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群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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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商岳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监视自己,这让商岳非常别扭,心想,这些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商岳到学校图书室去借书,马媛媛拉着王莹追了上来说:“商岳等等,我们一起去。”
商岳慢下脚步,与马媛媛、王莹并肩而行,商岳用眼睛的余光一扫,几双嫉妒、愤恨的目光向他刺来,商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自豪和喜悦。
商岳借了书与马媛媛二人说说笑笑刚走到图书馆一楼楼梯口,华虎领着四五个健壮的男生向他们撞来,商岳推开媛媛和王莹退到楼梯下一块狭小的空间里。这正中金有余下怀。金有余从华虎等人身后冲出去,飞起连环腿,把商岳逼到最里面。
里面又矮又窄,商岳腾挪不开,幻影重重术无法施展,他又不会搏击之术,左遮右挡应接不暇。
金有余施展起“沾衣十八跌”的近身短打之法。几乎是扑进商岳怀里,靠、撞、摔、跌,商岳前胸后背连环受到重击,嘴角渗出鲜血。
华虎、方大可都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金有余会有这样一身高强的武功。原来,金有余因为父亲的关系得以投入江湖闻名的上清门下,学艺时间虽短,但所学有全部是上乘武学,筑基扎实,所以商岳在猝不及防来不及运功应战的情况下吃了大亏。
金有余照准商岳的左肋猛击十几拳,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奶奶的,让你狂,让你野,让你和老子作对,今儿也让你也尝尝被人打断肋骨的滋味。”
金有余都被他打断肋骨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住手!”马媛媛大声呼喊,方大可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上前。马媛媛发怒了,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冒出火来,方大可赶紧松手。
金有余的拳头又快又狠,一拳打在石灰墙上竟然打的石灰纷飞,出现一个凹陷。原来,他五指上套着不锈钢环,每一拳都像一记重锤。
商岳被打倒了,却一声不吭,顽强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是谁这么嚣张?”一高一矮两个高年级的学生出现在华虎等人身后,矮个叫向兵,高个叫张天,他们都是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此时楼道里聚集了十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金有余见商岳已经重伤,连忙弯腰出来。向兵、张天都有一身功夫,也属于好战分子,最看不惯有人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矮个子向兵指着金有余骂道:“谁没穿裤子把你小子露出来了?你什么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有你向爷在什么时候轮到你逞能?”
金有余也不说话忽然冲过去一拳打在向兵肚子上,向兵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疼得冷汗直流。
金有余一击得手趾高气扬,“你两个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今儿老子心情好,先放过你们,以后做好别让我看见你们。”
“去你妈的!”高个张天怒吼一声扑上去,向兵也扑到金有余跟前,二人一个使洪拳一个使谭腿,快如闪电猛似蛟龙,金有余擅长近身短打,长拳远攻正是他的短处,另外学艺时间短,那里是久经战场的向兵和张天的对手,不到一分钟就被二人撂倒在地。
金有余趴在地上一手抱头,一手捂腿,哭得呜呜咽咽。
商岳慢慢走出来,马媛媛和王莹扶住他。商岳甩甩手让她们退开。向兵看了他一眼又狠狠踢了金有余一脚骂道:“王八蛋,够黑的,只打前胸后背和小腹,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行家呀。”
几位教师和学生会干部奔跑过来,“怎么回事?谁打架了?”
“老师,他们合伙欺负我,把我打坏了。”金有余躺在地上哭着恶人先告状。
“滚你妈的,你看你把人家打的。”向兵上前拽开商岳的衣领。
“啊!”马媛媛和王莹用小手捂住嘴齐声惊呼。商岳前胸后背满是青淤的伤痕,伤痕处的皮肤几乎要烂了看着凄惨吓人。
一位中年老师扶扶眼镜,吸了口冷气说:“先去医院,有什么问题回来再说。”
医生给他们做了诊断处理,商岳伤势最重,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怀疑伤了内脏器官。金有余怀疑脑震荡,软组织钝伤。至于向兵和张天伤势较轻忽略不计。
检查完毕,商岳执意不住院,姜丽娜和马媛媛再三劝说不听,恰好舅舅王小川赶来了,姜老师请小川劝他。商岳无奈只好住下,天黑以后却跑回家去。

水月和小玉抚摸着商岳身上的伤,心疼得要命,小玉跳起来就要和水月去废掉金有余。商岳摇摇头说:“水月姐姐,小玉,你俩安静会儿,等我疗完伤再商量怎么收拾金有余。”
商岳运胎息功,行功五周天,不过二个小时,身上淤紫完全消失,内气充盈浑身有力。他把水月和小玉拉到床上对面坐好,掌心对准二人胸口将真气渡过去。
半小时后收功,二女精力大增,跳下床来要找金有余算账。商岳笑笑说:“你俩别管,我要亲自动手收拾这个王八蛋。”
二女在他身边坐下,小玉奇怪的问:“商岳哥哥,连猫怪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在一个凡人手里吃亏呢?”
