运货运业务,最近又投靠了某个开发龙首山的开发商,为拆迁卖地出了不少馊主意,同时又动用黑社会的力量逼迫不少人家廉价卖出了房屋和山地。
胡季伦对他的话还听得进去的,摆摆手说,明天上山,碰到合适的机会,最好在没人之处,废了他们。
***********************第二天一早,姨丈张东阳来了,跟姨妈嘀咕了半天,决定带张辉商岳几个到山上看看风景。商岳懒洋洋的懒怠动弹,看妹妹心驰神往的样子才渐渐提起兴致。小黑因为要帮舅舅买菜,无法同行。
如意观的门楼已塌去半边,从残存的一块飞檐还能看出门楼当年巍峨的气势。
道观外熙熙攘攘,让人顿生身处集市的错觉,道观内外的苍松翠柏之下或坐或站的聚集了好多游人,有的忙着拍照,有的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宝藏发一笔横财。
张东阳是带着任务来的,他的老板就是来龙首开山炸石的开发商,他们对山上的宝藏垂涎三尺,派他到龙首来的目的就是打探一下宝藏的消息。
进入如意观,张东阳东游西逛,手里的相机咔咔直响。张辉冲妈妈噘起了嘴巴嘟囔道:“不给我们照,照那些破房子干嘛?。”
妈妈说:“别打扰爸爸,爸爸有正事。”
如意观分前后两进院落,一座大殿一座小殿,东西各有厢房,共有二十几间房子,虽然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但断壁残垣仍能显现当年的辉煌。
商岳拉着妹妹的手在人丛中钻来钻去,王安也寸步不离得跟在身后。
吴良带着几个二十岁上下的毛头小伙子在后院转来转去,他们在西墙下一株高大的柏树下停下脚步。那里有一个椭圆的石桌,周围放着六个石凳,石凳内侧有一块黑幽幽的光滑石头露出地面三四寸。
吴良眼前一亮,招手示意几个毛头小伙子过来。吴良是奉了胡氏兄弟之命来山上寻宝的。几个小伙子抡起铁锹吭哧吭哧挖掘起来,挖下二尺多深,石头上显出字来,这竟是个巨大的石碑。石碑厚愈二尺,宽约五尺,高不知有多少。
吴良大喜过望,忙叫:“快挖,快挖!”
吴良带来的另一拨人拿着铁锹在北墙根儿下敲敲打打乱挖一气。咦!一个长发披肩的的青年忽然惊叫起来,“这花怎么开了?”
“你他妈傻呀,不开能叫花吗?”旁边一个胖子气不打一处来,今儿是趟苦差,爬了半天山,又在这破道观里挖来挖去,什么也没找到却弄了一身臭汗。
“开了,真的开了。”胖子也跟着叫喊起来。顺着长头发的手指望去,墙脚下一根茂盛的芍药,枝头缀了几十朵花,那花起初还是花骨朵,好像有人喊着号子,整齐划一的绽放开来。长头发一指,花朵又慢慢合拢变成一个个花骨朵。胖子揉揉眼睛。“他妈的,今儿我没喝酒啊。”
胖子退了两步,芍药花又慢慢的绽放了。人们围拢上来啧啧称奇。
“这话真他妈怪。”长头发说着抡起铁锹铲下十几朵花来。
落英缤纷,忽然,落花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带着风声撞向长头发的面门。“哎呀!我的眼睛。”乱花纷飞,长头发捂着双眼原地转了好几圈,鼻涕眼泪直流。
“有鬼,他妈的有鬼,老子铲了你的根。”长头发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狂呼乱吼,举起铁锹向芍药铲去。胖子和另外几个光头也举起铁锹棍棒。
“住手!不要伤害芍药。”商岳大喊一声冲出人群,当在芍药前面。
“妈的,小屁孩儿,找死啊!滚一边儿去!”几人骂骂咧咧哪里把商岳放在眼里。胖子推开商岳,铲断芍药的一根末枝。
“妈的,又是你这小子。”一高一矮两个光头冲进人群,他两个四下瞅瞅没有见到小黑的影子,胆气一壮挺起胸来。商岳瞥了他们一眼,小个子二林子在脸上乱七八糟贴了七八块创可贴,样子滑稽可笑,商岳忍不住笑道:“怎么?做木乃伊的滋味不错吧?”

