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连环迷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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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哥哥,怎么啦?”看着商岳一脸的焦虑,小玉有些心疼。
“妹妹,妹妹不见了。”商岳带着哭腔两行眼泪滚落下来。光天化日,妹妹在自己眼前失踪,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真不合格。
小玉抬起肉乎乎的小手为他拭去泪水,安慰道:“商岳哥哥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怎么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半点线索都没有,只看见妹妹去追一只大蝴蝶,转过灌木丛就不见了踪影。”商岳伤心欲绝。小玉纵身飞快地在四周转了一圈回到商岳面前,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说:“商岳哥哥,我知道了,是它,一定是它。”
“谁?”商岳又惊又喜,小玉就是小玉,这么快就发现了线索。
“黄猫老怪,那个该死的猫怪。”
“猫怪?它在哪里?”商岳心急如焚。
“我们脚下有个连环洞,是他经常居住的巢**。可是,商岳哥哥你不能去,很危险的,它的法力好像一下增长了许多,而且好像还有很厉害的帮手。““怕他呢!快带我去。”商岳急切的催促着。
望着商岳执拗的眼神,小玉思忖片刻答应道:“好吧!商岳哥哥,可你必须答应一切都听我的。”小玉有自己的打算,此行凶多吉少,商岳哥哥多次舍身相救,自己也该报答了,万不得已就和猫怪拼了,豁出命来也要把商岳哥哥兄妹救出来。下定了决心,小玉轻松许多。
“行!我听你的。”商岳迫不及待。
“商岳哥哥,跟我来。”小玉身形微微一晃又化作玉鼠向灌木丛深处跑去。
大约走了一二百米来到一处乱石参差灌木丛生的所在,小玉跃上一块嶙峋的怪石,向石缝中吐出一口白气。哗啦啦,两块重过千斤的石头向两旁一歪,碎石乱滚,中间露出窄窄的一道缝隙。缝隙上空腾起一阵烟雾,寒气扑面,商岳不由打一个寒颤。
商岳侧目向里面瞧了瞧,里面黑洞洞的,他运足目力,渐渐看出里面是一个倾斜向下的山洞,大约只可容纳一人行走。
数月来,商岳胎息功进步神速,又得到芍药所赠千年首乌须,功力自是一日千里,要知道当年张果老成仙还不是靠了一棵千年首乌?他如今虽还做不到视夜如昼,但在黑暗中看出路径已不成问题。
商岳见山洞入口的缝隙不足半尺,后退几步运起剑气指,对挡住洞口的石头连连挥指,哧哧连声,生生的削下几片石头来。好半天才拓宽出不足半尺。商岳有些气喘,这样何时才能将洞口打开呢?
商岳一拍脑袋,我怎么把水月姐姐忘了,他闭上双目进入梦中。
“水月姐姐快来帮我。”商岳抓住水月细滑的小手。
水月伸出食指在商岳的额头轻轻一敲微笑着抱怨说:“需要帮忙才想起姐姐,用不找姐姐就光想着妹妹,你有两个好妹妹了,还要我这个姐姐干嘛?”
“好了水月姐姐,别跟我这儿饶舌,我和妹妹就够可怜了,你还说风凉话,她现在可能被猫怪抓住了,我又打不开洞口,你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去?”
“猫怪怎么这么喜欢跟你作对呢!抓住他杀了算了。”
“我也想啊!可又打不过他。”
水月皱着眉头忽然一笑说:“嗯,有办法了,最近我学了一招惊天霹雳掌,威力极大,劈开洞口,战胜猫怪没有问题。来!我教你。”
水月将口诀和运掌方法仔细地讲给商岳听。
霹雳掌讲究以意导气,从气海中升起两道乾元罡气注于两掌,猛然合掌用力将罡气发出去,两道纯阳罡气相遇,爆发出霹雳闪电,杀伤力极大。其与道家所练的掌心雷非常相似。
商岳记住口诀比试了几下问:“多长时间能练成?”