“唉!他们把我逼在角落里,我无处躲避,我又不会拳脚,水月姐姐教给我的剑气指和霹雳掌在狭窄的空间里一时不好施展,再说这种功夫太霸道,我怕使出来伤了人命,当着这么多人只好吃点亏了。”
水月咬着嘴唇,“你必须得学习法术和武功了,否则不让坏人欺负死了。”
“水月姐姐,那你快教我!”
“非要你练好胎息功以后再说,这个青龙,气死我了,我去找他。”水月嘟囔着不见了。
第二天,商岳回到学校,听人们纷纷议论,昨天夜里校园发生两起群殴事件。傍晚,向兵、张天与所在班上七八个男生被体育班林鹏为首的十几个男生堵在宿舍里打伤,向兵和张天重伤住院,双方有六七个学生受伤。
晚上,向兵的堂兄——向龙带领二十几人与林鹏等十几人在操场上大打出手,林鹏头中三棍昏迷住院,体育班的人个个带伤狼狈逃窜。
起初,商岳没在意,回来才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听人风传,体育班以林鹏为首,是为金有余出气报仇的,人们都弄不懂,林鹏和金有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替他出头。
没等商岳上楼,政务主任胡成便一把将他衣领抓住,“我等你半天了,走,跟我到教务处去。”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商岳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
“小子,跟我耍横,有你倒霉的时候。”胡成瞪着商岳恶狠狠的说。
“你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怂恿指使向兵殴打金有余的,我听说这个向龙是镇上有名的混混,与你家四方饭店的一个小乞丐关系很好,是不是你把他们招入学校里来的?”胡成早就收了金玉轩的礼物,当然要在保护金有余的事情上出一把力气,金有余挨了打,他觉得无法向金玉轩交代,只能找一个替罪羊了。
“不调查不要乱发言,你是当主任的,说话要有根有据让人服气,明明是金有余欺负我,你却来找我的毛病,你说向兵是我指使的,我看你的口气,金有余好像是你指使的。”
胡成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起来,满满的一杯热茶溅出来烫了他的手。哎哟!他吹吹手背,气势汹汹的冲到商岳面前抡起胳膊。“小王八蛋,找抽呢!”
“胡主任,你干什么?”姜丽娜面罩寒霜出现在政务处门口。
“啊!哈哈,姜老师,你来了,我再替你教训为非作歹的坏学生呢!对这些害群之马绝对不能轻饶,不然以后你的班级就不好管理了。”
“这样不妥吧胡主任,商岳是我的学生,你要批评他是否要和我沟通?再说,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打也不是教育学生的方法。请把商岳交给我,我调查清楚了,解决不了自然会来找你胡主任。”姜丽娜不亢不卑,虽然燕语莺声,口气却不容置疑。
胡成讪讪的笑笑,“也好,就交给姜老师,他们要是不听你的话,尽管找我,有时候拳头的力量比思想工作管用得多。”
“谢谢你胡主任,思想工作最忌讳的是拳头。商岳,跟我走!”姜丽娜从马媛媛和王莹等学生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回来根本没批评商岳,只是问问他的伤势怎样了,商岳说:“我身体结实,没有关系了。”
姜丽娜端详了他一会儿说:“没事就好,老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马媛媛和王莹都跟我说过你的经历,他们对你太不公平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老师,老师会帮你的。”
商岳感激地看着姜丽娜姣好的面容,真诚的说道:“谢谢老师!”他眼圈微微一红,被人关心竟然也有那么一丝悲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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