二林子又环顾四周确信没有小黑的踪影,神气起来,抡起铁锹扑上去,他有一腔怒火需要发泄。“你奶奶的,今儿老子一定废了你。”
眼前人影一晃,商岳失去踪影,铁锹结结实实砸在地上,咔嚓!掀把折了。商岳闪到矮个身后,抬起脚尖在他膝窝轻轻踢了一脚,矮个膝窝处早已受伤,商岳这一下虽然很轻,但是正碰在伤口上,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哎呀!二林子惨叫一声抱着膝盖一头抢到地上,这下满脸花,脸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了,看来不做木乃伊是不成了。矮子躺在地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商岳,他不相信白白净净身材瘦小的商岳会把他打倒在地。
高个子和几个光头青年围拢上来。“怪不得这么张狂,练家子啊!兄弟们上,废他个丫养的。”他们举起铁锹一拥而上。
“不要!不要伤害我哥哥。”商洁冲出人群挡在商岳前面,他不能眼看哥哥受到伤害。几个光头一愣,铁锹停在空中。“小美人,他是你哥哥呀,我们也是你哥哥,来!亲我们一下个,我们会照顾便宜大舅子的。嘎嘎嘎!”几个光头满脸猥亵的坏笑。
“靠,真不是人,连小孩子的便宜都沾。”人群中有人发出不屑的声音。
商岳暗叹一口气,我的傻妹妹,你在一边躲着我还能放开手脚,现在,唉!他一把将商洁拉到自己身后,冲她一眨眼低声道:“快出去找姨妈。”
“姨妈,你亲妈都不行,今儿你们俩谁也跑不来了。”长发青年淫亵的奸笑两声。
“你妈来了就行了。”商岳冷冷的看着他说。
“关我妈什么事?”长发青年把手从眼上拿下来眨眨红肿的眼睛奇怪地问。
“你可以吃奶呀?吃你妈狗奶。”商岳痛恨他们色盯着商洁的眼神忍不住骂道。
“你他妈活腻了。”长发青年扑上去。这家伙练过散打,手上有点功夫,拳脚上的力道不小。
商岳没学过搏击功夫,但有上乘的内功为基础身法极为灵活,长头发连发十几拳连商岳的衣裳边儿都没碰到。
长头发一招手几个青年围拢上来,抡起手里的铁锨棍棒。众人惊呼,完了,这孩子非让他们废了不可。看客惊慌得向后退去,眼前出现一块方圆二十米的空地,商岳兄妹孤零零的陷入包围之中。
商洁惊恐的哭喊起来。“不要,不要伤害我哥哥。”
张东阳站在王云霞身边慢慢上前几步,陪着笑脸喊道:“各位息怒,息怒,他还是个吃屎的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矮个儿满脸鲜血爬起来,横眉立目恶狠狠的骂道:“这小子死定了,滚远点,不然连你一块揍。”张东阳讪讪的笑着慢慢后退。“你去呀!”王云霞在后面推他,他嘟囔道:“他自己惹的祸,让他自己解决去。”说什么也不敢进前半步。
王云霞生气的在张东阳腿上踢了一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抱起商洁。
胖子悄悄绕到商岳背后,猛击一棍,商岳注意力还在妹妹和姨妈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俯身跌到。
“哥哥!”商洁哇的哭出声来,几个光头却雀跃欢呼起来。
胖子晃着手里的棒子正在得意,商岳慢慢起身凝神运气食指向胖子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嗤!嗤!两声,胖子手里的棒子断成两截,他展开手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浑身颤抖起来,呼喊的声音都变了强调。“不,不会吧?我的手,我的手。”
胖子把手举到眼前晃动着,人们都惊呆了,他的手心出现一个小手指粗的透明窟窿。窟窿光滑圆润,没出一滴鲜血。胖子从手心的窟窿里瞅瞅商岳,惊骇的狂呼乱叫。“妈呀!有鬼,有鬼呀!”
商岳将手指夹在腋下,眇眇几个曾向自己疯狂进攻的恶棍,对他们的腿上脚上连连点指,无形剑气随意而发,射到他们身上,力道明显减轻,只在他们腿上留下深达一寸圆孔,虽不觉疼,但火辣辣的,腿脚酸软,稍一迈步便支持不住俯身跌倒了。
二林子举起铁锹慢慢向商岳靠近,商岳大怒,催动真气猛然一指,强劲的剑气从铁锹根部掠过,木柄齐根化为粉末,铁锹头落在矮个子脚上,铲断一根小指,他大声惨叫满脸泪痕,“天哪,没天理呀,怎么倒霉的事都让我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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