“凡人聪明的一年能学会,三到五年能有所成。”水月慢悠悠的说。
“三到五年?水月姐姐,你还是杀了我吧!”商岳急得直拍脑壳。
“你着什么急呀?我是说一般人要三年五载,你有胎息功为基础,又有玉珏为辅助,也许三五个小时就能练成。”水月跺跺脚嗔怪道。
“三五个小时也太长了,我没有时间。”商岳心急如焚。
“学不好霹雳掌斗不过猫怪,连你自己都会被捉,你怎么能救出妹妹?”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商岳叹口气在一片空地上坐下来,默念口诀以意导气,感觉真气充沛运行自如。胎息功自是神奇,不知不觉间,商岳已练到心念电转,气随意行,这霹雳掌不肖两个小时已经学成,只是运用还不能熟稔自如而已。

水月说:“你真气不做,需借用玉珏中的真气,将玉珏中的真气与体内先天真气融合,纳于两掌之间尽力发出,霹雳掌就成了。”
商岳在梦中苦练,小玉见商岳手舞足蹈,一会二站,一会儿卧,有时又翻个跟斗,渐渐两掌之间出现两团气体,隐隐发出虎啸雷鸣之声。小玉知道商岳用回梦心经习武,全神贯注观察四周的动静,生怕有人来打扰。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下午,霹雳掌已经完全练成。商岳豁然睁眼面露喜色。“小玉,闪开!我要使霹雳掌了。”
商岳张开双臂分在腰后两侧,掌心渐渐聚起两团白色光团,他双掌慢慢合拢到胸前,光团一碰,双掌用力往外猛推,光团化作霹雳击向石缝,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屑纷飞,石缝被辟出一米见方的石洞。而商岳也被这一掌弹得身子倒飞起来,落到十几米外的荆棘丛中。商岳被乱石和荆棘弄得衣衫破烂遍体鳞伤,幸好有神功护体,所受只是皮外小伤。
小玉吓了一跳,跳过去扶起商岳。“商岳哥哥,你没事儿吧?”
商岳挺胸站起拍拍胸脯。“没事儿,霹雳掌当真利害,看来乱用不得,弄不好先把自己摔个半死。”
小玉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商岳。“商岳哥哥,你大有进步,真是太了不起了。”
“都是水月姐姐的功劳。”商岳一笑,忽然闭上眼睛,水月又站到面前笑眯眯的说:“你也学会背后说人了。”
“哪有,我和小玉在夸你呢!你又把我拉进梦里来了,我还要进洞救我妹妹呢,水月姐姐你可不能给我捣乱。”商岳嘱咐完要从梦里出来,水月噘着嘴拽住他。
“没良心,用到人家的时候才找人家,用不到了就不理人家。”水月满肚子哀怨。
“救命啊!我快让你急死了,我的好姐姐,你再不放我走,我妹妹就没命了。”
“人家一个人好烦嘛,你也不陪人家。好吧!你快些回来。”水月嘴噘得老高慢慢松开手。
商岳睁开眼睛冲小玉一挥手说:“小玉,咱们进去!”
小玉一点头,纵身钻进洞口。洞内是一个坡度非常大的斜坡,地面非常光滑,根本站不住人。小玉走在前面,她双目瞪得溜圆,幽幽的发出两条淡红色的光柱。商岳跳下来脚下一滑,身子呼呼的向下疾坠,小玉一把拉住他,轻声说道:“商岳哥哥小心。”
商岳环住她的腰,喘了口气慢慢的坐下来,“小玉,你怎么滑不下去?”
小玉一笑,“商岳哥哥,你忘了我是只玉鼠了吗?钻洞是我的老本行!”
商岳也笑了:“可不,可是这么坡的洞怎么下去呢?”
小玉说:“别担心,一会儿你爬在我背上抱住我的腰,我驮你进去。”说罢伏下身子化作一只巨大的玉鼠,回头说道:“商岳哥哥,快上来。”
商岳迟疑了一下。小玉说:“放心吧,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商岳伏上去,紧紧的抱住玉鼠的腰。玉鼠前腿伸长后腿弯曲,商岳平平的伏在她背上。
“商岳哥哥抱紧了!”她嘱咐了一声,迅速的向下跑去,真是又快又稳,不知跑了几百米,他们终于到达平地。面前是一个二十几平米的椭圆空地,对面出现三个洞口。
商岳从小玉背上下来,小玉恢复人形站起来,按了按腰说:“商岳哥哥,我的腰快叫你勒断了。”
商岳很不好意思,他太害怕了生怕一不小心跌下来,所以使足了力气。“对不起小玉,弄疼你了。”
小玉拉了拉商岳的胳膊小声说道:“没事的,要不是我受了点伤,我可没那么娇贵。商岳哥哥,这是连环洞,洞内套洞循环往复,稍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你跟紧我。”说完一低头,从右边最小的洞口进去。
小玉身体还未恢复自己就把她招来寻找猫怪,商岳知道小玉最怕猫怪,为了自己和妹妹,小玉把自己的命都舍出去了。
山洞狭小阴暗潮湿,凭借小玉双目的淡淡红光,商岳运足目力勉强可以看清洞壁突兀的石头,不至于撞个头破血流。
向上走了一会儿又折向下,然后转个圈好像又往回走,走不多远又见三个洞口。小玉又从中间最大的洞口进去。如此穿过五个连环洞口,七转八扭得不知走了多远,隐隐可见前面有亮光闪烁,隐隐约约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了过来。
小玉俯在商岳耳边低声说:“商岳哥哥,快到了。”
商岳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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